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是誰被調戲了
“他們想要的根本不是延續和挽留，而是永生。通過記憶的永遠存在而達到永生。之前Dr.說讓我調查肖欽的事，有問題的人直接閉嘴，還記得吧？”
葉歸硯繼續點頭。葉還都把手上的資料往旁邊一扔，轉了個身，抱住身邊人的腰身，整個人都巴在了葉歸硯身上。葉歸硯側了一下身子，葉還都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裏，他竟已不覺得奇怪。
“其實真相一直在我面前，只是我不知道。讓一個人閉嘴的方法很簡單，死了就行，可法醫能讓死人說話，卻沒有人能讓失去記憶的人說出那段記憶。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其實是剔除那段記憶。”
葉還都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悶悶的。
“也就是說，Dr.說的閉嘴的意思，就是注射記憶幹擾藥劑。我一直以為我手裏的東西都是劣質的致幻藥品一類的，誰知道竟然是如此厲害的東西，而且只是半成品，所以服了藥劑的人才大多數神經錯亂，其實是記憶錯亂。而成品正躺在肖欽的實驗室裏。”
葉還都沒說的是，他擔心的是一切落定的時候，他們每個參與的人都會被注射這麽一支藥劑，不是為永生，而是為毀滅。
葉歸硯安撫地摸了摸自家哥哥的腦袋，他想這麽做很久了，此時如願，偷偷笑了一下。
葉還都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他還沉浸在所知真相的打擊裏。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實驗體。弟弟，骁擇，沈青衣，我，Dr.，包括骁老。”
“你？你不是被換成我了嗎？他們不守信用！”葉歸硯眉頭一皺，想拉開跟懷裏人的距離，沒成功，也就罷了，“什麽實驗？跟你上次生病有關系嗎？”
葉還都主動拉開了一點兒距離，神思卻有點兒飄忽。“不是生病，是長期注射基因髓液的後遺症，基因髓液能提高人的各方面潛力，但同時會吞噬人的一部分感知能力。但是長期注射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肖欽。另外，催眠，其實也是控制人記憶的一種。就像媽媽說的，是在記憶層次所做的手術。”
“你不是說沒被催眠成功嗎？怎麽辦？哪壞了？快告訴我！”葉歸硯焦急了起來，拉着人急吼吼地就準備叫醫生，話還沒沖出口就頹然放棄，“咱們換家醫院，好好查一查。”
“沒事，比起骁擇，我已經很幸運了。不僅力氣變大，身手敏捷，連病都很少生。”葉還都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得了吧，三天沒看住你，你就醫院裏遛一圈。以後跟我跟緊點兒！”葉歸硯不滿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反應，依然籌劃着怎麽帶他去好好檢查一遍。
“我如果有哪兒壞了，弟弟會嫌棄我嗎？”
葉還都眼神已經瞄到了弟弟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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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呢？你就是不行了也有我呢，你還擔心什麽？”葉歸硯壞笑，成功調戲了哥哥一次！
葉還都被調戲之後的反應完全不在葉歸硯的意料之內！！！
他發誓！他再也不會随便調戲人了！
對！沒錯！他又被親了！
好吧，不是普通的親！是親嘴，是吻啊！
啊啊啊啊！葉還都你還我的初吻！
咳咳，是的，就是這麽不幸。小時候整天被葉還都欺負親來親去的不算，他更是跟沈青衣談了場柏拉圖戀愛，別說親小嘴，親臉頰都很少好嗎！
可是！葉還都個混蛋！一句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對着嘴唇就親了上去！葉歸硯整個人都僵了好嗎！誰家兄弟親嘴上的？此時他再也不能說服自己葉還都對他不是愛情什麽的。關鍵是他對葉還都是什麽？
“你起來。”
“不起，我不行了，你不是說有你嗎？”
“你不行？你不行頂我腿上的是什麽？！”
“額…”
葉還都皺着眉縮着肚子，結果在弟弟身上一蹭它還更精神了，簡直對這個豬隊友放棄治療了！
接下來好幾天，葉還都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受盡冷落，要不是他腿還傷着，葉歸硯能把他從宜鼎這邊的家裏趕出去。
不過現在情況也沒好多少就是了。
再也沒有此刻更深刻地認識到1號跟弟弟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好嗎？！
同一個人會睡一張床上嗎？好吧，會。
同一個人會手牽手嗎？好吧，牽不到。
同一個人會膩歪成這樣嗎？摔！
“葉歸礬你手往哪兒放呢？”
葉還都渾身冷氣不要命地往外放，輪椅的扶手已經被他捏得扭曲了。“呼”地站了起來，不顧腿上的傷就要往葉歸硯身邊湊。他被1號摸自家弟弟臉的行為氣壞了，他都不敢輕易碰的地方！結果一時不查，傷腿直接撞上了桌子的邊角，疼得“嘶”了一聲。
1號撇了撇嘴，“又裝，除了這招你會不會點兒別的？”
葉歸硯則是在自家蠢哥哥碰到的一瞬間就閃了過去，一見褲子上已經滲血了，眼睛都紅了。
火急火燎地把人抱在沙發上，“礬，拿剪刀和繃帶過來！”
“喲，終于真傷了一次，可喜可賀啊！”1號睨了一眼，轉身拿東西的動作倒是沒耽擱。
“不要。”葉還都紅了紅耳朵，按住了弟弟的手。
葉歸硯急得不行，持續跟葉還都的褲子戰鬥，“別鬧！笨死了！”
“你走開！”葉還都沒法，只能向已經拿了東西過來的1號揚下巴。
1號“哈哈”地笑了，“我說，硯，你小媳婦這是害羞了。”
小，小媳婦是什麽鬼，葉歸硯瞪了他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太對勁。
“小孩子！回屋裏玩兒去！”
“哈哈哈。”1號也不再逗他們，兩個20多歲的人了，竟然純情成這樣，還不如他呢。
只剩下兩個人的客廳瞬間升溫。葉還都整個人都僵了，渾身皮膚開始發燙，再找不見見縫插針調戲弟弟的從容感。
葉歸硯穩了穩手，半抱着哥哥把褲子退了下來。手一不小心碰到哥哥腿上的皮膚，連着心中一燙。掩飾性地轉身拿了剪刀，悄悄吸了口氣，終于穩住心神，也穩住了手，輕輕把繃帶剪開。
冰涼的剪刀貼在滾燙的大腿上，葉還都看着比自己還緊張的弟弟，抿了抿唇，終于輕笑。渾身放松了下來。
葉歸硯皺着眉頭把沾了血的繃帶扔在地上，用醫用酒精在傷口周圍消毒之後再把新的繃帶纏上，擡頭看見一臉笑意好似對傷口無知無覺的蠢哥哥，心疼又無奈。
一圈圈纏好繃帶，期間自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氣氛又變得奇怪起來。
褲子上沾了血，自然是不能穿了。葉歸硯抱着人回到客房。
這幾天葉還都都是可憐巴巴地一個人睡在客房，而葉歸硯當然是跟1號睡主卧。葉還都也不是沒想過鬧騰，只是葉歸硯之前是真惱了他，勒令他晚上不準起夜，若是摔了跤自己負責，葉還都是只會用苦肉計，但是不代表他喜歡折騰自己，也就勉強相安無事。
只是，葉歸硯到底是惱了他還是惱了自己，而夜裏又多少次起床到客房照看他，便只有葉歸硯和葉還都兩個人知道了。
葉還都是真的不重，身上完全沒有多餘的肉，雖說不至于皮包骨頭，甚至那薄薄地一層肌肉在類似于沈青衣的花癡眼裏還更加性感，但是瘦骨嶙峋一詞用得一點兒都不冤。
自從葉還都歸家，前有葉媽媽好吃好喝伺候，後有葉歸硯想法設法調養，也完全沒有一點兒作用。或者說，葉還都身體裏的營養只能攝取定量的一點點，其他的吃再多也吸收不了，連轉化為脂肪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每次葉歸硯抱着自家哥哥的時候，都心疼地要命。但此時，完全沒有了這種正經的心思。
美人在懷，這美人還有反應了，葉歸硯他就是個神仙，也做不了柳下惠啊。
他對哥哥到底是什麽心思呢？葉歸硯依然有點兒想逃。
他忽然想到1號曾經問過，“你為什麽覺得你對葉還都沒感覺？”他怎麽回答來着？他說，“我只對女人有感覺。”
然後呢？
“舉個例子。”
“葉還都穿女裝的時候。”
客房的門在兩人身後關上，葉歸硯鼻子忽然有點兒癢。
“弟弟，你流鼻血了！”
葉還都猛地開始掙紮，腿間的帳篷還支着人還不安生。
葉歸硯臉色一變，完蛋了。
葉還都掙紮着下來的時候，屁股撞到了個滾燙的東西，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內褲，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難怪弟弟這次抱人抱得那麽高。
葉歸硯弓着身子像個蝦米一樣，又不敢輕易松手，葉還都已經站在地上，他手還扶着人，身子向後弓，整個人羞得滿臉通紅。
葉還都只愣愣地看着他的身下，又看看自己的手，擡頭呆呆地問了句，“弟弟想要？”
葉歸硯猛地蹿起來，把人往床上一按，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出房間。
門“哐”得一聲被關上了，葉還都還在愣神，突然找不到自己的思想了，整個世界都懵懵的，似乎得償所願，又似乎不知所措。最後看着自己高漲的小夥伴，嘟囔了句“豬隊友”便扯過被子把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葉歸硯慌裏慌張地關了身後的門，突然安靜了下來，腦海裏一直在刷曾經夢裏葉還都穿着女裝笑得嬌媚的樣子，還有剛才呆呆愣愣地問“弟弟想要？”的樣子。
想要！想要！想瘋了都！
啊！煩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