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家的感覺真好,謝意顏這一覺睡得沉,李晟景什麽時候去早朝的他都不知道,醒來換衣服時看到床榻邊放着的還是是一身的男裝,伸手摸了摸,又原樣放回去,到底也沒穿,還是穿了自己的女裝。

秋月讓他給帶回家了,也沒帶過來,謝意顏只得自己梳妝打扮,摸到頸花的時候,略一猶豫,沒戴。

他其實不喜歡這東西綁在脖子上,很不舒服,以前只是一點不舒服,現在想着反正小景都知道了,還跟他說在東苑可以随意些,就是一朵花,不戴就不戴了。

這可是東苑,太子內院,就是有人來也得先通報才行,別是一朵頸花,他洗個澡換個衣服再焚個香再見客都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也沒客。

謝意顏用了早膳,又恢複了他富貴太子妃的悠閑生活,打算接着去看看他的小花園,看看合歡樹栽種了幾棵。

“太子妃當心了!”

一陣劍風擦着謝意顏的左肩就過去了,謝意顏後退了一步,十分靈巧地閃了過去,就看見兩個朱衣衛分別向他左右襲來。

謝意顏:“這是幹什麽?”

“請太子妃亮兵器,與我等切磋一二。”

“我等來領太子妃高招。”

謝意顏往腰上摸了摸,想拿劍,又忍住了:“你們二打一,也成嗎?”

“自然是二打一的。”朱衣衛一點頭,二人交換了視線,就襲來:“太子妃當心了,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既然如此,閑着也是閑着,那就陪你們玩玩!”

敢在太子府東苑就跟他動手,這肯定是小景的示下,昨天剛回來小景就跟他說了朱衣衛的事情,沒想到今天這麽快前頭陣就打來了。

那就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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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衛們只有統領赤虎對太子妃的來歷知道的稍微多一點,其他人只知道太子妃會武功,別的就不怎麽了解了,剛交手時還礙于太子妃的身份,怕萬一傷到了不好交差。

可幾十招過後就不敢輕敵了。

謝意顏摸清了這倆人的招數之後,就沒再留情,他記着小景的話,直接速戰速決,劍尖逼退一個,一腳踹飛一個,幹脆利落地收劍落地。

“你們輸了,怎麽樣?”

“我等甘拜下風。”兩個人齊齊向謝意顏行禮,然後一臉羞愧地摘下了身上挂着的一個小牌子交給了謝意顏。

“這是什麽東西?”謝意顏拿着小牌子不是很懂:“給我的?我要這東西做什麽?”

“這是我倆本月當值的令牌,太子殿下有令,若輸給了太子妃那這個月就不當值不拿俸,回去好好練功夫,等下個月再來挑戰太子妃,什麽時候贏了,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嗯?”謝意顏抛着手裏的小牌子:“是殿下說的?”

“對。”那倆人面上有羞愧之色:“我二人托大了,自願罰俸。”

謝意顏笑了:“行,我等你們下個月再來,牌子我先收了,沒錢花就找……找你們首領拿。”

打贏了架的太子妃心情很好,抛着手裏的小牌子覺得小景這招真聰明,打着切磋的名義,讓這群人一點點的把那皇家暗衛的驕傲都給他磋磨掉,不消多時,這皇家暗衛的俸祿就能省下來了,關鍵還是他們心甘情願省下來的,誰叫他們技不如人呢?

晚上李晟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巴巴等着讨賞的太子妃。

“我贏了。”

謝意顏很是得瑟地把手裏兩個小牌牌拿給李晟景看:“他們說我贏了他們的月俸,那小景,這個錢是不是應該給我呀?”

李晟景盛了一碗湯放到太子妃跟前:“自然給你,只是、”

“只是什麽?你別說府上沒錢,我可不信。”

李晟景搖搖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以後他二人當值時孤的安全就全仰仗太子妃了。”

“那有什麽問題,以後我護着你!”

但是很快,謝意顏就知道自己的話說早了,第一天是來了兩個朱衣衛,第二天就是四個,第三天就是六個,打到第四天的時候直接上了十個,把他圍了起來,而且這是個人還擺陣法,互相配合相當老練,謝意顏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鬥了幾個時辰才算分出勝負。

他看着手裏面又多出來的是個小牌子,嘴角抽了抽:“你們全都會去撂挑子?這怎麽行?殿下的安危不顧了?”

這是個人跟第一次過來切脆的兩個人一樣,臉上全都是慚愧的神色,恨不得把腦袋都埋到地上去:“我們十個本來以為聯手定能勝太子妃一籌的,可沒想到還是落敗了,殿下吩咐不敢不從,再說,有太子妃在殿下身邊,比我們十個強多了,我們甘願受罰。”

“我看你們是想法要偷懶!”

謝意顏把牌子扔回去:“殿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一兩次玩玩也就算了,怎麽能這麽胡來,東西拿回去,該是怎樣還怎樣!”

“可是……”

“可是殿下他不許我們随侍,說我們技不如人,連太子妃都不如,丢了皇家暗衛的臉,留着也是沒用。”

朱衣衛們也很委屈,殿下就差指着鼻子罵他們廢物點心了,這麽多人,還頂着皇家暗衛的名號,平時嚣張得不行,結果連人家太子妃都打不過,一對一打不過也就算了,他們十個人結陣還打不過,那要他們朱衣衛還有何用?

職業危機感現在已經在朱衣衛內部四處蔓延,最最關鍵的是,他們老大也不知道被殿下派去做什麽了,自打上次離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些人群龍無首,又被太子妃打得直不起來腰,不僅面上無光,這心裏面也相當的不是滋味,一個個都跟鬥敗了的公雞一樣。

“怎麽能叫技不如人呢?這術業有專攻,你們是暗衛又不是……”

“太子妃。”謝意顏正想安慰這幾個人幾句,就聽見小景喊他,立刻把劍收回,颠颠兒地就跑去接小太子了。

“殿下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早?不是說要去刑部嗎?刑部那邊有什麽線索?”

李晟景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先安靜,看了看那十個垂頭喪氣的人,才對謝意顏說道:“孤是擔心太子妃的安危,知道他們幾個今日要結陣,孤也聽說這朱衣衛的陣法相當厲害,據說當年還圍困過叛逆的骠騎大将軍,生怕這些人手裏沒個分寸傷到了太子妃。”

“現在看來,倒是孤想多了,也高看了朱衣衛,太子妃可還好?可曾受傷?”

謝意顏大大咧咧:“沒受傷呀,我打贏了,不過牌子還給他們了,我要那東西做什麽,他們都不出來當值,院子誰守?”

李晟景很滿意謝意顏的回答,眼裏帶着點笑意:“既然太子妃放你們一馬,那便收回去吧,昔日威風赫赫的朱衣衛竟然只能用來守院子,想來也是美人遲暮将軍老,不中用了。”

“太子妃這幾日辛苦了,往後也不用跟他們耽擱功夫,沒意思。”

謝意顏想說,其實還挺有意思的,但一看小景的臉色,馬上就懂了,立刻點頭:“對,太沒意思了,就他們幾個的身手還不如禁軍統領呢,打起來一點兒都不過瘾,走小景我們下棋去。”

“今日不下棋,孤有一幅名師的丹青想與太子妃同賞。”

“丹青?看畫呀,行行行,看什麽都行,咱走吧。”謝意顏過來推着李晟景的輪椅,還故意擡了擡下巴對那幾個人說道:“喂,你們守院子去吧,別在那兒傻站着了,怪礙事的。”

朱衣衛:???我們都成礙事的了?自信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可怎麽辦?

等人都走遠了,謝意顏才小聲跟李晟景邀功:“怎麽樣小景,我配合得不錯吧?”

“不錯。”李晟景誇得真心實意。

他就怕這笨了吧唧的太子妃看不懂他的意思,沒想到倆人的配合倒是非常好,

那群朱衣衛向來自負得很,他們的存在就跟傳國玉玺一樣,算是權利的象征了,甚至比玉玺還有用一點,是一代代皇帝往下傳的,就導致這群人有些孤傲,再加上這批人中間還繞過了當今皇上,是從大長公主那邊過來的,便是歸在他這個太子的名下,也多少有些名不言順。

還有他的腿疾,他這個樣子,最終到底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都是未知數,想要朱衣衛對他死心塌地的盡忠,那就得讓他們知道,這天下是非他莫屬的,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本事去奪天下!

“那你要怎麽獎賞我?”謝意顏推着李晟景走過一簇花叢,順手摘了兩朵花放到李晟景手裏:“這個好看,一會兒找個白淨的瓷瓶插上放到書桌上,看着就賞心悅目。”

李晟景拿着手裏的花看了看,往上遞了遞:“賞給你了。”

“小景,你這不行呀,那是我送給你的,你轉手再給我,是不是不太合适?”謝意顏可不答應:“你得給我個好的才行,要是沒有我配合,你故意打壓朱衣衛這場戲,怎麽能唱得起來?”

“那你想要什麽?說來聽聽?”

“我想要……”話到嘴邊就停了下來,謝意顏學聰明了一把:“我想要的暫時還沒想起來,小景你先欠着我,等我想起來了,我再找你讨,行不行?”

敢找太子殿下要賞賜還要讓太子殿下欠着他的,謝意顏是唯一一個。

同樣他也是唯一一個讓李晟景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的:“好,等你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跟太子妃在一起就是這點舒服,凡是不用想那麽多,他一顆心澄澈無比,根本就不會有什麽算計,而且那雙眼睛裏全都是自己,不管看幾次,都會讓李晟景覺得很溫暖很貼心。

“不過小景你還嫌我笨,我看着這幫朱衣衛也夠笨的,他們又不是什麽刺客殺手的組織,老跟我比武功幹什麽,皇家暗衛的職責名義說是保護皇上的安全,可實際上皇上住在深宮禁內,裏裏外外多少層軍隊守着呢,便是有不軌之人,哪裏得越得過守衛的重軍?早就被射穿成刺猬了,還能近得了皇帝的身?就是要人保護,等輪得到他們的時候,也大局已逝了吧?這些人頂多就是皇上微服私訪出宮的時候才能稍微起到那麽一點保護皇上的作用。”

李晟景沒想到太子妃竟然能想到這一層,聽他這麽一說,臉上便露出來幾分試探之色,故意問道:“既然如此,那皇家養着這些暗衛是做什麽的?他們的俸祿可比孤的禁衛軍還要高。”

“小景,你告訴過我了。”謝意顏推着輪椅到門口,開了門又拐回來,彎腰看着李晟景的眼睛笑:“第一次見朱衣衛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過我了,皇家暗衛的主要任務是監察百官,他們手裏有朝廷官員的大小機密事件,皇上要是想對誰下手了,朱衣衛随時都能拿得出治罪的證據,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職責。”

“所以呀,他們做什麽要跟我比武,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小景你原本也沒打算用這些人來保駕護航,只是暫時用不動他們,才故意讓他們跟我比武,想殺殺他們的威風罷了。”謝意顏說完有些擔心:“可是小景,朝中是不是有什麽人對你不滿?是誰?我爹知道嗎?我爹他……”

“非也。”李晟景自己轉動輪椅往裏去:“也不見得是一定要把什麽人拉倒臺吧?上位者要用人,必然要知己知彼才行,那些人在上位者面前自然是千般好萬般好,最是能哄人的,那要如何明辨是非,得賢才而舉之呢?皇家暗衛不僅要幫皇上除去那些朝中的蛀蟲,也要選良才,他們手上有一本冊子,那上面可不僅是奸佞之臣,也有能臣良将,若得這些人相輔,乃大夏之福氣,百姓之福。”

“原來還有這一層呢。”謝意顏懂了,又問李晟景:“那之後呢?我再做什麽?”

“暫時不用了。”李晟景找了個素淨的瓶子,将手上的花插好放到桌案邊,果然多了幾分趣味:“太子妃眼光倒是很好。”

“那是自然,我就是眼光好。”

有些人就是不能誇,這一誇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你去将架子上第三格的畫取出來。”李晟景躲開了謝意顏亮晶晶的眼眸,指揮他去拿畫。

畫軸打開,謝意顏就看見了一幅“平平無奇”的山水畫,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來這畫到底有什麽出彩的地方,但要是要違心誇一誇的。

“這畫真不錯呀,看這落筆,看這線條,看這山……”

“那是雲。”李晟景略顯無奈:“這是大家鶴清先生的成名作,母後最喜歡他的畫,明日·你入宮帶着去。”

“啊?我明天就入宮呀?”謝意顏的臉立馬就苦了起來:“可是我這臉還沒好全呢,不然再等兩天,等好全了,我再去?”

“是誰昨天說傷口不礙事,連藥都不願意再擦的,這會兒又拿傷口來說事,是不是不合适?”

“昨天好了,今天看着又不是太好,可能明天就又不好了。”

李晟景嘆氣:“哪有你這麽說自己的?好好上藥,怎麽可能不好?便是不好,也是因為你不好好上藥的緣故,入了宮,我會吩咐人每晚都叮囑你上藥,不能疏忽大意,知道嗎?”

“我晚上也不能回來呀?”謝意顏臉更苦了:“小景,不然打個商量,我白天去晚上回來行不行?你看着天也不好,你晚上睡覺沒我暖着,要是着涼了難受可怎麽辦?”

“現在天很好,連暖爐都用不到,反倒是你,夜夜非要睡一起,也不怕熱。”

怕熱也不能說呀,現在這天一天天熱起來了,謝意顏自己睡都覺得燥熱不行,更何況懷裏還抱着這人?前半夜的時候小景還是涼絲絲的,抱着也很舒服,一到後半夜就不行了,兩個人挨在一處,他是把小景給抱暖和了,就把自己給抱得汗津津,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沐浴。

若是往年天熱起來的時候,謝意顏家裏都準備冰塊兒降溫了,可小景這裏就不行,那東西又冰冷又霸道的,小太子受不住。

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想回來睡。

“晚上回來好不好?”

楚楚可憐地央求着李晟景,求得李晟景心都快軟了,可到底還是狠了心:“不行,皇宮有宵禁,你得在那兒帶到各宮給母後請完安才能回來,那時候宮門早就落鎖了,如何回來?”

如果只是讓太子妃進宮去體驗,李晟景也不會這麽逼他,想回來就回來了,可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太子妃放在宮裏面最安全。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人還沒走就已經想着要回來了,謝意顏有點不太高興:“殿下你是不是厭煩我天天在你耳邊呱噪,所以才要把我送到皇宮裏去,你好圖個自己清靜,是不是?”

想一想還真是有這種可能的。

“李晟景,你要是敢這麽想,我就不去了!”

李晟景算了算時間:“十五天,十五天就接你回來。”

“什麽?!!十五天?!”謝意顏臉上的表情都繃不住了。

他以為最多兩天的那個樣子,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上來就十五天,一口氣都差點喘不上來,人瞬間都變得虛弱了很多:“小景,你是不是說錯了?是不是五天?”

三兩天他就不奢望了,現在就想想是不是小景一時說錯了話,還是他聽錯了話?所以其實就是五天吧?

“要是五天的話,我就忍忍,五天以後你來接我,說好了,你下朝就來接我,晚一刻都不行。”

李晟景又重複了一遍:“十五天,半個月。”

謝意顏這次不說話了,就低頭看着李晟景,抿着唇像是個被主人丢棄的大狗一樣,怎麽看都有點可憐。

李晟景嘆氣:“我會去看你的,每天都去,只要下了朝我就去看你,一起用早膳,就跟在府裏時一樣,好不好?”

“你跟我直說,你把我送到宮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謝意顏就是再愚鈍,這個時候也隐約察覺出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跟那三家的案子有關系?為什麽我一定要進宮,還要去這麽久?小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答應。”

“此案尚未查明,我不能對你說。”

“那我哪兒都不去,就算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自己擔着,他們說我是殺人犯,我一個殺人犯怎麽能跑?”謝意顏越說越激動:“我不進宮,你還是把我關進大牢裏吧。”

當日在大牢裏被帶出來,也就出來了,謝意顏知道自己清白,他自然沒必要非得把自己扔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去等一個真相,真相總會水落石出,他出來等也是一樣的。

可現在卻不是了,謝意顏隐約感覺到,他的冤屈可能沒那麽容易洗刷幹淨,小景非要讓他進宮是不是就意味着連太子府都不能護他平安,所以才一定要進宮才行?

“到底怎麽回事,你先跟我說好不好?”謝意顏強硬的口氣也只強硬了一半,他看着李晟景後面那一半就強硬不起來了,只能自己怎麽硬的自己再怎麽軟回來。

單膝跪在地上,手握住李晟景的手:“我一定要進宮的理由是什麽?是不是我的身份的秘密洩露了?”

“太子妃你實在是,讓你進宮你好好進宮便是了,為什麽要打聽那麽多呢。”李晟景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你說你在外面見到了藏力,我親自去刑部提審了犯人,藏力在押,他還好好的關在大牢裏,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怎麽跟你交手?怎麽殺人栽贓你?”

“小景你不信我?!”謝意顏臉上血色瞬間褪盡:“不可能的,不只我自己看見了,還有赤虎!赤虎也看見了,他的眼睛還是赤虎弄瞎的,赤虎也可以作證,就是他呀!”

“這案子太深了,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李晟景嘆了一口氣:“藏力的眼睛也好好的,那刑部大牢裏的人跟你見到的并不是同一個人,現在有兩種可能,一刑部中有人勾結私自放走了藏力又找來人頂替。”

“肯定是這樣的,刑部有內鬼,一定是這樣的!”

李晟景按住了他的手:“太子妃,藏力是重刑犯,他是京畿衛抓的,京畿衛轉交刑部之後,是刑部侍郎親自審親自定罪親自關押,看守他的衙役都是侍郎自己親自挑選的,他是江湖人,怕的就是江湖人不安生,如今出了這等情況,這責任必然也是他的。”

“那就是他監守自盜!”謝意顏萬分肯定。

李晟景按了按額角:“你不懂,那侍郎是謝大人的門生,是謝大人一手提拔上來的,別人或許能懷疑他監守自盜,你卻不能。”

“我爹……”謝意顏真的不懂了,他茫然地問:“那第二種可能?第二種可能是什麽?”

“你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了,知道你身份的這人與那藏力還有古煞教密切相關,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将你以闫毅的身份拖入其中,就是不知道這局中人到底是謝大人,還是……我。”

“闫毅的身份不安全了,你先進宮去,等我查清楚些,再做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有緣千裏來相會~

朱衣衛:今天也是被PUA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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