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該以此為傲!

一旁的戈遙不屑地切了一聲, 這半大點的孩子也跟人學着裝深沉,真是可笑至極!

坐在她旁邊的戈老也是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顯然覺得溫莨的表現不盡人意。

穆正天見狀也不再糾結,反正不論如何現在兩個人都覺得潤暢飲品股值得購買,對他來說絕對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于是他也不墨跡,再次開口道:“既然二位都覺得潤暢飲品股值得購買,那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這支股票升值潛力有多大?”

這回戈老倒是沒有再喝湯喝水了,他将戈遙放在一旁的筆記本搬了過來, 在上面随意地點了幾下,腦中思索片刻,而後便回答道:“很大。”

這回不等穆正天說話,戈老便擡頭看向了溫莨, 主動問道:“你以為呢?”

溫莨略做思索, 這支股票在未來那可是稱得上股市奇跡的存在, 其漲幅可謂是逆天了。

眼下這戈老都親自開口問話了, 溫莨肯定也不能像剛才那樣沉默不語了,然後她張了張口, 回答道:“非常大。”

說完這句之後溫莨竟是再次沉默了,戈老見狀不由得嘴角往下一撇,心中暗自搖頭,顯然是對溫莨徹底失望了。

虧他之前還抱着收徒的心思來的, 現在看來這溫莨哪裏是什麽人才, 換到以往連跟他說句話都不配。

一旁的戈遙也是忍無可忍了, 她一拍桌子怒喝道:“你這個回答和我爺爺的有什麽不同嗎?!”

“你爺爺說的是很大,我說的是非常大。”溫莨道。

別看回答差不多,但溫良知道他們倆預估的數值, 那可謂是天差地別。對于戈老來說,這支股票确實有購買的價值,升值空間也确實挺大,但也僅此而已。但在溫莨這這确實難得一遇的超級潛力股。

戈遙卻是切了一聲,“所以呢?有什麽區別嗎?!我看你純屬就是在照抄答案吧!穆總花那麽多錢,要你何用!”

一聽這話,一旁的穆行止不樂意了。

溫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戈遙如此咄咄逼人,她是不是忘了戈老爺子一頓飯就是一千萬!而溫莨不過是他的十分之一而已!

他可不知道穆正天和穆老爺子還有一個什麽約定,對于他來說炒股只是他爸爸的一個愛好,他們穆家家大業大,他又深得穆老爺子喜愛。

別說是一個戈遙了,就算是戈老他也未必需要放在眼裏。

要不是他爸不願意得罪戈老,這一千萬他壓根就不願意給。

于是還沒等溫莨開口,穆行止便道:“你這話說的,兩人答案相同只不過一個先說一個後說!如果先說的是溫小姐,你是不是也要站出來說戈老是在照抄答案了?是不是非要唱反調才能顯得自己特殊?”

“這……”戈遙被穆行止說的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便調整好了狀态,“這能一樣嗎?!她能和我爺爺比?!”

“溫小姐也是我們家的座上賓,怎麽不能比?!”穆行止再次反問。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這話聽到戈老耳朵裏卻是覺得相當刺耳,來這之前他雖然對溫莨感到有些好奇,但還真沒将這麽個初出茅廬的丫頭放在眼裏,此時穆行止這麽說實在令人不悅。

一旁的穆正天見戈老皺了皺眉,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便要開口訓斥穆行止。

然而他這話才剛到嘴邊,就見坐在一旁沒有出聲的溫莨突然敲了敲桌面。

既然她的雇主都站出來幫她說話了,這個時候她如果再沉默就顯得有些不上道了,何況她有未來朋友圈在手,誰獲取的信息會比她更準确?

這戈老要是先知,這麽大把年紀了早該是世界首富了。

此時溫莨這一敲桌子果然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從穆行止那轉移到她身上了。

溫莨偏頭看了眼戈遙,沉聲問道:“既然這樣的方式你不滿意,那你想要怎樣?”

戈遙看着溫莨下意識就要讓她先答話不過一想到之前穆行止說的,她便改口道:“雙方互不幹涉,将答案寫下來!”

說完,戈遙看向一旁的戈老輕聲問道:“爺爺,這樣行嗎?”

戈老一邊喝着茶,一邊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戈遙見他答應了,便轉頭看向溫莨,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怎麽樣,你敢嗎?”

溫莨往椅背上靠了靠,輕笑一聲,“如你所願。”

聽到幾人這話,穆正天連忙吩咐助理給雙方準備了紙筆,還請了兩位身姿優雅的禮儀小姐當代筆。

很快見兩邊準備好了之後,穆正天這才開口道:“既然這潤暢飲品股值得購買,升值空間又很大,那我還想問問二位,我如果要買這支股什麽時候購入,什麽時候抛出最合适呢?”

其實穆正天這個問題都在戈老和溫莨的意料之中,戈老正在思索的同時溫莨也閉了閉眼睛,腦海裏回想着那張看過無數遍的股市圖,待她再次睜眼早已等在一旁的禮儀小姐便十分識趣地将耳朵湊了過來,溫莨坐着沒動,輕聲報出了兩個日期。

禮儀小姐聽完之後便沖她微微點頭,字跡端正地将那兩個數字寫在了紙上之後還放到了溫莨面前看了兩眼,等溫莨點頭示意之後,那邊的戈老也已經寫好了。

當兩張紙條放到桌上之後,戈遙第一個湊了上去,在看到兩張紙上的數字時,戈遙幾乎是瞬間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只見溫莨那張紙上寫的數字竟然比他爺爺預測的日期遲了五天!

可別小看這五天,股市這種東西瞬息萬變,作為一個八歲就和爺爺一起混跡圈子的人,戈遙對股市自然也是不陌生。

穆正天所說的這只潤暢飲品股看中的不僅是他,戈遙他們其實也一直在關注着,只不過他們掌握的數據可比穆正天要全面的多。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吃這碗飯的,他爺爺所寫的這個日期可是比對過大數據,做過全面分析之後才寫下的。

真要按照溫莨寫的這個日期購入,只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股票一旦開始上漲,看中的人會越來越多,價格到時候自然也水漲船高。

他們炒股人賺的就是這份差價,真要像溫莨這樣,那他們還賺什麽錢?

想到這,戈遙不由得哼笑一聲,嘟囔道:“什麽都不懂,還在這為了面子瞎蒙呢!”

一旁的衆人聽見戈遙着話,都不由得紛紛湊過去看那紙上的數字,只見之前兩次回答兩人都幾乎一模一樣,而這次将回答寫在紙上之後竟然真的不一樣了,而且這差距怎麽看也不在誤差範圍之內啊。

就連戈老也是不由得掃了一眼面前的紙張,随後不由得在暗自搖頭。

想到剛才穆行止這小子的話,他不由得輕笑道:“年輕人欠缺點判斷力可以理解,不過既然拿人錢財就要忠人之事,咱們這個行業最忌諱的就是一知半解,你的每一個判斷都可以能影響一個企業,所以沒有金剛鑽還是別攬瓷器活的好。“

溫莨看着戈老,微微挑眉,”戈老爺子,你這話我聽不明白。“

戈老只是看着她搖了搖頭,而後便靠做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顯然已經不屑回答溫莨的話了。

倒是一旁的戈遙頗為嘲諷道:”這還聽不懂?我爺爺說你不懂裝懂呢!剛才說你抄答案你還不承認,這次沒了我爺爺當風向标,你的日期不僅對不上,甚至還和我爺爺說的天差地別,整整差了五天!按你的意思去做黃花菜都要涼了,還說你之前不是照抄附和?“

這戈老年紀大,雖然對溫莨并不怎麽看得起,甚至倚老賣老。

但憑着年齡大,溫莨尚且還能敬他幾分,可這個戈遙從一開始不是白眼就是冷嘲熱諷,她以為自己算個什麽東西?

溫莨眼眸之中透着寒意,反問道:“你又怎麽知道我說的不是正确答案?”

一旁的戈遙聽到這話頓時只覺得無比搞笑,她怪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錯的是我爺爺了??”

“怎麽,不可以嗎?”溫莨道。

五天的時間,按照潤暢飲品的走勢圖這并不是最佳的購入時間,如果這穆正天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看着股票暴跌也能穩住不抛售或許還能賺上一筆,可問題是穆正天是這樣的人麽?

戈遙一聽這話算是徹底怒了,要知道他爺爺這兩年來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她不由得怒道:“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敢說出這種話!”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在這裏質疑我?”溫莨毫不客氣。

“你!”戈遙氣急

“黃毛丫頭”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戈老說話了,他看着溫莨眼中透露着俾倪蒼生的氣魄,而後擲地有聲地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要不是我求才心切,你連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資格都沒有,你可知道?”

戈遙是他的孫女,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他可以說她不争氣、說她沒水準,但別人不把她放在眼裏就是不行!

他的孫女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欺負,這個溫莨未免太過放肆!

戈老這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死寂。

不僅是她,就連一旁的穆正天也是驚訝于溫莨竟然會公開質疑戈老這樣的人物!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打從一開始他心中那杆秤已然偏向了戈老。

不過這穆正天畢竟是今晚的東道主,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道:“戈老,您別生氣。溫小姐這個年紀,又能力出衆,有些年輕氣盛是難免的。我想她也是就事論事沒有半點對你不敬的意思。”

說完他看向溫莨,主動給她遞了個臺階,“溫小姐,你說是吧?”

穆正天不知道自己這個臺階,今晚是遞錯人了,他這話音剛落就見溫莨全然忽視了他,而是看着戈老擲地有聲地道:"那你也該為能和我吃頓飯而感到驕傲。"

畢竟她可是未來首富的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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