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魔界四

多然洞府

“你,碰過女人嗎?”多然眼神暧昧地撫上溪雲的胸口。

“啊?”她在說什麽?她這是在幹什麽?溪雲感覺自己渾身在冒冷汗,汗水沿着身體直往下/流。

“看你這麽純,一定沒有碰過女人吧。”那只手在溪雲的胸口上撫摸着,想要穿過衣服往裏面摸去。溪雲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又動彈不得。

“住手!”溪雲喝令制止,但似乎無濟于事。

這般美貌男子,哪一個女子看見不會動心,不想據為己有。

“就是這兒了。”熊烈憑着氣味,找到一個隐秘的洞府,那洞口用石頭擋住,外表看着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十分隐蔽,不注意就發現不了,“這裏面肯定是一個洞,在這洞口四周溪雲公子的氣味十分濃烈,我猜測公子此時就在洞內。”

淩夜正準備動手摧毀洞口擋住的石頭,暮蒼在他之前施展靈力大手一揮,洞口的巨石剎那間碎成一塊一塊的小石塊落在地上,洞府巨石被毀,洞口就出現在眼前。

暮蒼率先沖了進去。

一聲巨響,驚動了多然,她剛回頭往外看,就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往裏面沖,還沒看清長相,就被他的靈力擊倒在地,頓時受了重傷,滾落在地,然後一大批人上前,将她捆的嚴嚴實實的。

“溪雲!”暮蒼走到床前。

“暮蒼!你可算來救我了!”看到救星到來,剛剛還苦瓜臉的溪雲立即面露喜色。

暮蒼看到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溪雲,手腕因為繩子的捆綁而有了一圈一圈紅色的勒痕,還磨破了皮,有絲絲血滲出來,不僅手被綁住了,連腳也被綁住了,還綁的這麽緊,他肯定很難受,心疼不已。他想要把綁在溪雲身上的繩子解開,卻發現根本解不開,這不是一般的繩子。

“疼嗎?”暮蒼很心疼地看着溪雲手上的勒痕。他這麽愛護的人,居然被別人欺負。

“小意思,不疼!”救星來了,小命保住了,這點小痛沒什麽。

“解開!”暮蒼看向被綁住的那個女人。

“要想解開這繩子,你得先把綁在我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把我放了。”多然想要用這威脅暮蒼。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讨價還價。”語氣冷冷的,周圍大家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金蛇鎖,沒有我,誰都解不開。”多然并不害怕,沒有她,這個小狐貍就只能永遠被綁着,這可是自己修煉多年才煉成的法器,只有自己能控制,別人根本解不開。

“是你手上的那只金蛇镯嗎?”暮蒼一眼就看到多然手腕上的手镯,“把那金蛇镯取下來。”

“是!”淩夜聽到立馬去取多然手腕上的镯子。

“你們敢!”多然拼命抵抗。

淩夜察覺到多然身上有一絲不同于魔界的氣味,他一時想不到這氣味到底是什麽,所以也就沒說什麽。

“怎麽不敢!”暮蒼說,氣定悠閑地看向多然,“若是取不下來,就把她的手砍下來,慢慢取。”

“是。魔尊。”淩夜回話,變出匕首。

魔尊!多然被吓住了,面前這個黑衣男子一看就不一般,剛才一招就把自己打得身受重傷,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呀,竟然惹上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剛才她還不相信這只小狐貍是魔尊的客人,現下她是相信了,但是為時已晚。

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好不容易逃到魔界,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又耐不住寂寞,看見美男子,又好色,所以才造成眼下這個局面,懊悔!

她被綁的這麽結實,而且這麽多人對付她一個,想逃是不太可能的了,再看淩夜手中的匕首,更是吓人,她好不容易才修煉出的人形,可不能缺胳膊斷腿的,那樣就太不美了,好死不如賴活着,眼下只有求饒了。

“魔尊,我只是請這位小公子來我洞府坐坐。”就真的是坐坐嗎?當然不是,我是貪戀他的美色,這當然不能說出來。

“噢!是嗎?”暮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的多然直發毛。

“做客需要全身綁的這般嚴實?”暮蒼看着她,想到溪雲手腕上的勒痕,眼神發狠。

這眼神,好吓人。

“我馬上給他解開。”多然雖然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但是戴金蛇镯的手依然能施法,一道金光,溪雲身上的金蛇鎖瞬間消失,手腳被松了綁,瞬間輕松了。

溪雲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可算松綁了。

松了綁,暮蒼用靈力将多然手腕上的金蛇镯取了下來,拿在手上,端詳起來。

“這是我的法器。”自己的法器被別人搶了,多然按奈不住想要去奪回來,雖然這個人是魔尊,奪回來的幾率不大。

“這東西在你手中沒有益處,我幫你保管了。”顯然暮蒼是不打算還給她了。

她能拒絕嗎?不能。

“帶走!”淩夜下令,多然就被綁着帶出洞府。

她真是懊悔不已,應該安安分分地待在洞府,不該耐不住寂寞,離開洞府,還設了陷阱,還把人帶回洞府,貪戀美色,還想輕薄與他,還不相信他說的話,世上可有後悔藥,如果有她一定要吃一顆,然後再也不做這種傻事了。

溪雲坐着看了一場好戲,待淩夜帶着衆人離開後,只留下他和暮蒼二人。

溪雲站起身感覺腳有些發軟,有些站不住。應該是被綁的太久了,血液不流通,身體發麻了,剛才只顧着看戲,全然沒有感覺到。

暮蒼察覺到溪雲此時的狀态,上前扶住他,然後在他身前蹲下來。

溪雲愣住了,這是要幹嘛,難道是要背我嗎,這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愣着幹嘛,快上來,我背你。”被綁了這麽久,腿肯定麻了,走路肯定難受,還是我背他吧。

“哦,哦。”想那麽多幹嘛,有人背,不用走路,多好啊。

溪雲順勢撲上暮蒼的背。好寬,好結實。

許久沒有像這樣慢慢走過了,走在路上,溪雲難得沒有說話,他乖乖地趴在暮蒼背上,難得這麽安靜,大概真的是累了。

暮蒼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呼出的氣體吹到他脖子上感覺癢癢的,回頭看他,居然睡着了,看來真的是累了,暮蒼沒有發覺此時的他不自覺地露出寵溺的笑容。

溪雲睡得很香,這樣的背脊讓他很有安全感,他不自覺地往暮蒼的脖頸處蹭了蹭,好暖和,好舒服呀。

暮蒼被垂在耳邊的發絲弄的有些發癢,內心悸動,感覺某處想要迸發,“別動!”他說。

好像聽得到他說話,溪雲便乖乖的,不再動了。

真是磨人。暮蒼察覺到自己心理的變化,他真的迷上了這只小狐貍,從未有過的着迷,想要對他好,想要寵他,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想要看他笑,不想讓他傷心,想要……把他留在身邊,想要一睜眼就能看到他,想要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他。

暮蒼走的很慢,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一點,不要吵醒他的小狐貍,所以很晚才回到絕盡幽。

絕盡幽的魔們看到這場景都驚呆了,背着溪雲的魔尊看上去格外溫柔,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溫柔的魔尊。

暮蒼背着溪雲走到他的寝殿,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脫下鞋襪,看到腳踝上一圈一圈紅色的勒痕,想必是那繩子勒的,腳踝不僅有勒痕還磨破了皮,大概是被綁着還不安分,想要掙脫開來,但由于綁他的繩子不是一般繩子,他根本掙脫不開,所以才把腳踝磨破了,與白嫩的腳形成極大的反差,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小心翼翼保護的小狐貍,被別人這般傷害,他很心疼,從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精美的紅木盒子中拿出一盒碧綠的藥膏,打開蓋子,将綠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在溪雲的手腕和腳踝上。

溪雲感覺到原先發燙手腕和腳踝處有一絲清涼,很舒服,讓睡着的他忍不住用臉蹭了蹭枕頭,并沒有醒的跡象,睡得很熟。暮蒼将被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

睡着的溪雲乖巧極了,讓人不忍心吵醒他,不自覺地動作就放慢放輕了。

塗抹好藥膏後,暮蒼坐在床邊,拿起溪雲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他的手很冷,溪雲的手很熱,他能感受到溪雲手掌的溫度蔓延到自己的掌心,好溫暖。

溪雲的手很好看,纖細有力,白白嫩嫩的,像嫩藕一樣,讓人不敢用力,就怕一用力就會弄傷了他。這樣好看的手腕總感覺缺了些什麽。

暮蒼想起多年前進貢的無聲鈴手镯,他覺得很漂亮就留了下了,一直放着。

暮蒼将那無聲鈴手镯小心的戴到溪雲的右手手腕上,金色的手镯與白嫩的手腕很相配,那金鈴铛上雕刻着缱绻的雲朵,格外精致,那手镯上也雕刻着和金鈴铛上一樣的雲紋。

暮蒼忍不住撓了撓溪雲的手心,不想溪雲覺得有些癢,就醒了。

“暮蒼,你在幹什麽?”溪雲睡眼惺忪看向暮蒼,看上去有些無辜。

“叫我什麽?”暮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抓着溪雲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完蛋了,叫暮蒼叫習慣了,一下子沒改過來,,“哥哥。”溪雲非常乖巧地叫了暮蒼一聲哥哥。

暮蒼終于放開了溪雲的手。

溪雲擡起被放開的右手,看到手腕上多了一個非常精致的金色手镯,手镯上有一個金色的鈴铛,非常好看。

“這是無聲鈴。”

“無聲鈴。”溪雲晃了晃右手,鈴铛并未發出聲響,果然很符合它的名字。

“你若是想見我,可以施靈力搖動你手腕上的無聲鈴,我聽到聲音就能找到你了。”他沒有告訴溪雲這無聲鈴其實是一個定位器,可以定位戴無聲鈴之人的蹤跡,平時不會發出聲響,若是他想知道溪雲的蹤跡,只要驅動無聲鈴上的那個金鈴铛,金鈴铛就會發出聲響,他就能憑着鈴聲找到溪雲。

“它不是不會發出鈴聲嗎?”溪雲吐出自己的疑惑,沒有鈴聲哥哥怎麽能聽得到聲音呢?

“有鈴聲,但是必須得施展靈力它才會發出聲音,這樣我才能聽得見,就可以憑着鈴聲找到你。”這無聲鈴必須施展靈力才會使它發出鈴聲,平時的外力是不會讓它發出聲音的。

“好,那我以後就用它來召喚你了。”溪雲搖晃了一下手腕,那金鈴铛随着手腕的搖動,也晃動起來,不過是沒有聲音的。

“我先把口訣告訴你。”暮蒼湊到溪雲耳邊将口訣說給溪雲聽,呼出的熱氣讓溪雲臉紅耳熱,暮蒼看着溪雲已經紅透了的耳垂,看到溪雲的反應,暮蒼很是滿意。

“我先試試。”溪雲趕緊轉移注意力施展靈力,默念口訣,手腕上的無聲鈴開始晃動起來了,這次溪雲真真切切聽到了鈴聲,很是悅耳動聽,“可聽得到聲音?”

“聽到了。”暮蒼确實聽到了,那鈴聲在他耳內回響,清脆悅耳。

收到了暮蒼送自己的禮物,他也把在琦吾閣買的準備送給暮蒼的玉佩拿出來。他居然送的比暮蒼遲,都怪那個多然,把他關在洞府那麽久。

溪雲從納百川取出放着玉佩的木盒。

“送給你的。”溪雲把木盒放到暮蒼手中。

暮蒼打開木盒,是一塊玉佩,還是雲紋,與他送給溪雲的無聲鈴上面雕刻的是同一種雲紋,正好相配,果然是心有靈犀。

“你用那一千兩銀票買了這個。”暮蒼将玉佩拿在手中,質感不錯。

“是啊,好看嗎?在人界看那些男子皆愛在腰間佩戴這種玉佩。你戴上肯定好看。”溪雲對自己的審美很有信心,相信暮蒼肯定喜歡。

“我很喜歡。”暮蒼說。

果然喜歡,溪雲內心已經歡呼雀躍了。

“你幫我戴上。”暮蒼将玉佩遞給溪雲。

溪雲拿過玉佩,此時兩人都坐在床上,他低下頭,把玉佩系在暮蒼的腰間,暮蒼也低着頭,剛好能看到溪雲的後腦勺,柔順的頭發,淡淡的清香直往他鼻子裏沖,他忍不住摸上溪雲的頭發,好柔軟。

低着頭的溪雲被此刻暮蒼的動作吓到了,暮蒼在幹什麽,他趕緊擡起頭,“系好了。”

“嗯。”暮蒼的眼神火熱又魯莽,溪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撇過頭去。

暮蒼摸上溪雲的臉,讓他對視自己的眼睛,“我心悅你!”他直直地看着溪雲,迫切想要知道溪雲的回答。

“我也心悅哥哥你啊。”你是魔尊,你是大佬,你能罩着我,我怎麽能不心悅你呢。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心悅嗎?”暮蒼有些不相信,回答的這麽幹脆,似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你是我的哥哥呀,我怎麽會不心悅自己的哥哥呢。”溪雲一臉天真。

看來溪雲還沒有開竅,暮蒼無奈,但也沒有辦法,來日方長,他等得起。

“你好好休息。”說着暮蒼便離開了。

溪雲看着暮蒼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好奇怪呀,臉怎麽這麽燙。

暮蒼回到自己的寝殿,将那一千兩銀票拿在手中,聞了聞銀票上的味道,那銀票被溪雲放在納百川中,貼身放在身上,長久以往,粘上了溪雲的體香,淡淡的,不濃烈,但醉人,暮蒼将這一千兩銀票疊的整整齊齊的,不允許有一點折痕,好好地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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