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他再熱情點兒

段無心被拉得踉跄,好不容易撐着桌邊站穩,很是暴躁。

“爸爸,你幹什麽,我們是在上課啊。”

“上課上着怎麽坐腿上去了?”

段永年眼神帶刀的掃了某淩姓男子一眼,也不知道是在質問誰。

剛才那場景,上下跨坐,暧昧極了。

就連飽經風雨的五十多歲中年男子,都看得臉紅心跳。

淩君寒嚼着糖,慢條斯理把剛剛做的題和答案拿過來擺到他面前,“上着呢,心心都做對了。”

他問心無愧,表情格外平靜。

“全對了你就這麽表揚他?”段永年捂着胸口,還沒從那場景裏緩出來,感覺急需一顆降壓藥。

淩君寒舌尖抵着糖,卻絲毫再嘗不出任何甜味兒。

覺得最近真是邪了門,怎麽每次這種時候總被撞見誤會。

他腳尖抵着桌腿,往後挪了挪,很是無辜,“我坐在這兒都沒動,他自己撲過來的。”

只是腿沒坐熱,人就來了。

“所以還是你主動的?”段永年轉了個圈,眼睛牢牢盯着段無心,想要從那張單純的臉上尋找出一絲貓膩。

他放緩語氣,“你怎麽誰都往身上撲啊,男男授受不親懂不懂?”

段無心嘟囔:“不懂。”

他心想,他是在教淩君寒要學會誠實,又不是幹壞事兒。

再說了,以前他也經常撲館長身上,也沒見說什麽。

段永年大口喘氣,恨兒子太傻太天真。

“總之,不可以再坐腿上。”段永年在兒子身上上看下看,視線停留在勃頸上那根紅繩上面,跟翻譯器疊戴着。

這玩意兒,好像之前沒見過。

他伸手勾着繩子拉出來,問:“這是什麽?”

“別碰,我的護身符。”段無心很是緊張,趕緊寶貝似的搶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回襯衫裏,輕拍了兩下。

“這是淩爸爸給我求的,可靈了。”

段永年拔高嗓音,感覺剛下去的血壓又一下子飙升了回去,“誰?給你求的啥玩意兒?”

“他。”段無心指了指坐着看戲的淩君寒,情真意切地說,“他幫我跪了好幾天求回來的,膝蓋都跪紅了。”

“你還叫他爸爸!你爸爸只有老子一個!跪幾天求個平安符又怎麽了!想當初,我救你回來的時候,那也是.....那也是好幾天不休不眠守着沒走呢!”

段永年吼得口幹舌燥,拼命直搖頭。

感覺不過半個月,世界都變了。

猛然想起淩君寒生日那天,好像是說了一句“爸爸小心”。

那會兒現場太混亂,他也沒太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一切早有預謀。

他那個聽話懂事的寶貝兒子,轉眼就認了別人當爹。

老父親的心,瞬間碎成了渣渣。

拿萬能膠都粘不起來的那種心碎。

淩君寒見他一臉難受,趁勢扭轉稱呼,“是,我也覺得他叫我爸爸不合适,您是養育他的人,那必須只有你一個。”

畢竟,以後他也得跟着叫爸,不能把關系鬧得太僵。

“那我叫你什麽?”段無心問。

段永年一刀插下去,冷漠無情,“叫叔叔。”

淩君寒被氣笑,猛地把糖咬碎咽下去,“我就比他大了八歲,怎麽跟您變平輩了?”

段永年真是被氣糊塗了,一時語塞。

“沒事你就出去吧,我們還要接着上課。”段無心伸手推他,直截了當的趕人。

段永年賴着不肯走,磨磨唧唧,掃了一眼桌面上的課本。

“軍事戰略,你給心心講這麽難的題,他能聽懂麽?”

“能,他很聰明,也有軍事天賦。學這些,綽綽有餘。”淩君寒篤定說道。

段永年疑惑地翻了翻習題冊,上面的專業術語密密麻麻,看得他這個外行很是頭疼。

他懷疑地掃了一眼段無心,不确定問道:“他一個老虎,能有什麽軍事天賦?”

“大概是,被注射了軍事天才的基因吧。”

話沒過腦子,但說到這裏,淩君寒猛然頓住。

昨天教授提起過一個戰死的學生,也是軍事天賦極強。

聽說年紀輕輕就死了,到底什麽時候死的?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事情不太對勁。

淩君寒拉開凳子起身,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你們倆先聊着,我有個急事要處理,先走。”

“不上課了嗎?”段無心表情不太高興,“怎麽又跑了。”

“明天接着上,你自己乖乖看書。”淩君寒急切想要知道結果,把大衣一扣,風風火火就下了樓。

段永年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二人獨處,适合教育。

他斟酌言辭,悠悠開口,“我覺得我剛剛說得不是很明白,再跟你重申一遍,淩君寒他是個正常且成熟的男人,他對你好,是對你有所圖。”

“他圖我什麽?”段無心不知道話題怎麽又繞了回來,滿心煩躁地用筆尖戳着草稿紙。

“圖你年輕貌美,他喜歡你,垂涎你,饞你身子!”段永年憋不住,一口氣說出了真話。

段無心無語,直接拿書擋住臉,懶得理他。

以前他沒變人的時候,淩君寒對他也挺好。

淩君寒只是上次碰巧發情期,但也沒碰他,這個人為人還是挺正派的。

“跟你說話呢?聽到了沒?”段永年戳了戳他的手臂。

段無心從書後面露出半張臉,“喜歡我不是很正常嗎?那麽多網友都喜歡我,你也喜歡我啊。”

“不是這種喜歡,是那種....”段永年手舞足蹈,握住兩個拳頭一碰,簡直難以啓齒。

他絞盡腦汁,委婉說道:“想跟你過日子那種。”

“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過日子嗎?”

段無心快被煩死了,他嘆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不明白。我從小到大也沒朋友,難得有個願意花時間陪我的,你為什麽就是不高興呢?”

這話戳到了痛處,段永年陷入沉默。

他想起段無心小時候,因為體型過小,總是被其他動物嫌棄。

瀕滅館裏的動物大多都是從野外救回來,在森林裏野習慣了,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稱王。

大家都不願意跟段無心玩,後來他就索性把小白虎單獨養着。

一批一批的動物生老病死,來了又走,段無心還是和初來的時候一樣。

時間長了,慢慢也就有了感情。

良久,他靜靜地起身,內心百感交集,“算了,你接着看書吧,我不打擾你。”

“爸爸,你怎麽了?”段無心洞察出他情緒不大對勁,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段永年摸了摸他的頭頂,強扯了一個笑容,“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長大了,早晚是要離開我的。”

段無心沖他笑了笑,語氣天真,“不會的,我還要給你養老呢。”

“嗯,我去找淩君寒說點兒事。”段永年帶上書房的門,腳步沉重地下樓。

兒子說不通,那只能換個人做思想工作。

段永年坐在客廳裏等人回來,和正在做家務的機器人視線碰上。

他趁機刺探軍情,“你們家少爺,交過幾個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沒交過。”小白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跟了他多少年了?”段永年雙腿交疊,不相信地盤問。

小白老實答:“有六七年了,我是研究院生産的第一代智能機器人,生産出來就在這裏工作。”

段永年揣測道:“說不定他背着你,偷偷談過戀愛呢。”

小白無情吐槽:“你看他那樣,像有時間談戀愛的嗎?他工作忙着呢,以前天天都待在軍隊裏,一周不回來是常事。”

“你知道得還挺多。”段永年嘟囔,內心的抗拒稍微緩和了幾分。

他想到下午那糟心的課,疑惑問:“那他怎麽有時間教心心?”

小白清掃完客廳,正拿機器擦着落地窗玻璃,“他白天陪段無心,晚上都要加班的,昨晚一晚上沒睡。”

說完,又冒出一句不知道從哪兒搜索出來的話,“他見過無數次淩晨四點的元帥府,勤奮的人都是這樣。”

段永年被逗笑,心情輕松了些,“你還真是挺智能,這麽護着你家少爺。”

“因為他錢給得多。”小白皮笑肉不笑地回,“對我也還不錯。”

段永年嗯了一聲,微微挑了挑眉。

聽起來,這個男人,勉強還可以。

段永年在客廳等到天黑,夜幕降臨,淩君寒才匆匆回來。

他在門口換上拖鞋,差點兒被客廳裏黑乎乎的人影吓了一大跳,“您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

“等你呢,想找你聊聊。”段永年拍了拍沙發,語氣平靜,“坐吧。”

淩君寒噎了一下,解開大衣扣,後背僵硬,緩緩坐下。

這陣仗,怎麽跟上門提親似的。

“說吧,你以後準備怎麽辦?”都是聰明人,當然就直切主題。

淩君寒把手肘擱在膝蓋上,表情很是誠懇,“我不隐瞞您,我确實喜歡心心。但我不會逼他做不喜歡的事情,至于感情,慢慢來,水到渠成。”

“聽說,你平時對心心還不錯?”段永年直了直後背,俨然一副家長态度。

淩君寒微微點頭,一五一十說出實情,“住的您看見了,沒委屈着他。就算是之前他所謂的冷宮,那都是我媽給我準備的婚房。”

“婚房....”段永年被嗆了一下,腦子裏浮現上次視頻的畫面。

那富麗堂皇的,又是油畫又是水晶燈,确實挑不出毛病。

但氣勢不能輸,段永年撇了撇嘴,嘴硬道:“還是有點小,不如我們瀕滅館活動地方大。”

“是,我到時候再讓人把後山那邊打理一下,重新開拓一點面積出來。”淩君寒淡淡說道,“畢竟,他偶爾會變回白虎的樣子,能有地方可以多跑跑。”

輕描淡寫,壕無人性。

段永年左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吃的呢?上次清單你也看到了,他很挑嘴的。”

“全都是空運過來3s級別的肉,安全問題您放心,小白平時都在嚴格把控。”淩君寒輕輕笑了一下,“我比您還怕他生病。”

3s級別,死貴死貴。

段永年撚了撚指尖,這傻兒子吃得比在瀕滅館還好。

輸了,徹底輸了。

內心的天平搖搖晃晃,幾乎要開始輕微的傾斜。

但理智還在,必須嚴格把控。

“嗯,反正現在談戀愛肯定是不行,過幾年再說。”段永年含糊其辭說了個時間,三言兩語打發,“等他長大了,自己慢慢挑。”

淩君寒抹了把臉,過幾年,他都可以剃發出家當和尚了。

這清湯寡水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他也沒應聲兒,就只是淡淡垂着眼,倔強抵抗。

段永年是聰明人,點到即止,他沒話找話岔開話題,“那什麽,你忙完了?”

淩君寒嗯了一聲,坦白道,“我剛去查了一個多年前戰死的學生,死于十五年前,剛好和心心做實驗的時間吻合。如果沒有意外,我認為他就是那個綁定的實驗對象。”

“你意思是,心心變人跟那個人有關?”段永年表情嚴肅起來。

“是,當然還只是我的猜測。我查了那位學生的資料,長相并不相似,應該只是提取了大腦的某段基因。至于具體怎麽操作的,還不清楚。”

淩君寒靠上沙發,順便見縫插針給自己加分,“我跟您說這些,只是想表明,我對心心的事情真的很上心,您不用擔心我欺負他。”

兜兜轉轉又繞回這件事兒上,段永年無話可說。

這小崽子段位太高,真會攻人心房。

他支支吾吾,佯裝打着哈欠,岔開話題,“嗯,困了,我準備去三樓睡覺了。你叫心心也上樓,去另一間客房睡。”

淩君寒啞然失笑,“行。”

反正等段永年回去,他把段無心再弄回來就是。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淩君寒推開主卧的門,看見段無心仍然坐在書桌前,下午才看了第一章的書,這會而已經翻了一小半兒。

見到小朋友,一天的疲憊倒是一掃而空。

“這麽認真?”淩君寒走過去,站在他身後,低頭靠過去輕聲問,“有不懂的嗎?”

“有,不懂的我都圈出來了,你明天挨着跟我講講。”

段無心放下筆,仰頭靠在他身上,渾身散了架似的,哼哼唧唧道:“背疼。”

淩君寒垂眼捏了一下他的臉,軟乎乎的。

他提議道:“要不要我幫你按一下。”

“好。”段無心飛快答應,心想就等你這句話。

他蹬掉拖鞋,光着腳把自己扔到床上,四肢展開,臉埋進床鋪。

淩君寒笑了笑,用腳把門謹慎帶上,才慢吞吞走過去坐在床邊。

他手掌按上後背,拇指按壓穴位,力道拿捏得剛好。

“小少爺,舒服麽?”淩君寒笑着盯着他的後腦勺。

圓溜溜的,連腦袋都長得這麽好看。

“嗯,還行。”段無心軟了腰肢,傲嬌回道,“還得多練練。”

他想到什麽,又扭頭看向男人,“對了,昨天我生病,你又曠工一天,我還沒騎你呢。”

淩君寒愣了一下,不自覺用力重了些,疼得段無心嗷嗷叫。

“你輕點兒!”段無心反手過去打了他一下,力道軟綿綿的。

淩君寒放緩動作,慢吞吞說,“我以為,那個項目是你白虎時候才做。”

畢竟,人騎着背上,感覺怪別扭的。

“誰說的,這是你欠我的債。”段無心被按得舒服,聲音輕了些,“反正,一整年的時間,我小本本記着呢。”

淩君寒警惕地掃了一眼關着的門,內心有點發怵。

段永年剛還在說讓小朋友上去睡覺,要是人沒到,估計一會兒就該掐着點兒下來抓人了。

他捏了捏有些偏瘦的後背,指尖順着順滑的襯衫布料滑動,“明天再來吧。”

天知道,他什麽時候這麽怕過人。

不愧是老丈人,一出手就是老/江湖。

“不行,就今天。”段無心說着,翻身而起,直接把人推到在床上。

雙腿一跨,腳尖繃直,就往背上坐。

淩君寒手肘撐着床,哭笑不得。

這病一好,力氣倒是大了不少。

他雙掌展開,陷入床鋪,輕松做了幾個俯卧撐。

耳朵靈敏,瞬間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快,下去。”淩君寒心裏一緊,趕緊伸手去拉段無心。

整個過程,快速刺激,跟偷情似的。

只是人還沒從腰上下去,大門就被利落推開。

淩君寒:“.......”

完了,他是不是被段無心傳染了什麽倒黴體質,怎麽能次次都踩點兒撞上。

段永年靠在門口,陰陽怪氣,“段無心,我下午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怪自己兒子不争氣,自己還上趕着往上撲。

“我天天騎他。”段無心理直氣壯,雙腿劈得筆直,一動不動。

“騎什麽騎,跟我上樓睡覺。”段永年懶得跟他解釋,伸手把人從床上拉起來,連拖帶拽扯下床。

剛騎上坐騎沒兩分鐘,瘾還沒過就被打斷,段無心很是委屈。

他眼巴巴地沖淩君寒癟了癟嘴,一臉不情不願。

淩君寒躺在床上沒動,雙手一攤,表示毫無辦法。

兩人隔着幾米遠,跟被棒打鴛鴦似的凄涼。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段永年再一次堅持要在一邊旁聽。

方正的書桌,三人一人一邊,跟座談會似的。

淩君寒老老實實把頭天段無心不會的部分挨個解釋,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他在心裏叫冤,都二十五的人了,追個人還被盯着,實在是太慘。

“聽懂了就做習題。”淩君寒圈出一些中檔題型,遞給段無心,生無可戀。

今天的課程,沒有喂糖,苦澀極了。

段無心學東西很快,這會兒跟着淩君寒學轉筆,筆尖刷刷繞圈兒。

一邊轉一邊答,兩不耽誤。

淩君寒扯了張草稿紙,閑得無聊,在紙上練鋼筆字。

彼此都沒說話,連視線都沒碰上一下。

一個認真,一個安靜。

段永年微微點頭,跟高中教學主任似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對于這被和諧過後的教學很是滿意。

他義正言辭地說,“以後上課,都要這樣上。”

“嗯,知道。”淩君寒在紙上胡亂寫,頭都懶得擡。

段無心昨天被教育到淩晨兩點,蔫兒了似的,也跟着點了點頭。

段永年通訊器響,他接起應了幾聲,又挂斷。

內心很是糾結地開口,“瀕滅館打來電話,說有兩只獅子受傷了,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淩君寒差點笑出聲,感謝兩位獅子大哥的助攻。

他心裏高興,表情一如既往淡定,“那您回去忙,心心這邊有我在。”

“我會随時過來抽查的,不要想着玩花樣。”段永年牢牢盯着人,做着薄弱的最後警告。

“您等一下,我給您買了小禮物,一起帶回去。”淩君寒趕緊起身。

昨晚跟他媽通了個電話,臨時抱佛腳,內心豁然開朗。

老媽說得對,只要哄着哄着,人家心自然就軟了。

聽到禮物,段永年果然表情好看了不少,雙手環抱着,“行吧,趕緊拿過來,我趕着回。”

“好,等我幾分鐘。”淩君寒拉開門,去隔壁拿臨時準備的禮物。

段無心轉着筆,眼睛亂瞄,盯上淩君寒座位上的草稿紙。

上面是龍飛鳳舞的練字,張揚又幹練,比他的狗爬字跡好看多了。

他捏着紙欣賞了一會兒,擡頭問段永年,“爸爸,這句話什麽意思?裏面為什麽有我的名字?”

段永年正沉浸在被人拍馬屁的舒适中,淡淡地瞥了一眼,“什麽話?”

“就這個,什麽無心君寒的。”

段無心站起來,隔着桌子把紙遞過去,指着正中間那一行字,“好像是剛剛他寫的。”

段永年垂眼,看到正中間龍飛鳳舞的一句話。

卿本無心,奈何君不懼寒。

他內心啧了一聲,這追人心思也太過于明顯了點兒。

暗戳戳的,寫給誰看呢。

狗元帥能文能武,還會寫藏字情詩,有點東西。

還好自個傻兒子是個文盲,看不懂其中含義。

怎麽,你不懼寒,我就給你點兒雪上加霜,難上加難!

“到底什麽意思啊?”段無心有些着急,好奇追問。

段永年咳了咳,滿腦子轉着瞎編,胡言亂語解釋道:“這個,這個意思是說,你沒心沒肺,又太冷漠,他不喜歡你這樣。”

他悄悄觀察段無心表情,心想會不會下嘴重了點兒。

雖然阻攔愛情要緊,好像也不能太傷人自尊。

“沒事的心心,做人吧,保持自己的個性最重要。”段永年找補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段無心盯着剛拎着禮物進門的淩君寒,有些無奈噢了一聲。

他撐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太冷漠了啊,那我以後,對他再熱情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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