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此後幾日,白斂日日如此。
送藥,假借喂藥的輕薄。
我是真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對這種事情這般的樂此不彼。
反正我對此是感受不到一絲喜歡,只有滿心的厭煩與厭倦。
可惜在身受重傷且受制于人的情況下,最明智的選擇是妥協,無論主動還是被迫。
更何況多年的教訓教會我一個道理——身為弱者,總是要識時務些才可以少受折磨。
我深以為然。
我的不反抗或者在他的眼中便是配合,許是這種配合,給了他什麽錯誤的信號。
這日,白斂照例借喂藥之名,胡作非為了一通。
“師兄。”
白斂松開我,他的唇紅得驚人,帶着紅暈的兩靥,水光滟潋的眼眸,略顯粗重的喘息,無一不顯得色氣且暧昧。他的眼神落在我的唇上。
我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的唇又麻又脹,或許紅了腫了,我不清楚,我有些煩躁,或者說,焦慮。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危機感。
沒來由,卻叫人如鲠在喉。
白斂的動作一日過分一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身上的傷也一日好過一日,然而這些日子裏,我心底隐約意識到,期待我傷口痊愈的人,大概還要加上一個白斂。
Advertisement
我掀起眼皮,涼涼的掠過白斂,望向他身後的一支花,看起來有些像俗世的蓮花,潔白的花瓣,嫩黃的花蕊,出淤泥而不染嗎?
白斂又喊,“師兄。”我并未理會,仍是望着那蓮花出神。
而後,我的眼前陷入黑暗,白斂伸手蒙住了我的眼。
白斂語氣幽幽,道,“師兄總是不肯看我,明明我就在師兄面前啊。”他靠的有點近,灼熱的吐息撲面而來。
太燙了。
也,太近了。
我被迫仰起頭承受他堪稱粗暴的吻,戰線從唇間轉移到了喉管,他另一只手捏在我的後頸,而牙齒則抵在我的喉管,我緊張得吞咽,只感到一陣刺痛,大概是破皮了,随後是溫柔的舔舐,這個更叫我毛骨悚然。
頸後的手緩緩下滑,所過之處無不呻吟戰栗。
“停下……”我喘息着發出請求。
黑暗中,所有聲音,所有觸感都愈發明顯,我聽見我急促的喘息,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親吻肌膚的水聲……
我開始掙紮,長度适宜的鎖鏈繃緊,将我固定成一個門戶大開的姿勢。
随後,我感覺胸前一涼,衣襟大大的敞開,露出底下不見天日的肌膚。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
“別……”我的喉嚨艱澀得幾乎無法發聲。
我的請求被置若罔聞,白斂沒有給我繼續開口的機會,他用他的唇舌,堵住了我所有抗拒聲音。我的抗拒最終被迫模糊成一個個意味不明的,朦胧的音節,淹沒在暧昧的水聲之中。
……惡心
來不及吞咽的唾液無處可去,順着唇與唇之間的空隙流出,一路淌,一路涼。
白斂捏在我後頸的手靈巧的轉移了陣地,從我大敞的領口探入——
抗拒……
前胸的襟口開得更大,從脖頸到前胸。先是幹燥的手,再是濡濕的舌。
我與他的喘息,夾雜融合,融化在衣料與肌理摩擦的響動中。如一聲聲驚雷,接連在我耳畔炸響。
在被觸碰的那一剎那起,我的身體便不可抑止的顫抖,我的指節捏得發白,幾乎抓碎底下的布料。
恐懼。
我的身軀宛如一張緊繃的弓,在外力的施加下震動,發出鳴叫,又如瀕臨枯死的樹一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那只手還在下移,挑逗了左胸的乳首,撚過右側的肉粒,沿着肌肉起伏,行進腰帶緊縛的小腹,随後腰帶被解開了,柔軟的布條被抽開,掃過我裸露的皮肉。
“不……”我發出一聲類似抽泣的哀求。
然後,我聽見一聲輕笑,而後,覆在眼前的手移開,白斂略帶笑意的臉映入眼簾。
“這就要哭了?”
白斂俯身看我,柔順的發垂落,形成一道天然的帷幕,他目露憐惜,伸手輕輕摩挲我的眼尾。
“真哭了?”
我偏過頭,并不作聲。
于是,又陷入寂靜。
我屏住呼吸,白斂的眼神叫我本能不安。
白斂長久的看着我,輕嘆一聲,“也罷,今天先放過你。”不待我松一口氣,他又道,“不過,要和你收點利息。”
什麽……利息?
我不由驚詫的望向他,白斂貼過來,強勢的插入我的腿間,而他胯間硬起的陽具則抵着我的腿根,詭異的熱度隔着衣料傳過來,燙得我一個哆嗦。
那是什麽?
我遲鈍的腦子開始僵硬地運轉。
是……
啊。
是身為男人的欲望。
欲望。
白斂他,對我有了欲望。
直到這時我才有了直觀的感悟——
從根深蒂固的觀念裏陡然清醒——
白斂是真的想上我。不管他是出于什麽心理,他确确實實對我有了肉體的欲望。
在認識到這點時,我的胃部開始痙攣,我的眉心緊鎖,我的唇色蒼白,我的手心湧出冷汗……
一分懼,三分厭,十分的惡心。
于是我閉上了眼,不叫白斂看見我的情緒。
“!”
白斂捉住我驚慌失措的手,帶向了他,而後按在他的那處,隔着衣料,白斂的性器硬挺地戳在我的手心,甫一接觸,我便感覺手心要被那物灼傷,下意識想要抽回手,然而白斂牢牢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扣得很緊,我無處逃脫。
“幫我。”他說,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