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卧底懶三兒

懶三兒被按在地上,他吃痛的哀嚎着,一只手卻不怎麽規矩的順着江賀衍的小腿摸上去。

屋裏沒點燈,懶三兒被按着腦袋看不清人臉。

他疑惑的“哎”了一聲,小姑娘怎麽有這麽結實粗壯的腿?

江賀衍就跟觸電一般猛然彈開,他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吓,這年頭不僅村裏的姑娘想要嫁給他,就連男人也對他産生非分之想了?!

這邊摔摔打打的動靜還是吵醒了支秦他們,一家子急忙穿衣服穿鞋,等支秦一夥人出來的時候,偷摸爬進來的人已經被綁成粽子了。

懶三兒驚恐的看着江賀衍,怎麽是個大老爺們兒?支嬌嬌呢?

支秦拿着手電筒仔細辨認着,這人面生的很,根本不是本村的。

可他看起來對支家的情況熟悉,否則怎麽一來就奔着支嬌嬌的房裏去。

支秦硬是吓出來一身冷汗,幸虧今天是讓小江老板住在家裏了,否則真是要出大事。

就算是沒發生什麽,這事兒傳出去對嬌嬌的名聲也不好。

支秦鐵青着一張臉,支榮榮跑到院裏去,這雪剛下了一場第二次又急匆匆的來了,大黃果然是被藥暈了,看起來已經暈過去好一陣子了,雪都要把它埋起來了。

支榮榮費力的拖着大黃進屋,支秦讓支嬌嬌去幫忙。

大黃也是家裏的一份子,支秦想到這兒就狠狠的在來人的身上踢了一腳,這人疼的直叫喚,懶三兒連忙求饒道,“我沒毒死它,是迷。藥,明天就能醒。”

管他明天後天的,支秦恨不得多踢兩腳。

懶三兒雙手被綁在身後無法伸出來,只能不斷的磕頭求饒,“您饒了我,別打了。”

江賀衍在一邊出主意,“不如明天一早送去警察局吧。”

趙薇雅跟着附和,“治他個流氓罪。”

懶三兒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流氓罪?他不想死啊。

“我沒……我摸的是他,不是支嬌嬌。”

江賀衍在支家夫妻面前莫名有些窘意,他板着臉不讓支秦看出自己的窘迫來,“摸的是我怎麽了?摸男人就不是流氓了?耍流氓還有高低之分男女之別?你是我說我不配?!”

懶三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人怎麽回事,男人摸一下男人這就是耍流氓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邊支嬌嬌跟支榮榮一起将大黃擡進屋裏,大黃被放在炕邊上,這時候的狗沒有支嬌嬌上輩子養寵物的那種精細,不洗澡都是常态,支榮榮想把它放在炕上但是被支嬌嬌拒絕了。

于是大黃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地上的炕邊。

支嬌嬌打算過去再看看情況,于是打發了支榮榮上炕睡覺。

那邊又是求饒又是痛哭的,支嬌嬌忽然想起來她貌似是見過這個人,那時候趙薇然還住在自己家。

支嬌嬌又仔細想了想,是江賀衍來他們家賠禮道歉的那一天,自己去房裏拿茶葉,出來的時候碰見那個鬼鬼祟祟往屋裏瞅的男人就是他。

當時他還十分可疑的問自己是不是在這個屋。

後來這人被支嬌嬌斥責後就走了,之後平安無事,支嬌嬌就忘了這茬了。

結果這人是蓄謀已久啊。

在江賀衍要送他去警察局的恐吓之下,懶三兒已經把自己的情況統統交代清楚了。

他大名叫朱大寶,外號懶三兒,因為排行第三平日裏又懶又饞,喜歡游手好閑吃喝玩樂。

朱丫是他大姐,二姐叫朱招娣,他是家裏唯一一個男丁。

江賀衍眉頭一皺腳下毫不留情,“你還挺驕傲,你家有你這樣的那算是斷後了。”

朱大寶應和着是是是。

支秦有些疑惑,“朱丫是誰?咱村裏誰家媳婦叫這名。”

趙薇雅想了想最後一拍巴掌,“還有誰,那不就是劉慶陽他娘嘛。”

三個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懶三兒身上,支嬌嬌剛好聽見了這一段。

那可真是巧了,白天劉慶陽的嬸子來找江賀衍鬧,晚上劉慶陽的小舅舅來爬支家的牆。

支秦都懷疑這到底是沖着誰來的了。

懶三兒對天發誓,“我真的和蘭翠花不是一夥的,我要是知道這房間裏是個硬邦邦的大男人我才不進來呢。”

還他媽挺有追求。

江賀衍臉黑的跟鍋底灰一樣,他還被個流氓小混混嫌棄了?

支嬌嬌走到懶三兒的身前,懶三兒艱難的挪動着身體蹭到支嬌嬌腳邊,“大姑娘,大姑娘你心眼好,你看咱什麽都沒發生,你就讓你爹娘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支嬌嬌搖了搖頭笑道,“怎麽就什麽也沒發生了,你不是摸人家大腿了。”

江賀衍猛然轉頭看着支嬌嬌,江賀衍這人講究的很,來這兒沒帶厚衣服可是卻專門帶了一套睡衣,睡衣寬松松的支嬌嬌指了指如今被撩到腿彎處的褲腳,“你…… 不冷啊。”

艹,江賀衍暗罵一聲,他說怎麽冷飕飕的這感覺甩都甩不掉,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起初還以為是被摸了惡心的,原來是凍出來的。

懶三兒可憐巴巴的看着支嬌嬌,“摸了又咋。”

“他們說你是流氓罪要把你送去警察局是不是。”

懶三兒連忙點頭,他心裏慌得不行,生怕真的被送去槍斃了,“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流氓。”

支嬌嬌善解人意般的點點頭,“我看也是,這怎麽能是流氓罪呢。”

懶三兒露出了感激的笑臉,“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

支嬌嬌笑了笑,慢悠悠說道,“你這分明是要——殺——人——嘛。”

懶三兒莫名打了個冷顫,他的上下牙直打顫,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什麽意思?”

支嬌嬌一攤手,“字面意思啊,這不是很明顯。劉慶陽死了,你姐姐朱丫這個當媽的不服氣,故意唆使蘭翠花來為難江賀衍。你身為劉慶陽的小舅舅處心積慮的調查到江賀衍今天住在我家,你故意打着要對我耍流氓的借口,其實是要殺死江賀衍替你外甥報仇。”

“好一出大戲啊,我懷疑你和蘭翠花朱丫早就商量好了。你們對于劉慶陽出事耿耿于懷,不惜費勁心思除掉江賀衍來報仇,你們這是有預謀性質惡劣的犯罪,我要去揭發你們,讓法律治你們的罪。”

支嬌嬌上下嘴皮子一動一口大黑鍋就砸了下來,砸的懶三兒眼冒金星,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時沒忍住想來偷香,結果香沒偷成自己還成了殺人犯。

懶三兒吓得直搖頭,地上暈開一灘水跡,一股子尿騷味兒彌漫開了。支嬌嬌後退一步,懶三兒臉色灰敗像是真的被吓慘了。

“我真的不是,我沒有。”

支嬌嬌話鋒陡然一轉,“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不是。”

懶三兒猛地瞪大了眼睛,“我……我知道蘭翠花撺掇我姐姐,讓她咬死了沒簽過什麽責任書,讓她咬死了慶陽是替罪羊。她們就是想要錢,我……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不要錢,我給你們做卧底,我給你們做內應還不行嘛。”

支嬌嬌捏着下巴假意沉思,懶三兒眼巴巴的看着她,寄全部希望在她身上。

最後支嬌嬌不情不願的點點頭,“行吧,那就信你一次。”

懶三兒松了一口氣猛然癱倒。

支嬌嬌心想魚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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