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無法兌現的諾言
第七十六章 無法兌現的諾言
“天界何時又多了一位天神?”知府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半晌又道:“無妨,既然你說你是天神,想必也是很厲害的角色吧?”說罷,不知何時就掀起了一陣風,沖着兩人殺了過來。
棋仙皺眉,忙的閃到一邊去。
“蘇韶華,你先壓制住他!”棋仙朝着蘇韶華道,随即撤到一邊的角落。
蘇韶華知道棋仙想要做什麽,大概就是趁着知府與自己打的難舍難分時,棋仙再用棋局将知府困在棋盤裏面。
可是這次随棋仙執行任務,是要找一個時機除掉棋仙的,若是真的如棋仙計劃所說,兩個人順順利利的打贏了知府,就沒有機會借此去除掉棋仙了。
于是蘇韶華先答應下來,把知府引到了另一側,一個手刃過去,故意放水,沒有擊中。
知府很是奇怪,但也沒有多說,緊接着就繼續攻擊。
蘇韶華有意的将知府往棋仙的方向帶,頻繁的攻擊,卻總是會避開要害處。
棋仙在一旁等待時機,卻遲遲不見蘇韶華占上風。
也許是知府太過于強大?棋仙推測了一番。
幾番回合下來,眼看着知府就要打敗蘇韶華,棋仙便決定上前去幫忙。
蘇韶華餘光掃見正在往自己這邊趕來的棋仙,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攻擊着知府。
知府詫異。
這人怎麽回事兒?這麽明顯的防水,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知府也不知道蘇韶華是想要做什麽,便繼續朝着蘇韶華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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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快速結束戰局,知府掏出腰間的佩劍。
蘇韶華見此情景,便将剛剛趕了過來的棋仙推上前去。
棋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對不起。”棋仙聽到身後有人在自己耳邊這麽說着。
知府愣了一愣,随即去看向蘇韶華。
這個人……
竟然在能夠獲勝的情況下,将棋仙當作盾牌嗎?
“為什麽?明明你們聯手,是可以贏得過我的。”出于本能的好奇心,知府向後退了幾步,佩劍從棋仙的身體中抽離出來,發出一陣血肉裂開的聲音。
棋仙跪倒在地上,捂住腹部還在泊泊冒血的傷,伸手去擦了擦嘴角邊的血。
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
蘇韶華沒有回答知府的問題,一個箭步就到了知府的眼前,猛地伸手,穿過了對方的胸膛。
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知府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眼前蘇韶華面無波瀾的面容。
蘇韶華收回手,攤開手掌心,赫然握着的是一個還在跳動的心髒。
随手的丢掉那心髒,蘇韶華望了望一旁奄奄一息的棋仙。
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忍心。
至少在踏入這府內之前,兩個人還是同伴。
于是,蘇韶華便走到棋仙面前,緩緩蹲下,與棋仙對視着。
棋仙看了蘇韶華半晌,笑了:“怎麽……你還有什麽事……嗎?”
蘇韶華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難道你不想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棋仙捂着傷,卻依舊無法阻止它繼續冒血。
“本來我是不想知道的了……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姑且……姑且就聽一聽,也無妨……”棋仙說一句,頓一下,很吃力的抑制着喉嚨間往上湧的血。
蘇韶華沉吟片刻,随即便輕聲道:“洛川受傷的事,是我做的,這次的事,也是我有意的。你們的傷或亡,只不過是我去威脅天帝的籌碼罷了。”
棋仙眼前已經發黑,但還是提上來一口氣,道:“威脅……什麽?”
“威脅天帝,讓他交出天帝的位置。”蘇韶華看着被棋仙鮮血渲染的地面,悠悠開口。
随即起身,轉身離開之前,又開口道:“只有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才有資格去愛,去恨。”
棋仙吃力的睜開眼睛。
“還有,”蘇韶華頓了頓,淡淡道:“謝謝你……一路上的照顧,以及……對不起。”
一陣離開的腳步,一聲門關上的聲響。
這次大概蘇韶華是真的離開了,棋仙想。
蘇韶華想要謀反。
棋仙剛想呼吸一口空氣,卻被喉間猛地湧上來的一口血生生的堵住。
捂住嘴,猛地咳嗽了半晌,棋仙伸手來看。
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對于死亡這一說,棋仙想過很多種可能。
可能是在戰場上戰敗,可能是在執行任務中不幸遇難。
縱使在多重的猜想與假設,棋仙唯獨就從來都沒有想過被同伴殺死這一可能性。
眼皮好沉,宛如有千斤重。
棋仙最後的意識,只停留在一個人的容顏。
白蛇……
不……驚雪。
說來也是很慚愧啊,明明昨天剛剛才正式交往,今天就為兩個人的戀情畫上了句號。
如果可以,請忘記我。
棋仙微微松開一直捂着傷口的手。
如果可以,請去找一個知你懂你又愛你的姑娘,成婚生子,兒女滿堂。
也許,你也會在飯後閑聊時,與妻兒提及到我。
——曾經有這麽一個人陪伴過我,只不過時間太久,也不清楚了。
想到以後僅僅是這樣被憶起,棋仙都會開心得很。
對不起,我只是說了與你相許一生,卻沒有做到。
長歌當哭,為那些無法兌現的諾言,為生命中最深的愛戀,終散作雲煙。
來世,奢望兩人只做一對普普通通的凡間戀人。
願落戶山水,最平凡的去愛一個人,與他長相厮守,至死不渝。
偌大的殿堂裏,一聲倒地的悶響,格外清晰的回蕩。
脫下了侍衛的衣服,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蘇韶華心情有些複雜。
随即,深呼吸,望着蔚藍如水的天空,許久不語。
最終,終是邁步前行,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翻過那圍牆,蘇韶華怔了怔,還是往前走去,不再回頭。
還是一樣的路線,一樣的江水,身邊卻少了一個人。
沒什麽,這沒什麽的。
當初不是說好了的嗎?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就不能懼怕任何人的犧牲。
沒錯,不能懼怕。
絕對不能。
蘇韶華伸手去撫上胸口。
随即,緊緊的抓住衣襟,不再思考。
天界此時到了開飯的點兒,大家鬧騰來鬧騰去,紛紛去搶奪餐桌上唯一的一道有肉的菜。
天帝默默皺眉道:“你們還和上司搶肉?有沒有人性了?”
衆人眉頭皺的比天帝還那啥:“您還和下屬們搶肉?有沒有人性了?”
天帝默默的放下筷子,看着一群人瘋狂的搶肉吃。
他們說的如此有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棋仙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青州離這裏也不遠,大概咱們吃完晚飯,應該就到了。”天帝忽然想起來剛剛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兩個人,便咬着筷子,默默道。
“大概吧。以他們兩個的能力,估計肯定能成功完成任務吧。”琴仙伸出筷子去夾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收回了筷子,沒人敢和琴仙大人搶。
天帝拍桌子炸毛:“為毛你們都不和琴仙搶!就和我搶!我好欺負是嗎!告訴你們!我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
衆人紛紛堵上耳朵,邊堵着耳朵還邊一臉“您說您說我們聽着”的看着天帝。
琴仙悠悠開口道:“親愛的,別生氣,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大家都不怕您啊,畢竟只會炸毛什麽的,對吧?”
衆人點頭啊點頭,一臉的真誠,還紛紛舉起小爪子揮啊揮:“對啊對啊!”
天帝不動聲色的折斷手中筷子,笑得溫和:“琴仙,今天晚上休想上我床。”
随即舉起筷子去指一群人,嗷嗷炸毛:“你們這個月的,不!這個月和下個月,還有大下個月的俸祿都沒了!”
又是這招麽,啧啧啧。
衆人紛紛翻個白眼,繼續吃飯,理都不理天帝。
琴仙慢悠悠的啃着排骨,輕笑道:“上不上得了您的床,又不是您說的算啊。”
天帝撫額。
真是非常頭疼喲……
流蘇撐着下巴,默默的看着桌子上清一色的香菇。
“不能總吃肉,偶爾也要換一個口味兒,吃一些蔬菜。”蕭泠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麽菜都行,為什麽偏偏是香菇。”流蘇皺皺眉頭,苦着一張小臉。
“不準挑食,香菇是很有營養的,還可以烤着吃,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炖湯吃。”蕭泠輕笑道。
流蘇恨不得端起一盤香菇糊蕭泠臉上。
“我能不能不吃……這麽多啊……”流蘇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蕭泠。
“嗯,好吧,不用吃多,吃完一道菜就行。”蕭泠笑道。
流蘇:“……”
如果可以,流蘇真是非常想把筷子一摔就回房喲……
可惜不能。
一頓晚飯吃完之後,天界的大家就開始收拾碗筷,然後就準備回房了。
蘇韶華果然如同琴仙所想,在吃完晚飯就回來了。
天帝見蘇韶華跨進門,剛想說什麽,便看見蘇韶華一身傷,狼狽的很。
“怎麽弄得一身傷?”天帝吓得忙的起身,叫來太醫。
“嗯……戰鬥的時候不慎受的傷。”蘇韶華微微垂下眸。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天帝下意識的去看向蘇韶華的身後。
“那個……棋仙呢?”天帝微微抿唇,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天帝很希望蘇韶華說出“他在後面呢馬上就回來了”之類的話。
可惜現實與期望不同,蘇韶華沉吟片刻,面露沉痛之色。
“抱歉,我沒能保護好棋仙大人。”
☆、77章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天帝率先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道:“棋仙他……是受了傷,還是……”
“棋仙大人他……死了。”蘇韶華微微垂眸。
天帝險些沒站穩。
“怎麽可能?憑你們兩個人的能力……為什麽會打不過那個知府呢?”天帝鼻子發酸,眼圈都微微泛紅。
蘇韶華不去看天帝的表情,微微抿唇,又輕聲道:“那知府用暗器,棋仙大人一個不慎就被……刺中了。”
棋仙死了。
又有人出事兒了。
晚飯過後的時間,平時總是過得很快,今日卻漫長得很,宛如是拉長了時光。
“早知如此,我就不讓他去做這個任務就好了。”天帝撐住額頭,眉眼都漫上了滿滿的悲傷,哭得淅瀝嘩啦。
琴仙沒有說話,半晌,微微垂下頭,輕輕伸出手去捂住雙眸,深呼吸,才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從誕生于這個世界之時,四個人就是在一起的了。
從來就沒有分離過,從來就沒有失去過。
共同目睹天界的輝煌與慘淡,一起改寫天界的歷史與未來。
從未想過誰會離開,誰會消失。
那些上演着繁華不肯謝幕的年華裏,開出一朵悲歡離合的花。
這消息也很快傳到書仙和畫仙那裏。
書仙愣是半晌沒反應過來。
“不可能的吧……昨日還好好的。”書仙明顯就是不相信。
“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畫仙一句話敲碎書仙心中最後的希望。
半晌,書仙伸手去捂住嘴,不讓哽咽出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前,少欺負他一點兒就好了……”
畫仙什麽都沒有說,許久,吸了吸鼻子,繼續沉默。
一夜之間,消息便遍布了天界,也遍布了魔界。
流蘇一驚:“此話當真?”
蕭泠輕嘆,随即點點頭道:“與棋仙一起同行的的蘇韶華滿身帶傷的回來說,那知府用了暗器。”
流蘇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又有人……出事兒了。”
又有人出事兒了,又有人……死了。
不由自主的,蕭泠就想起了蕭雨。
蕭雨是九尾殺的,那麽棋仙會不會也是……
仔細想想,應該沒有這個可能。
棋仙是和蘇韶華一起去執行任務的,九尾又沒有跟着去。
況且,九尾為什麽要殺棋仙?
沒有理由吧。
想到這兒,蕭泠深呼吸。
話說回來,魔界此時,估計有一人大概要瘋掉了。
如此想到,蕭泠便伸手去摸摸流蘇的頭,輕聲道:“我先出去一下,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萬般故事,不過情傷;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推開房門,又夜風撫上發梢。
一陣清風,卻是刺骨的寒涼。
通往冥界的路還是一樣,可卻給人感覺比往日漫長。
一路上有花香襲襲。
終于到了那扇很熟悉的房門前,蕭泠輕聲叩響。
久久,有人前來開門。
開門的是燕靈,一雙眸子盡是擔憂。
“我找白蛇。”蕭泠輕聲道。
“白蛇他方才出去了,我還以為他會和你在一起。”燕靈微微皺眉,擔心的很。
“無妨,我這就去找他。”蕭泠丢下這句話,便忙的離開。
以那個白蛇的個性,很有可能就随棋仙去了,一激動,直接就掏出一把小刀抹脖子都說不定。
不能再有人出事兒了。
這麽想着,蕭泠一路小跑,沿着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個遍。
都是不見白蛇身影。
等等,還有一個地方。
蕭泠忽的想了起來,便換了個方向,飛奔過去。
河岸旁邊,有人伫立着,身影盡顯單薄。
蕭泠看見那人,也算是舒了一口氣。
忙的跑向那人,蕭泠注視着那條潺潺的小河,沉默片刻,又輕聲開口道:“你是想要跳河自盡嗎?”
白蛇微微轉過頭,聲音略微沙啞:“河水太淺,估計死不成。”
蕭泠輕嘆一聲,半晌沒說話。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不要自尋短見,想必他也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吧。”
“我會活着。”白蛇緩緩的轉過身。
“我會在這世間守着,等他的下一世輪回。”白蛇微微仰起頭。
這樣,至少還有我會記得,曾經的驚雪和長歌。
“到了那時,即便他不認得我是何人,我也可以自然而然的說出一句,‘無妨,今日相見,便算是相識,我們便交個朋友吧。’”
夜風吹散伫立在河岸邊那人的青絲,衣袂蕩漾,似是在如墨的夜空下渲染開一朵異色的花。
認識了白蛇千百年,蕭泠第一次覺得,這個人,此時是如此的孤單寂寥。
總是不經意的前行,驀然回首,縱然發現光景綿長。
有風吹開一重雲霭。
今天晚上的夜空多美,繁星千萬,皓月當空。
白蛇輕輕擡起頭。
長歌,你能看得到嗎?
時光飛逝,宛如溪水流去不複返。
距離棋仙遇害的消息,已經過了有大半個月。
大家依舊該做什麽做什麽,可心中難免也有幾絲雜念。
九尾再次拜訪蘇韶華。
“之前的事情,你做的很不錯。”九尾悠悠的品了一口茶,輕聲道。
“那麽,下一個的目标是誰?”蘇韶華看着眼前的人。
“畫仙和書仙要一起除掉,如果只除掉一個,那麽剩下的那一個都成為是禍害。”九尾想了片刻,輕笑道。
蘇韶華看了九尾許久。
這個人,一談到殺人之類的事情,神情自然的很,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在讨論一件攸關人命的事情。
輕嘆一聲,蘇韶華收回思緒,淡淡道:“你就沒有想過,除掉這麽多人之後,若是天帝完全不吃這一套呢?”
“天帝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他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他的弟弟,還有琴仙,怎麽說也是能夠動搖他的吧?”九尾輕輕搖晃了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茶水流動。
“我保證,天帝他一定會動搖的,一定會……”九尾輕聲呢喃,半晌,嘴角微微上揚。
時間過得很快,又過了一周。
對于天界和魔界的大家來說,對于時間什麽的,早就沒有概念了。
除非是有什麽活動什麽的。
“啥?又要舉辦那個百寶宴?”天帝一臉的不情願。
“嗯。”琴仙一臉淡定。
“一百年前不是舉辦過了嗎?為什麽還要舉辦啊!而且天界有什麽寶物嗎?一個威武霸氣英俊倜傥的天帝算嗎?”天帝眨眨眼道。
琴仙笑得溫和:“親愛的咱別鬧了,裝傻也要有一個下限好嗎?況且最後一句你說的是什麽啊,我怎麽聽不太懂。”
天帝磨牙,怒視琴仙。
“大概一百年前是在魔界舉辦的,所以這一屆還是在天界舉辦。”琴仙繼續補刀。
“好煩啊……”天帝幹脆就捂住腦袋無視琴仙。
“不準說煩,再鬧明天就別想下床。”琴仙笑得無辜。
“……”
不得不說,這招是最沒有節操的,也是最管用的一招。
于是,也就是說,流蘇過幾日又要回一趟天界了。
“好煩!這麽多活動到底是想幹嘛!”流蘇滿床打滾兒。
蕭泠按住自家媳婦兒:“乖,反正有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是那個問題啊,我只是在吐槽活動太多!”流蘇鼓起腮幫子,活像只嘴裏塞滿了葵花籽和橡果的小倉鼠。
蕭泠喜歡的不得了,便抱住自家媳婦兒,一臉滿足。
“最近九尾也沒有動靜,真是喜聞樂見,皆大歡喜。”流蘇被抱着,也沒有掙紮,就那麽乖乖的被蕭泠各種抱啊抱。
“大概也是放棄了吧。”蕭泠蹭蹭流蘇的臉頰,一臉寵溺。
九尾默默的打了個噴嚏。
燕靈非常人妻的去幫九尾拿來外衫。
“冷了嗎?”燕靈眨眨眼道。
九尾搖搖頭。
燕靈一時間就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為了緩解這有些尴尬的氣氛,燕靈便再次詢問道:“那你餓了嗎?我去做飯吧,最近剛剛學會的。”
九尾微微擡起頭,淡淡道:“不用了。”
語氣宛如是在對陌生人說話一樣。
差點兒沒把燕靈的眼淚逼出來。
燕靈輕輕伸手,隔着衣料,去握住那塊兒玉佩。
終究是什麽也沒有再說,燕靈轉過身,推開門,悄無聲息的離開。
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麽呢?
在九尾沒有認識流蘇之前,九尾對自己明明就很好。
難道,愛上一個人,就可以讓人發生翻天地覆的改變嗎?
難道,真的是你變了嗎?
安佑,告訴我,好嗎?
無論你有沒有改變,請告訴我……
在你心裏,我究竟算是什麽。
隐忍許久的眼淚終于奪出眼眶,似是破堤而湧的河水,不出片刻便染濕了燕靈的一張小臉。
他不怪任何人。
不怪流蘇,不怪九尾。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留住九尾的心的能力吧。
燕靈走出房門後,九尾才找出紙和筆,準備寫信給蘇韶華。
看着小鴿子飛出窗外,飛向天空,九尾望着雲層半晌,才轉身,重新回到書桌前,坐下。
一步棋走錯,便是滿盤皆輸。
九尾不自覺的攥緊拳,關節都微微的泛白。
所以,一步都不能錯。
這盤棋,我贏定了。
天帝忙着整理可以拿得出手的寶物。
所以說,成天到晚怎麽這麽多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