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雖然我相信君子一言九鼎,但是我更加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當天晚上,重歌換了衣服,就在新房等着文熙,兩人一起吃完飯,這才開誠布公的開始談判,“就憑你跟周美人的關系,雖然我相信你現在會以大局為重,但是誰也不能預料幾年之後會是什麽情形,不要到時候您消滅了敵人,突然又覺得心愛的人受了委屈,做出什麽彌補的事情來,那我可就吃虧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作為你的妻子跟現在的同伴,我想聽一聽你的真心話。”
文熙知道重歌要談周美人,但是他不覺得新婚之夜是談這個的時候。
重歌見他不欲說話,便繼續道:“你知道,雖然食色性也,但是跟一個深愛着別的女人的男人上/床生孩子,我的壓力還是很大的,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我該知道的事情,怎麽樣,你應該為你自己奇怪的态度做一個解釋。”
文熙知道重歌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現在當面問他,不過是起碼的尊重,如果他不說,那麽她馬上就會背後着手調查,直到弄清楚為止,只是很多事情,文熙原本并不想和讓她參與,也因此,他也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只是,這女人比一般女人要稍微聰明一點,而且,她非常較真,文熙知道他最好還是告訴她,如果,他真的看重這個妻子的話。
“我跟周美人五年前認識的。”男人嘆口氣,扯掉睡衣爬上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重歌也識相的爬上去跟他并排躺着,才聽他說道:“當時我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第一次一個人出門,周美人直接從天臺上摔下來砸到我面前了……”
重歌一邊聽一邊分析,總得來說,文熙跟周美人的相遇相愛相殺,是以一個非常傳奇的天上掉下個周妹妹的開頭引起的。然後兩人被這天賜的緣分震去了三魂七魄,打通了任督二脈,總之,就是勾搭上了,只是,文家小青年比較陰險,或者說他們這種人總是習慣了什麽事情都要掌控,他轉回身就去查了這天上掉下的周妹妹的來歷。
這一查就又一次被驚喜了,周美人爹是混黑/道的啊,媽也不是娘家婦女,周妹妹是掙脫家庭束縛的叛逆小青年一枚,這還不要緊,更加要緊的是,周美眉目的不單純,閃瞎人眼的初遇是精心設計的,更加狗血的是設計者中他的堂兄弟們一人摻了一腿!
然後,文小青年就将計就計了,反正送上門的美女不吃是傻蛋,然後一來二去,就這麽一勾搭就是五年,只是,重歌越聽越覺得他在瞎編。
“其實你自己是喜歡人家的吧,不然能一勾搭勾搭五年?你以為我很蠢,這都相信?”
“不是你很蠢,你剛剛不是說過麽,男人有時候是下半身思考的。”
淩重歌:“……”
“所以下半身思考的問題,通常情況下上半身是不會承認的。”
“文熙,這個渣!”
“呵呵!”男人笑了笑,一翻身俯在重歌身上,“他們都知道我已經知道周美人的來歷了,但是他們都跟你想的是一樣的,以為我還是對這個女人不舍得,不過重重,他們先要我死,我就要死給他們看麽?你要是跟我一樣,曾經身上插了十三根管子,每天一分一秒的煎熬着看不到盡頭,你就該知道,用別人的标準來判斷我,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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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影低沉黯啞,不知為何,讓重歌有點不好受,原來文熙以前身體真的差到那種程度,想來說是生不如死都不為過。
“也就是說,你跟周美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們想用周周美人抓住你的注意力?”
“還有,爺爺非常厭惡走黑/道的人,他要是知道我跟黑社/會的女兒糾纏不清,一定會非常震怒。”
“那你還……”
“不是她總是別人,對付一個蠢女人,總比對付一個聰明男人要容易的多。”
話說的是應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麽,重歌就是覺得他渣。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總算是給了重歌交代,接下來就要看她查到的情況如何了。
重歌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忙了一天重歌也覺得很累,于是嘆口氣對文熙說道:“睡覺吧,明天我累散架了都快。”
文熙見她果然很累,于是關了大燈,把小燈留下,看着重歌緊閉雙眸的臉。
重歌睡覺不能關燈,留一盞小燈已經是最低限度,而且她還不願意蓋被子,這一點文熙不願意縱容她,總是想要幫她改過來,可惜,這不是短時間可以習慣的事情。這段時間兩人的睡眠質量都非常的差。
燈光幽暗,但是很快适應了光線的眼睛能将房間裏的事物看得很清楚,文熙就這樣看着重歌的睡顏,絲毫沒有睡意,其實是新婚夜來着,他本來期待了不少時間。
見重歌沒有動靜了,他悄悄起身,在重歌的梳妝臺拿出一個小剪刀,又輕手輕腳的上床,拿過重歌的頭發,從裏面撥了一縷就是一剪刀。
“你幹什麽!”重歌并沒有睡着,她以為這人在做什麽,哪裏想到他居然在剪她的頭發。
被抓住的文熙毫無罪惡感,他一手拿着剪刀,又在自己頭上剪下一縷,重歌不知道這人發什麽瘋,起身去把大燈開了,就看見文熙拿着一根紅絲帶将兩人的頭發綁在一起夾到他那本聖經裏面。
“你發什麽神經?”
“我記得結婚都要這樣的。”
重歌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過這兩個表情對她來說都比較有難度,所以她只是嘴巴抽了抽,鄙視道:“都什麽年代了,還學人家結發,現在根本不流行了好呀?大叔?還是該叫你老太爺?”
“我不是你叔也不是你太爺,我是你男人。”文熙放了書,将重歌按到身/下,誘惑道:“來吧,新婚之夜,咱們來生孩子。”
“要生你先自己生,我真的累慘了,真的想休息。”
“那你休息。”
但是她哪裏睡得着,困是困得要死,偏偏身邊這個人就是不消停,她閉着眼睛睡覺,他就一直看着她,那視線一直在臉上,讓她想要無視都難,過了一會,重歌實在受不了了,憤憤就睜開眼睛瞪着文熙:“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男人卻笑起來:“你不讓我上/你,也不讓我看你,親愛的妻子,我娶你是幹嘛來的?”
“擦!我今天不爽好呀!很不爽!”重歌猛的一跟頭又坐起來,憤怒道:“我說了很累,懂啊?很累,就是想要睡個覺,沒有哪家給人當媳婦就不能睡覺的好不好?而且我這個媳婦當的多苦逼,要不是你那小童養媳婚禮上給我鬧了一處,我的婆婆您的母親還不知道以後得怎麽調/教我,現在你母上是要心虛了,但是我也被笑話了,明天我還得一大早就回家,表演一番跟你生氣鬧矛盾,還得跟爸爸媽媽解釋,你就不能讓我睡個覺?”
“好吧,你睡。”文熙咂咂嘴,看來新婚之夜,他真的是什麽福利都沒有了。
文熙沒有再看她,重歌終于能睡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不一會她就睡着了,而躺在她身旁的文熙,一直沒有睡意,今天晚上,跟他一樣睡不着的人,實際上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