第82章 作品相關(82)

作品相關 (82)

的人都很瘋,尤其還有月歌沒正型的爸爸在,拉着領導人已經沖出了包廂直奔大廳的舞池,擠進人群中群魔亂舞起來,瘋狂的甩着頭,激烈地扭動着四肢,聽着那勁爆的曲子,享受着那肉蒲團的摩擦,眯着眼睛用昏花的眼睛看着頭頂那釋放光彩的射燈。

忘了忘了,全他媽的忘掉,搖擺搖擺,只想瘋狂的搖擺……眼前的月歌爸爸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俊秀的臉孔與腦頂的彩色燈球重疊在一起,一會清晰一會模糊不清。

“爸爸?哈~你的腦袋長在燈球上了,哈哈~~”藍瑞一邊搖擺着身體一邊伸手指着對面的月歌笑道。

“不不不開始燈球長在我的腦袋上了~”月歌在轟隆隆的音樂聲中大聲地嚷嚷道。

突兀的,藍瑞産生了錯覺,他的身邊、眼前搖晃着的居然全部都是夜八紅與夜七紅,是他們醜陋的嘴臉,還有要人作嘔的溫柔。

呼~一陣艱難的呼吸過後,藍瑞雙眼一黑又昏了過去,月歌無奈的嘆息着,藍瑞選擇的體質簡直太差了,不由得斜眼狠狠瞪了一直潛伏着此刻卻沖出來抱住藍瑞的老七老八一眼。

“混球,你老子也迷糊的要死!!!!”月歌咆哮,這兩個崽子怎麽就沒有一個沖過來扶住他的啊?????

返回祖屋坐在床邊上氣結的月歌抱着膀子凝神沉思着,一旁的蛇男哪敢打擾呀,乖乖的窩在被窩裏不言語,哎~只能望着月歌那纖細的身子望梅止渴了。

“有了,幹脆就給藍小子來個崩潰療法得了!”月歌忽然大叫,吓了安靜意淫的蛇男一大跳,豎起的兩根蛇鞭瞬間疲軟了下去。

翌日,藍瑞醒來的時候月歌已然坐在了他的床邊,男人即刻爬了起來坐直身子道:“爸爸?”

“你昨晚喝醉了,難受麽?”月歌道。

“唔~還好,不是很難受!”藍瑞自我感覺後回答道。

“我指的不是宿醉!”月歌又說。

藍瑞眼眸瞪大,之後撇下頭沒有言語,月歌彎腰從床下拎起來一個籃子說:“給你的,全是酒。”

藍瑞詫異:“全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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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做個頹廢的酒鬼你自己選!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月歌說完起身就離去了。

藍瑞還是要月歌失望了,他果然選擇了做個酒鬼,真的就再也沒怎麽開門走出來過,整日抱個酒瓶子大喝特喝,就連弄風一周後的眼部手術他都沒有去陪同。

不過在弄風拆掉紗布的日子,藍瑞精神煥發的來到了醫院的病房與其他人一塊等待着弄風的手術可以成功。

纏繞在弄風那張白皙臉上的紗布被一圈一圈的拆掉,那雙炯炯有神卻緊閉着的眼睛漸漸露了出來。

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逆光坐在窗臺前的弄風被太陽朦胧了周身的輪廓,虛幻的好像從畫卷裏生出的仙童一般。

“請慢慢的睜開眼睛試試看!”小護士的聲音在靜谧的房間中顯得那般的輕靈,足以揪住每個人的心。

眨巴、眨巴、眨巴着,柔長的睫羽宛如蝴蝶的翅膀快速的扇動着,漂亮的眸子緩緩地睜開,先是一道縫隙,然後漸漸的擴大,模糊的光線,強烈的還有些刺眼,眨巴、眨巴,又開始快速的眨巴起來。

一片白,一片白淨之中有了色彩,紅色的?黑色的?綠色的?弄風心跳的厲害,許久不見顏色的他已經不敢輕易斷定入眼的色澤,随後有了輪廓,床的輪廓,桌子的輪廓,椅子的輪廓,然後是一雙雙的腳……

“三紅?”情不自禁地把心中的想法叫了出來,弄風猛然擡頭,那雙宛如蒙奇奇公仔般毛嘟嘟的大眼睛徑直落到了面前一堆人的臉上。

沒有人說話,全部任由弄風快速的打量着,夢中的影像猛然落入弄風的眼底,挺拔的身姿,一系複古的黑色衣裝,有些小說中灰袍法師的感覺,披肩中發由灰變黑,青面煞白,濃眉怪眼,利目含威,眼梢細長,鼻子端正、鼻頭微勾,唇紅如血。

瞳孔緊縮,冷不丁的一看,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些令弄風覺得詭異乖張的感覺,加大了聲音說明了少年的确定:“三紅?呵呵~~三紅?”

鏡頭在一旁藍瑞的眼中被殘酷的放慢,他眼睜睜地看見他重獲光明的弟弟踉跄的從椅子上站起,毛躁的刮倒了凳子,卻還是一步當先的徑直撲進了夜三紅的懷裏。

臉上的笑容不是假的,幸福也是真的,忍不住,還是忍不住的橫插進去,打斷了他們兩人的溫馨,藍瑞顫抖的聲音驀然響起:“小風?”呵呵~笑得苦澀:“小風?我是哥!”

沒有瞧見夜三紅冷眼朝藍瑞射去的目光,弄風猛地扭頭歡喜道:“哥~~哥~~哥我真的又看見了,呵呵~~~哥~我好高興~~”跑出一步,卻又停下腳,茫然的側身,弄風對上了月歌:“爸爸?月歌爸爸?”

月歌微笑着對着弄風張開了雙臂,一串淚落了下來,弄風激動地闖進月歌的懷抱悶頭哭了起來。

米果抿着唇淺笑着,他想到了前夜裏夜六紅問他的話,粗魯的男人說:“喂小不點,你的腳其實也可以治好的,你?”

“不要!我不要!”就這樣,就現在這樣就好,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呵呵~~~甜蜜的滋味在心底化開。

撐起身子重新擡起頭的弄風問着月歌:“爸爸,是誰?是誰捐贈的眼角膜?我想去謝謝那家人。”

“你的心情他們會知道的,只是對方不願意透露他們的身份,這個爸爸也沒有辦法。”月歌輕聲安撫着。

“嗯,真的很感謝他們!”弄風小聲道。

番外卷:074 上下問題

随後一行人陸陸續續地走了,令月歌意外的是藍瑞竟然跟着他們走了出來:“藍小子?你怎麽沒留下多陪陪小風?”

藍瑞神色一變,頓了頓道:“小風長大了。”

月歌笑了笑,怎麽會不懂藍瑞的心思,又問:“你有事找爸爸?”

“嗯!”藍瑞如實回答。

“那走吧,陪爸爸吃午餐去,餓死了!”月歌拽起藍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藍翎市的鳳塔旋轉餐廳內,月歌放下手中的果汁問道:“說吧,什麽是要問爸爸?”

“爸爸,我想知道捐給小風眼角膜的好心人。”藍瑞顯得有些急切,也許他又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報答那個好心人嗎?

“抱歉小藍,這個爸爸真的不能說,爸爸答應了他們不對外宣布的~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月歌信誓旦旦道。

嘀嘀嘀~藍瑞的手機顯示有簡訊傳來,對此,藍瑞不屑一顧,他知道,那些噓寒問暖到肉麻的短信一定又是夜七紅與夜八紅那兩個忽然良心發現的變态發來的,呵~還真是堅持不懈呢。

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都會在清晨給他發來早安小豹子,早安小獵犬,晚上入睡前也必定會發來晚安我的小豹子或者夢中見我的小獵犬。

“怎麽不看短信?”月歌吃了一口湯明知故問道。

“哦,是垃圾短信。”藍瑞随便敷衍着。

“你有什麽打算?”月歌問的比較嚴肅,他還真是想知道藍小子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藍瑞若有所思,他還沒有想要要不要繼續留在學院。

“那就順其自然吧,人都是一樣的,特定的時間內會走進一段瓶頸期,只要度過了就好了。”月歌淡笑着。

“謝謝、謝謝你爸爸!”藍瑞凝視着月歌那雙宛如冰晶一般閃耀的眸子認真地說,惹得月歌搖頭笑着。

“傻孩子,不用感謝,對我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嘆口氣,月歌也無奈了。

“抱歉爸爸~”藍瑞似乎也挺為難的。

“別這樣,夾着我們之間最難的不是你自己麽?自私點,就為你自己想想吧~”月歌勸慰着。

藍瑞凝視着桌上的餐盤發呆,月歌不動聲色地看着,須臾,他才緩緩開口道:“人其實是個矛盾的結合體,有時候這個東西你并不喜歡,結果當他不見了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他的好,就好像一根小小的火柴,它除了點燃以外,還可以給女孩子描眉用,但是還能用火柴描眉的女孩子卻不多了,呵呵~”

藍瑞抿抿唇,眉頭蹙得更緊,仍舊沒有說一句話,月歌嘆道:“小藍,如果想不通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随它去,那種滋味爸爸也有過的呢,呵呵~~~”

“爸爸?”藍瑞好奇的看向坐在他對面依舊年輕的月歌。

“藍小子有沒有興趣聽聽爸爸當年的愛情?”月歌調皮的眨了眨眼,真是不符合他四十好幾的年歲。

于是,這個漫長的下午,月歌聲情并茂的把他與蛇男的那段愛情娓娓道來,臉上迷醉的神情要藍瑞知道,他與夜騰曾經經歷的那些都是值得的,不然今日他們不會如此的幸福,一起相守到老。

然而,夜七紅與夜八紅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的消失了,藍瑞再也沒有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內瞄到那兩個人的身影,可是枯燥乏味的日子還要一天天的繼續下去,但是總會令藍瑞覺得不舒服,似乎沒有沐浴着那兩個變态的目光過活已經是不正常的了。

年過去了,祖屋不再像年夜的時候那般熱鬧,夜家幾子都陸陸續續的回自己的家去住了,就連弄風都紅着臉随着夜三紅走了,這裏,就只剩下藍瑞一個人孤單單的了。

開始藍瑞還很排斥站在窗口或者走到院子裏,因為他讨厭看到夜七紅與夜八紅那兩個雜種,直到有一天他無意地發現,無論他站在窗邊還是走出院子,已經都沒有四道目光在注視他了,那早晚堅持的短信也中斷了。

這要感覺空蕩蕩的藍瑞心裏不是滋味起來,月歌知道,這是産前明顯的焦躁憂郁症。

藍瑞開始習慣性的站在窗前朝着銀裝素裹的世界胡亂遙望着,會不由自主的走出屋子到院子裏的秋千上坐一坐,越發的沉悶起來。

為此,月歌特意把小老九接了回來住,就是想要家裏熱鬧一些,那夜二紅不用說自然也是跟着回來,不是很放心五小子那對,月歌也就順便把夜五紅和戈鷗也叫回來住,就是不想藍瑞覺得寂寞孤獨。

似乎這種舉措做錯了,夜二紅對夜夜紅的寵溺,夜五紅對戈鷗的戲弄都成了刺痛藍瑞心髒的兇器,每每當他看見這幾個人歡聲笑語時他都會躲進自己的房中。

“小白加小白是什麽啊???”門外傳來夜夜紅清脆的聲音,那種開心的氛圍要孤獨坐在床上的藍瑞覺得痛苦,他不知道他的愛在哪裏,或者,他的愛去哪了。

“九九不知道,二哥二哥你快告訴九九了,咯咯~~”聽着這聲音,藍瑞足以想到夜夜紅那可人的模樣,怪不得夜二紅會喜歡。

“小白兔啦,你這個笨小子!”橫插進來的是夜五紅那陰柔的腔調。

“咦?怎麽是小白兔啊?為什麽是小白兔啊五哥?”夜夜紅抓耳撓腮。

“笨瓜!去去去,別煩我!”夜五紅不耐煩的道:“問你二哥去。”

“不要,我要自己猜,戈鷗哥哥,咯咯,戈鷗哥哥知不知道為什麽是小白兔啊?”夜夜紅抓着戈鷗的手臂搖晃起來。

“因為小白加小白是兩個小白,所以就是小白TWO(兔)”戈鷗笑着回答。

“嗯?哎呀,九九還是不懂啊~~~”夜夜紅嚷嚷着。

“不懂?拿着這個趕快給我回房自己研究去。”夜五紅也不知道把什麽不堪的雜志塞到夜夜紅的手裏,随後推着小家夥就丢進了卧室,夜二紅瞪眼,不過低調悶騷的他似乎對夜五紅塞給夜夜紅手裏的東西很滿意也就沒有言語,而是尾随着小老九回了房。

結果沒多大一會,坐在客廳裏準備和戈鷗濃情蜜意的夜五紅被夜夜紅那殺豬般的嚎叫破壞了氣氛。

咣當一聲,房門被夜夜紅從裏面拉了開,小家夥抓着褲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五哥,五哥,嗚嗚嗚不好了,不好了,九九要死掉了,二哥他騙我,他說沒有事,可是九九流膿了,嗚嗚,是不是腸子也流出來了??嗚嗚,五哥快給我看看~~~”夜夜紅哭花了臉,也不嫌害臊的跑到夜五紅和戈鷗的面前一松手,唰的一下子褲子就落了下去,雙腿間兩根漂亮的器官上還粘着粘液。

夜五紅瞪眼,不是吧?初潮而已,至于這麽血糊糊的吓人嗎?不過一旁的戈鷗卻愣住了,半天他機械的扭頭問着夜五紅:“你、你們家族遺傳?”

“什麽遺傳?”夜五紅白眼。

“兩根啊?”戈鷗驚詫。

“……呃~”夜五紅被問得無言以對,只得沖着跑出來的夜二紅大吼:“二哥,快點把你的小老九抱走啦,真是的!幹嘛放出來刺激人啊?”

“二紅?”戈鷗竟然一躍而起,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也有麽?”

“有你妹啊?難不成你還要扒掉我二哥的褲子看看嗎?”夜五紅跳腳吼道,殺千刀的悶葫蘆,怎麽總是糾結男人的褲裆啊?難道他每晚輸得還不夠徹底?

“抱歉,冒犯了。”戈鷗又坐了下來,既然是畸形應該屬于傷疤,是他剛才多嘴了,怪不得這夜家九子都個個怪異呢,原來如此啊。

“想不想贏?”夜五紅待夜二紅拉扯着第一次射精的夜夜紅回到卧室後,賊眉鼠眼的提議道,結果卻被戈鷗無視,戈鷗不是傻子,他一連輸了一個來月了,再也、不想玩石頭剪子布了。

無視夜五紅的提議,戈鷗陷入深深的沉思,越發覺得整件事情不對,明明每晚被壓的是他,怎麽看在月歌爸爸的眼裏好像每晚被壓的是夜五紅?他肩頭的壓力太大了,月歌爸爸那麽好,他根本不好意思開口說些什麽,再說,他早就答應月歌爸爸好好照顧夜五紅并為他負責,天啊!!!!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戈鷗多多少少也發現了夜五紅身上的優點,他竟然以戈鷗的名義注冊了個慈善基金會,專門接濟那些流離失所的孩童,光憑這一點就已經很要戈鷗感動,但、上下的問題是另一碼事,絕對不可和這些混為一談。

“來啊,公平合理,願賭服輸!”夜五紅壞笑着。

“……”伴随着戈鷗沉默的還有他鄙視夜五紅的冷漠眼神。

“三局兩勝?五局三勝?要不七局五勝?好嘛,那你說幾局幾勝?”精蟲上腦的夜五紅連連遷就起戈鷗起來。

“……”沉默的戈鷗滿臉的痛恨,真想給夜五紅一拳,咬咬牙,最後怒道:“不玩”男人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忌了!哼。”

望着起身走回卧室的戈鷗,夜五紅重複着戈鷗留個他的那句話:“忌了?”我擦,那可不行,忌吃忌喝都可以,就是不能忌性交啦!!!!!!

番外卷:075 六眼飛魚

藍瑞的隔壁是夜二紅與夜夜紅,另一面則是夜五紅與戈鷗,雖然都極力壓低着音調,可是藍瑞還是能聽見夜五紅那柔情蜜意的求歡聲,也足以想象得到戈鷗此刻那呆板抗拒的面容。

另外一面藍瑞聽得見的全是夜夜紅的叫嚷聲,小老九似乎一點不擔心被人聽見他的吵鬧,夜二紅卻始終沒有動靜,想必一定也沒有閑着,聽着小老九那期期艾艾的喘息聲,藍瑞就已經曉得夜二紅在怎麽樣得給小老九‘看病’了。

嘀嘀嘀~又是一條簡訊傳來,徹底攪醒了半夢半醒之間的藍瑞,男人伸出手臂伸向頭頂斜上方的鬼子,抓起手機後将手縮進了被窩。

瑩白的屏幕上赫然顯示着兩條來自夜七紅與夜八紅的信息,早安我的小豹子,早安我的小獵犬。

瞳孔緊縮,心、揪起來,即便沒有存下這兩個狗雜種的手機號碼,可是這一串十一個數字早已根深蒂固的烙印在藍瑞的心裏。

緊緊地握着,緊緊地握着手機睡意全無,思緒又開始淩亂起來,藍瑞翻身下床坐在床邊,雙手插在自己卷曲的發中糾結着,想抽根煙,可藍瑞翻遍了抽屜也沒有找出一顆煙來。

心煩意亂的男人重新掀開杯子把自己丢進床褥中蒙頭大睡起來,左翻右翻,右翻左翻,終于不知道什麽時候藍瑞昏昏沉沉的迷糊過去。

“小獵犬?呵呵~~”短發及頸、橫眉立目的夜七紅忽然笑的溫柔。

“我們好想你~~”青銅面、渾濁眼的夜八紅竟也柔的好似一灘水。

“藍瑞!”略微急促的聲音,夜七紅跨前一步。

“回過頭來?”夜八紅也上前一步:“別走好嗎?”

藍瑞背對着兄弟倆,無視掉那該死的溫柔,可他們的語氣中卻帶着請求的色彩?不!不!這怎麽可能?

這之後,夜七紅與夜八紅什麽也沒有再說,也沒有強迫藍瑞做什麽,只是靜靜地給藍瑞講了一個故事。

夜七紅說:從前,有一個靠海的村子,村民靠捕魚為生,就這樣過了很多很多年~~~

突然有一天,海裏面來了一只怪魚,專門吃出海捕魚的村民們,已經吃了好幾個人了,這只怪魚長了六只眼睛,還會飛,于是村民們管它叫[六眼飛魚]。

眼看六眼飛魚肆無忌憚的殺人,又沒人能治它,村民們頭都急大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呀~~~

這時,村裏來了一個小夥子,很年輕,他的名字很特別,叫[愛],愛說他能把六眼飛魚殺死,村民們很不屑,但是第二天,愛果然提着那怪魚的屍體回來了,村民們大感震驚,都問愛:“你是怎麽做到的呢?”

愛說:“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那最後一句話是夜八紅唱出來的,這是一個冷笑話,藍瑞卻聽懂了,當梁靜茹那首《勇氣》的調子在夜八紅的嘴裏一唱出來時,藍瑞沒能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為什麽要笑呢?為什麽會沖着這對變态兄弟笑呢?反映過味來的藍瑞登時合上嘴巴板起臉來。

夜七紅上前,他輕輕的抓起藍瑞的手腕,藍瑞則立即警惕的瞪向夜七紅,可夜七紅卻淡淡的說:“別怕!我和老八只是想要你多笑笑,就像剛才那樣常常笑,多多笑!”

夜八紅沒有言語,只是走上前來伸手輕輕撫平藍瑞緊緊蹙起的眉頭,柔的好似羽毛刷過一般,這令高度警惕的藍瑞很是不适。

“藍瑞~~藍瑞~~藍瑞~~藍瑞~~”

“藍瑞~~藍瑞~~藍瑞~~藍瑞~~”

“我的小獵犬,呵呵~~~呵呵~~~”

“我的小豹子~呵呵~~呵呵~~~~”

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留在眉心的溫度緩緩淡掉,耳邊的輕咛最後也消失不見,這一切就如同一場夢境一般。

回蕩着的、回旋着的還是那兩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男人一聲聲喚着的藍瑞。

“啊~~不!”一頭大汗的藍瑞猛地自他的夢中驚醒過來,胸膛裏的心髒砰砰跳動個不停。

忽然,門外傳來小九九大聲嚷嚷的聲音:“五哥,五哥你和戈鷗哥哥快出來啦,九九要給你們講個六眼飛魚的故事哦~~咯咯~~咦?戈鷗哥哥你去哪裏啊?等等九九哦?二哥,二哥戈鷗哥哥他怎麽了?為什麽黑着臉跑出去了啊?”

“六眼飛魚?六眼飛魚???”藍瑞的心咯噔一下子,随即東張西望起來,是夢嗎?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嗎?

拉開房門,藍瑞沖了出去,卻見夜五紅與戈鷗的卧室房門大敞四開,夜夜紅站在大門口朝着外面東張西望,夜二紅拉着他的小手要往屋子裏走,月歌與夜騰似乎沒有在家。

與夜二紅平靜的對視一眼,藍瑞則撇開視線朝着大門口走去,推開門,風雪唰的一下子吹襲進來,要藍瑞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的竟是大年三十的夜晚那兩個變态對他的噓寒問暖,一個命令他不許出來,一個在他的身下墊上了大衣。

白雪皚皚的世界光亮的刺目,要藍瑞睜不開眼睛,任清冽的風怎樣如刀鋒般拉割着他的面頰也無法要他的思緒冷靜下來,何去何從?何去何從?今後要何去何從?

兩眼一黑,藍瑞再次昏倒過去,然,倒下的瞬間卻有一雙有力的臂彎牢牢地接住了他,剎那的驚鴻一瞥,像似夜七紅的青銅面渾濁眼又似夜八紅的橫眉怒目,不曾忘記,不曾忘記的還是兩人對他的淩辱。

這一次再醒過來的藍瑞自己也有了察覺,他睜開眼睛問月歌的第一句話是:“爸爸?我、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病?”打黑市拳賽的人不敢奢望什麽,卻也害怕死亡,藍瑞隐約地發現他的身體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狀況,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幾次的昏迷與偶爾的作嘔足以說明一切。

“會沒事的小藍~”月歌笑着,他的答案模棱兩可,其實也是為難要如何對藍瑞開口坦言。

咯噔一下子,月歌的話淹沒了藍瑞的意識,男人驚恐地瞪大眼睛久久不語,最後默默地垂下頭去,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似的。

“小藍?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去游玩的地方?”月歌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句話,只是想要緩解下尴尬的氣氛。

“爸爸?”藍瑞有些情緒上的波動,泛白的指節緊緊扯着被單,良久才道:“沒有,我沒有了,什麽都沒有。”

“小藍,既然如此,那你可不可以要別人快樂快樂?”月歌眼珠一轉,來了計策。

藍瑞看着月歌啞口無言,又是一陣緘默之後,藍瑞從新開口:“好吧~我答應你爸爸,就當我回報你對我們兄弟的恩情好了,要他們回來吧,我會陪着他們到我最後的一刻。”反正怎樣自己都是痛苦的,若是在生命的最後能要別人快樂開心的話何樂而不為呢?沒有什麽可以計較的了,也不再重要。

月歌定睛看了滿臉憂郁的藍瑞,他知道藍瑞一定是誤會他自己得了什麽絕症将不久于人世了。

第二天月歌給藍瑞帶來一條大蟒蛇,說是送給他養的,藍瑞不說喜歡也不排斥,又一想到弄風也有一條阿綠,于是他欣然收下了這條大蟒蛇,次日,夜七紅來了卻不見夜八紅,之後便是夜八紅來不見夜七紅,反正總是兩個頭交替着來,即便是來了也不多說話,就那麽靜靜地坐在藍瑞的床邊看着他,漸漸地,有時候兩個人會一起下下棋或者玩玩對戰游戲,要麽就一起擺弄擺弄那條大蟒蛇,幾乎還是沒有什麽交談,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管是夜八紅來還是夜七紅來,兩個人在臨走的時候都會在藍瑞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對此,藍瑞極其排斥甚至要動手,但想想他自己命不久矣又何必還計較這些,希望月歌爸爸會開心一些,便也就成了告別的習慣。

不過,對于兩個在藍瑞眼裏有着變态印象的兩個人的中規蹈矩倒是要藍瑞大出意料,他們老實的就像一只綿羊,從不對他作出過分的舉動,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在等着他的批準與發話。

“你不去上課麽?”藍瑞不知道他為何會開口,後悔也來不及,因為他已經對着今天回到祖屋的夜七紅問出了問題。

夜七紅笑而不語,那意思是不用,之後兩個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腳下的阿藍很乖,纏在他的腳踝上不動彈。

番外卷:076 産前憂郁

過了許久,坐在一旁的夜七紅緩緩走到了床邊,藍瑞刻意壓抑着略帶緊張的情緒,不願做出什麽示弱或者更俗套的行為來。

夜七紅慢慢的拉開藍瑞整齊疊在床鋪上的被子,這着實令藍瑞心驚肉跳起來,若是動粗他到還習慣,就是這兄弟倆的懷柔政策才要他莫名其妙外加心驚膽戰。

“好了,你該躺下休息會兒了!”生硬的嗓音,可這已經是夜七紅能做到的柔情了。

藍瑞莫名的惱怒起來,幹什麽?怎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你們這兩個雜種才良心發現的嗎?

哈,說來也是,這些該死的病根子也全都是拜這兩個變态兄弟所賜,一想到昨日夜八紅對他坦白他們兄弟之所以當初找上他,不過是因為夜四紅的顯擺,要不然,他早就打完了那十連勝拿着他巨額的獎金脫離那個見鬼的黑暗王國了。

可笑,真是可笑,當他藍瑞是什麽人?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嗎?見鬼,去死吧雜種!

甩掉夜七紅扯住手腕的手,藍瑞猛的跳了起來,不,他受夠了,他不玩這他媽的該死的纏綿游戲了,混蛋!混蛋!自己也是個混蛋,看不見鬧心,看見了總是會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滾!滾開!”藍瑞嘶吼。

“我原諒你對我的無禮,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的小獵犬,我隐忍的也很痛苦,無論是你對我的無禮還是我想要上你的心。”很直白的表述,這就是夜七紅。

“那你就滾!就滾!!!”藍瑞惱怒,該死的他亂極了,亂得已經茫然無措沒有了主心骨,他開始頹廢的認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垃圾一個人渣,多在這個世界上喘一口氣都是浪費的。

腳下的阿藍不知道什麽時候緩緩繞上了藍瑞的腰身最後攀上發狂男人的肩頭,那雙銳利的蛇眸死死盯着氣急敗壞的夜七紅,他在提醒他的兄弟,藍瑞是典型的孕婦焦躁症,嬌氣、自卑、惱怒、孤獨、憂愁,各種各樣的情緒席卷着心靈受傷的他。

“見鬼的弗蘭克月,我不想在忍受了!”夜七紅突然狂吼一句摔門而出。

“滾!滾!滾吧,滾吧!”藍瑞仍繼續暴躁的狂吼着,他甚至不在乎被月歌聽到。

這一晚,藍瑞怎麽也睡不踏實,他越想越氣越暴躁,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個曾經在無數個夜裏羞辱他的變态叫過來讓他揍上兩拳。

這一夜,藍瑞都在各種各樣的幻想中度過,第二日,月歌竟又意外的給藍瑞送來一條大蟒蛇,說是可以給另外那只做個伴,藍瑞沒有拒絕,他覺得自己似乎很有養蛇的天分,而且通蛇氣兒。

就這麽一晃便到了三月十九日,在這之後的連續三天可都是大日子,原來是夜家九子的生日。

于是這一大家子人又湊到了一起,夜七紅夜八紅沒有到場,夜夜紅則一直嚷嚷着為什麽七哥八哥沒有回來,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了兩句。

這一切藍瑞都毫不在意,最令他感動也好、羨慕也罷,但是夜五紅竟然在他的生日送給了戈鷗一份要戈鷗當衆落下淚來的禮物。

那是一支錄音筆,一支錄着戈鷗在敬老院父親臨終時一段遺言的錄音筆,裏面從頭到尾只有老人家的幾聲嘆息,唯一的一句話才是打開戈鷗心結的關鍵。

老人家顫抖着語調字字清晰的吐露出一句要痛苦了十年的戈鷗得到特赦的話語來:戈鷗,我的孩子,爸爸對不起你!應該請求原諒的是我,是我啊~~~

原來,就是那日藍瑞做夢,夢見夜七紅與夜八紅給他講了一個六眼飛魚故事的那日,戈鷗沖出去就是接到了他父親心肌梗塞突然病逝的電話。

藍瑞瞪大眼睛,看着坐在他對面的戈鷗露出那副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來,然後夜五紅輕輕的攬住了他,突然間,才覺得原來夜五紅是那般的邪魅盎然,正經起來的時候竟有着令人窒息的氣場。

可是誰也不知道夜五紅的心裏還藏着一個秘密,一個不告訴戈鷗才能要他真正快樂起來的秘密。

為什麽戈鷗的父親憎恨戈鷗?為什麽都是兒子卻一直憎恨着?因為戈鷗是他媽媽給他父親戴的綠帽子,而這個孽種卻間接的害死了他親生的兒子,無良的媽媽跑了,失去親子的爸爸瘋魔了,痛苦了的卻只是才九歲大的戈鷗,不過,風雨終究還是過去了,夜五紅決定永遠都不把這個秘密告訴主動吻了他的戈鷗。

真好,真好,都是一對一的,夜大紅身邊的荷童,夜二紅懷裏的夜夜紅,夜三紅身旁的小風,夜四紅的布歡,夜五紅的戈鷗,夜六紅的小米果,呵呵~~~呵呵~~好,很好,很般配。

“嘔~~唔~~”正自嘲般笑着的藍瑞猛的吐了出來,吓了一桌子人一跳。

“哥?你怎麽了?”是弄風。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米果小聲說。

“不是吧,藍瑞你還能生病?”布歡嚴重的質疑。

“哦哦~~九九知道,藍瑞哥哥懷孕了,咯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便是夜夜紅。

“嘔~唔~~”藍瑞實在忍不住的噴了出來,竟然連起身跑進衛生間的功夫他都忍不住。

“哥你怎麽了?是生病了麽?”弄風急了,站起來直接沖着藍瑞奔了過去。

“沒事,沒事,抱歉,我去拿抹布!”藍瑞捂着嘴一臉的難堪。

“你別動,我去拿抹布收拾!”弄風松開藍瑞跑進了小廚房。

“我來,我自己來就好!”藍瑞怎麽可能要弄風替他收拾他吐出來的髒污?結果卻在兩人的争執間,藍瑞再次暈倒過去。

“哥?你怎麽了?你醒醒啊?哥?”對于藍瑞的暈倒徹底吓壞了弄風。

“他沒事,小風不用擔心!”月歌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扶起暈倒的藍瑞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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