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

再次“嘔遇”梁笑棠是在巴黎的街頭,蘇星柏正坐在一家露天的咖啡廳上喝着咖啡,這天蘇星柏的心情一直很好,因為葡萄酒莊的報告寄了過來,蘇星柏大筆一揮一口氣把兩個莊園都買了,還順帶從波爾多淘回來了兩瓶酒王,旅途到了這裏,蘇星柏的歐洲之行也已經來到了尾聲,今天晚上十點的飛機,所以蘇星柏還有白天大半天的時間。

買了自己心頭好的蘇星柏心情終于恢複了一點,決定去巴黎到處逛逛,說是閑逛,也只是在酒店附近的幾個街頭,看看這邊的特色小店什麽的,走累了看見了露天咖啡廳自然坐下來,哪知道……就在他叫的咖啡上來後沒多久,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影突然晃進了他的眼裏——就在蘇星柏坐着的地方的對面馬路上,那人似乎正在四處望着什麽。

蘇星柏的第一反應是拿起了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報紙擋在自己的前面,接着才将口中喝了一小口的咖啡艱難的吞了下去。胃液忽然一陣攪動,蘇星柏再看了一眼桌上原本散發着馥郁香氣的咖啡,頓時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問候梁笑棠的念頭不斷從蘇星柏的腦中回蕩着,而這樣的念頭更引起了蘇星柏胃部不斷攪動的胃液,努力的忍下了想要幹嘔的沖動,蘇星柏迅速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幾個硬幣,放在桌面上然後趁着梁笑棠沒有發現他之前撤離。

但……事實上,在蘇星柏做着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梁笑棠似乎已經發現了這邊的露天咖啡廳,蘇星柏從報紙的側縫隙間看到了某人正饒有興趣的越過馬路向着他這邊走過來,讓蘇星柏的心跳又開始不斷的加速了起來……難道,被發現了?蘇星柏的手抖了一下,卻發現那人興致勃勃坐在了他前面的咖啡座上,并且……好像還是面對着他!!!

幾欲抓狂的蘇星柏擡了擡手裏的報紙,務必然手中的報紙完全的遮擋住自己,沒有人知道蘇星柏的內心是多麽的想要一槍崩了前面的某人,沒有人知道蘇星柏現在有多麽想直接嘔在梁笑棠那讓人有犯罪沖動的臉上,沒有人知道……蘇星柏現在是多麽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陰魂不散啊啊啊!!!

喝個屁咖啡啊!喝咖啡都是噎死或者被熱死算了!這麽多能選的偏偏選咖啡!

我們無辜的咖啡終于在這次以後被蘇星柏視為禁品,嗯,還有那該死的黑啤!蘇星柏生平最恨的兩大飲品新鮮出爐……

言歸正傳,蘇星柏正努力的想着辦法離開,畢竟他的零錢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他動作夠快,只是一個轉角就能遮掩這人的視線,他現在無比的慶幸他選擇的是轉角的位置……

蘇星柏想了想,随手抽起一張放在隔壁的明信片,再艱難的拿出一支筆開始在上面寫字……天知道要用報紙擋着自己還要做這些動作是多麽的困難的,但蘇星柏小朋友在無所不用其極的情況下,終于完成了上述艱難的動作。

努力的伸出一只手刻意壓低聲音招來一個侍應生,蘇星柏塞了一點小費在侍應生的手裏,然後讓他把明信片送到坐在他前面的某人面前……

☆ ☆ ☆

話說我們的梁笑棠同志自從那天被人打得渾身淤青、承受了各種非人道待遇和被酒店的職員報以異樣的目光、再損失了一筆錢的情況下,終于脫離了那家該死的酒店,但好不容易來一次歐洲,自然行程還得繼續,渾身是傷的他在海德堡休息了幾天後,他按照自己的預定行程去下一站,走馬觀花的在德國玩了幾天後,終于來到了他的最後一站法國,而今天,則是他回程的一天。

他的預算并沒有這麽多,所以那一次意外的損失也讓他肉痛了好久,在海德堡那邊用不算純熟實則有點憋足的英語問了一個幾乎不懂英語只懂德語的酒吧侍應生,簡直就是百搭,問那個貴到離譜的五星級酒店的職員也一樣,無論是用盡何種辦法也只是得到了一個住在這裏的年輕的亞裔的男孩的這種不着調的資料,再無更多線索的梁笑棠只能自認倒黴,畢竟事實上除了損失了一套衣服之外,還有收獲了渾身是傷和一段不怎麽好的記憶之外,他沒有其他任何的損失……

放端正心态的梁笑棠迅速的擺脫了那場意外帶來的陰影,畢竟我們可以說是一個卧底的心理素質總是要比其他人要高很多,總之,他這次是放假是出來玩的,沒道理為了一個……有點誇張的惡作劇而讓自己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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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棠最後一天不約而同與蘇星柏一起選擇了在巴黎随便逛逛,才是讓蘇星柏碰見梁笑棠的注音,畢竟如果要去一個景點觀光時間還是相對的緊了些,可以買點禮物送給上司什麽的,反正這一次的假期也是上司讓他出來散散心,順便躲過正興社團內部的腥風血雨,沒有了他的社團徹底亂成一團,不過這也不是梁笑棠應該關心的事,那些事情已經與他無關,從黑社會徹底消失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假期終于來到了尾聲,百無聊賴的梁笑棠在巴黎的街頭閑逛,正走到一個轉角,忽然看到了對面馬路上的露天咖啡廳,閑适的地方和某種無法敘述的感覺讓梁笑棠走到了馬路對面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有點不妥,對面那個一直舉着報紙、壓低着頭的人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梁笑棠想應該是那人習慣這樣看報紙于是沒有在意。他随意點了一杯咖啡,準備開始享受的時候,不斷湧上心頭的異樣感覺讓梁笑棠相當的不習慣。其實說起來,梁笑棠是一個敏感的人,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什麽的,但實際上從被暗中培訓成為一個卧底的那時候起,他的心思細膩讓上司稱贊,聰明的腦袋也獲得了上司無比的信任,所以對面那個舉止奇怪的人還是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畢竟一個拿着報紙不知道在那後面幹什麽的人

雖然梁笑棠真的不覺得自己在歐洲有什麽仇人,但問題是,經過上次的那個意外,讓他不得不想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只是……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而已。

正當梁笑棠想要假意去拿明信片準備去查看怎麽回事的時候,一只手修長的手忽然從報紙後面伸了出來阻擋了梁笑棠的動作,一個低沉的男聲也随即把侍應生喊了過來,梁笑棠看着侍應生彎下腰好一陣子,那個侍應生把園盤子遮蓋自己的胸前笑眯眯的從他身邊經過之後,梁笑棠一時間也拿不準事情是不是他多想了,于是只得靜觀其變。

梁笑棠一心二用的喝着咖啡,同時觀察着對面的人的舉動,只見那人時不時的翻動着報紙,似乎很認真的在留意新聞,過了好一會兒,梁笑棠忽然聽到椅子的拖動聲音,而對方的凳腳似乎也有向後移的狀況,正當梁笑棠放下心低着頭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的時候,他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梁笑棠轉頭看向拍他的人,是店裏的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侍應生,這人笑眯眯的從盤子上拿出一張明信片遞到他面前。

梁笑棠給侍應生一個帶着謝意的笑臉後,疑惑的看着明信片,而他的眼角也掃到了對面的人正要離開。梁笑棠稍微定了定神,發現明信片上寫着幾個總之比他的字好看一百倍的中文字:我在你身後等你。

什麽意思?梁笑棠的第一反應是轉過頭,但他的身後沒人,而他這時耳朵裏也聽到了椅子挪地和腳步聲,再次轉頭一看,對面已經是空無一人,而他只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的一角消失在了街頭的轉角處。後面的确沒人,更沒有什麽看起來會寫中文字的人。

梁笑棠抓住那個看起來有點迷茫的侍應生,努力的想要表達出這張明信片到底是誰送的,侍應生在與梁笑棠溝通無能之後,表示放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端着盤子走了。

梁笑棠瞪着明信片幾秒鐘,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幣往桌子上一放,接着跟着那個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只是當他走到轉角處的時候,卻發現滿大街穿着黑衣服的不少,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坐在他前面的人,追了上去好一會兒,梁笑棠始終沒有發現可能的目标,并且又因為他逐漸遠離自己所住的酒店的範圍,所以梁笑棠還是悻悻然的趕回去。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就是給他寫這張明信片的人。不想讓他見到自己,除非是他認識的或者是……那天對他“惡作劇“的人,可是……有沒有這麽巧啊?!在海德堡遇上又在巴黎遇上?說了也沒人信啊,可是……那人是這麽可疑。

再次毫無所獲的梁笑棠終于還是放棄了搜尋,畢竟……那人在暗他在明,特別是在異國他鄉,他這口憋足的英語……還是會吃大虧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梁笑棠随手把明信片放在袋子裏,繼續在巴黎的街頭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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