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根本就無法下手
第八十章 根本就無法下手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威脅天帝大人呢?”九尾輕聲開口,用着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
蘇韶華動動唇,淡淡道:“再過一陣子吧。”
九尾伸手撫上下巴,輕笑道:“那麽,在這段時間內,還要再對洛川下手一次。”
蘇韶華微微一怔,心頭一沉,沉默半晌後,才開口道:“又要殺人了嗎?”
九尾見蘇韶華這副模樣,忍不住就笑出聲來,在蘇韶華看來,那笑容盡是諷刺:“堂堂天神大人,何時變得如此懦弱了?”
蘇韶華微微抿住唇,沉默着,沒說話。
“放心,不是殺人。”九尾如是說道,頓了頓,又開口:“還是像上次一樣,讓洛川受傷。”
蘇韶華剛要說些什麽,便被九尾打斷了:“不要猶豫,你不是一直想除掉你心中所愛的人身邊的那個山神嗎?成為天帝後,你說什麽,做什麽不都可以?”
蘇韶華心裏啧了一聲。
當初自己想成為天帝,确實是為了除掉山神。
可現在,蘇韶華想成為天帝,是為了除掉九尾,為自己贖罪。
但是蘇韶華不能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便輕輕點頭道:“知道了。”
随即,蘇韶華轉過身離開。
蛟龍站在不遠處,隐隐約約的聽到了方才兩個人的對話。
心髒宛如是有一把刀在攪動着,蛟龍最終也只是一聲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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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己還真是有些傻,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蘇韶華所說的話。
說什麽對不起,說什麽一起走下去……
也許,只有那句“和你交往,也只是為了接近小兔子”,才是真話吧。
蘇韶華還要成為天帝嗎?
蛟龍一雙手攥成拳,最後又松開來。
沒關系,不管蘇韶華的想法是什麽,不管自己有多麽的難過,自己始終都是會站在他那邊的。
蛟龍咬住下唇,憋回喉嚨間呼之欲出的哽咽。
沒錯,自己始終都是不會背叛他的,無論自己被他背叛過多少次。
等回過神來,蘇韶華已經走到自己眼前。
蛟龍便收起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綻放出一抹笑:“走吧。”
流蘇和蕭泠走在回魔界的路上。
流蘇眨眨眼:“這把長劍果然沒有人要換嗎?”
蕭泠想了想,開口道:“這樣也好,反正我用這把長劍也還算上手。”
流蘇揚起小腦袋,呆萌道:“至今為止,還是用長劍作為武器的人多啊。”
“也有一部分人的武器比較特殊啊,比如說琴仙大人,人家用的就是瑤琴。”
“我總是在想,戰鬥的時候,琴仙大人是坐在某個地方彈琴進行攻擊的,對方若是直接飛奔過來,一腳踹在琴仙大人的臉上怎麽辦……那豈不是就贏了。”
“……那個人最後還會活着嗎?”
迷之沉默。
流蘇和蕭泠面面相觑。
這個話題好象有點奇怪啊等等。
兩個人終于回到了魔界,衆小妖一直歡呼,得瑟得不得了。
“百寶宴怎麽樣?老大你可換到了什麽寶貝?”大家一齊星星眼眨啊眨,那個閃亮,險些晃瞎流蘇的雙眼。
蕭泠挑眉,揚了揚手中的長劍:“沒有,還是這把劍。”
衆小妖紛紛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之意不能再明顯。
“那流蘇大人,你可有換到了什麽寶貝?”傲嬌半晌後,大家又把目标瞄準了站在蕭泠身邊的流蘇。
流蘇怔了怔,眨眨眼:“沒,沒有啊……”
大家一臉失望,就差沒對着自家老大嘤嘤嘤。
蕭泠理都不理他們,一手提着長劍,一手牽着流蘇,徑直就回房。
一群人一臉委屈。
自家老大真素非常讨厭!對我們這麽冷淡!差評!
伴随着夜幕降臨,百寶宴也落下了帷幕。
天帝伸出手默默的捶腰。
簡直累的一比那啥。
“腰怎麽又疼了?最近又沒有做啊。”琴仙伸手去摸摸自家媳婦兒的腰,順便趁機揩個油。
“今天太忙了太累了好嗎!和做不做有個毛關系啊!”天帝怒,一邊躲開琴仙到處亂摸的爪子。
“又炸毛了,炸毛可不是好習慣啊。”琴仙伸手從身後環住自家媳婦兒,語氣寵溺的一比那啥。
“你管我!”天帝各種掙紮,好不容易掙脫出琴仙的懷抱,“唰啦”一下跑開老遠。
琴仙看着自家媳婦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盡是柔情。
蛟龍繼續跑到小兔子那裏。
小兔子看了一眼蛟龍,有些擔心:“怎麽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蛟龍默默的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沉默啊沉默。
“是餓了嗎?要不要我去做飯給你吃?”小兔子眨眨眼道。
蛟龍繼續有氣無力的在桌子上打滾兒啊打滾兒:“嗯。”
真是特別想直接說“蘇韶華為了接近你才和我交往的嘤嘤嘤好桑心”之類的話喲……
算了吧,這些事情就永遠的,默默的藏在自己心裏好了。
吃完一頓晚飯,蛟龍依舊還是愁眉苦臉,心情不是很好的留了一句“告辭了”,便默默的轉身離開,回魔界。
門“咣當”一聲被關上,發出一聲清晰的悶響。
小兔子和山神面面相觑。
沉默了半晌,山神才輕聲開口,詢問道:“蛟龍他……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小兔子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吵架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一來就悶悶不樂,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
山神輕嘆,也沒有再說什麽,起身,輕聲道:“走,我幫你一起去洗碗吧。”
天帝美滋滋的将換到的寶物攤在桌子上,各種顯擺各種看。
琴仙走到自家媳婦兒身邊,看了看桌子上各種寶物,目光定格在一件絲綢所制的衣裳之上。
“這件衣裳,可是雪蠶絲所制?”琴仙伸手去撫了撫那潔白似雪的衣裳。
果然是這個觸感啊。
“對啊,雪蠶絲是可以驅毒的。還記得秋日宴時,你中毒的時候,蕭雨用的那條,給你驅毒的雪白色的手帕。”天帝剛說完,就忙的閉上了嘴。
啧,人家都已經……自己怎麽還提。
“你這麽一說,我看着這衣裳,倒是覺得有那麽幾分傷感啊。”琴仙捋起一邊衣袖,放置于手掌中端詳。
“我也是很傷感啊。”天帝伸手撐着下巴。
“那麽,”琴仙輕聲道,微微擡起眸,望向天帝,微微一笑:“我們就趁着夜色正濃,做一些不傷感的事情吧。”
天帝愣了那麽幾秒,随即反應過來,吓得嗷嗷亂竄,忙的往床角縮啊縮,一臉的驚恐:“不要!我今天已經很累了!”
琴仙放下手中衣袖,有意無意的朝着自家媳婦兒走過來:“反正明天是休沐日,也不用上朝,您可以睡個夠,對不對?”
“不對……別過來!別……嗷!”
又是一夜旖旎,春宵正好。
一晚過後,迎接黎明。
窗外有幾聲鳥鳴,蘇韶華醒的倒也很早。
今天是休沐日,天界全體不用上早朝。
蘇韶華微微坐起身,伸手去撫上太陽穴。
可以趁着今日,去人界……接近洛川,然後,還像上次一樣,讓他受傷,但依舊不致死的那種。
上次的事情過後,據說,洛川是左腿腿骨傷的嚴重,運氣好則數個月恢複,運氣不好則終生不能恢複正常使用。
那麽,今天,還要怎麽做呢。
蘇韶華下了床,簡單的穿衣洗漱後,便推開房門,準備出門。
還沒踏出房門,蘇韶華忽的想到了什麽,便關上門,折回房間。
想起上次棋仙給自己的人皮面具,好一陣翻箱倒櫃之後,蘇韶華終于将它找了出來。
不知怎麽的,蘇韶華就想起了上次自己和棋仙出去執行任務用過的那招。
如果可以,真的是不想去傷害任何人啊。
一路出了殿堂,又一路出了天界,下凡之後,蘇韶華便徑直奔向京城的宮門前。
小心翼翼的翻進了宮牆,蘇韶華忙的将那人皮面具戴上,随後順着另一邊,往宮內走。
剛想找一名侍衛,将對方的衣裳脫下來,為了更方便的混進皇宮,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蘇韶華有些好奇,但又怕被人發現,便躲到一顆老樹下,悄聲無息的望着那邊。
洛川拄着手杖,在小路間散步。
身邊還跟着皇帝齊瑜,一邊走着,還一邊攙扶着洛川,又輕聲道:“慢點兒走,別再摔倒了。”
洛川轉過頭,眨眨眼道:“我走的已經很慢了,不會摔倒的。”
“那就好。你若是再受什麽傷,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齊瑜說出的一言一語,字裏行間,都盡是寵溺,以及一絲擔憂。
“不會了,我還沒有那麽弱,不會總受傷啦。”洛川笑的一臉天真無邪,與齊瑜說話之時,卻一個沒注意,險些便要往前摔去。
齊瑜一個伸手,忙的将洛川拉近自己懷裏。
“怎麽這麽不小心,若是真的摔倒了,又受傷了,怎麽辦?”齊瑜語氣略微責備,倒有幾分嗔怪之意。
洛川怔了怔,随即伸手,去回抱住齊瑜,輕聲開口道:“一定不會的了,我答應你。”
蘇韶華站在一邊,就那麽看着那兩人。
最終,蘇韶華微微閉上雙眸,無聲的輕嘆,随即再趁人不注意之時,重新翻出宮牆。
根本就無法下手。
☆、81
九尾看着忽然拜訪的蘇韶華,悠悠開口道:“這麽一大早就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麽要事?”
蘇韶華抿唇,輕聲道:“我方才去了趟人界的皇宮了。”
九尾微微擡眸,輕聲道:“然後呢?我吩咐給你的事情你可有成功完成?”
蘇韶華搖搖頭:“沒有。”
九尾微微側過頭,去看着蘇韶華:“為何?”
“看着洛川和齊瑜在小路間散步,齊瑜視洛川為唯一,若是我再去動手讓洛川受傷的話……不行,我無法下手。”蘇韶華垂眸,微微咬住下唇。
屋內頓時就是一片沉默。
半晌過後,九尾竟是笑出聲:“這點兒小事你都做不到,以後若是成為天帝了,如果有人犯了什麽罪,想必你都是不敢對他處刑的吧?”
蘇韶華愣了愣,剛要說些什麽,卻又被九尾打斷。
“如此膽小懦弱,你就不擔心你成為天帝後,無人會聽從你嗎?”九尾輕笑道,眼底卻毫無一絲笑意。
蘇韶華沒有說話。
九尾把讓洛川受傷這件事說成是小事?
也就是說,無論是別人受傷,甚至是死亡,九尾都從來不會去在意。
也對,好比一盤棋局,若是想贏得這局棋,就要學會如何去棄子。
無論是棋仙,還是洛川,想必都是這衆多被棄掉的棋子中的其中幾個個。
當然了,有誰又會因為幾顆棄子而悲傷呢。
“你這麽希望我成為天帝,到底是為了什麽?”沉默了片刻後,蘇韶華終于還是說出這個困惑自己已久的問題。
九尾瞥了一眼蘇韶華,嘴角帶笑,輕聲道:“還記不記得,昨日百寶宴,在天界的涼亭裏,我和你們三位說過的話?”
蘇韶華微微一怔,想了想,随即緩緩的點了點頭。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呢。”九尾起身,甩了甩水色衣袖,去更衣洗漱。
蘇韶華剛想說什麽,目光卻在觸及九尾肩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疤後,所有的言語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肩上這傷……”蘇韶華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問出半句話。
九尾微微伸出右手,輕輕的攀上自己的肩,有意無意的撫了撫那一片滲人的傷疤,輕笑道:“你說這個嗎?前一陣子,在訓練地時,為了救……我喜歡的那個人,被一只怪擊中了肩膀。”
蘇韶華微微一怔。
九尾這般心機甚濃,冷血無情的人都會有喜歡的人啊……
“我看你這傷還沒有好徹底,為什麽不上些藥呢?”蘇韶華輕聲詢問道。
九尾想了想,微微回眸,輕聲開口:“因為,能夠為我上藥的人,已經死了。”
頓了一頓,九尾又道:“我沒有家人,又沒有朋友,我喜歡的人又對我厭惡至極,誰又能來管我?反正這傷好不好都無所謂了,讓它這麽疼着也好,一輩子都可以刻骨銘心的提醒我:當初你是為了誰受的傷,現在你又是為了誰機關算盡。”
蘇韶華愣在原地,看着九尾換上衣裳,洗漱完畢,轉過頭來對自己說:“你也快些離開吧,在這裏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蘇韶華動動唇,半晌才開口:“雖說你有時候是挺可恨的,但我從不知道你這麽孤單。我也沒有朋友,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作朋友吧。”
九尾微微轉過頭,一雙眸子裏有幾絲欣喜,卻依舊笑的平靜:“謝謝。”
重新轉過頭,背對着蘇韶華,眸子裏竟是一絲光亮也無,一絲波瀾也無。
推開門走出房間,九尾深呼吸,許久,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蘇韶華在九尾離開後,也離開了魔界,重新回到天界。
已經是上午申時,估計大多數人都已經行了吧。
若是被他們發現,自己一大清早的就出門,肯定是會心生懷疑的。
于是蘇韶華忙的回了天界,又忙的拐回自己的房間。
琴仙看着還沒有醒來的天帝,笑的溫柔。
随即伸手,去幫自家媳婦兒掖了掖被子。
天帝大概是已經醒了,卻依舊有些迷迷糊糊,便伸出手去揉揉眼睛:“現在是……幾時了?”
琴仙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燦爛:“大概是申時左右。”
天帝重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那我繼續睡。”
大概是翻身的動作做的太過猛,天帝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伸手去揉腰。
琴仙看着自家媳婦兒這幅蠢萌樣兒,心裏喜歡的不得了,便重新躺下,伸手去從身後抱住天帝,輕柔道:“我陪你一起睡吧,順便幫你揉揉腰。”
天帝沒同意也沒拒絕,大概是還在犯困,便又睡着了。
琴仙輕笑,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蛟龍昨夜睡的很不好,滿腦子想的都是九尾和蘇韶華的那段對話。
有時候把自己都想煩了,可蛟龍還是不能停止繼續想這件事。
蘇韶華是為了小兔子才接近自己的。
蘇韶華是為了小兔子才去當天帝的。
蘇韶華是為了小兔子……
蘇韶華做什麽都是為了小兔子。
想開口去問,又不敢去問。
終究還是抵不過這種心情,蛟龍還是跑到了天界去找蘇韶華。
輕聲叩響房門,蛟龍有些不敢走進屋內了。
片刻後,門被人打開,入目的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容。
蘇韶華見到蛟龍,有些詫異:“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蛟龍咬唇,欲言又止的模樣,半天沒說出來真正想說的話。
“怎麽了?進來說吧。”蘇韶華輕聲詢問道,然後示意蛟龍進來。
蛟龍怔了一怔,随即跟着蘇韶華走進屋內。
“我……我是想來和你說一件事。”蛟龍微微垂眸,不敢去看蘇韶華。
蘇韶華點頭:“說吧,什麽事?”
“昨日……昨日我聽到你和九尾的對話了。”
蘇韶華微微一愣,立刻就明白自己被誤會了。
“不是你想的……”
“如果,如果你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工具的話,我……”蛟龍鼻子一酸,眼淚“唰啦”的就掉落下來。
蘇韶華一驚,忙的伸手去擦擦蛟龍臉頰上的淚,柔聲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蛟龍眨眨眼,睫毛上還挂着幾點淚水,吸了吸鼻子,悶悶道:“嗯?”
蘇韶華輕嘆一聲,拉着蛟龍坐下,從九尾如何和自己相識,再到如何讓自己做那些事,最後還有自己真正要成為天帝的原因,都告訴了蛟龍。
蛟龍伸手去蹭蹭粘在睫毛上的淚珠,驚訝的很:“棋仙大人和洛川都是……”
蘇韶華抿唇:“對,雖說都是九尾指使的,但畢竟做事的人是我。”
“起初想成為天帝,就是為了小兔子,想除掉山神。”蘇韶華沉默半晌,微微開口。
蛟龍沒有說話,悄無聲息的将手攥成拳。
“但是後來,我想了很多。如果是真的希望對方幸福的話,就不要繼續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就算我成為了天帝,除掉了山神,小兔子會悲傷,想必我也不會好受。所以,我就決定了,雖說現在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去放下對小兔子的感情,不過,我會學着去放下的。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總是要向前進的。”
蘇韶華說完這些話,微微擡眸,去看向蛟龍。
“當初總是冷落你,真是抱歉。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我是殺人兇手。即便這樣,你還是會繼續喜歡我嗎?”
蛟龍愣住,攥着的拳頭不知何時便松開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蛟龍起身,撲進蘇韶華懷裏,緊緊的抱住他。
“我會的,我會永遠喜歡你的。”
蘇韶華微微怔住,随即伸手,去回抱住蛟龍。
不同于在狩獵日那日的樹林中。
今日的擁抱,可謂是将心比心的那種。
“我還是會成為天帝的,不過只是為了贖罪。”蘇韶華輕聲開口。
懷中人身上的特殊香氣,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沉迷。
“沒關系,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只要你是對的。”蛟龍微微擡起頭,注視着蘇韶華的雙眸。
現在這樣……
真的很好。
數日後,蘇韶華終于決定要去天帝那裏。
并不是用棋仙的死,或者是天帝的親弟弟洛川,去威脅天帝,而是……
好好的和天帝大人談。
天帝看着忽然拜訪的蘇韶華,有些疑惑:“今日來找我,可有何事?”
蘇韶華沉默片刻後,才微微開口,輕聲道:“有些事情,想和天帝大人您說清楚。”
天帝微微一怔:“何事?坐下再說。”
琴仙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蘇韶華坐下,垂眸,半晌才開口,将當初和蛟龍說的所有事情,都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天帝。
“我先給您道歉,對不起,做了那樣的事情,當初也是也是一時糊塗,被九尾利用。”
天帝半晌沒說話,沉默許久過後。
“人都已經死了,天帝大人的弟弟的傷也是很難痊愈了,你以為只是道歉,就有用嗎?”琴仙輕聲道,語氣微冷。
“所以,我想成為下一任天帝,去贖罪。”蘇韶華擡眸,直視着天帝。
天帝看着蘇韶華,片刻後,才悠悠道:“你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贖罪這種事情,你想做的話,我也不能攔着你。但是,要成為天帝這件事,不是你我說的算的,是要用實力來證明的。”
随即又頓了頓,再開口:“你能勝了我嗎?蘇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