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呢?

「不知道。」雲小惑捏着手裏的結子果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放棄般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人間的七情六欲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白白會為一個凡人毀了千年道行,我更不知道這麽做值不值得,可越呆在他的身邊我就越想弄個清楚,所以我就要去做。老鬼,你說人妖相戀,就真的不能有結果嗎?」

「是,沒有結果。」鬼樹堅決道。

「為什麽?」

鬼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着雲小惑。

「你不說就算了。」雲小惑斂眉垂眼看着自己赤裸的雙足,「你放心,我沒白白那麽傻,他對我好一分我便還他十分,他若敢負我一分,我也同樣還他十分。」

「怎麽還?」

「挖了他的心。」雲小惑突然擡起頭嫣然一笑,「他答應過的,絕不負我。」

三日後,嘗盡孤枕難眠滋味的軒轅靳終于等回了雲小惑。

其實,天還是一樣的藍,雲還是一樣的高,就連春風也如同每一年一般和煦,可對于軒轅靳來說,看到撲進他懷裏的雲小惑,那就是最最最好的一個日子了。

「想死我了,去哪了?」軒轅靳劈頭蓋臉地追問。

「去找一個朋友。」雲小惑靠在他身邊,奔波三日的勞累頓時化去一半,身子庸懶地一歪,任由自己整個重量都壓在軒轅靳身上。

「誰?男的女的?長得怎麽樣?你認識他多久了?找他何事?」

「你問那麽多幹嗎?」雲小惑拖着細細的長音問。

「娘子,為夫的是在吃醋!」軒轅靳大言不慚。

「哦?那到是讓我瞧瞧你的醋意有多大?」雲小惑反身騎在軒轅靳身上,一手勾在他頭頸後,一手捏着腰間衣帶輕輕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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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靳吞了吞口水,略微遲疑着說:「你剛趕回來,我怕你累着。」

「可我想你了。」

雲小惑軟糯的聲音對軒轅靳來說,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藥,更何況三日沒看到心愛的人,軒轅靳怎麽忍得了?

軒轅靳二話不說扒下雲小惑挂在身上的衣裳扔到床外,一手握着他柔軟細嫩的腰枝,一手扣住他腦後,像要将人生吞活剝似的吻上了他的雙唇。

眼見着太陽下了山,一室的呻吟喘息才漸漸平複。

倆人赤身裸體地抱着一塊兒,雲小惑覺得滿身黏膩,可軒轅靳還是不願放手。

他不悅的皺起眉,推了推身邊的人,「我要洗身」。

「好,我去燒水,你再躺會兒。」軒轅靳親了下他的臉,依依不舍地下了床。

雲小惑見他赤身裸體,微紅了臉,「快去!」

「遵命,娘子!」軒轅靳的大手在雲小惑的股間輕輕一掠,沾起一點白色的液體笑道:「果真流出來不少。」

「王靳!」雲小惑再也忍不住,一擡腿,砰得一下将軒轅靳踹下床,抱着被子吼道「去燒水!」

第四回

嘉隆五年冬,眼看再過個把月就是各附屬國使臣每三年一次進京面聖的日子。

軒轅靳在玉器鋪裏頭抓着腦袋思忖半天,一拍桌子咬牙道,「準備一下,過幾日回京!」

「皇上聖明!」千拍萬拍馬屁不穿,這個千年道理小雀子謹記于心,「那雲公子?」

「自然是帶回去!記住了,他是你主子!」軒轅靳敲了下小雀子的腦袋,「等回了宮,給朕好好伺候!」

「奴才遵旨!」小雀子揉了下腦袋,忽然又問:「可是,雲公子還不知道您是皇上吶?」

「這個嘛……」

軒轅靳苦着張臉,正愁沒個好主意,又聽小雀子說,「不如讓奴才給您準備幾壇果子酒,到夜裏頭主子們花前月下,喝着喝着話裏頭一松口,就成了!」

「你以為小惑那麽好哄嗎?」軒轅靳苦笑着,卻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得了,就去給朕取兩壇果子酒,不過最近小惑胃口不好,你再去德興樓裏買些清爽可口的小菜來備着。」

「得咧,奴才這就去辦!」

等軒轅靳提着兩壇果子酒和一籃子小菜回到家裏時,雲小惑正趴在桌上睡着,他面前是未被動過的兩碟小菜和一碗米飯。

軒轅靳探出手摸了摸瓷碗,冰涼的菜飯讓他皺起眉。

「小惑,起來了,別在這睡。」軒轅靳半蹲下身,搖着雲小惑的肩膀。

「唔~~你回來了?」雲小惑揉着眼睛坐直身,打了個哈欠後迷糊道:「我怎麽又睡着了?」

「吃了睡,睡了吃,再下去就成豬了!」軒轅靳看着睡眼惺忪的雲小惑,笑着坐到他身邊,将一包蜜餞放到桌上,「給你的。」

「謝了。」雲小惑剝開紙袋,挑了個放進嘴裏,頓時酸得五官都湊到了一起,「真酸!」

「酸點好!最近你吃得太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吃點蜜餞開開胃得好!」軒轅靳的手指挑起雲小惑臉側散亂的發絲,指尖的冰涼觸碰到面頰的肌膚,雲小惑立刻縮了縮脖子,不過還是乖乖的貼了上去,任由他将那一束長發規整到耳後。

「要不要請大夫來幫你看看?」軒轅靳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冬困罷了。」雲小惑懶懶地回答,誰知眼一斜,正看到地上放着的兩壇果子酒,頓時來了精神。

「瞧你那眼神,都快發直了!」軒轅靳捏着他鼻子,滿臉寵溺,聲音更是柔比三月春風,仿佛是條條柳絮拂過臉龐,「一壇你的,一壇我的。」

「不,你的也是我的!」雲小惑拍開他的手,直沖過去抱緊了兩壇子酒,揚聲笑道:「不許和我搶!」

「好,不搶!兩壇都是你的!」一雙手臂從後摟住雲小惑,只聽那身後的人調笑着咬起字眼道:「不過,你可是我的!」

夜晚的風帶着泥土的氣息,或夾雜着花草的清香,聞起來沁人心脾。

院子裏梅花也開得正豔,伴着陣陣酒氣,順着春風包圍住坐在院裏的倆人,真正是未喝先醉。

雲小惑半靠在軒轅靳胸口,一手捏着個通體晶瑩墨綠的夜光杯,一手直指頭頂的月亮,癡癡地問:「靳,你說那上頭有嫦娥嗎?」

「有或沒有,與我何幹?」軒轅靳一口酒入肚,連嘴角邊都帶着果子酒的甜膩,「我只要知道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油嘴滑舌!」雲小惑聽着軒轅靳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心裏一片寧靜安然。

「小惑!」軒轅靳有些忐忑地清了下喉嚨。

「恩?」被喚的人挑起眼角,濕潤的眼裏滿是風情。

「其實我不叫王靳。」

雲小惑眨了眨眼,若有私無地「嗯」了一聲。

「我叫軒轅靳。」

「有點耳熟啊。」雲小惑歪着腦袋說。

「軒轅是王族姓氏。」軒轅靳抓着雲小惑的手有點僵硬。

「軒轅靳?」雲小惑重複了一遍,腦海裏靈光一閃,脫口道:「當今天子?」

「小惑,與我回宮吧。」

軒轅靳終于将繞在心裏的話說出了口,可等了半天卻不見雲小惑回答,沉默的氣氛一時讓他亂了心緒,急急辯解道:「我不是存心騙你的,我只是怕……」

「怕什麽?」

「你是個随性淡薄的人,一開始又是我追着你轉,我怕告訴你真相後,你會躲得我遠遠的,所以才繼續瞞了下去。」

「那今天怎麽想到說了?」雲小惑的聲音依舊恬淡平靜,無怒無驚無喜無怨,反倒叫軒轅靳不知所措。

「我出宮一年,已經太久太久,必須回去。」軒轅靳的聲音幾乎帶着哀求,「小惑,和我一起回去,好嗎?」

「一起回去?算什麽呢?」雲小惑卻不是在問軒轅靳,他只是在思考,千百年來他也聽過有些帝王喜愛在後宮眷養男寵,他也知道什麽叫「佞臣禍亂朝綱」,畢竟蘇妲己的故事他還是聽師傅說過的,可妲己那只九尾狐的結局可不怎麽好。

「胡思亂想什麽呢?」軒轅靳蹭着他臉頰嘆了口氣,「別忘了我們是拜過天地的,你是我軒轅靳的妻,亦是軒轅朝的皇後!」

「皇後?」

「當然,朕要立男後。」

「男後?」雲小惑本就糊塗的腦袋更亂了,千思萬緒竟是怎麽也理不清楚,「你是說你是當今皇上,讓我回去給你做皇後?」

「是!」

「我?」雲小惑反手指着自己。

「你!雲小惑!」軒轅靳使勁一點頭。

「你讓我想想,再想想。」雲小惑一扶額頭,他一個兩千年的九尾狐妖,嫁了個男人不說,還要做當朝的皇後?大概真的是酒喝多了。

半夜裏,雲小惑被肚子裏的陣陣痛意弄醒,一睜眼,瞪着漆黑的屋子,他的心騰地一跳,剎時驚出一身冷汗。

身邊的人還霸道的摟着他的身體,倆人肌膚貼着肌膚,親密地一如人間的尋常夫妻。

雲小惑側着腦袋看着枕邊的軒轅靳,心口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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