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贏或者輸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敷衍的沖他笑笑,目光略過白斂,看向他身後的那名弟子,心底産生了一種微妙的情緒,介于同病相憐于同情之間。大兄弟你人緣可不咋滴啊,你看看,都沒有一個人來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不準你看他!”我的手腕一痛,伏星闌拽着我的手腕,他對白斂還真是野狗護食一般護得緊啊,我便回他:“不準看他,那你是要我看你嗎?”

伏星闌:“也不準!你少打我的主意,我是不可能瞧上你的。”他打量我,諷刺道:“就你這種貨色,誰碰誰髒。”

哦。

我求你碰我了哦。

我動動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緊握不放的手,“那還請伏師兄高擡貴手。莫要髒了你冰清玉潔的手。”

伏星闌如針蟄般的收回了手,人也離我三尺遠,恨不得在臉上寫上‘離我遠點’四個字。

我的手得了自由,我便懶得去管伏星闌作什麽妖,不适的轉了轉被抓痛的手腕,懶洋洋的看向比試臺。臺上那弟子默默的從地上爬起,身形不穩,不知是因心境浮動還是受傷頗深,白斂沖他伸了手,要扶他,那弟子沒接受白斂的好意,白斂的手被打開了。

他要遭。

果然,他引起了衆怒。

這個嘲:“什麽人啊,白師兄好心去扶他,他居然還擺臉色。”

那個笑:“自己技不如人,輸了就耍脾氣,好大的派頭。”

一個接一個。

“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內門弟子,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啊。”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Advertisement

“也就是白師兄心地善良,不計較這些。”

“白師兄就是太溫和了,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欺負他。”

……

一時間那弟子簡直成了所有人口誅筆伐的對象,那些弟子一個個同仇敵忾,好似他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

可究其根本,他不過是沒有接受白斂的好意罷了。

那弟子臉色愈發蒼白,我看他幾乎要站不住了,心道一句‘可憐’,卻無半分憐憫。我若可憐他,誰又來可憐我呢?

白斂微微颦眉,不贊同的看向那幾個不忿出聲的弟子,那些弟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嘀咕一句:

“白師兄就是太替人着想了。”

那弟子身形晃了晃,仿佛随時會跌倒,最後像一只落敗的野獸,拖着傷軀下去了。

何必呢,自尊又值多少錢,我心中漠不關己的想。他日後的下場我看得分明。

畢竟,我早已深有體會。

幸而我及時醒悟。

我沖白斂笑了笑。

白斂回了座位,一雙眸子熠熠生輝,攥着我的手,飽含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右手,笑道:“恭喜白師弟旗開得勝。”

情真意切得幾乎讓我自己也以為我是一心期待他能贏的。

白斂腼腆一笑,驀地,他眼神一厲,死死的盯着我的手,我被看得心底發毛,不由自主往椅背上靠了靠,我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見我那瘦骨伶仃的右手手腕上張牙舞爪的布着青紫掐痕,我沒有富貴命,偏有富貴病,受傷如喝水的我偏偏有一身嬌嫩的皮肉,稍微一摁就能留道印子,更別提是受到粗暴對待了。

我對此習以為常,比如我手上的掐痕吧,看着可怕,其實也就那樣,不用管他,過三五日自己就可以消了。

白斂卻好似我受了多大傷似的,沉聲道:“是誰傷的你?”

你瞎啊。

誰動的手還要問哦。

剛才白斂不是一直看我嗎,那樣他還要說沒看見誰動的手,那他不是真瞎就是裝瞎了。

我權當他是裝聾作啞,畢竟伏星闌是他好友,白斂不想為我而去為難自己的好友也是理所當然,思及此,我拉下衣袖擋住淤痕,體貼的揭過不談,寬慰道:“無妨。"

"不值一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