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3章
重歌被媽媽急急忙忙的叫回了家,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誰知剛從門裏進去,就被媽媽一頓呵斥。
“那個女人有孩子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算是發火,女人體态依舊優雅,就連嘴唇也只是小幅度的颌動,但她通紅的臉色,足以說明對方此時正在暴怒邊緣。
汪新潔看着這個女兒,第一千次一百次的咒問老天,為什麽當初活着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這個什麽用都沒有只會讓她生氣的女兒,她的兒子那麽聰明那麽懂事,上天何其不公。
而重歌,依舊僵持着一張麻木的臉,她知道她說的是周美人的事情,于是解釋道:“據說她的确懷孕了,這件事應該不能作假。”
“我不是問她怎麽回事!我是問你怎麽回事!你是死的嗎?居然讓一個賤/人登堂入室,還讓自己的丈夫跟人家有了孩子,你的腦子裏面究竟裝的是什麽?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才甘心?要是讓那個女人生下孩子,以後你說你還有什麽用?文熙那個病秧子能不能有孩子還不一定,現在那個女人有了,你就等死吧,要是文熙再突然病死,讓那個賤、人和她的野、種孩子當了家,你在文家還算什麽?”
女人面部極度扭曲,重歌有一瞬間幾乎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叫了多年媽媽的人。
“我在文家算不算什麽都沒有關系,反正我在這個家裏,也從來沒有算過什麽。”
說完,重歌轉身欲走,汪新潔氣的太陽穴狂跳,“你給我站住!”
正要下樓的女傭吓了一跳,悄悄的又退了回去,重歌漠然的轉回身,看着媽媽暴怒的臉,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麽樣?又不是我讓那個女人懷孕的,難道我得分分秒秒黏在文熙身上,還是直接把他切了?再說,他想要跟什麽人做什麽,我淩重歌算什麽?有什麽本事阻擋的了他?”
原本就因為周美人懷孕的事情難過,重歌堵了一肚子悶氣,好不容易忍着難受被叫回家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結果當頭一頓大罵,她實在不想再繼續面對這個叫做媽媽的女人。
可是不管她心裏怎麽想,汪新潔只覺她态度敷衍,她最恨的就是她這麽樣子,好像天下的事都跟她沒有關系一樣。
就跟這麽多年來一模一樣,她的兒子死了,她難過的恨不得替死,而這個始作俑者卻無動于衷,好像重樂為了她死去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她的小兒子天天喊姐姐姐姐,連最喜歡的好不容易攢下來舍不得吃的牛奶糖果都拿出來讨好她,她卻連看也不看一眼,一如既往的無動于衷。
現在,文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她卻還是那副死樣子,這怎麽能不讓她生氣,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沒有生她,對,她本來就不應該生下她,要是當初她只生了重樂一個就好了。
如果她沒有辦法獲得文熙的歡心,沒有辦法生下文家的繼承人,那她有什麽用?她怎麽就不能替重銘想一想,她要是不得到文家的看重,等重銘長大了,怎麽能進入那個圈子,怎麽能得到文家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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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這個做姐姐的,毫不關心!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吧?”等她氣喘籲籲的罵完,重歌淡定道。
汪新潔對她這油鹽不進的态度已經無力,而剛才光顧着生氣,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于是呵斥道:“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盡快懷上孩子,至于那個周美人肚子裏面的野種,我們替你想辦法。”
這回重歌什麽話都沒有再說,轉身就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淩重銘坐在臺階上,正滿含期待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重歌本想跟他說句話,但終究,她還是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回到文家,管家說文熙正在等她。重歌知道關于周美人一事,兩人總要談話,她做好了心裏準備,而文熙要告知的,卻不是她所以為的。
“周美人的事我已經處理了。”文熙這樣對她說道。
不知道作為哪方面的考慮,男人不但告訴了她周美人的處理結果,甚至還解釋了那孩子并不是正常渠道得來。郁悶了好幾天的重歌,在他解釋完之後,心情居然神奇的好了起來,連帶着剛剛被母親呵斥的難難堪,也無所謂了。果然,這段時間她的情緒起伏有些大。
“我保證過不會有私生子,我的孩子一定要是我的太太所生。”男人語氣輕柔,笑容暧昧。
不知為何,重歌被他眼神掃過的地方,都其妙的灼熱起來。
她不善表達,但并不能算遲鈍,何況男人的眼神太過露骨,其中代表的意味,她早就熟稔。
一個孩子。
這個想法突然鮮明起來。
女人就是要生孩子的。
人類歷史傳承千年,這個思想在人類觀念裏根深蒂固。重歌盡管不認為此是理所應當,但也并不覺得一定不可為。自從跟文熙有了約定之後,重歌就接受自己将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這一事實。
但在之前,孩子這種事物,在她心中較為模糊。幹脆只是一弱小生命的代號。
而現在,那小孩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尤其看着文熙的臉,她會想,他們的孩子,一定長着那樣的眉目。
她不喜歡自己的面孔。
無論旁人如何誇贊她容貌嬌美,在她眼中,自己的面容僵硬,不是一個讨人喜歡的長相,福氣淺薄。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來自文熙的體溫,涼薄又灼人。
真不知道周美人是怎麽忍受這個男人這麽多年,文熙看上去文弱冷淡,但在床事上一向不好商量。就像一個陰郁的君王,他做/愛的時候話很少,喜歡用他修長且略帶薄繭的手指玩弄對方,一旦對方被捉弄的求饒,他會更加興奮,然後身體力行将她擺弄成個鐘匪夷所思的形狀。
重歌有時候慶幸,可能自己身體裏面帶着一些M傾向,否則這樣的人,哪怕他家世再怎麽不凡,相貌再怎麽優良,能力再怎麽出衆,那也不是合适的丈夫甚至情人人選。那種将要窒息而亡的高/潮感,不是任何人都願意輕易嘗試。
只是,就算一開始害怕,重歌現今已經愛上那種感覺,刺骨的,像活着一樣的疼痛。
“我們生個孩子吧,叫九歌。”
高/潮過後,男人擁着被他摧殘到奄奄一息的女人,滿足輕嘆。
如果今年他們的孩子降世,他的排行是第九。
重歌尚未從餘韻中回歸,耳中轟隆一片,只聽見男人在說話,但說了什麽,她卻沒有聽清,或者聽清了,她的大腦正忙于接受身體高/潮過後的快/感,根本分不出精神來處理耳朵接收到的信號。
孩子呀,為什麽還沒有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kikiathena親愛噠,你贏了,這文我一定把它寫完。
路人甲:“哎,九首歌,喊你呢!”
某少爺:“擦,老子叫文九歌,不是九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