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完沒了

“你這個賤女人,不過和蔣鑫演了幾次話劇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一樣。你倒是讓大家說說看,看看我哪裏不如你了?”

這邊,金婉柔委屈的都快哭了:“你在說什麽啊?”此時她異常狼狽,身上的衣服才套上,拉鏈都沒來得及拉只好用一只手護着衣服,頭發散亂着被女孩扯住一撮,配合她穿的還是白色,簡直像從後臺爬出來的貞子。

那個女孩依舊不依不饒:“诶喲為你哭給誰看啊?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很了不起是不是?”她這大嗓門一吼,周圍忙着收拾善後的社團工作人員都圍了上來。

她是蔣鑫的女朋友,這已經是不争的事實。但蔣鑫這個女朋友性格火爆,獨占心強,從前因為吃醋直接把一個女生的頭發都給剪了。這事社團裏的元老都是知道的,蔣鑫也因為這事覺得臉上很沒光,一直拒絕她來社團。

當事人蔣鑫穿過圍觀者的重重包圍來到最裏層,一見女孩在臉色就很不好:“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你不是說這是你退出社團的最後一次演出嗎?難道這樣我也不能來?”

蔣鑫臉色發白走過去抱住了女孩,實則擋在了兩人之間:“好了,有什麽事回去說。”

“我不回去,我今天專門就是來看看這個小賤人的,還沒問清楚怎麽能就這樣走了?你……”她被蔣鑫抱着,手上依舊抓着她的頭發死死不松開,“我最讨厭你這樣的狐媚子,見一個打一個。你不長眼欺負到老娘頭上,你活該你。”說着又狠狠的扯了幾把。

外面不明真相的群衆和幾個八卦的女生,交換了關于蔣鑫這個女友的傳說,衆人紛紛向金婉柔投去同情的目光。

“好了李琴,走了,還嫌不夠丢人嗎?”蔣鑫不耐煩道。

“你嫌不耐煩就不要腳踏兩只船。我在你的手機上看到好幾條暧昧短信,還有你草稿箱裏的情書,你讓大家說說是誰不對……”

“如果不是你不同意,我們早就分手了。”他打斷她,卻沒敢看金婉柔,他柔聲道,“這不關她的事,我們之間的事情回去再說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說着硬生生把金婉柔的頭發從女孩手裏拽了出來,然後拉着女孩就走。

“我不走,我要潑她硫酸,燒了她的衣服,拍她的□□放到網上去,我要……”

那邊蔣鑫好不容易把人給帶走了,大廳裏才安靜下來,金婉柔如逢大赦趕緊沖進去換衣服。出來就聽見幾個人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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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說:“哎真是可憐見的。”

另一個尖酸道:“有什麽可憐的,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人家是有事實的,蔣鑫那态度顯然是坐實了和她有一腿。誰叫金婉柔那麽多男人不好選,偏偏去刀尖舔血。”

“我是可憐那瘋女人,要真幹出點什麽還不得進去?”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金婉柔也不想想,蔣鑫條件多好,為什麽社團的人都離他遠遠的……”

金婉柔一出來,說話聲也停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心裏揪的疼。也怪她平日裏和社團裏其他女生關系不好,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說話的。再看看男生,連平日裏和他關系最好的副社長也扭開頭,假裝在做自己的事。他是怕被自己牽連吧。

金婉柔一聲冷笑,心裏的陰霾越來越深。簡直要把她壓死。

“你們都給我閉嘴,”她突然提高了聲音吼起來。包括很多社團的男生都愣在那,他們怎麽也無法想象平日裏溫柔恬靜的金婉柔會這樣吼。

“我有男朋友,和誰交往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指指點點,總是管別人的事情不如操心好自己。你們要是誰再亂說,我就……”

她滿目的憤怒壓抑不住,正在這時,陸冬梅走了過來,金婉眼睛睛裏紅紅的看過去:“你倒哪去了?”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想到,如果陸冬梅在,說不定會維護她。

陸冬梅乍一聽她嗔怪般的語氣有些不适應,實話實說道:“社長找我有點事。”

陸冬梅不是很會說話,根本安慰不了她。金婉柔瞧見那邊一個身影晃了晃,就立刻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這次金婉柔真是委屈的,她和蔣鑫根本沒有什麽,明明是蔣鑫追求她,她根本就沒答應。當然了,因為在社團還需要蔣鑫的一些照應,她也沒拒絕。當然,從此以後,蔣鑫恐怕也不敢再給她半點優待了。

“诶,這也是你搞的?”偌大的劇場觀衆席只剩下賀曉寧和黎珍還坐在那。她看了看她,心裏滋味很複雜,不過很快她哼了一聲,金婉柔都是自找的。

“當然不是,”黎珍古靈精怪的眸子閃耀着,“沒有的事情我也無法捏造啊。”黎珍心裏很清楚,賀曉寧其實內心很高興。

“不過你臨時改劇本那邊怎麽交代?”

“我就說和金婉柔商量好的呗。你沒看那些觀衆唏噓的,那麽敬業奉獻的演員也很少見的不是?诶,我還準備推薦她去劇組演打戲,專門演裏面需要被扇巴掌的替身。你說好不好?”

“啧啧,太狠了诶!”賀曉寧眯着眼看了她一眼。

陸冬梅回到宿舍終于如釋重負,這一段時間的排演很頻繁,她就要時不時的見到席銘。不知道是不是K的話的作用,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對席銘的喜歡不過是一種自我暗示。因為她需要一個自己可以喜歡的男生,所以适時出現的完美的席銘成為了她的目标。具體就表現在她不太願意面對現實中真正的席銘,反而是軍師游戲空間裏的席銘一號更能讓她放松。

曾經自己以為的,那種叫□□情的東西,也不過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最近因為要參加一個心理學知識競賽,正在看一本心理學的書。那邊還有計算機編程要學,她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也就在表演社團這會還算是空閑。看了基本行為心理學的書之後她發現自己對人對事的觀察力都強了不止一點點。

席銘作為社長擁有着超乎尋常的演技,當他在舞臺上的時候,那種怡然的氣度簡直好像他天生就是為舞臺而生的一樣。當他看着她的時候,她覺得周身的光彩好像都被他給奪走了,她的呼吸都停下。

從前陸冬梅最怕席銘看着她,席銘一看她,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羞澀的說不出話來,搓壞了。如果是K此時一定會說她矯情。

演完話劇席銘叫住了她,說是要邀請她參與元旦彙演《羅娜森林的八位公主》。她則說:“很抱歉,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我得準備學習。”

“可是這個角色是我專門為你定制的。”

可我并不會一直都是胖子。陸冬梅在心裏暗暗道。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她的夢想是畫畫,想到自己随時可能爆發的病,她想在最後的時間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想到這裏原本糾結的心情一下舒展了。席銘不過是她生命裏一個路人,雖然他很好,可她從來不了解他。遇見他,道一聲,你好,然後再見。

“我還要參加比賽,時間很緊。”她說。

“原來是這樣,”他說。學校沒有劇演相關的專業。席銘是中文系的,一手将原本業餘興趣小組似的表演社團發展到如今的學校影響力第一的規模。席銘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和他聊的越久就越是讓人覺得無法自控。她看見席銘的眼睛裏帶着失望。可她很快又意識過來,席銘是個天生的演員。所謂天生的演員,可以随時把自己表現成另外一個人。

她和席銘随意的聊了一會,汗水就沁濕了衣服。她很不舒服,不知道是自己錯覺還是她又要複發了。最近她又收了十幾斤,身形上沒什麽變化,但身體每天都疲憊的像是要散掉。

她很快的告辭了席銘。走開的那一瞬,心裏深處好像隐隐有一種期待。期待K叫住她,把席銘作為她的任務也好,給她解惑也好。

可是K一直沒說話,像是消失了一樣。她撫摸着一疊厚厚的證書和獎狀,只能繼續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減肥和參加比賽的事情中,似乎這樣這樣才沒有時間想這些負面的情緒。

也可以說,是考試給她打開了一個新世界,比體力比美貌,她都力所未及,但比考試的話,誰與争鋒!死記硬背這種事情,她最擅長了。當初K都沒有都過她呢。

金婉柔在社團受了氣,就去找了席銘。想讓她出面幫她澄清和蔣鑫的事情。

不得不說金婉柔是個有謀略的。她雖然才進社團不到一學期,卻已然掌握了社團內部運作的許多細節。她知道這整個社團都是靈魂人物席銘在支撐着。

席銘的影響力和威望之下,沒有什麽事情是擺不平的。蔣鑫的怯懦和護短已經被她看透了,她真搞不明白那個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蔣鑫就算那麽折磨自己也還要和她在一起。況且蔣鑫來澄清只能越描越黑。趁着蔣鑫還沒和席銘說情況,如果她先聲奪人搞定席銘,說不定話劇《八公主》的人選也還是有希望的。畢竟上次和社長的見面聊的很愉快,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沒想到一見面席銘先問了她臉上的傷。金婉柔不知道自己此時臉上還印着五指山的痕跡。她一咬唇,幾滴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仿佛随時要滾落下來:“沒、沒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原理風暴中心永遠是最安全的。但劇情會就這麽放過她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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