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馬微生日那天去了很多人，除了我和陽陽，幾乎全是混的。我們在一個包間裏喝的昏天暗地，後來就去了KTV。

其間我只唱了一首，是和陽陽合唱的《簡單愛》，我們并排站在一起，我轉過頭看向他很有棱角的側臉，許是酒精的作用，身體竟有了一種莫名的沖動。我有些恐慌的把話筒遞給旁邊的人，找了個離大偉比較遠的地方坐下去，一想到再多站一會兒我興許還會做出什麽畜生之為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大偉喝的特別多，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蹲在牆角裏窩着，就像吸了大煙似的。

沒多久胃就開始疼了，我把我自己蜷成一小點，然後保持那個姿勢迎接一浪又一浪襲來的疼痛感，其間我微睜開一次眼睛，燈光很昏暗，音樂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DJ，一群人在地上瘋狂地扭動着，我掃了一圈，沒看到陽陽，也沒看到馬微和小北，倒是看到了好多個和我這半死不活的姿勢差不多的男男女女。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感覺有人握我的手，我睜開眼，陽陽很立體的臉出現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我甚至感受得到他的鼻息，我的呼吸突然變得頓重，陽陽似乎也是，我立刻閉起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陽陽靠着我坐了下來，突然問我：“為什麽離婚了？”

我笑了一下，說：“怕你真的娘子吃醋啊。”

陽陽“哦”了一聲，又接着說：“其實那只是個游戲而已，沒人當真的。”

心突然就被很深很深地捅了那麽一刀，是啊，根本沒人會當真的，除了我。

見我不說話，陽陽又靠近我，輕聲問我：“果果，你沒事吧？”

我把手從陽陽手裏抽出來，更加抱緊了我自己，頭特別沉，幾乎是要馬上停止思考的那種。

陽陽像死屍一樣癱在我身上，我突然頭腦一熱便起身趴在了陽陽耳邊，含糊不清地叫着陽陽的名字，陽陽突然一用力就把我摁倒了，我幾乎是沒過什麽腦子就順勢摟住了陽陽的脖子，然後我們近乎殘暴的接吻，陽陽的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抓的我生疼。

突然陽陽把舌頭伸進我嘴裏，胃裏瞬時間的大翻滾讓我徹底清醒過來，我用力推開陽陽跌跌撞撞沖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半天，吐完以後我看了一眼那些污穢的東西，好像還帶着點血絲。

吐完後胃裏就舒服多了，我歇了一會兒又坐回去，陽陽正低着頭，我也看不清他什麽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對我說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禽獸。”

我搖搖頭，說：“不是，你禽獸不如。”

陽陽還要解釋什麽，被我攔了下來，我說：“行了，酒精作用下有點兒禽獸行為可以理解，就當是教你怎麽接吻了，免費的。”

陽陽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那是我初吻的？！”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

那一刻，我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混雜着一些恥辱和心酸，但依然是快樂的。

我用力給了他一拳，說：“行了，拿我見習完了，你可以去找趙子軒玩兒正式的了。”

說那句話時，我沒有絲毫怨恨，我甚至對趙子軒還有些愧疚，但我沒什麽悔過之意，我甚至認為陽陽的初吻屬于我本來就是一種理所應當。

晚上回了家以後，我對着鏡子看了好久，被陽陽摁着的肩膀已經有了淤青，嘴唇有些破了，嘴裏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我坐在床上抱着膝蓋一遍遍回憶那些細節直到睡去。

那天晚上夢裏面還是我和陽陽在接吻，在不同的地方，一會兒接一會兒的。

早上醒來後，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似的，突然想起昨晚那麽無恥地做着那樣的夢，便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罵了句“賤貨”之後才起床去洗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