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 38 (17)

肺,你不要叫得跟叫.床一樣好不好?他媽的我就‘一支公’(指獨自一人)住在這裏,牆很薄的,你還給我叫得這麽誇張,”蘇星柏的手毫不客氣的在梁笑棠身上青中帶紫的部分用力戳下去,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很和諧的出現在了不太和諧的聲音後,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做自作自受。

“哎呀,你小力點的啊啊啊,不要再壓了,很痛的喂!”梁笑棠一把抓住蘇星柏施虐的手,阻止他繼續的動作,“你到底會不會給人搽藥酒啊?你這簡直就是趁機報複吧?”

“我給你搽你還敢給我嫌三嫌四?像你這種地痞流氓就應該走出門口被人砍開十段八段,”蘇星柏把手裏的藥酒瓶一放,拿出一張紙巾準備擦手,“剩下的你自己搽吧,老子沒空伺候你。”

“喂喂喂,不要這樣啊,我都說我的手臂扭傷了自己搽不到啊,哪有人這樣幫到一半就不幫的……”

但任憑梁笑棠怎麽嗷嗷叫,蘇星柏也只是攤着手歪着嘴看着他,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梁笑棠把心一橫,撇着嘴眯着眼看着蘇星柏,這樣的表情卻讓蘇星柏心裏一突——

說到耍賴和厚臉皮,沒人能比得過梁笑棠——這是常識。

“嗯……嗷……用力,再用力的點e on,bab……唔唔……”

“你再叫信不信我立刻把整瓶藥酒倒進你的嘴巴裏?”蘇星柏伸手狠狠的捂着梁笑棠口沒遮攔的嘴巴,無視他的掙紮左腳膝蓋狠狠壓上了梁笑棠的肚子,“XX的,你這個人知不知道醜字到底怎麽寫啊。”

“唔唔……”梁笑棠掰開了蘇星柏的手,喘着氣陰險的笑道:“喂,這裏就你一支公住在這裏,關我屁事啊!喂喂喂……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快點幫我搽啊,”梁笑棠擋開蘇星柏的手,接着推開他的膝蓋,“救人救到底啊。”

“當然,我最喜歡送人送到西,”蘇星柏咬牙切齒,“還有,麻煩你千萬不要再叫得跟叫床一樣,不然……”

“不然怎麽樣?”梁笑棠無所謂的看着蘇星柏,終于在蘇星柏變臉之前息事寧人的說道:“好吧,我的手真用不上力,快點吧,剛才被你那一腳都不知道有沒有骨裂。”

“……不要再廢話,”蘇星柏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梁笑棠的臉上,而是看着他身上那幾塊正綻放的無比鮮豔的淤青,再一次拿起油倒在自己手上,“你猜是不是有很多人看到你身上這幾塊後對海扁你一頓的人心存感激?”蘇星柏報複性的在梁笑棠身上加了幾分力道,但這一次卻沒有再聽到梁笑棠的慘叫。

“你為什麽不直接說你對那個人心存感激?”梁笑棠沒好氣的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蘇星柏抿着嘴拒不承認,又加上了幾分力道,只是讓梁笑棠的臉色變了變,蘇星柏陰森森的專門挑着最淤的地方下手,成功讓梁笑棠開始龇牙裂嘴,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度,蘇星柏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于是收手把藥酒蓋擰上,“喂,好了,這瓶藥酒送給你,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你剛才這麽用力,總得讓我休息休息吧?”梁笑棠裸着身半躺在沙發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這麽明顯趕客行為,對于厚臉皮的人來說其實沒有什麽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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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星柏沒有想到的是,梁笑棠居然一休息就在他家休息了三天,還是死皮賴臉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那種,按梁笑棠的話來說就是,最近風頭火勢,既然他安全的在蘇星柏這裏過了半天,那麽就說明蘇星柏這裏應該是安全的,既然都是要躲幾天,還不如直接在蘇星柏這裏窩着,反正他們就“兩條麻甩佬”(類似單身漢),一起住個幾天也沒什麽問題。

“我這裏地方窄小,怎麽容得下laughing哥你這尊大佛啊,”蘇星柏冷笑的說道,“你也知道外面風頭火勢,所以別人要是找上門了,你覺得好意思嗎?”

“……沒事,有laughing哥罩着你,”梁笑棠拍了拍蘇星柏的肩膀無賴的說道,“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

半推半就下,梁笑棠和蘇星柏不得不過了幾天同居生活,而這幾天也的确是最風頭火勢的一天,梁笑棠的電話就快外面的人打爆了,卻也沒有見梁笑棠出去,只是頻頻的接電話和打電話梁笑棠和蘇星柏電話是一個型號的,不然早就沒電了。

梁笑棠對着電話裏的話也從來不避着蘇星柏,而他處理的事情也不是什麽芝麻綠豆的小事,但問題是他就是賴在他這裏不走了。

“喂,這麽大的事情你還不走,賴在我這裏幹什麽?”第三天,蘇星柏終于在梁笑棠挂上了進興坐管大嫂的電話之後,黑着臉問道。

“你的床好睡嘛,”梁笑棠笑眯眯的說道,“讓我食髓知味。”

“靠,梁笑棠,你不要給我扯東扯西,你就不怕他們真的拉你下馬嗎?現在杜亦天可是被警方起訴好幾條與‘粉’有關的罪名随時準備進赤柱過下半輩子,進興現在一大群人在搞風搞雨,你還不回去主持大局?”蘇星柏只想着趕梁笑棠走,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中的急切聽起來倒是讓梁笑棠曲解了。

“喂,你在關心我啊?”梁笑棠摟上蘇星柏的肩膀,半眯着眼很是暧昧的問道。

“可以這麽說……”蘇星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你這麽想會讓你心裏好受一點話,我是不太介意啦,當然是不是……總是見仁見智的,至少我也不太指望以你的頭腦能夠明白我的話。”

“你這麽着急趕我走是因為上次那條妞要上來?”似乎沒有聽到蘇星柏明朝暗諷的話,梁笑棠并沒有放開蘇星柏,而是繼續保持着暧昧的态度套話。

“癡線,你說到哪裏去了。”蘇星柏一下甩開了梁笑棠,黑着臉說道,“關她屁事啊,收留你三天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到底避完風頭沒有啊?事先聲明,沒有避完隔壁幾條街就有時鐘酒店,花幾個小錢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哎喲喲,一說到她就翻臉,怎麽,跟我說說你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吵架然後分手?”梁笑棠非常三八的問道。

“四個字,關你屁事。”

“開個小玩笑而已,”梁笑棠立刻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其實我正準備回進興,這幾天也讓他們等夠本了,XX的,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老子是病貓。”說到最後,梁笑棠的表情恢複了平日的痞子樣。

“……”蘇星柏很想提醒梁笑棠身上那幾大塊五顏六色的淤青還沒好,臉上雖然已經消了腫,但怎麽看起來還是青一塊紫一塊,到底誰給誰顏色看。

“咦,你怎麽也要出去?”梁笑棠穿好鞋看着蘇星柏也走到他身邊準備穿鞋,蘇星柏不是剛從外面回來,“你去哪?”

“找人談判啊。”蘇星柏随口敷衍道,“終于把你這樽大佛請出去了,耳根清淨了。”

“I’ll be back!!”梁笑棠陰慘慘的說道,“看你最近這麽悠悠閑閑的,真是讓人羨慕……”

“back你個頭,誰告訴你最近很閑的?還有,不送了,走你的奈何橋去吧。”蘇星柏穿好鞋伸手去開門,回頭瞟了裝出一副依依不舍樣子的梁笑棠,似笑非笑的說道:“還不走?”

“喂,你真的找人談判嗎?什麽人?怎麽沒聽你提過?”一出門,梁笑棠就開始不停的問話。

“我們不同路吧?”蘇星柏挑眉,“問這麽多你要找人來幫我‘劈友’(打架)啊?你自己那邊都焦頭爛額,理我這麽多幹嘛?”

“……讓他們等,”兩人走出電梯,蘇星柏就迅速的走出了大門完全沒有理會後面正不停說話的梁笑棠,梁笑棠随後跟上,卻在蘇星柏朝着附近的巴士站走去的時候眼睛眯了眯。

談判居然坐巴士?別說蘇星柏有車,就算沒車他的手下也應該會來接他吧?梁笑棠正想着,手機鈴聲卻向催命符一般響了起來,梁笑棠挂掉,卻又繼續打來……

“靠,有什麽事情不能等我到了再說……”梁笑棠火大的吼道,“……叫那群老餅吃屎去吧……叫你說就說啦!還有啊,叫芯姐去休息,一切有我……靠,我馬上就到,你看着芯姐,不行的話就叫救護車。”梁笑棠挂上了電話,看着一部空的士從幾十米處開來,立刻招手,他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打了回去,“芯姐醒了沒有?快點拿點藥油給她搽啊!你剛才說誰在那裏搞事?找人綁了他……對,我快到了……”

的士司機:“……”明明還有很長一段路。

“我X,你沒聽說十萬火急嗎?快點給我開快點!!”梁笑棠敲了敲司機的椅背,“我給你雙倍的錢。”

“先生,這裏市區,已經是最高速了,再快會被抄牌的。”的士司機為難的說道。

“你現在是開還是不開啊?我就你做就做啦!開快點,不然出人命是不是你負責?”梁笑棠惡狠狠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同床共枕,o yeah~

小劇場

co:喂,你想幹什麽?我讓你留下來可沒說你能睡我的床啊!

la:哎喲,反正你的床也夠大,我們兩條麻甩佬借來睡睡又不會怎麽樣?

co:一米二的床也叫夠大?

la:大不了我抱着你睡吧,一定夠睡的。

co:你給我出去睡沙發!不然打地鋪!

la:我渾身是傷,你是想我病情加重嗎?

co:……

la:好啦,就這樣了,不說話就默認。

co:……滾!

la:你舍不得,好啦,睡啦,我睡着了,我睡姿很好的,絕對不會一腳把你踢下床的。

co:……我會。

la:啊啊啊啊……

我知道信用這種東西……還是慢慢的做好慢慢的把我的信用建立回來吧QAQ,我會努力的回複更新的。

84、chapter 84 ...

“為什麽要約我來這裏?”看着眼前正在喝着凍檸茶的蘇星柏,姚可可頗為不解蘇星柏為什麽要把兩人的約會地點定在這家村口的茶餐廳,雖然是她把他約出來的。

曾幾何時,蘇星柏對這個地方頗為不屑。

眼前的男人曾經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中途又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甚至變得讓她再也摸不清這個人。

“順路看妹婆,很久沒看過她了,想念她老人家了不行?”蘇星柏偏過頭的招來一個夥計又叫了一碗面,“你要嗎?”

姚可可抿着嘴搖了搖頭,“你以前從來不問我意見,這是今天的第二次。”抑或那是因為他曾經那麽清楚她的一切喜好,思緒有點亂,姚可可輕輕的搖了搖頭。

蘇星柏覺得自己現在能心平氣和的坐在姚可可面前,實在是因為自己定力大增,但姚可可總是要提起一些讓他不高興的話題,“人長大了總是會變的,以前你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人長大了,總是會變的。”姚可可抿了一口咖啡,疑惑道:“你為什麽要一碗面,難道你一會兒不在妹婆那吃飯嗎?”夏天的傍晚總是很遲而且很長,現在天半昏暗,讓姚可可幾乎看不清蘇星柏的樣子。

“妹婆這麽老的年紀,身上又有這麽多的病痛,就不要她多操心了。”

由于店裏面就他們兩個客人,所以蘇星柏的面很快就到了,蘇星柏拿起一雙筷子,插進旁邊的水杯裏攪了攪,自顧自的吃得很香,“探完她我就走,我還有事要做。”

“什麽事?”姚可可不明所以的問道,“我還以為你今晚有空,不然不會把我約到這裏來。”

“你不會想知道的。”蘇星柏意味深長的看了姚可可一眼,又夾起了一筷子面送進嘴裏。

姚可可沉默了一陣,猶豫着問道:“Michael,有沒有想過……”

“沒有。”在姚可可還沒說完話的時候,蘇星柏已經直接打斷了姚可可,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姚可可想要說的話,“我沒有想過離開道上。”

“為什麽?黑社會很危險,而且做的事情、用的手段都有可能把你置于危險中。”姚可可看着蘇星柏,“我不希望有一天……”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要忘記,你讀書的錢也是從這裏來,既然撈偏能讓我快速致富,我為什麽要舍難求易?還有,你不是大律師嗎?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你應該會幫我吧?”蘇星柏深深的看着姚可可,眼裏有她看不懂的東西,卻讓姚可可暗自心驚。

她不明白為什麽蘇星柏會有這樣的眼神,姚可可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可能事事都幫你解決,如果有一天你被警方找到了什麽決定性的證據,你讓我怎麽幫你?”她也有自己的難處,如果事情太棘手,也許她也不會有辦法,那麽後果……就相當的嚴重。

更妄論她還是……

姚可可說話的這會兒工夫,蘇星柏已經把碗裏的面全吃完了,放下筷子後蘇星柏看着姚可可,“我明白了。”他沉聲說道。

姚可可似乎還想說什麽,卻看到蘇星柏站了起來喝下最後一口凍檸茶,“我們現在去看妹婆吧。”略帶冰冷的聲音從蘇星柏的喉嚨裏發了出來。

不知道蘇星柏會是這樣反應的姚可可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對了,這幾年我都沒有回來過,謝謝你幫忙照顧妹婆。”

“……我也沒做什麽。”蘇星柏低聲說道。

蘇星柏這句話說完後,兩人的氣氛陷入了一陣沉默,甚至可以說很尴尬,姚可可幾次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而蘇星柏則完全沒有想要開口的欲.望。

兩人閉口無言的走到了姚可可外婆家的村屋門口,姚可可走在前面推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一進屋就聞到了一陣藥酒的味道,“外婆,外婆?你在哪裏?”

姚可可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廚房的方向傳來了幾聲聲響,“可可?是你回來了嗎?”妹婆的聲音随之而來。

姚可可大步流星的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急急忙忙的看廚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外婆,你腰椎疼就不要弄這麽多東西了,醫生不是要你多休息嘛。”一進廚房,姚可可就看到彎着腰的妹婆正在撿掉在地上的塑料碟子,她立刻奔上去,幫着自家外婆把東西收好,接着扶着自己的外婆走出廚房。

“Michael說你要回來嘛,我就想做幾味你最喜歡吃的飯菜給你咯,唉,人真是越老越沒用……”妹婆緊握着姚可可的手,絮絮叨叨的說道,聽的姚可可一陣心酸。

“哪有,外婆你還是很精明醒目的,還有,下次不要這麽辛苦了,我都說找一個傭人來服侍你,或者你搬出去跟我住……你又不肯。”姚可可扶着妹婆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我喜歡這裏,為什麽要搬呢?對了,Michael呢?他不是也來了嗎?”妹婆四處張望着蘇星柏的身影,不過大廳裏只剩下她們婆孫兩個。

“我在這裏,妹婆,”蘇星柏從廁所出來,“剛才進去洗個手,妹婆你最近腰椎又犯了嗎?要不要換個醫生給你看看?”

“老毛病了,沒有大礙的,而且現在這個醫生也很不錯,看慣看熟,沒有必要麻煩了。”妹婆抓上了蘇星柏的手,“你最近還好吧?”

“還不錯,不過最近很忙,而且Paris回來了,我就少了來看你。”蘇星柏反握住老人家的手,輕聲說道。

妹婆雖然是姚可可的外婆,卻也是對他極好,無論是從前或是現在,在蘇星柏心裏是對她極為尊敬的,即使她有一個令他……很不爽的外孫女。

“能來就好,我都不知道還能見到你們幾回了,能回來一次我也是很高興的。”妹婆嘆氣道。

“外婆,你在說什麽胡話,你會長命百歲的!”姚可可緊張的說道,“不要亂說話啊。”

“妹婆啊,老人家說話雖然百無禁忌,但有些話還是不要說,”蘇星柏也說道,“我一會兒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裏逗留很久,就不在你這裏吃飯了。”

“哈?這麽快就要走?有什麽急事連飯都吃不上啊?”妹婆緊緊抓着蘇星柏,“不能吃完飯再走嗎?”

“Paris會留在這裏,你們兩婆孫‘撐臺腳’吧,我事情有點急,”蘇星柏裝出一份着急的樣子,“唔,我最近都很忙,事情很多。”

“好吧,那你做什麽事都要小心,要顧着自己啊。”妹婆最終還是放開了蘇星柏的手,“你如果有急事就走吧。”

“妹婆,那麽下次見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啊。”蘇星柏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可可,送一下Michael吧。”妹婆沒有站起來,而是推了推自己的外孫女,而姚可可則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了自家外婆一眼,姚可可站起來追了出去。

“行了,天快黑了,你不用送了。”走到門口,蘇星柏頭也不回的說道。

“Michael!”姚可可跟着蘇星柏走了好幾步,“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能不能停下來一下?”

“我事情很急,你不是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其實應該沒有什麽急事。”姚可可費力的說出了這句話,接着用更大的力氣問道:“為什麽?”

蘇星柏的腳一頓,卻沒有轉過身,“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為什麽?”姚可可咬着牙說道。

“大律師,”蘇星柏始終沒有轉過身來,冷冰冰的說道,“這次回來你也感覺到了吧?我們太久沒見了,有的事情已經變淡了。你甚至連回來也沒有告訴我,而我知道你回來居然是在警察局。”

蘇星柏說的是“真話”,的确,姚可可回來他還是通過爆登那兒得知的,而她回來後的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警察局。

“那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姚可可的話沒說完,就再次被蘇星柏打斷:“Paris,我不想說什麽性格不合之類的傳言,但是這四年來我們都變了很多,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你想分手?”姚可可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心如刀割的感覺瞬間侵占了她的身體,但組織那邊很好的表情訓練課卻讓她克制住了自己可能會崩潰的情緒。

“Paris,這一天總是會來臨的,你是大律師,而我則是一個古惑仔,只是我們現在把這一天提早了而已。”蘇星柏幹巴巴的說道,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麽多廢話,“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出事了,你能來幫我。”

☆ ☆ ☆

“可可,你怎麽了?”妹婆看着回到家門口就木着一張臉的孫女擔心的問道。

姚可可低下頭,長長的直發垂下,坐在沙發上就像是在沉思,與自己外孫女連心的妹婆卻感覺到了外孫女的不對勁,“可可?Michael跟你說了什麽?”

“外婆,你不要問。”可可抖着唇說道,鼻音開始加重。

妹婆走上前去,抱着姚可可的頭,用着她那把蒼老的聲音用力的安慰道:“傻囡,沒事的,外婆在這裏,一切都有外婆。”

姚可可把頭埋在自己外婆的懷裏,卻也在很短的時間內推開了她,并且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分手……

他們真的分手嗎?姚可可抱着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努力的想這個問題,平常轉數很快的腦袋,卻完全想當機了一樣,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決絕如他,甚至沒有轉過身來對着她說話。

而這次回來,為什麽蘇星柏就像變了一個人,雖然……

她不否認自己很自私,可是她真的很不明白,蘇星柏到底是因為什麽要跟她分手。

也許真的就如他所說,他是古惑仔,而她是律師。姚可可的腦袋中有一把聲音響起。而事實并不止這樣,她這次回香港是有任務在身的,事實上就是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是對立的。

這樣也好,斬斷了也好。

姚可可抱着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任由自己的眼淚沁濕了自己的膝蓋。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分手啦萬歲 嘎嘎嘎嘎→ →他們一早就分了嗎?

咳咳咳,兩篇文都卡文的傷不起……所以這是昨天的

請給我一個适應的時期的QAQ

85、chapter 85 ...

梁笑棠一下的士就被一個迫不及待的迎上來的手下拉了進去,他一邊快步往上走,一邊問道:“芯姐現在怎麽樣了?醒了嗎?”

“剛才好像醒了,laughing哥你總算出現了,我們這邊都快撐不住場子了。”那人一臉幸好的表情,“laughing哥啊,下次不要這麽玩了,那些叔父都快把我們玩殘了。”

“XX的,這樣都頂不住,你說你有什麽用?”走到一條走廊裏,梁笑棠瞟了自家手下一眼,接着橫飛唾沫的大聲說道:“他、媽、的他們不相信我,那我不出現還不行嗎?怎麽,現在這邊鬧大了然後還把芯姐氣暈了?不怕天哥出來之後一個一個找他們算賬嗎?小心最後那幾年啊。”嚣張的在空曠的走廊裏指桑罵槐,梁笑棠根本不擔心自己這麽說的後果。

“laughing我X你老母啊,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以為這麽說,所有人就要聽你的嗎?你算老幾啊?要不要把坐管的位置讓給你坐啊?”有人推開門撞了出來,惡狠狠的對着梁笑棠說道,這個人之前就很不妥他,在上次與田七之争的時候就沒有支持他,不過最後局勢一面倒,才不得不同意對田七的處置。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個孤兒仔,”梁笑棠走上前去一把推開被稱之為才叔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會議室裏,“至于吐不出象牙,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應該才能吐出象牙,積點口德吧,才叔!”

“好了,laughing,這幾天你都沒出現是想怎麽樣?現在是風頭火勢的時候,你還想搞得進興人心渙散嗎?”其中一個叔父開口質問道,但是卻沒有才叔沖,也給了兩人一個臺階下。

“從來不是我搞得進興人心渙散,你們扪心自問自己做了些什麽,天哥沒定罪你們就開始商量下任坐管了,你們當天哥死的啊?還把芯姐氣暈了,你們怎麽向天哥交代啊?她一個女人已經整天擔心自己老公會出事了,你們現在這樣搞是想置她于何地?”梁笑棠一掌拍上了桌子,力道大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laughing,那你自己又為進興做過些什麽?”有人開口道,“這幾天你去了哪裏?”

“真是可笑,你們不是不信我嗎?那我還回來幹嘛?想要我回來投誰一票選新坐管啊?”梁笑棠沒好氣的說道。

“話不能這麽而說,警方那邊出證據了,我們問過律師了,根據警方提供的證據,天哥至少要坐二十年,現在等于說進興群龍無首,”費爺突然開口道,“雖然這樣做很對不起阿芯,可這也是一種補救的方法,既然律師都這麽說了……”

“你們又怎麽知道沒有任何的機會?雖然我是個古惑仔,但香港法律精神我還是知道的,法官沒宣判你有罪,你就是沒罪的,就算宣判了,還是有機會上訴的,”梁笑棠氣勢也沒有弱下來,“總之,你們現在這種行為就是在落進下石。”

“你又好到哪裏去?你敢說你們通敵賣國嗎?”有人忽然陰森森的插了一句,“laughing,難道你沒有想以後的出路嗎?”這人冷哼的站了起來,神情對laughing頗為不屑。

“我X,你這麽說什麽意思?我梁笑棠行得正,站得正,我通敵賣國?我是通哪裏敵把哪一國給賣了?西班牙還是葡萄牙啊?有證據就拿出來,空口無憑。”梁笑棠歪着嘴,一副要指責我先拿出證據來的樣子,完全不把那人當回事的樣子讓那人的神情變得更為傲慢。

“你要證據嘛,大家看看這是什麽?”那人從懷裏拿出一疊照片,朝着桌子一散落,幾乎所有人的面前都有幾張照片,當即有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照片來看,梁笑棠也伸出手拿了一張。

“我靠,這不是一個義豐的後起之秀嗎?”香港的黑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凡每個社團的頭馬大家還是有幾分認識的,不過……

“好像是新上任的一個頭馬的心腹,名字我就不記得了,不過上次路過看到他砍人砍得很過瘾,這小子身手了得,看樣子也不輸給當年名震江湖的laughing哥。”有人馬上提醒道。

一看就是事先找好資料的,想要将他打沉船的。

“喂,大家看看,這看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有人又撿起了更多的照片。

“所以,laughing你現在有沒有什麽解釋?”那人抓起一張照片,對着看到照片就沉默着不發一語的梁笑棠。

☆ ☆ ☆

從屋村回到市區的蘇星柏終于如釋重負,事實上,分手這兩個字他根本就不想跟他說,曾幾何時他早就默認兩個人的關系早就斷了,在那女人對着他開了那一槍後。而曾幾何時,他還覺得一定要這個女人一嘗被人出賣的滋味。

他對她還有恨意,這是必然的。姚可可應該感激時光飛逝,因為時間似乎能沖淡一切,

他蘇星柏從來是一個有仇報仇的人,不排除将來他突然哪一筋被挑起心血來潮的報複這個女人,但是現在,他的确沒有這個念頭,所以算她走運,以他現在的財力和資源,他随随便便就能給她制造出幾個讓她無法脫身的麻煩。

現在這種結果,倒是便宜了這個女人。蘇星柏面無表情的想着,接着打開了好幾天沒打開過的郵箱,一封郵件跳了出來,蘇星柏點開,慢吞吞的看着上面的內容。

爆登說那個組織給他派了一個任務,因為他還沒開學,所以過幾天他會回香港幾天。

說起來當初蘇星柏送爆登去英國讀書的時候,用的是一個假身份開的賬戶,每個月打錢給爆登,看起來并沒有讓那個組織有所懷疑,蘇星柏重生了之後向來十分謹慎,事實上,他原本只想證實姚可可的卧底身份,而爆登也不小心被看中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事情應該還在他的控制範圍。

爆登在香港也沒什麽親人,不過既然這一次是爆登有任務,那麽所有的賬單那個組織也應該會報銷,那麽也不用幫爆登安排什麽,那這一次他們要碰一次面嗎?既然爆登難得回來一次……蘇星柏慢慢的思考着,擡起左手看看表,接着往回數了七個小時。

那邊差不多下午,蘇星柏随即回了一封郵件,詢問爆登現在能否接電話,而很快,爆登的電郵給了肯定的答複。

撥通了爆登的電話,那邊倒是接的很迅速,還很是激動的給蘇星柏打招呼,聽得蘇星柏連聲打斷道:“行了行了,你什麽時候回來?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他們說會安排了人接我,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任務,我算是回來跟着他們實習一下的,”爆登對着自己的大哥自然也恢複了本來有的樣子,不過這幾年的磨練也沉穩了不少,“過幾天co哥你有時間嘛,有的話我們可以約出來吃個飯什麽的。”

“到時候看你的時間安排吧,時間合适的話我們肯定能見上一面的,說起來我們兄弟也有好幾年沒見了。”蘇星柏一邊在腦子裏過着這幾天的安排,一邊想着要怎麽騰出時間來與這個好兄弟聚一聚,腦中卻不期然的閃過一個人影……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正當蘇星柏納悶自己怎麽會突然想到梁笑棠的時候,爆登冷不丁的爆出一句,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也是下定了決心才問的。

“分手了。”蘇星柏沉聲說道,“反正早就想擺脫這個女人了,這樣正好。”

“……好吧,那我們到時候見了,我是後天中午的飛機,”爆登不知道給什麽反應,只好尴尬的說道,事實上,蘇星柏和那個女人之間,他從來插不上話,也不明白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蘇星柏總是為他好的,畢竟這個人曾經舍命救過他不止三次。

挂上電話,蘇星柏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電腦,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麽都看不進去,而原因很明顯——

他剛才為什麽會想起那個死無賴?!肯定是這幾天被他蹭多了,才會出現幻覺,這麽想着,梁笑棠的賤賤的樣子又出現在蘇星柏的腦海中,就跟冤魂不散似的。

靠,下次不能讓他在他家住,每天跟他搶廁所搶電腦還搶他的床!居然還有膽子抱怨他這裏沒有廚房,沒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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