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六零神醫原配

他們的老家,現在已經是一片荒涼。

洪水加泥石流讓原本在這片土地生活的人類被迫搬遷,甚至因為當時水流來的太急太快,這個村子有超過一半人跟村子永遠長眠在了這裏。

後來因為地勢的改變,本來是村子的地方變成了湖泊。

在湖泊邊緣,也有原來的村民從別的地方回來,在那裏定居。

莫成坤想要打聽消息,只能從這個村子幸存下來的人嘴巴裏打聽,又過去這麽久了,年輕一輩都不認識,只能找那些上了一定年紀的人打聽。

這件事還是挺好打聽的。

因為這個村子還在這裏的人只有三戶,而其中一戶跟宋岩有過交情。

因為宋岩他是回來過的,一說起來,附近的人都能聊上兩句。

在這裏待了幾天,莫成坤在暗中觀察跟宋岩家有些交情,後來并入了大柳大隊的張菊花一家。

莫成坤不知道為什麽妹妹會知道原配一家沒有死,為什麽妹妹會對這裏的事會了解的那麽詳細?

他只知道,為什麽當初宋岩回來找的時候會認為他一家都死絕了,而蘇荞初他們又怎麽會以為宋岩已經死亡,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這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張菊花。

跟宋岩差不多年紀,妹妹說這是因為嫉妒心。

張菊花現在是一個寡婦,一個遭受了種種不幸艱難生活的寡婦,而在當初,她本來是有機會嫁給宋岩的,所以在她成為寡婦之後,她恨上了蘇荞初,認為沒有她的話,她就能嫁給宋岩,不用受那麽多的苦。

但是她心裏恨,面上還一直跟他們交好,這根刺壓着,直到洪水來的時候爆發了。

張菊花知道蘇荞初他們到哪裏躲避洪水,還知道宋岩回來了,但是作為被委托的那個中間人,她什麽也沒有說。

甚至她還是文件上蘇荞初他們一家顯示死亡的最終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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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蘇荞初他們因為洪水突如其來,很多人失蹤,他們一家匆匆跟着人去外地逃難,她把他們也上報了失蹤。

等到洪水退去,沒有回來,就默認是死亡。

所以大家都以為蘇荞初他們在當初的水在裏面去世了。

誰能想到呢。

讓當初的宋岩痛不欲生的就是因為這個不起眼的農婦。

不能小看任何人,不定什麽時候他們就會給你使絆子,讓你摔個大跟頭。

莫成坤看着這個笑容可親的婦人,心裏暗暗警惕。

在這裏,莫成坤是比較放心的,因為自己妹妹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

張菊花手中在編竹篾的動作頓了頓,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背影。

是路過的人吧。

“奶奶,我要水,喝水~”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大孫子奶聲奶氣。

張菊花立刻把這個人抛到腦後,把孫子抱起來,笑成了個彌勒佛:“好,來,奶奶給你倒水去。”

……

莫成坤打聽出了蘇荞初的曾經。

要說起來,宋家是外來戶,當初宋岩的父母是在動亂的時候從外地逃難過來的,家裏親人都去世了,就他們兩個來到這邊定居。

因為沒有地,就租了地主家的田當了佃農,在這裏安穩的住了下來。

宋岩小小年紀就幫着地主家放牛了。

蘇荞初那邊也是差不多。

他父親和祖父都是藥鋪的藥童出身,到了她這一輩,她母親在她幾歲的時候因病去世,等到她嫁人的時候,她父親和祖父也去世了,沒有兄弟姐妹,都是無親無故。

這也給了張菊花隐瞞的便利。

不然但凡有誰還有個親戚,張菊花都沒辦法在中間搞鬼。

他着重打聽了蘇荞初之前是不是學過醫術,不然為什麽能夠拿出那麽多的藥方。

打聽的結果讓他失望了,蘇荞初當初是沒有正經上過學,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自小跟着她父親和祖父學認中草藥,而且很勤奮好學,她的聰明大家還記得。

莫成坤嘆氣,如果這中間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他還可以借題發揮。

現在這有些無從下手,要是她是用了不法手段得來的配方就好了,這樣在中間做些手段,就能把她的名聲搞臭。

更何況,他的目标并不是只把蘇荞初一人送到地下,而是要把一家人都送下去。

現在他們村子裏陌生人過去都會被盯着,這樣找的人能力一般是解決不了他們的。

走山路應該也行,從山脈別的入口進去,他不信他們會在所有的路口都有人把守,總是能找到機會進去做點什麽的。

之前張二石放的那一把火就挺好,能把什麽都燒幹淨,只可惜,這人失敗了。

莫成坤把想知道的都弄清楚了,這才出發坐車去省城,去尋找他那位堂姑姑。

在他終于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車的時候,蘇荞初正在給老司令施針。

蘇荞初腦海中多了一些片段,最多的,就是一段引氣入體的真言。

她聽到的時候,不自覺的按照路線走了,一時沒有什麽變化,時間久了,蘇荞初身體裏多了一股氣。

這股氣很微弱,卻是真實存在的。

給她帶來變化也大,她眼睛能看的更遠,聽力越發靈敏,感知能力上了一個臺階。

而且,這股氣配合纏一針行針,能達到她意想不到的效果。

行針結束,看着蘇醫生收拾好相關用具,摸了摸自己的兩條大腿。

這陣子,老司令感覺身體越發輕松起來了。

他對自己腿部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或許他還能有再站起來獨立行走的機會。

看着他的狀态,一天比一天好,王方正贊嘆,只能說一代後浪推前浪,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

他是真的老咯,按理來說應該會感到有些喪氣才對,他怎麽感覺那麽樂呵。

知道這點的時候,宋華薇都呆了,看着自己媽媽無限景仰,媽媽真的好厲害啊!

媽媽真的太厲害了!

随着對媽媽的景仰一起增加的還有身上隐隐的壓力。

她不想給媽媽丢臉,讓別人對她說虎父犬子。

宋華陽也有些龇牙咧嘴,有人來勸他學醫,他就把自己兒子虎頭給送過去,反正他是不行了,讓他專門走醫術這一行,他還不如做回老本行去做家具。

他就天生不是吃這碗飯的料,何必誤人又誤己。

面對這“扶不上牆的泥巴”,大隊長十分惋惜,蘇醫生她學醫這麽遲都有這個成就,她兒子可比她開始學的年輕多了,不嘗試一下太可惜了。

只是不能強按牛低頭吃草,而且他驕傲之餘,還有些擔心,擔心省城那邊不願意放人了。

雖然隔一段時間蘇醫生會回來,斷斷續續也有給他們廠裏的出廠品種添磚加瓦,但那終究是省城。

在蘇荞初回來的時候,他提着一盅酒上門來聊天了,話裏話外打聽她有沒有留在省城的意思。

蘇荞初給他準話,“大隊長你放心吧,我會回來的,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這裏能去哪裏?”

大隊長知道蘇荞初成為了老司令的醫生,他雖然不是老司令的直屬部下,但是當初他在老司令的指揮下上過戰場。

知道蘇荞初以後會回來,大隊長懸着的那顆心瞬間回來了:“那就好,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以後可以像現在這樣兩頭跑,時間可以安排的。”

大隊長倒是沒有想過蘇荞初徹底放下那邊的事回來,老司令那邊蘇醫生是需要跑的,現在這最有可能就是會在那邊醫院任職,然後一段時間在那,另外一段時間回來這。

已經有人在探她的口風,蘇荞初也是這麽想的,她不會離開省城,那邊有源源不斷的病人,有更高明的醫生同行。

她在那邊可以接收到的信息也更加豐富。

想到去某個道觀裏面得到的收獲,蘇荞初眼裏一抹神光飛快的一閃而過。

大隊長離開了,留下他們一家人。

宋華光笑得見牙不見眼。

媽幫他牽橋搭線,等到明天他會和媽一起去省城罐頭廠,商談舊設備的相關事宜。

要是談成了,他就立下大功,就是談不成,他這回去攀上關系對他未來也有好處。

宋華陽看着他的尾巴像是要翹起來了,提醒:“你可不要去到就被人三言兩語哄得找不着北,浪費了媽媽給你争取的機會。”

宋華光:“大哥,你別小看我,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開始的路是有媽媽幫他走出來,但是之後能不能一直走下去,能走多遠,就要靠他自己了,他很明白這一點。

虎頭看着嚴肅的大隊長爺爺離開了,蹭蹭蹭的從王梨花的懷裏爬了下來,睜着一雙咕嚕嚕直轉的大眼睛,抱住了蘇荞初的大腿,一副要抱的姿态。

蘇荞初把他抱到懷裏,虎頭這下滿意了,靠在她懷裏乖乖的窩着,王梨花看了,笑了。

按理來說,婆婆這麽長時間不在家,兒子應該表現得有些生疏才對,但也是奇了怪了,每次婆婆回來虎頭一點都不見生疏,就像婆婆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宋華陽想起了石城來的那個人,“媽,最近這段時間有陌生人打探到嗎?”

蘇荞初輕輕搖頭:“沒有,華薇那邊也沒有。”

王梨花:“是不是他放棄了?”

宋華光,“我覺得不太可能。”

宋華陽也跟着搖頭,“我也覺得對方不會那麽容易就放棄。”

“你們覺得幕後人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除了仇怨,另外的就是利益,我們一家阻攔了誰的利益?”

“我們祖上跟誰有沒有什麽恩怨?”

祖上的恩怨,蘇荞初想了想,“無論是從我這邊還是從你爸那邊都沒什麽親戚,有血緣關系的就我們幾個,也沒聽說有跟誰結下大仇。”

這就想不通啊。

現在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就只能被動的等待。

王梨花比了比在門口養的兩條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們提高警惕。”那是托人特意去山上擅長打獵的人家抓來的好狗,看家護院是一把好手,真要是有人有那個賊膽過來,就讓他好好瞧瞧本事。

這狗是真的好狗,它們的父母都是能幫着老練的獵人在山林裏一起跟狼搏鬥的,相對應的,吃的多也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們家現在經濟寬裕了,王梨花都不舍得養這麽兩只狗。

這是兩個飯桶啊。

回到省城後,蘇荞初帶着宋華光先去旅館,然後去宋華薇學校,把家裏帶過來的特産送過去。

去到的時候,她的舍友說她去圖書館了,他們去圖書館,結果沒找到人,她去哪裏了?

宋華光好奇的打量着大學裏的環境,在圖書館他不出聲,怕打擾了那些努力學習的學生。

走出圖書館,宋華光:“媽,小妹是不是去別的地方學習了?我看圖書館人很多,她可能沒位子就走了。”

蘇荞初想了想,“她參加了辯論社的社團,她可能是有什麽活動了,我記得他們一般會在背後那邊集合。”

蘇荞初帶着他往圖書館後面的小山坡走去。

在這裏有人在溫聲朗誦,也有的人在鍛煉別國語言,還有的人在這裏辯論。

只是宋華光看着面前這一男一女,感覺自己有些牙疼,別欺負他單身看不出來啊,這要是說沒什麽不對,他眼睛就出毛病了。

他咳嗽了一聲,讓宋華薇兩個人下意識的看過來。

宋華光加大步伐,把自己妹妹拉到自己這邊,隔開兩個人的距離,“你們兩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宋華薇先愣了一下,随即欣喜,“二哥,你怎麽來啦?什麽時候來的?”

輕而易舉的把妹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這邊,宋華光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妹妹這還沒開竅。

這就好操作了。

妹妹還沒畢業,不着急找對象。

這要是以後工作的地方不一樣,結成了對象,那不是兩地分居嗎?

這可不行,最好是得工作了以後再找,反正那時候小妹年紀也不大,慢慢挑,總能挑到一個好的。

宋華光就像所有的舅哥一樣,對任何心懷不軌的成年男性都報着警惕的心。

蘇荞初慢悠悠的走過來,她認得這男人是誰,張鳴,同是辯論隊的隊員,跟宋華薇是同校不同系的同級生。

估計他家裏是部隊出身,看着有幾分軍人氣質。

“原來這是二哥,你好,我是宋華薇同志的同學,也是同一個社團的隊友,我叫張鳴,初次見面,二哥你好。”

張鳴咧開嘴,露出标準八顆牙齒,原先心裏暗暗的警惕聽到二哥後迅速散去,态度也變得有些殷勤。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看到二哥,就覺得我們一定能聊得來,二哥你可真高啊,我的個子在南方算是少見的了,你比我還要高一些,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啊。”

宋華光眼角抽搐了一下,“這位同志,我們第一回見面,你不用叫的那麽親密。”

一口一個二哥,屁,他可不是他二哥,他沒有弟弟,只有妹妹!

“蘇嬸子好。”張鳴看到蘇荞初,臉上的笑容更乖巧了。

“張同學好,我回了老家一趟,帶了些吃的,給她送過來,打擾你們練習了。”

張鳴:“不打擾不打擾,你們還有事吧,我下次再和宋華薇同學商量我們辯論的主題,我先走了,回頭見。”他識趣的離開。

宋華光哼哼了兩聲,算他識相。

“二哥,你怎麽過來了,不用工作嗎?”

“我來這裏就是工作,出差知道吧……”在他們一家團聚的時候,莫成坤經過打聽,找到了一戶住在巷子深處的人家。

房子是一座比周圍大一些的平房,有個老太太正在門口坐着擇青菜,他敲了敲院門:“裏面的同志,你好,我是石城來的莫成坤,我找莫清歡女同志,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正在擇青菜的老婦人聽了這話一愣,随即擡起頭,“我、我就是莫清歡。”

莫成坤臉上的表情十分完美:“你、你就是?姑姑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成坤。”

老婦人遲疑:“……你莫望山哥家的大兒子對吧?”

“對,我父親最近打聽到了你的一些消息,就讓我過來一趟,沒想到還能找到存活在世的親人,姑姑,我們終于找到你了,這些年,你一定辛苦了。”

聽了這話,莫清歡眼眶就是一紅,“我還好。”受苦了嗎?當然受苦了,她嫁過來的時候,對方也是做生意的,家境不錯,但是後來世道這麽亂,被鬼子給盯上了,想盡辦法垂死掙紮,也無力回天,如果不是家裏還存了一點老底的話,日子還會更難過。

現在日子過的不寬裕,好歹也有食有住。

“我們之前找不到你,姑姑你出事了怎麽也不跟我們說,咱們家是不比以前,但咱們是一家人……”

“我這也沒什麽,大家都不容易。”莫清歡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膽小,有什麽事,除非走到絕路,她不會跟娘家開口。

加上她父母早就沒了,跟莫望山他們隔了一層。

這次莫成坤來,他姿态放得很低,以一個小輩的身份過來送溫暖。

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莫清歡的信任,在附近的國營旅館裏面住了下來。

莫清歡身上有些不大痛快,莫成坤就十分自然的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他為了這個,專門打聽那些有本事的醫生幫她治病,這合情合理。

然後他就得到了蘇荞初在醫院的時間表,專門挑了一個她在的時間,帶着莫清歡過去。

莫清歡覺得這侄子對自己真是太好了,他一心為自己打算,她拒絕了,對方不聽,只好欣喜又愧疚的答應了。

蘇荞初現在有一個小辦公室,還有小醫生給她打下手。

有人來看診,她如往常一般望聞問切。

小醫生看着這個組合,還笑着贊了一句:“你兒子真孝順。”

莫清歡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是我侄子。”

小醫生撓頭:“……啊,不好意思啊,我搞錯了,你這侄子可真好,耐心陪你在醫院跑來跑去。”付錢也很主動很痛快。

在醫院,小醫生沒少見各種子女不孝的場景。

蘇荞初也多打量了幾眼,她也以為是母子關系,兩個人的面相有些相似,原來是她侄子。

這種情況确實不多見,不過仔細看看,能夠看出差別。

這位看診的婦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洗的很幹淨,但是可以看到洗得發白的痕跡和補丁,手上有幹粗活磨出的繭子,顯然日子過得不是很好,而這個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幹淨整潔,沒有一個補丁,他腳上的皮鞋,手腕上的手表全都是昂貴的,就她看到的,就上了四位數。

看上去不像是一類人。

“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我開個藥,你回去服用一周,吃完了你再來複診。”

老婦人的身體比起這時候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健康的,只是體質偏寒,有些地方需要注意,其他的就沒什麽了。

莫成坤面色如常的在莫清歡的旁邊,他們在打量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打量着蘇荞初。

看到蘇荞初的時候,莫成坤有些意外,這跟他想象中被各種農活糟蹋的不成樣子的農婦不一樣,就是他這個堂姑姑,因為生活的不盡如意也顯蒼老,結果這蘇荞初居然還比她的年齡更顯得年輕些,她眉眼不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驚豔的大美女,但是她這種美很符合東方的美學,越看越有味道。

還有,她身邊人對她的尊敬也不是作假的。

果然要盡快除掉這個人,她也是最好下手的,省城的人太多了也太亂了,就算有些人金盆洗手,但是為了生活,他們會願意重新出山。

蘇荞初一開始沒有對這個陪同的人太注意,她注意的是來看病的這個婦人,結果說他是侄子之後這一打量,發現的就越多,除了他們衣物配飾價值巨大以外,她看着臉還有些熟悉感,他們見過?

蘇荞初自信自己的記憶力,什麽時候見過?

不是村裏的。村裏沒有這樣的人物,那就是她來到省城之後見過。

她一個一個的排除,最後定位在了那天在百貨看到她和宋華薇兩個後驚駭欲絕的那個女人。

她跟眼前這兩個人都有些相似。

那女人看到他們兩個反應很大,面前這個婦人很自然,只有對醫生的尊敬,應該是确實不認識自己。

這個男的那雙眼睛,卻是在評估着什麽。

不帶有善意的評估。

給他們開了藥,蘇荞初确定沒有人之後,她脫下了身上的白袍,“我今天有點事先走了。”

蘇荞初遠遠的跟着他們,看着那個姓莫的男人送他姑姑回家。

看着他回了旅館。

蘇荞初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他還出來嗎?

這個旅館管的比較嚴,她現在不适合摸進去打探具體情況,再等等,如果他還不出來就算了。

結果他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手上還多了個挎包。

蘇荞初跟着他繞圈子,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子,然後姓莫的打開了挎包,換了衣服。

蘇荞初看得暗暗挑眉,換裝,他是要去做什麽?

換了一身泯然于衆人的舊工裝,看上去就跟其他行步匆匆的工人一樣,看了一眼很難想起來他到底長什麽樣,有什麽特點。

蘇荞初看着他直直的往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繼續跟在身後。

步履輕盈,讓前面的人一點都察覺不到後面還有個人跟着。

莫成坤之前已經踩過點了,這是第二回過來,所以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小巷子左邊第三戶人家,他按照規律的聲音敲了三聲門,過了一會有人打開了,一個長得同樣沒有特點的年輕男人打開門,掃了他一眼,“你找誰。”

“我是來問個路的,複興路,知道在哪嗎?”

年輕男人聲音低了下去:“哦,這個啊,你進來吧,我跟你講講,這個有點遠。”

門迅速的關上了。

蘇荞初繞着院子走了走,選了一個地方,閉上眼睛,靠在院牆上,做休息狀。

以她現如今的聽力,這個距離,他們只要說話了,她基本都能聽見。

在屋裏還有另外一個人,聽上去年紀更大一些,大約四十多的樣子,被剛剛開門的男人叫三哥。

莫成坤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露出裏面的金條,還有一個當做信物的半枚銅錢,“老規矩?”

三哥:“這位兄弟,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你拿回去吧。”

莫成坤從自己的包裏再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我出雙倍。”

三哥這回猶豫了三秒,最後還是堅定的拒絕了,“不,我真的不做了。”

莫成坤從自己的包裏再拿出一個盒子,“我是抱着誠意來的。”

這下子這個開門的年輕男人忍不住了,“三哥。”

三哥這會沉默的時間更長了,顯然他在掙紮,“……你要誰?”

莫成坤知道他松動了,拿出一張紙條,“這是她的姓名和其他信息。”

三哥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不在不能招惹的名單上面,他心裏放松了一些,他還以為拿這麽多錢來是多棘手的人。

只是一個女醫生。

接觸的人也多,比較好下手。

“好,我明白了。”

莫成坤笑了:“那就麻煩你了,我希望能盡快聽到劉三哥的好消息,如果成了的話,我這裏還有其他的生意想和劉三哥談,價格好說。”

三哥:“不會很久的,如果成了,我會在我院門挂大蔥。”

“明白。”然後莫成坤就離開了,加從進去到離開,花的時間不到十分鐘。

蘇荞初看他離開,沉吟了一會兒,扭頭就走,而她去的,是大院的方向。

李照聽了蘇荞初的話,以他的城府,也不由得露出驚詫的表情,“道上的劉三哥,你确定?”這人的追緝令已經挂了許久,他都以為他早就去世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明兩天的更新,因為夾子提前放了,下一更在23號,謝謝你們支持,比心心~(評論繼續掉落紅包,23號大概率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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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苒後悔了,她明明在看到那個配角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時候就心生警覺,為什麽她要好奇的翻開書?

被那本狗血文雷的外焦裏嫩不說,還真的穿書了!

書裏的女主是一朵純潔又美麗的白蓮花。

男主是根正苗紅、前程遠大的大學生。

他們愛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結果因為誤會與烏龍,最後女主嫁給了男主舅舅,男主娶了妹妹李苒苒:)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天真!

生活處處是狗血,女主嫁給男主舅舅後一年不孕,一年後,她懷孕了,孩子是男主的:)

此時此刻,她穿書醒來,面對的就是這張酷似男主面容的小男孩,還有白蓮花姐姐無辜又淚眼斑斑的眸子。

她離婚了,來投奔了。

李苒苒:“……”

她淡定掀桌,不就是狗血嗎,來呀,誰怕誰!

一回頭,她挽着男主已經變成首富的小舅舅胳膊出現在男女主面前:“乖,叫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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