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琰兒點了點頭,小師叔一把抱住她說:“那小師叔這頓打就沒白挨。”
琰兒臉紅掙紮出來,小師叔不滿道:“還害羞?親我一下,或許我就不疼了。”
妙琰小心翼翼靠近小師叔,做賊一般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來了一口。
小師叔連動都沒動,直接抗議:“你想想該親哪兒?”
妙琰突然臉紅透了,拿腳就要跑。
小師叔假意去拉,故意:“哎呦!”了一聲。
妙琰又回來,別扭着坐到小師叔身邊,伸手攬住了小師叔,把自己飽滿的小嘴兒,送了上去。
心滿意足的小師叔這才示意琰兒挨着他坐好說:“陪我養養傷,好些再陪你進京。”
妙琰低着頭攪着手帕子說:“以後,晚上咱倆別在一塊兒鬧。”
小師叔歪着頭看她,戲谑道:“白天怪不好意思的,你要是喜歡,小師叔都依你。”
見琰兒羞紅了臉要走,小師叔一把拉住她,在耳邊輕聲說:“我這頓打可是為你挨的。”
“你這身子現在記在我的帳上呢,你若是表現的好,我就晚點讨要,你要是連點甜頭都不給,今晚我可就連本帶利地收賬了。”
“這點兒小傷,不影響我要賬,到時候真要是買大送小,別說小師叔不知道疼人。”
小師叔這話說得無賴,人更是無賴。
在妙琰身上占足了便宜才說:“什麽都不要怕,今後有你男人撐腰,你只管開開心心做我的小公主就行。”
“只要你乖乖聽小師叔的話,小師叔就晚一點兒給你塞小娃娃,讓你再多享受些日子好不好?”
妙琰懷疑眼前的小師叔是河神假扮的,她那清冷孤傲的小師叔幹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可是這個痞裏痞氣,粘着她的小師叔,妙琰也不讨厭。
小師叔雖然有傷在身,一靠近妙琰就想生事。
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妙琰恐怕被弟子們瞧見,護好自己的衣服,說句告退就跑。
回房翻出黃紙朱砂,什麽驅邪的咒,去鬼的符,足足畫了四十多張串了長長一長串。
這樣的小師叔妙琰再喜歡,也不能由着別的精怪占據小師叔。
這要是給弟子瞧見掌門這個德行,小師叔的名聲品行徹底完蛋,那妙琰就成了玄清閣的罪人。
孤零零在房裏被冷落了一夜的小師叔,望眼欲穿地盼着妙琰來,哪怕跟他說兩句話也行。
這是怕自己對她下手,晚上不敢靠近了?
都怪自己太心急,吓着了吧!
湧師兄和潤師兄以為掌門師弟雖然有傷在身,不耽誤他和弟妹浪。
這窗戶紙都捅了,這妙琰已經十六七了,又不是六七歲,如何碰不得?
他倆誰都沒過來看看師弟怎麽樣了,甚至心裏還埋怨揚潔個事兒媽,你要是不去搗亂,師弟這會兒早就稱心如意了。
誰都看得出郎有情妾有意的,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對。
潤師兄掐着手指頭還算呢,高興地一個勁兒嘟囔:“我算的是今年臘月添丁,師父保佑妙琰一舉得男,我們就放心了。”
沒人理沒人問的小師叔,孤零零趴了一夜,背上的傷不疼,心疼的利害。
門上弟子進來送早膳,小師叔趕緊讓弟子趕緊去把妙琰給他叫來,陪他吃飯。
妙琰帶着長長的一串符咒進屋,別說小師叔都傻了,門上的弟子都忘記了湧師爺的教導,傻站着不動。
小師叔玩笑道:“畫得什麽符呀?知道吃醋了,給我畫的斬桃花的嗎?”
伸頭一看那血紅的靈字,小師叔莫名其妙:“這好好的畫什麽驅鬼的,聚雷的幹嘛?弄得好像我把你始亂終棄了似的,小師叔怎麽舍得?”
一聽始亂終棄都從掌門嘴裏出來了,門上弟子撒腿就跑。
莫名其妙的小師叔看着妙琰把符咒挂滿了屋裏屋外,索性趴在那兒由着她胡鬧。
吃過了飯,妙琰見小師叔沒顯出本來模樣,偷偷溜出去找妙真商議對策。
正月十六掌門回山挨了二十梃仗,這事兒妙真心裏也偷偷嘀咕。
雖然師父不讓議論,妙真是知道掌門會夢游到小師弟房裏過夜,難道昨夜掌門稀裏糊塗欺負了小師弟所以認罰?
他寧願挨打,也不願意娶小師弟負責?
妙真一見妙琰慌裏慌張來尋她,就越發覺得是自己想的那樣。
小師弟有苦難言,自己怎麽能不仗義相助。
掌門怎麽了?奪了女兒清白,掌門也得有說法!
妙琰委委屈屈一開口,妙真拉了她說:“你不必說,跟我去見師父,我就不信師父老糊塗了,當真偏袒掌門師叔到不顧情理。”
妙琰一想潤師伯經的多,見得廣,或許有辦法替小師叔驅邪也不一定。
妙琰由着妙真拉着去了潤師伯的正房。
到了正房門口,妙琰和妙真一起行弟子禮。
揚潤正在品茶,猛一擡頭見妙琰在門口給他行禮,吓得把茶杯放下,趕緊接了出來。
妙琰覺得有點兒難為情,一臉欲言又止。
揚潤讓她進屋說,示意妙真去門口等着,別聽。
妙琰不大好意思地和師伯說:“小師叔有點兒不對勁兒,前天同那河神鬥法之後,一直怪怪的,弟子擔心小師叔被河神奪了精氣。”
揚潤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掌門師弟,印堂明亮,天庭飽滿。
一臉好氣色正在走桃花運,哪裏都不像被精怪附體的樣子。
這妙琰跟他最近,她說不對勁兒,揚潤心說我還是去看一眼吧。
打發妙琰先回,自己那寶貝徒弟妙真也湊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了掌門夢游在妙琰房裏過夜的事。
妙真肯定地告訴師父,掌門師叔當時神色木讷,很不對勁。
揚潤不敢信,可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妙真不是撒謊的孩子。
揚潤囑咐一句:“真兒,那師父就将妙琰交給你,千萬照看好了,你師叔年紀不小,婚姻又不順,祖宗保佑妙琰趕緊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
揚潤急匆匆趕去掌門師弟的院,見卧房外挂滿了驅鬼的符咒,也不由得他不信。
老爺子扭回頭,回家把珍藏的牛眼淚,羅盤,諸多法器都帶上。
在掌門院外先捏了個訣,踏着北鬥七星步,捧着羅盤往裏進。
引得諸多弟子遠遠地圍着看熱鬧。
門上弟子見揚潤抽瘋,趕緊給揚湧送信。
揚湧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兒,破天荒換上了道裝,一手浮塵,一手桃木劍,雄赳赳氣昂昂趕了過來。
老哥倆折騰了一番沒看出異常,進屋更是啥都沒有。
別說精怪,附體了,連妖氣都沒有半分。
掌門師弟虛弱地指着茶壺說:“誰給我口水喝,妙琰不知道哪兒瘋去了,她不管我了!”
倆師兄這扮相,不由得賀揚澈不笑。
他指着道裝的湧師兄哈哈個不停,好容易止住問:“湧師兄今兒個怎麽了?”
湧師兄板着臉說:“我聽說潤師兄抽風,以為出了天大的事,什麽樣的鬼怪敢上玄清閣鬧?”
潤師兄不好意思道:“妙琰說掌門師弟從跟河神鬥法就怪怪的,我就信了。”
湧師兄不解地問:“什麽河神?”
賀揚澈氣得直咬嘴唇,潤師兄把水給他,他喝了幾口勉強道:“有勞兩位師兄惦記了,我好的很,我家那個胡鬧讓你們笑話了,我回頭收拾她。”
湧師兄忽然想到什麽,憋不住哈哈哈哈笑了半天,輕佻地推了掌門師弟一下:“你這冷不丁跟她浪起來,她以為你中邪了吧,該,叫你冷面冷心冷了多少女人心,老天爺給你記着呢!”
潤師兄恍然大悟,拍着湧師兄說:“你給掌門師弟開開竅,你那身本事傳他一成也好。”
這哥倆邊往外走邊笑,氣得賀揚澈咬牙大喊:“李妙琰,你給我回來!”
潤師伯和湧師兄一齊和妙琰保證了,裏面那掌門師弟,就是她小師叔本尊。
至于她一時受不了,慢慢習慣了就好。
湧師叔知道自家師弟沒本事,鬧到這份了,正經事還沒辦成。
厚着臉皮的湧師叔只能和妙琰說:“掌門師弟一片癡心,妙琰你就心疼心疼他吧。”
妙琰聽見小師叔叫她,有些羞澀的出現在他面前。
小師叔拍拍自己床沿兒,說句:“坐過來!”
妙琰小心翼翼坐到小師叔身邊,小師叔直接枕着妙琰腿說了句:“我在你面前我是夫婿情郎,還不許我輕狂些?”
平常愛說愛笑的妙琰,今兒個只敢偷偷看他,小師叔刮了一下妙琰鼻子,哼唧着說:“給我後背上點兒藥。”
然後就往妙琰腿上一趴,伸直了胳膊,衣裳都不肯自己脫。
妙琰輕手輕腳把他寝衣褪下,一見後背血肉模糊,頓時心疼。
暗自埋怨自己糊塗了,當時就應了,他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就算妙琰平日再沒心沒肺,也是個姑娘家。
雖說已經被小師叔看遍了,他那手伸過來的時候,妙琰還是吓得跳開,捂着衣裳準備跑。
小師叔一把拉住她,緊緊抱住問:“你心裏是有我的,對嗎?”
妙琰忽然好緊張,她貪戀小師叔身上的氣息,可十五那夜倆人在一處,小師叔往她身體裏擠的場景着實讓她又疼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