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我記你媽,說誰是狗呢?
狗東西。
我氣得渾身發顫,幾乎咬斷了後槽牙,才沒有撲過去跟狗東西同歸于盡。
不能沖動,不能惹事。
我還要去尋我師尊。
不能再生事端。
……
“我來的不巧了,戚少這是在做什麽呢?”來人一身錦衣,輕佻的眼尾,風流的臉,笑吟吟的搖着扇,道:“這不是樂生嗎?真是我見猶憐。看了叫人怪心疼的。”
說話的是另一個鼎鼎有名的衣冠禽獸,和狗東西一丘之貉。無極宗兩個老祖,狗東西占一個,他占另一個,兩個都是他們老祖的心頭肉。
如果說狗東西是喜怒不定的瘋狗,那麽他就是居心不良的豺豹。
“元景山!?”狗東西喑惡叱咤,像是一條咆哮的惡犬,怫然不悅道:“你來做什麽?”
呵,同為二世祖,狗東西靠山沒有元景山硬,天賦沒元景山好,連在外的受歡迎的程度也不如元景山,也無怪乎狗東西看見元景山沒有好臉色。
“我只是不忍心美人受難。”元景山将我從地上抱起,手指在我臉上游移,神色輕佻,像是在把玩什麽器具玩物。他輕輕點在我的嘴角,語氣溫柔的近乎嘆詠,道:“真是可憐……都破了。”
我寒毛倒立,忍不住想推開他,廢了全力才克制自己一拳揍過去的沖動。算了,被摸一下,總比被打好。
狗東西見狀,火冒三丈,怒道:“滾!我教訓我的人,你少來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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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誰是你的人,自以為是。
元景山斂了笑,肅了容:“如果我說,我一定要管呢?”
跟獨苗苗狗東西不同,元景山的老祖的嫡傳就有三個,元景山是從旁系一點點爬上來,成為他家老祖認定的唯一繼承人,光這一點元景山就要甩狗東西好幾條街。
狗東西對上元景山,怕是要吃癟了。
狗東西勃然大怒:“你!”
我借機退到元景山身後,低着頭,聽他們狗咬狗,別提多幸災樂禍了,連破了口子嘴角也不覺得疼了。
“戚少,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打成這幅模樣,是不是太過了?”元景山道,眼神銳利,氣勢逼人。
狗東西皺眉,不以為然:“不過是個雜役弟子,打就打了。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份善心。”
“雜役弟子,打就打了?”元景山複述,合攏折扇,訝然道:“戚少不知道?”
“知道什麽?”
“樂生可不是什麽普通雜役弟子,”元景山頓了頓,手中把玩折扇,意味深長道:“他是執劍長老唯一的親傳弟子。”
“就這個?”狗東西嗤笑,輕蔑的看我一眼,嘲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別忘了,執劍長老的隕落可與他息息相關。”
“非也。”元景山打開折扇,意味深長道:“此言差矣。”
狗東西冷笑起來:“你想說什麽?”
“執劍長老他——有人親眼看見執劍長老從昆侖出來了。”元景山目光略過我,道:“為此,掌門特意傳見執劍長老弟子前去問話。所以,今天我還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元景山笑意盈盈,狗東西面色鐵青。
“不可能!”
狗東西紅了眼,咬着後槽牙,擠出一句話,發狠似的拽住我的手,一字一頓道:
“我不準你跟他走。”
哈?
這哪跟哪?
我一根一根掰開狗東西的手指,道:“戚師兄,掌門傳喚,樂生不得不從。”
“我不準你走。”
狗東西咬牙切齒地瞪着我,“你們早就勾搭好了是嗎?”
“你就這麽賤?”
元景山扯下狗東西的手,道:“戚少,人我帶走了,告辭。”
“賤人!”
“你他媽的就是個賤貨!你以為你是靠誰從外門進到內門的?忘恩負義的賤人,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你跟他走,以後有你哭的時候——”狗東西在後面不甘心的嚷嚷,後面的話我聽不清了,反正也不過是些無意義的瞎叫喚,随他去吧。
我這般想着。
元景山不知如何想的,問我:“你不回頭看一眼?”
看他做什麽?
髒了我的眼。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元景山,元景山卻突然笑了,“還真是薄情。”
語氣親昵,不像譴責,倒像調情。
???
元景山怕不是也有病。
我跟着元景山一路禦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出了狗東西的地界,到達掌門所在的玄霧峰。
元景山把我放下,道:“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多謝元真君。”
元景山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意味不明的開口:“一句多謝可不夠,你說說,你該怎麽報答我?”
我挪開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恭敬的俯下身:“元真君救我水火,我自當做牛做馬,報答真君恩情。”
“啧啧啧,美雖美矣,可惜性子太過無趣。”元景山搖頭,遞來一個藥瓶,“我不要你做牛做馬,這碧瑩膏你拿去擦臉。”
“這麽好看的臉,破了像還是怪可惜的。”
元景山擺擺手,“去吧,掌門在等你。”
我攥着藥瓶,踏上玄霧峰的石階,忍不住回過身,問道:“元真君,當真,當真有人在昆侖看見我師尊?”
“這個啊——”元景山停下來,側過頭,沖我眨眼,狡黠道:“我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