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放在一起的名字 (3)

把泰銘留在了門口。

泰銘看着他背影,然後嘆了一口氣,走了。

回去的路上,泰銘打開手機搜了一下紀堂德。

去年假期回來拍了個配角,名氣就比這部作品還要響,爺爺的名號自然是幫了許多忙,當然紀天祥也是默認了這件事,就讓孫子借着自己的名號出去闖,他有,也沒道理不用。

華夏獎的提名可以說是徹底讓他一炮而紅了,加上本身長得又帥,有時候說話也俏皮,收獲了一大幫子少女粉絲,人氣可以說跟那些一線明星同日而語。

而且,紀堂德也一點兒都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他,什麽靠着爺爺上位啦,什麽靠名氣博頭條啦。在他看來,這一切他有,他就有資格利用,還巴不得別人寫他上頭條的意思。

誰讓你不是紀天祥的孫子呢?

比起這次電影藍如世失去了這個角色,紀堂德反而更處在風口浪尖,可他本人絲毫不在意,你們越說他,無形中也在幫他炒作,他自己都不用出錢炒,有什麽不好?而且光是紀堂德這三個字,就滿都是新聞了。

今年年初,紀堂德給學校提交了延緩畢業的申請,應該是準備現在娛樂圈裏混一下,然後再去完成自己的學業。

泰銘看了一下紀堂德的簡歷,作品就一個,今年算是難得再加上了袁聞白的電影,可是他的人氣就是這麽高,除了自己長得不錯之外,就是靠家庭。

是與泰銘完全相反的兩類人。

其實誰不想頭頂上套着家族光環呢,有這種光環走到哪裏都是一把萬能鑰匙,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泰銘沒有這個光環,他是靠自己努力走到今天,現在的他也并不想要。

再看了下去,家族關系上首當其沖就是紀天祥。而紀堂德的父親叫紀凱,母親叫馬若淑。

兩個都是不太熟悉的名字,但在當年,用現在的話來說,紀凱就是影帝天王,馬若淑就是天後巨星,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也難怪紀堂德的樣貌出衆。

而現在馬若淑早已退出娛樂圈相夫教子,紀凱則在國外打拼,的确與國內是沒什麽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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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一定有八卦

角色演員落定,電影也即将開拍。

袁聞白監制的這部電影叫做《開山手劄》。開山這兩個字預示着這是袁聞白在拍電影道路上的開山之作,總之寓意非凡,頗有意思。

主角叫做裴,是考古局某科考小姐的組長,正在對某山中的上古帝王古墓做研究。本來他們計劃起碼再過十年之後 才會去挖掘那批古墓,所以如此保密計劃做得也非常周全,然而不知為何這個古墓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引來了不少盜墓賊窺觊,當下決定帶領一批人去做搶救性挖掘和探測。由于上頭已經對此古墓不抱有什麽希望,裴有很多工作不得不靠自己,就是連去往古墓的小姐成員也大我是他的學生,沒有多少實際挖掘經驗。

拿到劇本的時候,袁聞白就被這位主角給吸引了,工作認真,但平時卻看起來比較輕浮,一點兒都不像是個能做細致工作的人。然而,他偏偏卻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看似有雙重人格,但看起來卻偏偏一點都不違和。而且這個風格的作品袁聞白從嚴都沒有接觸過,在Kvein的支持下也動了做制片的念頭,後來有個大老板願意支持他,這件事也就順理成章地推動了下來。

而泰銘飾演的角色就是這位裴的好朋友了,叫高馳。兩名角色之間的還有一條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高馳與裴的女友齊子慕都是好朋友,以前裴剛認識齊子慕的時候很害羞,每回都是拉着高馳一起去見面,搞得高馳做了兩個月的電燈泡,腦門變得铮铮亮。後來裴與齊子慕快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裴的事業也上了一個高峰,成為了組長。因為工作繁忙,齊子慕很多事也就不打擾裴,轉而會去麻煩高馳。高馳雖然沒有女友,但對齊子慕并沒有任何傾心的想法,很多忙都是看在裴的面子上幫了。但因此卻被裴誤會,以為高馳趁虎而入,與齊子慕鬧得很不愉快,雖然還沒分手,但隔閡已經有了。

最要命的是,這件事還是他确定了高馳作為自己要去挖掘古墓小組成員之後才發覺的,這下在同組裏,兩人可就惡心了。又不能對面不相識,可裴卻沒好臉色,別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好朋友,卻又奇怪裴為什麽要這樣對待高馳。所以在拍攝的時候,對于高馳這個角色的定位也是有些難度,所以泰銘在讀劇本的時候花了很大的心思。

在開機前的發布會上,電影官方還特地宣布了電影主題曲由Scenery來演唱,所以當天除了主角之外,藍如世也以主題曲演唱者的身份一起跟着登了臺,與泰銘站在一起。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覺得Scenery是搭上了什麽順風車,才會讓他們如此大紅大紫。反而都覺得,能搭上Scenery這個順風車,這才是更紅的可能。

發布會的間隙,袁聞白拽着藍如世給他塞了一張工作證,說是有了這個以後随便出入他們的攝制組,而且只要有空就來看看他們,不然他們平時就關在攝影棚裏真的很難受的。

藍如世一邊說着謝謝一邊收下了,不過他的時間的确沒有那麽多。專輯的事情他也開始學着去處理,除了作詞方面之外,還有一些前期準備。

所以等到藍如世有時間去探班,已經距離泰銘開始拍攝電影過去有好幾天了。藍如世這才回想起來自己一個人在公寓裏獨自睡了好幾天。大概因為每天都忙得沒時間喘氣,一回公寓洗完澡累得倒頭就睡,也沒有感覺到什麽。

來到電影拍攝地,所有的演員都在一個巨大的猶如工廠車間的地方,周圍布置的都是綠幕。不過聽說還是需要去拍攝一些外景,但為了成本和制作,所以還是選擇了綠幕拍攝。

這不是泰銘第一次通過綠幕來表演,不過這一次占的比重太大,不說他,其他演員心裏都有不少壓力。

藍如世一進門,就被工作人員給認了出來,全都指路到隔壁一個場景,說泰銘在那裏。

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藍如世就是來找泰銘的,他自己也樂此不疲。

好像剛拍攝完一個鏡頭,導演管信有些不太滿意,他坐在監視器前面與袁聞白正在讨論着什麽。

泰銘站在一邊,而他身前的紀堂德正與衛昆在說話,似乎故意将他落單了似的。

藍如世悄悄地走了上去,這雙手都還沒捂上泰銘的眼睛,卻反倒是先被他給拉住了雙手。

“你……怎麽……”藍如世笑了,自己是不是忘記隐藏好了腳步聲?

泰銘轉過身來朝他笑了笑,但擡起手指“噓”了一聲。

藍如世有些疑惑,那頭管信站了起來。

“這個鏡頭一會兒重拍,Tom你給我過來。”管信說道。

藍如世歪着腦袋看着他們,一旁泰銘輕聲說,“Tom是紀堂德。”

“噢……”

“哦哦!嗨!小藍!”

袁聞白從紀堂德與衛昆的中間擠了過來,他剛才還眉頭深鎖,現在看到了藍如世,一下子撥雲見霧般,立馬笑出聲來。

大家一看到藍如世過來,紛紛來打了招呼,讓藍如世有一種受人矚目的感覺。

藍如世手裏帶着食盒,裏面反正各式各樣的點心蛋糕,“我來犒勞大家。”

“哇……”袁聞白一改剛才頹廢,“小藍啊,你簡直是從天而降的天使,沙漠裏的楊梅啊!”

“什麽沙漠裏有楊梅嗎……”藍如世忍不住吐槽起來。手裏的食盒早就被袁聞白搶走,其他的演員也都圍了上來,垂涎欲滴地看着裏面的蛋糕。

這麽一看,才發現兩名女性角色的演員也都在。

藍如世悄悄把泰銘拉到身邊,指着那邊問道,“之前忙得我都沒關注,哪個演得是跟你有關系的齊子慕?”

泰銘扶着額頭,自己的劇本又不是沒有跟藍如世說過,但什麽叫有關系?高馳和齊子慕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呀!

“沒有,不是她們倆。”泰銘笑道,他刮了一下藍如世的鼻子,“你沒注意嗎?齊子慕是蘇小纖演的。”

“噢!”這麽一提藍如世倒是想起來了,他看過演員表,其中友情參演的一項就是蘇小纖的名字,但沒想到演的原來是齊子慕。

藍如世擡手拱了拱泰銘,“不錯啊,和女神有對手戲。”

“沒有。”泰銘搖頭,“對手戲都是和袁聞白的,跟我沒關系。”

藍如世笑笑沒說話,泰銘帶着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相對而坐,聊了一會兒專輯的事情。因為拍攝電影的關系,專輯被押後到下半年才會推出,這也讓粉絲們心裏糾結得要死,一邊想看泰銘的電影,一邊又想聽Scenery的音樂。

可沒說幾句,袁聞白就硬是擠了過來,非得要跟藍如世聊一會兒。

大家都知道這仨關系好,心裏也不免羨慕,人家也想要影帝或者天團這樣的萌萌噠的好朋友!

“袁哥辛苦了,又要表演又要當制片,看你都瘦了一圈。”藍如世這麽說着實是客氣。

袁聞白一聽都要哭了起來,“是啊,我可瘦了好多,小藍就是關心我,你看泰銘這家夥,天天跟着我也沒看到我瘦。”

泰銘繼續面癱,但眼睛還是瞪着袁聞白,一直瞪着他。

藍如世回頭看泰銘,“你也辛苦了。”

泰銘搖頭,“你晚上夜宵吃了沒,最近忙歸忙,但別老是消耗自己,多吃點東西知道嗎?”

“放心。”藍如世點頭,雖然他的确已經好幾天沒吃夜宵了,但還是說道,“你說的話我不會忘記的。”

“嗯。”泰銘放心地點點頭。

那頭袁聞白一臉地豔羨,“都沒有人這樣的關心我……”

單身狗,沒人愛。

藍如世笑了,“一直跟着你的盛哥呢?”

說起來,自從他們開始休息,的矽肺 直沒見到盛宏軒人影,不說電影,好像的确很久沒見到盛宏軒了。

一聽到藍如世這麽問,袁聞白的臉唰得一下徹底垮了下來,“別提了。”

“怎麽了?”藍如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表情也變得擔憂起來,“诶?”

袁聞白甩了甩手,“那貨……我們吵架了。”

說罷,也不等藍如世或是泰銘追問,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機,表情也瞬間嚴肅起來,“我去管導那裏一下,你做好準備,一會兒還要再拍戲。”

泰銘“哦”了一聲,就是連他都感覺到袁聞白和盛宏軒之間好像很不對勁,可是說不上來。

這就更別說藍如世了,他扭頭看着泰銘好一會兒,突然笑着說,“有八卦!”

“要麽幫你打聽打聽?”

“免了……”

222、背後的那個人

此刻的盛宏軒,正站在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門口。

要不是遠處高樓聳立,胡同外還有汽車的鳴笛,不然盛宏軒以為自己來到了古代,正要去拜訪某位老爺子之類的人物。

這樣的宅子在現代化的城市中已經不多見了,如果不是保護建築的話,早就成為了城市快速進程中的塵埃,在這個喧鬧的城市中還有這樣一個角落,住在裏面的人也不一般。

從大門口開始,就有穿着西裝的男人目不斜視地盯着他,房間中的氣氛也凝重的要命,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這棟宅子的主人,正是電影《開山手劄》背後的大老板。

而今天盛宏軒去找他,則是關于私事。

被人帶到一間裝飾着頗具現代化的客廳中,沙發上坐着一個成熟英俊的男人,他的頭發一絲不茍還上了發膠,黑中泛着亮光,他穿着西裝,衣冠楚楚的樣子,就是連黑色的尖頭皮鞋都恨不得與頭發亮的相映成輝。

“坐。”那個男人沒有起身,甚至手都沒有擡一下,依舊雙手交握扶在膝蓋上。

盛宏軒看着他,心底滑過一個名字,樊藏。

樊家,在道上可是第一家。

樊藏的父親樊解羽,在道上的為就跟紀天祥在娛樂圈的地位一樣,出門可全都是橫着走的。

站在這裏,盛宏軒稍微有點兒什麽舉動,身上立馬就會被開出十七八個洞,什麽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拘謹,明明是個年輕人。”樊藏伸手給盛宏軒倒了茶,這要是被他站在外面的那些忠心耿耿的下手們看到,心裏肯定要拿刀子紮小人了,居然讓他們的龍頭老大給你倒水?跪下來伸雙手去接!

“謝謝。”盛宏軒慢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氣,喝不出是什麽味兒。

“你特地上門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喝口茶,,說吧,是小白他拍電影預算不夠了?”

盛宏軒稍微皺了一下眉頭,“是私事。”

“噢……”樊藏恍然,“有什麽問題,你問吧。”

盛宏軒調整了一下坐姿,“你……投資這部電影是為了什麽?你難道還想要……”

樊藏擡起手指,“首先一點,我是個生意人,我有錢,想要投資什麽項目都可以,你沒有異議吧?”

盛宏軒搖頭。

樊藏又擡起一根手指,“其次,我不喜歡被別人翻舊賬,過去的事我雖然不會不承認,但我不提,也不喜歡別人提。”

盛宏軒又點點頭。

樊藏放下手,“好了,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盛宏軒深吸了一口氣,“你還喜歡他嗎?喜歡袁聞白嗎?”

樊藏沒有了笑容,他用最深邃的眼神看着盛宏軒,心裏在揣測眼前這個年輕人問出這句話的意思。在情場以外的地方,樊藏覺得今時今日的自己,或許已經不輸于任何人了。單倘若與他談感情上的事情,他大概就不會與往常一樣冷靜,他在這個地方輸過,一蹶不振,而且還不是他的錯,他甚至連可以拿來吸取教訓的地方都沒有。

而他現在在想,他這麽問,到底為了什麽?

盛宏軒平日裏看起來說話總是帶有一絲保留,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很直接地對樊藏說道,“我愛他,從認識他第一天開始,如果你不能待在他的身邊,那麽請你從他的身邊走開,請你……”

這話讓樊藏聽得又是驚訝又是想笑,或許在這個位子上做久了,許多事情要麽他直接争來,就是順理成章送到他手上,還頭一次看到有人在他身邊,請他自動離開的。

樊藏沒說話,眼前這個人,其實他也早就認識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盛宏軒所說的從第一天開始就愛上袁聞白,他何嘗不是第一眼看到袁聞白就喜歡上他了?而且他私底下一直都在關注着袁聞白,知道他身邊有這樣一個助理一直跟着,還任勞任怨任打任罵,猜到了時喜歡着他,但從未證實。

今天,這個男人跑到自己的面前,像是宣告主權,又像是在懇求他。

樊藏自己很明白,他自己喜歡袁聞白,但不可能在一起,袁聞白現在也不知道他,更談不上相愛。

“你來找我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頭一次在樊藏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一向游刃有餘的他,面對這個男人卻摸不着頭腦了。

“離開他。”盛宏軒篤定地說道。

樊藏笑了,“你覺得我現在還在身邊嗎?”

雖然知道一直露面的大老板不是眼前的樊藏,但他總是用這樣的手段出現,難免讓盛宏軒擔憂。

“那你……”盛宏軒看着他,“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

“彌補。”樊藏認真地說道,“當年我對不起他……或者說我父親對不起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想要彌補他。”

當年發生在袁聞白身上的事情,讓這兩個男人心裏都非常痛心。盛宏軒知道的還不多,但樊藏是知道的,而且清楚裏面每一個細節。

綁架案的主謀是樊藏的父親,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兒子死心。可能當年樊解羽真的是下過殺心,的确希望用袁聞白的死換來而兒子的“正常”,只是沒想到最後多方協助把袁聞白給救了下來。而樊藏因此徹底與父親決裂,這是導火索,也是給今天的樊藏奠定了基礎。

當年的樊藏完全就是個愣頭青,還以為躲在背後默默地出這錢扶持一個N線小明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然而他的爸爸早就洞察了他的一舉一動,就連他打算什麽時候放屁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的父親比他更果斷地選擇解決了袁聞白,也讓樊藏明白,凡事想要靠時間來慢慢磨,是不行的。

“那你打算彌補到什麽時候……”盛宏軒問道。

樊藏笑道,“這個你管不着吧……”

盛宏軒怒了,“你還對他有感情?還想要讓他跟你扯上什麽關系?你的對家那麽多,你想害死他?”

樊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今時今日我這個地位,難道還有人敢得罪我?”

“誰知道!”盛宏軒才不知道他們這道上道下的事情,“因為你的關系,他當年那些事就是因為你的關系才會被公之于衆,你還想說什麽?”

這件事宛如在樊藏的心頭挖出個洞出來,他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難看,眼神中似乎動了殺意,他的雙手從交握變成了攥拳,很是用力,微微地顫抖。

“正因為如此……”樊藏深吸了一口氣,“我只是想彌補,這部電影之後,我不會再插手他的事業,我只是,想彌補。”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很重,一改剛才的殺意,不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變的很認真。他看着盛宏軒的雙眼,光是如此就已經能看得出他的真心。

盛宏軒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

“你這麽說,我信你。”

樊藏似乎也輕松了下來,他往後靠在沙發上,“你喜歡小白?”

盛宏軒看了他一眼,“對,非常喜歡。”

“那你父親呢?”

這一道關是他們倆全都要面對的,樊藏面對了,失敗了,他必須退出。盛宏軒還沒有面對,而他的父親并不比樊藏的父親好對付。

盛宏軒面對這個問題也非常頭疼,但他說道,“我會守着他。”

“守……我曾經也想過……”樊藏說道,“這個恐怕不夠。”

盛宏軒站了起來,“我會繼承家業,我會用一切方法去保護他,我跟你不一樣。”

樊藏笑意很深厚了起來,“光說有什麽用,證明給我看。”

“難道你還想……”盛宏軒激動了起來。

樊藏也跟着站在了他的面前,“我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我對小白已經沒有哪個感情了,你要是有點兒自信,就不要跑到我的面前來說這些話,據我所知,他都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吧?”

盛宏軒抿着嘴唇,“我知道了。”

看盛宏軒轉身要走,樊藏笑道,“祝你們幸福。”

盛宏軒腳步一停,“謝謝,我們一定會的。不過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不過,你們之間應該沒有聯系了吧。”

“你又怎麽知道我們沒聯系呢?”樊藏聳了聳肩膀,“你真的确定小白不知道背後的大老板是我嗎?”

盛宏軒聽到他這句話,臉色瞬間變了。他扭頭就走,大步流星穿過走廊。

而樊藏站在原地狂笑,其實他也不知道笑什麽,或許笑自己一個玩笑居然讓那個小子那麽緊張,又或許,在笑自己就這樣錯過了一個人,結束了一段單相思。

223、一個秘密

盛宏軒回到片場的時候,袁聞白正與紀堂德拍對手戲,而泰銘與另外兩名女演員坐在一邊看着他們拍戲。

他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注意到了泰銘的目光。

雖然說之前藍如世也和泰銘開過玩笑說有八卦,但泰銘還真沒什麽興趣去問,只是難得見到盛宏軒出現在這裏,他不免也要好奇一下。他上前去打招呼,盛宏軒對着他還是老樣子。

這倆人都被人說過面癱,站在一起不免氣氛冷到別人都不敢靠近,然而他們倆之間卻并不覺得哪裏不對,不說話沒問題,說話也沒問題。

還是盛宏軒先開了口,“拍的還順利嗎?”

“恩……”泰銘點頭,“還行。”

“事情多不多?”

“你是問袁聞白嗎?”

“嗯……”

“那還是挺多的,畢竟是主演和監制……”

那頭袁聞白與紀堂德的戲份剛好拍完,一看到盛宏軒在,袁聞白本來就麽什麽好臉色現在徹底垮下來了,翻了個白眼走到了另一邊去休息。

而紀堂德一看到盛宏軒卻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他笑眯眯地走上來打招呼,還想拉着盛宏軒說上幾句,可盛宏軒擡了一下手打斷了他的話,走到了袁聞白的面前,還是與以前一樣,做着他本事助理應該做的事情。袁聞白沒好臉色,指示着他做這個做那個,好像要把之前他沒待在片場做的事情一次都要彌補完一樣。

紀堂德站在旁邊看了兩眼,感慨地走到了泰銘的旁邊,“不愧是影帝啊,真厲害。”

泰銘沒搭理他,不過紀堂德就是這樣你越不理他,他越是會貼上來,而且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哪怕你不理他……

“那個盛宏軒,你們很熟嗎?”

泰銘“噢”了一聲,“還好。”

看到泰銘搭話了,紀堂德直接貼了上來,“剛才看到你們倆聊天,原來你也是會跟人說話的啊。”

泰銘心想我又不是啞巴,為什麽不會說話。

紀堂德笑了起來,“你跟他關系怎麽樣?”

泰銘皺了皺眉頭,“你是說袁哥還是盛宏軒?”

“銘哥你真愛開玩笑,我說的當然是盛哥了。”紀堂德朝他投來了寓意深長的眼神,表情看起來也十分特別。

泰銘有些奇怪,別人就算要問,也應該問袁聞白,怎麽就他拽着盛宏軒的事問個不停?而且,以紀堂德的身份,犯不着去好奇一個助理吧?

“你真的不知道?”紀堂德湊過來,“不知道那個盛宏軒到底是怎麽回事?”

泰銘也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心想難不成真的還有八卦嗎?不過他看起來像是會對八卦感興趣的人嗎?

另外兩名女演員也湊了上來,好奇他們在說什麽。但紀堂德卻笑了笑,“少女不宜哦,我們聊的話題。”那兩名女演員只能笑着蔫蔫的躲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紀堂德朝泰銘的耳邊湊了過來,但泰銘不喜歡與人這麽親近地接觸,雖然比以前好一點,但像紀堂德這種在自己心裏還是處于陌生人地位的家夥,自然不會接受。

看到泰銘似乎有意躲開自己,紀堂德卻一點兒都不介意,更加沒放心上,他還故意拖着椅子朝泰銘這裏靠了過來,輕聲說,“你不知道嗎?盛宏軒的爸爸是環盛娛樂的老總!他可是環盛的少東家,将來環盛娛樂的老總啊!”

這個八卦猛料太厲害,泰銘消化了一下。

此前對于環盛娛樂他不甚了解,不過既然在這個圈子裏混了,而且和袁聞白的關系那麽好,他也不可能不去了解,況且藍如世也會說,所以他對盛家還是有點了解。

環盛娛樂是家族企業,與他們星天公司一樣,全都是老一輩白手起家靠自己的本事做起來的,所以也是一代傳一代。現在對于外人來說,只知道環盛娛樂的老總有一個女兒,幾年前就已經大婚,女兒和女婿都在環盛娛樂工作,而且職位不低,外界都看着這位老總退位後會把公司交給誰。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個兒子,而這個人正式盛宏軒。

其實一開始就該想到了。

泰銘想了相,不過,也實在難說公司老總姓盛,而盛宏軒就會一定跟他有什麽關系。

難不成袁聞白知道這件事?但看他這個對盛宏軒的态度,應該不知道,不然對現任老總的兒子未來的頂頭上司吆五喝六的,這是吃得太飽了吧?

“你怎麽知道的?”泰銘反問紀堂德。

紀堂德嘿嘿笑了笑,他對泰銘絲毫也不做隐瞞,“我之前跟爺爺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他們、那個盛宏軒和他爸,他爸給我們介紹的。還說要不了多久他兒子就會繼任公司總裁,希望我爺爺能提點提點他之類的。”

這話說得不會有人不信,而且紀堂德也的确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泰銘看了紀堂德,他的話還是自己還是相信的。只是奇怪,盛宏軒做了那麽多年袁聞白的助理,受了那麽多年氣,這是圖啥?

紀堂德抱着胸嘿嘿笑了笑,這事兒我就跟你說說,你可別說出去啊,他們盛家好像還有自己的安排。”

每回要說什麽秘密,必然都是這樣,泰銘也索性點頭,說知道了。

話音剛落,紀堂德就被管信叫了去,泰銘拿出了手機,給藍如世發了條信息過去。

很快藍如世打了電話過來。

“你還真去打聽八卦了啊!”藍如世忍不住笑着說起了泰銘。

泰銘卻道,“不是我打聽,是紀堂德告訴我的。”

“噢……”藍如世的語氣明顯沒有剛才那麽興奮了,“怎麽樣,拍戲累不累?有沒有被導演嗎?”

聊三句還是要繞回泰銘的身上,泰銘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那還不至于,累肯定也沒有你累……今晚的夜宴準備好了嗎?”

“當、當然準備好了!”藍如世連忙說道,“你說的話我怎麽會不停呢!米峪也天天盯着我呢!就是沒想到啊……以前你監制做專輯的時候,知道很辛苦,但沒想到那麽辛苦,看着蘇涼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幫他。”

這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丈夫在給叮囑他的妻子說自己做完了手頭的工作,就能馬上回去吃飯了一樣,如果讓旁邊的人聽到了,都在懷疑泰銘到底是不是在給藍如世打電話。

本來還想再多聊兩句,但泰銘要開始他們的戲份了,只得悻悻地挂了電話。

回到片場,袁聞白的情緒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不過沒有了之前因為忙碌而産生的暴戾之氣,似乎把一切都坦然面對了起來似的,對別人說話也稍微比以前客氣了許多。

只是他們的電影拍攝起來一直都不怎麽順利,所以哪怕袁聞白或是管信暴躁一下,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麽。

電影裏的角色不是很多,但幾名演員待在一起拍攝的劇情卻不少,對于管信這種對作品質量要求頗高的人來說,只要有一名演員狀态不對,他就要求重來,如此一來二去,別說膠片成本有些超出預算之外,更何況時間這個坎都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他們現在的拍攝進度已經比計劃的晚了好幾天,剛才紀堂德又因為一個鏡頭NG了好幾次,礙于他爺爺的面子上,管信和袁聞白都沒有太苛責他什麽,其他人就更沒法說了。連泰銘身上都背着好次NG,但現在他對拍攝越來越熟悉,也已經不再拖別人後退。

剛才那個鏡頭紀堂德站錯了位子,又被管信喊了NG,管信撓着頭發只能對自己撒氣,坐在監視器面前一句話都不說。

饒是連紀堂德這樣性格的人都笑不出來了,他坐在泰銘身邊的空位上,不知道是不是對泰銘說的,只聽他道:“靠……拍電影居然那麽麻煩,感覺以前拍電視劇的時候方便多了,導演可沒有動不動就喊NG。”

其他人包括泰銘都看着他。不說電視劇這種可以靠剪輯等等來修飾,電影可是要放到大熒幕上的,稍微有點問題就那馬上容易被人看出來,怎麽能不認真對待?

更別說當初紀堂德拍得那部電視劇導演根本得罪不起你爺爺,要是 NG得罪了你,你回去一告狀,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一旁袁聞白走了過來,他冷冷地掃了一下所有人,道:“如果拍不完,我們就要回去吃屎了。”

“我導演還沒說話呢!我跟你們講……”管信也走了過來,“如果拍不完,我們就要回去喝尿了。”

224、多餘的動作

電影拍的的确不順利,最急的就是身為制片的袁聞白,他要為身後投資的大老板負責,盡管那貨是個不差錢的主,但錢也不是這樣耗着的。

不過按照劇情的走向,十人的小隊每經歷一次事故,就要少一個人,之前已經有兩名演員殺青,現在,也輪到了泰銘。

泰銘飾演的高馳在劇情中是個關鍵人物。

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他對不起裴,但随着劇情的發展,大家這才恍然其實一切都是裴自己誤會了,高馳對裴的友情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過,甚至每次遇到危險,高馳全都保護着裴。

知道泰銘快要殺青,藍如世自然也要過來探班。

今天一整天都是泰銘的戲,藍如世準備一天都耗在這裏,也早早地就來到片場。

泰銘看到藍如世後狀态也自然是最好,比起平時總是一個人面癱地坐在旁邊,話也不說,整個人看起來酷酷的。而現在,對着藍如世自己的話多了起來不說,就是連笑容都比平時要多很多。

就是連紀堂德都跑過來像是給藍如世“告狀”一樣,說:“你以來銘哥看起來心情都好很多了,平時他都不怎麽跟我們說話呢。”

藍如世心裏都猜到會這樣,對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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