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暴怒

韓韻十分佩服自己的心胸,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能如此冷靜。

“你在說什麽胡話!”軒轅栩一邊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套上,一邊呵斥道。

韓韻也不想再外人面前和軒轅栩發生争執,就這樣站在窗邊看着軒轅栩着衣。

“王爺。”就在軒轅栩起身的瞬間,小澤拉住了他的衣擺,一臉謙卑受傷的神情。

“松開。”軒轅栩厭惡的揮開小澤的手。

韓韻撇撇嘴,這個家夥還真是無情呢,明明剛才還要跟人家孩子滾床單,現在就一腳把人踢開。

“我們走。”拉着韓韻的手,軒轅栩大步離開閣樓,返回主殿寝宮。

随軒轅栩回到主殿寝宮,韓韻毫不留情的将對方的大手甩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依舊沉溺在喜悅中的軒轅栩并未發覺韓韻的異常。

“提前說什麽,讓你準備一下,将身體上他人的氣味洗淨嗎?”韓韻諷刺道,自己還真是瞎了眼,怎麽會對這個人動情。

軒轅栩終于發現美韓韻身上的火藥味,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麽,韻兒是在吃醋嗎?”

韓韻低頭不語,吃醋嗎?确實如此。

“韻兒何必與那些人比較,他們只是我的玩物消遣而已。”軒轅栩滿不在乎的說到,在他看來,韓韻才是他喜歡的人,跟那些發/洩物完全不同。

如果軒轅栩以為這樣就能打動韓韻,那麽他就大錯特錯了。

只見韓韻冷笑一聲,“消遣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受寵若驚,可是很可惜,我永遠都學不會這種東西。”

軒轅栩微微皺眉,“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嗎?”自己已經解釋了,他還要怎麽樣?難道還想讓自己為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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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韻嗤笑一聲,他當自己是小孩子嘛?還鬧脾氣?

“軒轅栩,我告訴你,當初我喜歡上你是我瞎了眼,本以為你了解我、懂我,又能夠在危險的時候顧及到我,但是我錯了,你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有了交集,也不過是錯誤一場。”韓韻要的是平等的對待,真心的交托,而非恩賜施舍。

軒轅栩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你是說我們在一起是場錯誤?”為什麽這個人可以說的如此無情,他難道不知道這半年下來自己有多想他嗎。

“是。”韓韻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你是因為一個男寵跟我怄氣,那麽我可以道歉,雖然我并不認為有錯。”軒轅栩冷冷道,道歉已經是他的底線。

韓韻覺得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了,“既然沒有錯,何必道歉,而且不是出自真心的道歉我也不會接受。”這點骨氣自己還是有的。

“韓韻,你不要得寸進尺。”軒轅栩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本以為大叔回來,可以好好的溫存一番,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這出。

“我得寸進尺?”韓韻覺得軒轅栩的話很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軒轅栩陰冷的問道,好像自己是一個無恥的罪人,被嘲笑着。

韓韻停止了笑聲,眼中的譏諷卻沒有退去,“我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軒轅栩,在我韓韻眼中什麽都不是!”

軒轅栩被徹底激怒了,在他付出了感情後,這人竟然當他什麽都不是!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韓韻的臉上,也打在了軒轅栩的心上。

“我。”軒轅栩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他忘了傷害向來是雙方面的。

韓韻一臉淡然的抹去唇角的血絲,就在軒轅栩不知所措的時候,臉上一陣熱辣。

韓韻甩了甩震麻的右手,平靜道:“這一下應該是我給你的。”以他的輕功打完就跑并非不可能,只是人生在世,不争饅頭争口氣。這倔脾氣一上來,便是他本人也控制不住。

兩人冷冷的對視,氣氛低到了極點。

“韓韻,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恃寵而驕也有個限度!”軒轅栩眯起鷹眸,臉上的紅痕變得分外猙獰。

“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韓韻全身戒備,像一只長滿刺的刺猬,拒絕着一切靠近的危險。

“好,好。”軒轅栩怒極反笑,連說了兩個好字。

韓韻敏銳的感覺到房間內的氣息開始變冷,就連空氣也變得壓抑起來。

就在這時,韓韻的手腕一痛,已經被軒轅栩握在手裏。

韓韻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對方狠狠地推倒在床。

依舊是那張熟悉的大床,帶着久違的氣息,而此時的韓韻卻感覺不到曾經的溫暖。

袖中的銀針滑入掌心,手腕一個靈活的轉動,軒轅栩只感覺虎口一痛,好像被針紮一般。

快速的擺脫鉗制,韓韻蹲跪在床上平視軒轅栩,手中的銀針閃閃發亮。

軒轅栩沒有想到韓韻竟然會用針刺他,手掌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擊向韓韻。

韓韻快速轉身,卻不想依然被掌風所波及,只覺喉嚨一甜,為了不在這人面前出醜。硬生生的咽下口中液體。

銀針快速的從手中飛出,直奔軒轅栩面門而去。

軒轅栩微微側首,用兩指接住銀針,然後用力的摔在地上。

“叮”的一聲,銀針落地。

随着聲落,韓韻一個翻滾,從袖中再次射出三根銀針。

軒轅栩沒有想到韓韻還有後招,向後快速退去,險險躲過,銀針則釘到了他身後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順手在桌上拿過一只茶杯,軒轅栩冷眼一掃,茶杯含夾着內力向對方擲去。

床的大小畢竟有限,韓韻躲閃不急,被茶杯擊中右肩,發出一聲悶哼,向後倒去。

軒轅栩一步步上前,只把韓韻逼到床角。

“膽子夠大,竟然敢攻擊我?”軒轅栩陰冷的身影仿佛從地獄中走出,夜光珠的光線忽明忽暗,讓人看不真切。

韓韻緊緊的蹙着眉,忍受着胸腔內翻滾的劇痛,将最後一根銀針握在掌心。

待對方接近,一掌向對方擊出。

本就受了內傷的韓韻,動作明顯遲緩,手腕再次被對方握住。

這一次,軒轅栩沒有留情,直将韓韻的手腕骨捏碎。

只見韓韻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額頭上冷汗直冒。

“帶爪子的貓,就該将他的利爪一根根拔去。”将韓韻廢掉的手腕丢開,軒轅栩将韓韻按在床上。

“滾開!”韓韻冷聲道,身體卻止不住的發抖。

“命令我?你還不夠資格,是不是本王太縱容你了,讓你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下/賤的男寵,竟然敢反抗主人。”傷人的話,不斷的從軒轅栩的口中說出。

“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給老子滾開!”韓韻感覺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破裂,疼得厲害。

“哈?看來本王應該讓你的這張嘴幹淨一些。”說着狠狠的吻上了對方的嘴。

殘暴的吻,很快讓兩人嘗到了血的腥味。

韓韻用力的合上牙關,勢要将對方的舌頭咬斷。

軒轅栩在韓韻牙關微動的瞬間,便一個用力将他的下颚卸去。

劇烈的疼痛,充滿暴虐氣息的吻,讓韓韻的心一節節冷透,比起上次在雨中跪上一宿還要難受,那一次只是心中不平,而這一次卻讓這顆心徹底死掉。

見對方不再反抗,軒轅栩大力的撕掉對方的衣衫。

“既然你剛才破壞了本王的好事,那麽就用身體償還吧!”毫不留情的刺入,大力的抽插。

如同壞掉的玩偶,被殘暴者肆意玩弄,韓韻看着晃動的床帳,嘴角擒起一抹絕望的笑容,凄美、諷刺。

鮮血從相交處一滴滴的灑在床單上,如冬日的紅梅豔麗地開着。

直到這一場只有傷害的歡/愛結束,韓韻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身體更是冰的吓人。

軒轅栩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人,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床上,不敢去碰。

“韻兒。”沙啞中帶着悔恨的聲音在靜悄悄的房間內響起。

韓韻睜着血紅色的眼睛,看着臉色煞白的某人,突然笑出聲。

軒轅栩第一次知道,原來笑也能看得人魂斷神傷。

“韻兒,不要笑了,不要笑!”軒轅栩痛苦的抱着頭,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麽。

“咯咯,咯咯。”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氣耗盡,韓韻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要記住這個人,下輩子再也不要愛上。

軒轅栩只覺得心魂俱喪,抱住對方不斷抽搐的身體,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韻兒,韻兒,你不要吓我。”

明明前一刻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血紅色的雙眼緩緩合上,韓韻感到一股冷意不斷的湧進身體,心被瞬間冰封。

軒轅栩只感覺他的世界就此崩塌,大腦中一片空白。

“不!”歇斯底裏的吼叫,卻換不回曾經的失去。

“禦醫,快請陳禦醫!”軒轅栩緊緊的抱着韓韻,大聲的嘶吼。

門外的侍衛下了一跳,立刻應聲領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軒轅栩感覺到懷裏的身體越來越沉。

坐起,将手掌貼在對方的胸口,軒轅栩将內力不斷的往這具已經失去氣息的身體裏輸去。

一盞茶的時候過去,陳禦醫被王府內的侍衛背來,跌跌撞撞的闖入主殿寝宮。

“王爺?”待陳禦醫看到眼前滿身狼狽的兩人後,出聲喚道。

“救他。”軒轅栩滿眼哀戚之色。

陳禦醫身體一震,這還是那位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王爺嗎?從來沒見過王爺如此頹廢的神情,是真的愛上了嗎?

不敢耽誤時間,陳禦醫立刻來到床前,“王爺,請将他交給臣吧。”

軒轅栩放下韓韻的身體,顫抖着下床。

陳禦醫立刻開始檢查韓韻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還好這次王府內的侍衛沒有說明狀況,他還以為是王爺出了什麽事,将救命的丹藥統統帶了,否則這位公子就真的要去閻王那裏報到了。

“王爺請出去,放心,這位公子雖然氣急攻心,又受了內傷,但是已經服用了保命丹藥,不會有事。”陳禦醫出聲道。

軒轅栩點點頭,步履踉跄的離開內室。

身體仍止不住的發抖,軒轅栩頹然的坐到椅子上,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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