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沒事,我有外套
第34章 “沒事,我有外套。”……
下着雨,兩人只能先開車先去了附近的商場逛,在櫥窗裏虞眠看到了一條連衣裙,也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傅時醒正好看到了她的這一動作,什麽話也沒說,把兩人的步子帶去了女裝店內。
進去之後在傅時醒的強烈鼓勵下,虞眠不得不拿着裙子去試衣間,她在試衣間裏穿好猶豫了好久。
連衣裙是白色的棉麻布料,腰部做了可以調節的收腰設計,裙擺有特別的百褶穿着不會蓬起來。
好看是好看。
虞眠吐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她站在傅時醒的對面看他,模樣倒是有些委屈:“這個裙子太短了。”
傅時醒看她的表情,頓住,随後笑出了聲:“好看。”
“我說真的。”虞眠走到他旁邊,對着鏡子又照了下,“露太多了。”
傅時醒也和她一起看鏡子,兩人并排站着,白裙子和白襯衫,怎麽看都般配極了。
他擡手放在虞眠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眉目盡是溫柔:“沒事,我有外套。”
虞眠最終被他說服,因為下雨的緣故她還是換了下來,一個是太冷,另一個就是她擔心雨會弄髒裙子。
在外面吃太不理想,他們又乘電梯去了樓上的小吃城。虞眠之前一個人逛街偶爾會吃,有一家酸菜魚是她的最愛。
果然,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是座無虛席,加上是周末,幾乎都沒有座位有空着的機會。
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位置,他們的號碼前面還有将近三十多個號碼等。
虞眠本想放棄,可來都來了,且傅時醒絕對不是那種說走就走的性格,就算前面有一百個位置,他也等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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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久,虞眠開始拿手機準備玩游戲,她剛做了個動作才想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約會,打游戲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她乖乖把手機塞了回去,開始主動先傅時醒聊天,不然他這樣直直盯着她看,她也扛不住啊。
“傅時醒。”虞眠托着腮看他,“有件事想和你提一下,其實我沒有穿短裙短褲的習慣。”
“不喜歡?”
虞眠搖了搖頭:“是太露了。”
傅時醒瞥她,語氣不鹹不淡:“大/清早就亡了。”
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虞眠被他一句話說地噎住,只能解釋道:“我之前在我伯父家住的時候,虞樂總對我動手動腳,特別是夏天穿短裙短褲的時候。”
傅時醒眸光一頓,眉頭微皺。
“伯母說是我穿的太少了,不應該在虞樂青春期的時候明目張膽的勾引他。”虞眠本不想說這些,可她又怕她什麽都不敢說。
“沒發生過什麽大事,就是讓我覺得挺惡心的。”虞眠慢慢說,“後來我就搬到我現在住的地方,也好多年了。就是不怎麽穿短裙短褲了,畢竟這樣想法的人太多了。”
“虞眠,跟我在一起之後,你不妨嘗試着大膽一些。”傅時醒的語氣認真,“不用覺得這些不妥,你有讓自己好看的權利。”
他要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身後,讓她做一切想做的事。
虞眠看着傅時醒的眉眼,輕扯唇角:“好。”
第一次約會還算順利,兩人徹底進入了情侶的相處狀态,至于像電視劇裏演的那些接吻什麽的,除了第一次她提出,後面就沒有過了。
虞眠不敢相信,兩個成年人的戀愛竟然談的如此純情。就連靳詩意都好奇他們是怎麽談下去的,不做/愛好歹接個吻。
而虞眠自己認為,她不是找了個男朋友,而是給自己找了個爹。她從小就愛吃糖,家裏也是放了各種水果糖,直到最近牙齒痛,傅時醒徹底絕了她的後路,一顆糖也不讓吃了。
這個月醫院分配了一批實習生過來,虞眠和傅時醒都得帶實習生,要麽是一個加班一個值班,幾乎沒有聯絡感情的機會。
明明在一層樓,仿佛隔了幾個世紀。
虞眠帶的實習生是個女生,乖巧聽話,還特別勤快,幾乎不需要她操心太多的事。
傅時醒也帶了個女生,虞眠見她第一面就覺得她很高冷,不茍言笑,和傅時醒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直到靳詩意給她報了信她才知道,原來傅時醒帶的實習生是靳詩意的好朋友,因為一些原因停學了三年。
只不過虞眠也沒時間和她打招呼,她一直忙的不可開交,終于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時候,她被盡量這溫度,熱出了毛囊發炎。
虞眠的後背起了一個很大的包,一開始她沒在意,單純的以為是太累導致的。直到疼的沒法躺着睡,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買了藥膏也無濟于事後,她只能通過手術去切除,好巧不巧的就是外科手術。
又好巧不巧的,傅時醒主刀。
虞眠趴在手術臺上,懷裏抱着白茵茵給她拿來的一卷紙,因為是小手術,所以也不需要多餘的人在場,整個手術室就他們兩個人。
傅時醒換好衣服,戴好手套進來時,看她悠閑地趴在上面,直接道:“你做護士的,不知道第一步要做什麽嗎?”
虞眠想了想,當然是把衣服脫了,用無菌布給自己蓋上,一想到脫衣服,她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察覺到她的心思,傅時醒淡淡說:“放心,我的職業操守還不至于讓我在手術室跟你動手。”
“動……動手?”虞眠開始想入非非,“有點太快了吧。”
傅時醒揚眉:“腦子也發炎了?”
“沒、沒。”虞眠背對着傅時醒脫了上衣,乖乖趴下披上了無菌布,“怎麽突然就發炎了呢。”
“正常。”傅時醒開始忙自己的事,順便把虞眠脫下來的衣服拿去了另一邊,“一會兒疼就喊出來,這裏沒別人。”
虞眠看着傅時醒手裏自己的內衣,咬了咬下唇,十分尴尬:“哭行嗎?”
傅時醒愣了一秒:“想哭就哭。”他拿着麻醉針,提醒她,“打麻醉了。”
虞眠抱着衛生紙閉上了眼:“來吧。”
果然,傅時醒說來就來,不帶一點猶豫。
虞眠感覺自己差點被這一針送走,她是第一次打局部麻醉,她從前看到有的人打了麻醉不疼,有的人依舊疼的要命,沒想到自己會是後者。
她向來怕疼,小時候手指破了都能哭出聲,誰也哄不好,這次手術算是給她疼壞了。
打完麻醉以後,傅時醒又出去了一趟,虞眠不知道他去哪裏,只看到他回來身後跟着那個名叫溫俞的實習生。
溫俞的手裏拿着一盒水果糖,她把盒子打開,拿了一顆糖遞到虞眠的嘴邊。
随後她找來凳子,把水果糖放在上面,聲音冷冷的:“這樣方便點。”
溫俞離開時給傅時醒打了招呼,虞眠聽見傅時醒道了謝。
之後虞眠聽不到傅時醒講話,只能感覺到他在她的背後忙碌,之後傅時醒開始做切除,一刀劃破了她的皮膚,疼痛感瞬間增加。
她沒忍住喊出了聲,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傅時醒……”虞眠疼的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到後背有一股熱流湧出,“好、好疼啊……”
虞眠整整哭了有半個小時,她不知道原來做手術這麽疼,默默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這麽痛苦了。
疼痛感慢慢減輕,虞眠松了口氣。
傅時醒貌似已經開始幫她做傷口包紮了,虞眠伸手給自己拿了顆棠含着,委屈的不知道是誰欺負了似的。
剛做完包紮,虞眠一動還是覺得疼得厲害,她趴在上面也不起,反正這個手術室不常用,也沒人會趕她出去。
傅時醒幫她換了張無菌布蓋着,卸了手套在一旁洗手,他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的對面。
虞眠這才發現他的額頭閃着光,看樣子出了不少汗,時不時還喘着氣。
她問:“你很累嗎?”
傅時醒也拿了顆糖吃:“還好。”
他才不會和虞眠講實話。
難不成要說他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碰上像她戰鬥力這麽強的,哭了半個小時都不帶停的。
虞眠這會兒動肯定是動不了的,麻醉過去之後,她估計會更疼,所以她一直留到了下午傅時醒下班。
傅時醒處理好病人就去手術室找虞眠,他進去的時候虞眠已經可以自己慢慢移動下床穿衣服了。
只是有個尴尬的事。
虞眠是後背做的手術,她的內衣是不可能穿上去了。
傅時醒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從正面反套上,背着她一起回家。
這一路虞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還有比這更尴尬的事情嗎?雖然在傅時醒眼裏她只是個病人,她的身體不過都是器官。
可是真的!
好尴尬啊!
等他們到了家,傅時醒想着給虞眠做點清淡的食物,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會等他離開以後點外賣。
還重辣。
傅時醒在廚房開始捯饬營養餐,虞眠就貼在廚房門邊和他講話,只是她說了許久也得不到一句回應。
虞眠以為是自己太吵,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話有點了?”
傅時醒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她,眼神滿是寵溺:“你說,我在聽”
虞眠搖了搖頭,咧開嘴笑得明朗:“沒事,我就是想聽你的聲音。”
聽完這話,傅時醒還想着怎麽讓自己多說幾句話的時候,就聽見虞眠的聲音裏帶着笑。
依舊是那張幹淨的笑臉。
“那你說,我剛剛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