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日份的聖人
第32章 今日份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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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女兒失蹤半年有餘, 回來後在家一共待了一個月冒頭後竟當面失蹤,求秋國華先生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在秋國華呆若木雞整個人失去反應時,秋漾看着周圍那熟悉的環境差點就炸了!她用力跺腳:“這是怎麽回事!”
一低頭瞧見手腕上的镯子還有拿在手裏的玉佩, 當場就想拽下來丢個三千米, 好在這股沖動被理智及時阻止,真要毀了她可能就再也別想回家去了!
太子爺同樣覺得十分神奇,他看了看四周, 确認這裏正是東宮,一時間看看秋漾, 又看看自己,情緒激動下,竟一把将秋漾抱入懷中!
事實證明把快樂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真的很不道德,因為秋漾一點都不高興,太子爺意識到到這一點,連忙收斂情緒, 輕咳了一聲:“你……你還好嗎?”
秋漾表情呆滞:“殿下覺得呢?”
先不說能不能回家, 這也太打臉了!幾個小時前他倆滾床單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跟他走, 好家夥連老天爺都站在太子爺這邊?怎麽, 都帶個爺字就很了不起嗎?
見她面無表情小臉一片沮喪, 太子爺忍不住伸手碰碰她:“沒事的, 不管在哪裏,我都……”
話還沒說完, 傳來了內侍壓低的聲音:“聖人, 時辰快到了, 不能再耽擱了。”
太子爺愣了下,可能是回來的喜悅暫時占據大腦,以至于他沒注意到東宮竟跟他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爺的貼身內侍餘忠海。
秋漾也來不及怨天尤人,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推測起現在的處境,餘忠海對太子爺忠心耿耿,又口稱聖人,至少他們之前猜測的政變沒有發生,那一切都好說。
太子爺凝視着秋漾,嘴上卻問餘忠海:“什麽時辰?”
餘忠海顯然愣了一下,但随即恭順回答:“祭天之時。”
三年太子妃不是白做的,登基大典的流程秋漾同樣清楚,祭天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帝王向上天祈求來年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祭天結束後便是晚間宮宴,這表明雖然他們在現代世界度過了一個月,然而在大齊,時間竟然沒有流動!
“秋漾,把衣服換上。”
太子爺抓起皇後朝服,秋漾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着現代家居服,趕緊脫掉,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家居服一脫,太子爺耳根有些發熱,她身上全是他弄出來的痕跡,當然,太子爺身上也不少,秋漾野得很,現在想想他都忍不住興奮。
秋漾現在就很慶幸她舍不得這一頭保養極好的長發所以沒剪,根本沒伺候過人的太子爺也知道幫她穿衣服了,皇後朝服沉重繁瑣,兩人折騰的滿頭大汗,餘忠海在外頭又試探着催促:“聖人,奴婢知道您擔憂娘娘,可太醫說過娘娘并無大礙,咱們還是先緊着祭天,可別讓皇室宗親及文武百官等急了……”
秋漾沒忍住,用格外和藹的口氣道:“餘忠海,怎麽在你心裏頭,本宮就這麽不重要?”
萬萬沒想到秋漾已醒,吓得餘忠海撲通一聲跪地上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秋漾撇嘴,太子爺幫她把中衣套上,情不自禁俯首在她印着吻痕的鎖骨處親了一口,秋漾一愣,他自己也察覺孟浪之處,臉色微紅,卻還是很坦然地看着她。
“殿下先去吧,這裏我自己來。”
太子爺卻搖頭:“不急。”
他先前便穿戴整齊,所以無需再整理,而秋漾從衣服到妝容發髻都得重新弄,連登基大典他都可以暫停回東宮來看她,當時他竟沒有察覺,叫那些人多等等也無妨,難不成要他把秋漾一個人丢在東宮嗎?
她肯定很不開心,而他見不得她不開心。
餘忠海跪地上半天,總算是見着聖人出來,先是松了口氣,随即看見涼飕飕拿眼刀子甩自己的秋漾,當時就給他吓懵圈兒了,心想難道是哪裏沒伺候好,惹得娘娘動怒?從不曾見娘娘這樣的表情啊!能讓賢德淑良的娘娘露出這種眼神,自己是哪裏沒做好呢?
太子爺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秋漾,秋漾不覺鼓起腮幫子,這種幼稚的舉動她在穿到大齊後就沒做過,但在家裏對着爸爸媽媽常常有,顯然就是不高興的。
能高興起來才怪呢。
餘忠海正準備伺候着聖人離開,卻見聖人腳步一轉,又走了回去,還伸手摟住了娘娘!
吓得餘忠海趕緊低頭不敢再看,聖人似是同娘娘說了幾句話,随後娘娘把聖人推開了……開了……了……
太子爺半點不生氣,他擡手輕撫秋漾的臉蛋:“別委屈自己。”
秋漾瞥他:“那要是你媽讓我受委屈呢?”
太子爺輕咳:“我都不能讓你受委屈。”
大逆不道的話當面說出口有些難,但表明自己的立場并不難,她聰明狡猾,太後哪裏是她的對手,他永遠都會站在這邊的。
秋漾:“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
反正他已經見過了她的真面目,再在太子爺跟前裝下去也沒意思,頂多為了不崩人設,她在外頭表現的好一點,但想讓她再跟過去那樣伺候他跟太後,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可能!
“嗯,我說的。”太子爺轉身拿起放在桌上的镯子跟玉佩,“這兩樣東西你收好,回去應當還要靠它們,可別弄丢了。”
秋漾沒想到他會願意把這兩樣東西交給她保管,她還以為……
太子爺那麽想帶她回來,肯定是不想她回家的,要是他毀了镯子玉佩,她根本沒辦法。
他俯首親了親她的粉頰,低聲道:“我很快就回來。”
秋漾沒說話,目送他離去,然後走到床邊坐下,盯着镯子玉佩發呆——它們又一次失去了光澤,變得像廉價的地攤貨,看樣子把她跟太子爺帶到大齊便耗費了全部的能量,這樣算的話,保守估計充電需要一個月,還真得好好收起來。
大宮女白菊小心地走進來:“娘娘,您好些了麽?可還要召太醫?”
秋漾看她一眼,“我……本宮沒事,之前發生了什麽?摔了一跤後,本宮就失去了意識,沒印象了。”
白菊扶着她坐下:“那位章家的小娘子着實是沒有規矩,奴婢親眼所見她伸腿來絆娘娘!”
秋漾:……
其實她躲過去了,摔倒是因為踩着了自己裙擺,但這種丢人的話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面子她漾崽還是很在意的。“之後呢?”
“之後娘娘摔倒不省人事,奴婢吓壞了,太後也吓壞了,趕緊派人召太醫,又禀報了聖人,聖人當時還在太廟呢,立即便趕回宮中,摒退了奴婢們在內殿守着娘娘,直到娘娘醒來。”
身為秋漾的貼身大宮女,要是秋漾真的出事,白菊這條小命是別想要了,所以她是發自肺腑地希望秋漾好,這點上造謠說謊的可能性為零。
也就是說,現在大齊跟現代世界不是十比一的流逝時間了,為什麽呢?
難道是因為之前都是只有镯子,而這次多了玉佩?仔細回想太子爺的說辭,似乎也是在玉佩和镯子靠近時才将他帶去的現代世界,這根本沒法用科學解釋,秋漾大學讀得金融,對這方面是十竅通九竅,剩下一竅死活不通。
她想的腦仁兒都疼,白菊道:“聖人吩咐要讓娘娘好生歇息,不必逞強,娘娘是否要将這一身朝服換下?”
秋漾覺得白菊的眼神很委婉,其實她也很無辜,這不是太子爺着急忙慌幫她穿上的嗎?難不成她就很想戴這幾十斤的鳳冠?
趕緊取下來,脖子終于被解放,白菊很有眼色地幫她揉着肩頸,露出了點疑惑的神色。
怎麽娘娘身上……這樣多的紅痕?
“娘娘,您是不是被蟲子給咬了?怎地平白長出許多紅點來?”
秋漾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此緊張的白菊,畢竟在這之前她沐浴更衣都是由幾個大宮女伺候,從前夫妻親熱都是點到為止,除卻新婚那段時間太子爺失控,他就沒在她身上留下過什麽痕跡,但這次戰況十分激烈,比起秋漾對他又抓又咬,太子爺可溫柔多了,頂多是吮出些印記。
白菊已經開始念念有詞:“依奴婢看還是快召太醫來吧,娘娘身子嬌貴,可不能出事。”
秋漾只得轉移白菊的注意力,免得真把太醫叫來看她身上的“紅點”,那漾崽的臉面可真沒了:“本宮昏迷不醒,沒吓着太後吧?”
說到太後,白菊不敢表露出憤怒,只語氣有些怨:“娘娘素日對太後敬愛有加,誰不誇娘娘賢德孝順,偏生娘娘暈倒後,太後她老人家卻第一時間撇開關系,說娘娘會摔倒跟那章家小娘子無關!”
看着白菊一臉憤憤不平,秋漾把嘴裏的話又咽了下去,白菊繼續道:“好在聖人明斷,直接将那章家小娘子趕出了宮,還惹得太後發了火呢!”
這個秋漾是知道的,小美人蠢得可愛,換作從前她是不介意讓章家小娘子這樣的小美人入宮的,橫豎太子爺早晚都要選妃,選個漂亮又笨的對秋漾更有好處,真要選些聰明有野心的她才頭疼呢,為什麽她要為了個男人跟同性競争?
但現在秋漾改變了想法,她摸了摸下巴:“本宮都昏迷不醒了,太後就沒對本宮表示一點擔心?”
白菊:“……奴婢覺得太後被吓的更厲害。”
秋漾嘆了口氣,好吧,要是互換身份,太後摔跤昏迷,秋漾可能會躲在被子裏大笑三聲。
在太後心裏,世界上最愛的人是先帝,最恨的是貴妃,可惜貴妃香消玉殒,先帝也駕崩嗝屁,老太太最愛的就成了她自己,太子爺都得往後捎捎。
“梳妝吧。”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既然回了大齊那就得繼續上班,白菊憂心忡忡:“娘娘身子撐得住麽?聖人囑咐過,娘娘可以不出席宮宴。”
秋漾道:“那怎麽可以,白日我便不曾露面,晚間若是仍舊如此,豈不令人嗤笑?又不是病的不能走動。”
好歹今天是她正式當上皇後的第一天,不去亮個相走個場,還以為她是病貓好欺負呢!
白菊對自家娘娘崇拜的是五體投地:“娘娘真是思慮周全!”
秋漾心說你馬屁拍得也不錯。
晚間不必再穿幾十斤重的皇後朝服,但仍舊打扮隆重,秋漾自己上妝,本來妝容應當端莊穩重,可她卻生出幾分惡趣味,不僅選擇了鮮豔如烈火的大紅色宮裝,還加深了妝容,豔光四射的同時給人一種強烈的“這個女人不好惹”的感覺,宮女內侍們都看傻了,秋漾加深眼線,塗上朱紅唇脂,與往日素淨端麗的太子妃簡直判若兩人!
祭天儀式結束後的太子爺趕回東宮,瞧見的便是一身紅裝豔冠群芳的秋漾,他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驚豔,秋漾生得美,淡妝濃抹都撐得起,太子爺深谙贊美之道:“這樣漂亮。”
自他啓蒙時便伺候在左右的餘忠海瞪大了眼,是他聽錯了不成?聖人竟也會誇贊女子美貌?
秋漾滿意地看着他:“真話?”
“真話。”
他擺手示意宮人退下,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待到宮宴結束,從此後便不再住東宮,而是要搬去帝王居所,大齊帝王住隆平宮,皇後則住栖會宮,帝後分開居住,不過兩座宮殿相隔不遠。
太子爺握住秋漾的手,看起來很想親她,但又礙于她唇上塗了胭脂,不知是怕自己沾染,還是怕弄花秋漾的妝。
秋漾踮起腳尖,與其說是想親他,倒不如說是故意作弄,印了個鮮紅的唇印在太子爺臉上,他伸手想摸被她摁住:“現在又不急着出去,擦掉幹什麽?你不喜歡?”
太子爺不知想起什麽畫面,耳熱異常,輕咳兩聲:“……沒有不喜歡。”
秋漾戳戳他胸口:“這回我可真的要改口了。”
以後不能再叫殿下,被人聽到要說她沒規矩,連口都改不過來,太子爺對此則很淡然:“叫什麽都可以。”
他頓了一下才道:“叫我名字吧。”
他剛才吩咐宮人自稱朕,到了秋漾跟前很自然便又換回了“我”,好像他還是那個在現代世界,試圖和她平等對話的男人,秋漾道:“彌子餘桃,殿下聽過吧?喜歡的時候覺得是對方舍不得吃才留了一半給自己,待到色衰愛弛,卻怪罪人家讓自己吃剩下的桃子,聖人眼下說随便我稱呼,可過個幾年看我不順眼,這便是要砍我腦袋的大罪了。”
“以前之所以見賢,而後獲罪者,愛憎之變也。”
太子爺沉默半晌:“你不信我?”
“信不信的光是嘴上說有什麽用呢?”秋漾一邊軟軟地說話,一邊摟住他的脖子,“我信殿下此刻的話是真的,可殿下能保證數年過去,數十年過去,這份心意仍舊不變嗎?既然不能,就別給我這樣多的特權,叫我繼續做個聽話懂事的太子妃就好了。”
明知她在以退為進,偏偏他就是吃這一套,又有什麽辦法?
太子爺摟着她,叫了聲餘忠海,餘忠海便迅速出現,奉上一個精致錦盒,随後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錦盒被遞到秋漾手上,她不明所以地打開,太子爺問她:“這樣可以嗎?”
裏頭是應當由帝王保管的一半虎符!
秋漾跟拿着什麽燙手山芋一樣趕緊甩掉:“快拿開快拿開!”
根本沒有收獲想象中的喜悅與感動,太子爺心想這不對啊,秋漾父親買一份臭豆腐回來她都開心的要命,怎麽他送了虎符,她反倒嫌棄得很?
秋漾不裝溫柔體貼小可愛了,兩只手一伸,大逆不道地掐住太子爺的脖子作勢搖晃:“殿下這是幹什麽,想弄死我就直說!”
太子爺頓時急了:“我何曾想過……你、你胡說!”
“那你把這個給我幹嘛!”秋漾氣呼呼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在現代也看過很多婚戀殺人案件吧!給老婆買千萬保險的,為了證明自己真心把所有財産登記在老婆名下的……那些老婆最後不都死了嗎!”
這玩意兒就是燙手山芋,她根本沒有守住它的能力,太子爺現在是給她了,将來有一天他想收回,甚至可以悄無聲息把她給弄死,這樣的話又能奪回虎符又能撇幹淨自己,在秋漾看來這哪裏是虎符啊,這簡直就是她的催命符!
太子爺肉眼可見地情緒低落,顯然他在回來之前整個人都是期待又激動的,因為他覺得以虎符為誠意,秋漾肯定會相信他的真心,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根本沒用,還把她吓得以為他要殺她。
秋漾把錦盒往桌上一推:“殿下不必為了證明而給我這些,若是被前朝知道……他們直接罵我牝雞司晨說我是妖後然後殿下順勢把我弄死還能落得個好名聲……我不要當第二個楊玉環!”
真是越想越覺得他心機深沉,太可怕了!不知道哪天就要被自己男人弄死了!
太子爺:……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他恨恨低頭怒咬秋漾一口,本來想咬她臉,可想到待會兒出席宮宴,皇後臉上頂個牙印不好看,就轉而扒開秋漾的衣服,落在她鎖骨上。
留下清清楚楚兩排牙印。
秋漾也知道他是認真的,再加上咬得不疼,摸摸他的頭:“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但虎符真不能放我手上,太危險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殿下來說都是。”
朝內一片渾水,黨派林立,瞧着風平浪靜,私底下卻盤根錯節,虎符這種能動搖根本的東西,他竟也敢交給她,這是要當昏君的前兆啊。
太子爺反手将秋漾抱在懷中,嗯了一聲,過了約有十幾秒,道:“不會讓你受傷,絕對不會。”
無論是來自哪方勢力,他都決不妥協。
秋漾拍拍他的背:“沖沖沖。”
兩人靠在一起厮磨了會兒,太子爺一直親她耳朵,秋漾感覺他想把自己給吃了,但上午剛搞過,她腿還有點軟,所以假裝看不懂太子爺的暗示,一直轉移話題,直到他把手伸進她的宮裝裏,秋漾本來想要當個柳下惠嚴詞拒絕,可惜此人聰明絕頂又城府深沉,把她教的招數舉一反三。
他鞭辟入裏,她含英咀華,深入交流,火花四射,秋漾被順毛順的很成功,太子爺摟着她又說了好些話,總算是将她哄好了,看着她跟只吃飽喝足的貓兒一樣蜷縮在他懷中,心裏的滿足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就覺得光是這樣看着她犯懶,都能看上一整天。
“會回去的,你把東西收好了沒?”
秋漾點點頭:“嗯嗯。”
太子爺想起自己在現代世界挨的那頓揍,問秋漾:“爸爸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爸爸都叫上了,得虧秋國華不在現場,要是在說不定要怎麽抓狂,但此時此刻,太子爺學着秋漾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向遠隔千年的爸爸獻上了誠摯的祝福。
秋漾沉吟片刻道:“那得看媽媽手機什麽時候有信號。”
基本有了,她爸離挨打也不遠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沉默,秋漾懶洋洋不大想動,但不行,晚宴她必須出席,不看看她的奮鬥成果她不甘心!
“對了殿下,章家那位小娘子你可別太欺負人家,差不多得了。”
太子爺皺着眉,想到對方試圖絆倒秋漾便不甚開心,秋漾伸出一根手指揉開他蹙着的眉:“換算一下她在現代還是個未成年小妹妹呢,而且我是自己摔的,沒必要怪罪她,你這一責罰,她這輩子可都別想嫁出去了,說不定章家還要收拾她來讨好你。”
太子爺仍舊不高興:“到時讓太後再召她進宮說次話就成了,我不會下旨的。”
心眼兒真小,說他性情寬厚大度的人真該來看看。
兩人折騰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又得重新換下,而以後,真的不能再叫太子爺殿下了。
從即日起,便是昭武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