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尚允諾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尴尬,繼續背靠着身後的那棵樹,“出來看看你密會何人,想不到還很喜歡好為人師。我該叫你施家四小姐還是什麽呢?”

她聽說施故和一個乞丐火急火燎地走了,出于好奇和擔心就跟過來了,不想還知道了這麽個秘密。

小傻子是女兒身怎麽會隐瞞到現在,施琅月當真不知道這些嗎?

尚允諾沒有被欺騙的憤怒,只是覺得這件事變得很有意思,施故是個女的那就不用愁以後會假戲真做了,她更不會随便找個男人生孩子,那樣孩子就是複制了自己的人生。

她想到這個可能還是有些傷感的,早知自己是女帝上位的工具,是鳳後巴不得拔掉的眼中釘,她當初就該盡早地選擇退出,奈何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施故一臉坦蕩蕩的表情,“那你是覺得這樣就算是抓到我的小辮子了?”

即便現在看不得不小公舉的臉色,估計也是一副很小人得志的樣子。

施故就沒打算繼續隐瞞性別,若不是因為之前的設定,又不想和施汝争什麽,她還真覺得男裝女裝沒什麽所謂。

尚允諾從暗處走出來,在門前點燃了小火堆,“你是女的更好,如此不用擔心你跟着別的女人跑了。”

這話怎麽那麽變扭?

施故躲得有些遠,“你這玩笑很別扭啊,我都沒好奇你的事,你反倒是來問我這些,我看你是想要拆夥。”

尚允諾雙手放在火光上,“無論你是男是女,本宮都不怕什麽,你何必緊張?”

女扮男裝又不是稀奇的事,無論施故的苦衷是什麽,她都沒想過探究或是在這個時候拆夥,只是希望一切照常就可以。

施故有些不太相信她說的,“你會這麽好心?雖然我們合作了,可是我覺得你不會有那個義務包庇我,我也不是什麽男德班的優等生,反正貨不對板,你可以和女帝說實話,那就不用辛苦假裝很努力造人。”

誰都知道留後只是個幌子,無非就是給尚允諾一條後路,所以橫豎就是看看熱鬧而已,到時候能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不錯了。

尚允諾不得不承認施故說的有些道理,她聽着樹枝被燒斷的聲音,淡淡地說着:“你母親知道你是女的嗎?”

施故顯然對這個沒有興趣,“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樣?我不是大爹親生的都是衆所周知的事,再則我也已經習慣了當個男裝大佬,你有本事就去舉報我啊。”

其實這麽些年來,施故很懷疑施琅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何不說可能是為了顏面,可能她那早死的親爹做了對不起施家的事?

她對這個還真沒有太多糾結,今天被發現性別是有些意外,好在小公舉的心态似乎比自己還好,那她是不是該繼續淡定些。

施故去看了眼茅草屋真是一貧如洗,不知道苦笛他們是如何熬下去的,還是希望對方可以變強吧,免得胡朔知道後,覺得她不怎麽照顧對方的同類。

尚允諾起身拍到了身上雜碎的東西,“走吧,本宮請你喝酒,你教我如何穩定靈力,省得到時候我還真的連個初級者都不如。”

她是覺得施故剛才的那套招式還算流暢,但不适合自己練,所以還是得加深目前的功底,以後能保住小命就好了。

施故還是沒有立刻答應,“你有那麽多的師父,還缺別人?我的學費可是很貴的,而且你也別指望喝醉了,我會背你回去。”

尚允諾淡淡道:“我認為施家小公子男變女,這個傳聞可以當學費了。只是讓你去醉星樓吃個便飯,你不想去就算了。”

喝酒是小事,重要的是得把尚允鳳的眼線清除掉,免得她連最後的産業都被保不住。

施故還真的不害怕她會這麽做,“你這是□□的威脅,教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搞清楚,我不是給你當管家的,那些賬目還是讓汪嬷嬷去處理最好。”

這種事放在以前是個不錯的差事,可以撈點油水,然後等着坐吃山空,但施故覺得肯定是尚允諾的試探,那還不如直接忽略掉比較好,免得真被狗系統給算計進去。

尚允諾轉身往外邊走,“不想管就算了,醉星樓是我的産業,以後你吃飯免費,當做是給你的學費了。”

施故兩眼放光:“當真?”

她看到尚允諾點頭才放下心,醉星樓裏的食物很好吃,但就是死貴死貴的,讓她一直都只能對其念念不忘。

施故發現這裏離醉星樓還有些距離,“帶我飛過去。”

“你剛才不是飛的很快?”

“所以靈力消耗光了。”

施故回答的理所當然,她抓着尚允諾的肩膀準備起飛,奈何對方并沒有答應這個,畢竟飛來飛去有些不太安全,尤其是在這種視線不清楚的時候。

尚允諾發現施故抓着自己不撒手,沒辦法只能用了些輕功飛走,很快到了快打烊的醉星樓。

本來掌櫃的打算要休息了,看到尚允諾她們自是要拿出十二分精神去招待,滿桌子都是招牌菜和尚允諾喜歡的酒。

其他人好奇地打量施故,都在想不是說殿下和寒钰君感情不好,一言不合就打架,今兒怎麽共同來吃宵夜?

施故看着其他人出去了,以為能好好享受美食了,不想隔壁的樂坊開始吹拉彈唱,唱的盡是些聽不懂的曲子,沒忍住吐槽:“你這人還挺有情趣啊。”

尚允諾喝了口酒,“謝謝。”

施故咬了一口餅,“又不是在誇你。”

在吃這方面從來沒有誰可以阻擋她,不過尚允諾今天的反常,讓她有些不太好只顧着吃,被跟蹤不知道是狗系統安排的,還是小公舉對她有所顧忌。

尚允諾這回沒有喝多,“水系和土系究竟要怎麽平衡?”

她還在想着如何跟尚允鳳談好部分的事,這些都可以放在後期,現在她只能按兵不動。

施故放下了筷子,給自己倒了杯酒,“相生相克嘛,看你自己偏向哪個了,畢竟你想修仙還得看體質,靈修就不一樣了,修身養性,延年益壽,還有工夫保護自身多好啊。”

想當年,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踏上上仙之路,後來發現修仙不容易,似乎任何的圈子都有很強的競争力,唯有堅持才能獲得所謂的進階。

尚允諾發現施故的臉喝紅了,“你居然比我還不能喝,問你也是白問,要想平定我的靈力,還是得自己琢磨。”

其實她沒有聽清楚施故和苦笛所有的對話,當她看到施故傳授心法招式時,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是真的深藏不露,施家人都是如此喜歡隐藏力量?

施故此刻出現了一絲幻覺,似乎有個人在背對着自己,她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就閉上眼睡了過去,總覺得睡着了就不用想太多。

尚允諾推了推施故,“你起來啊,萬一又開始咬人該如何是好。”

她嘴上很嫌棄卻還是把人扶起來,讓掌櫃的去找小厮送施故回去,想到對方的真實身份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把柄小厮打發走了。

尚允諾把施故放到了馬車裏,“你要是再咬人,本宮就讓你睡大街。”

施故睡得很沉聽不到這些,只是在尚允諾出去趕馬車的時候,眼裏有一些淚水流下來,嘴裏還念叨着:“毀滅吧,老娘累了。”

外面的尚允諾沒有發現這些,她在想自己居然在費力做這些,真是不知道是懶得計較,還是沒有把這些當回事。

她感覺施故在刻意隐藏實力和秘密,或許在那段自己不知道後續的過往,施故已經成了大殺四方的強者?

尚允諾看了眼城中的布局,她今天出來不只是為了跟着施故,而是想知道葉嘆雲的故居,想從中找到線索,至少要清楚對方的為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讓高傲的鳳後如此畏懼和記恨呢?

翌日。

施故醒來發現衣服已經換了,裏面的還好沒人動,否則整個府邸不得又說三道四,要不是她靈力耗損的快,不至于一杯就倒下去。

她去了裏面的房間找尚允諾,卻被告知對方很早就出去了,不曉得是不是又被女帝召喚到宮裏。

施故洗漱完畢,沒細想昨兒撒酒瘋的級別有多重,面對那些賬本頭疼得很,看來不管是真的不行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花銷和記錄,很難相信是汪嬷嬷這個老人精做的,肯定不是真的賬本。

她剛要走出去就看到一個衣袂飄飄的公子哥,看那樣子還挺有當男寵的風範,這究竟是誰來着?

施故尋思這府邸裏有名有姓的男子,除了棋奴沒有本名,其他人好像也是來自各個勢力?

男子紙扇輕合,“蘇錦見過寒钰君,之前都是在下幫汪嬷嬷做些小賬目,若是寒钰君有不知道的,可以直接問。”

蘇錦打量着施故整個人,論姿色他們不相上下,論本事,他覺得自己不會輸,只是沒有人家那麽好命罷了。

施故無視了他這種挑釁式的自報家門,“蘇錦是吧?把那幾個人也叫過來吧,讓你打頭陣還真是找對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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