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探北苑

輕音思索着,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應該去見見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打定主意,先把還在流血的傷口包紮好,又清理了血跡。換了一身青色雲秀粘花小砍,還真是頗有一番風味,硬生生的讓人覺得是一個不問世事的閨中小姐。

款款的走向了前廳,到時,趙宏松正和趙文擎說着話,輕音的到來打斷了父子倆的談話。趙文擎拉過輕音道:“文絮,快去見過父親。”

輕音正要走上前去,趙宏松以然快了她一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抓住輕音的另一只手,雙眼也已經有些濕潤,卻是忍着不發,久久的這麽看着輕音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輕音有些不适應這樣的氣氛,開口道:“父親。”

趙宏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潸然淚下口中說着:“我的孩兒,這麽多年苦了你,都是為父不好,沒能盡責照顧你,如今回來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輕音想,趙宏松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這對兒女,這讓輕音也覺得有些感覺,眼睛紅了紅,顯然是想起來自己的父親,自己六歲就已經死了的父親。

輕音緩了緩開口道:“父親,文絮知道你都是為了文絮好,文絮不會怪您的。”

趙宏松一連說了三聲“好!,好!,好,我的文絮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膽小的孩子了。

後來趙宏松又問了輕音一些關于無極殿的事情,輕音都照着季少桓給的資料一一作答着。暫時趙宏松還并沒有看出破綻,這讓輕音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沒想到剛出前廳轉了個彎就碰見趙文迪。趙文迪攔住了輕音的去路一個字一句的道:“父女久別重逢,感覺如何啊?”

輕音怎麽會聽不出趙文迪這是話中帶話,盡量保持一個優越的微笑與文雅的姿态道:“這就不勞煩堂兄操心了。”

趙文迪的折扇了扇敏銳的目光一閃而逝道:“別介呀,這天黑路滑,我怕堂妹到時候栽個大跟頭,可就得不償失了。”

輕音放眼望去,雖說是黃昏也不至于說成是黑夜啊,她知道趙文迪這是在警告她。于是輕音走近趙文迪貼着他耳邊道:“堂妹自然是知道,天黑路滑,但是這是必經之路,就還請堂兄在我滑倒的時候,伸出一把援助之手。”

趙文迪輕笑道:“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

說話間輕音已經與趙文迪保持了距離伸手搶過趙文迪的折扇也扇了扇拉長了聲音道:“就憑,你是趙文迪啊。你想讓趙宏松死!”

聽見這話趙文迪把輕音扯到假山後面細而長的手指掐着琴音的脖子,眼神裏充滿了怒火。輕音的臉漲的通紅,眼神堅定的看着趙文迪,她在賭,賭趙文迪會跟她上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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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趙文迪松開了說道:“還是那句你好自為之。”便換成了笑臉像前廳走去,只是那笑并未達眼底。

輕音摸着胸口喘着氣,定了定神,她賭贏了,輕音知道趙文迪這個人絕非她能控制的人,就單說他眼神裏流露出的精明,就非一本人能及,形式沉穩,收放自如,每一句話說的恰到好處。輕音都不敢保證自己有這麽敏銳的洞察力。趙文迪被輕音列為為數不多可怕的人。

輕音想着不求他能配合自己完成任務,只要他能在自己失意的時候救自己一次就夠了。回到存絮閣之後,輕音決定晚上的時候再去一次

北苑,只是這次自己要更加小心。

夜幕悄然而至,月光皎潔

而明亮,但是跟燈火通明的趙家比起來卻是略遜一籌。不過,在沒有一絲燈火的北苑,這月光就好像是上天莫大的恩賜。

輕音一身夜行衣與北苑的黑夜融為一體,根據的經驗,很快就走到了上次的那件屋子,和上次一樣沒有點蠟燭,奇怪的是屋內的老婦人沒有說話,年輕的女子也沒有唱戲,門也是緊關着的。正在輕音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屋內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木婉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輕音心裏一驚,趙宏松怎麽會在這裏面,急忙收好氣息把呼吸頻率放到最低。

屋內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哼,這麽多年了,你何時敬過我,平時你開心的時候蹂躏我,不開心的時候更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你現在說,在你大壽上讓我裝扮成李慈,門都沒有。”

趙宏松顯然是氣急了,大手一揮,啪的一聲,一個掌掴。因着用力過猛,木婉鴛又瘦弱,一個巴掌就攤到在地。趙宏松不屑的道:“你個下賤的女人,只不過是個戲子,要不是你跟慈兒相像,你哪有今天的錦衣玉食!”

木婉鴛一雙怒目狠狠地盯着趙宏松,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趙宏松早已經碎屍萬段了!吐出口中的鮮血:“我呸,趙宏松你看看我現在的生活,你還好意思說錦衣玉食,自我十九歲跟了你,就沒過一天好日子!說我是戲子,我倒是覺得你這趙家莊都比不上戲院子!”

那老婦人也不理兩個人的争吵,又拿起地上木棍敲了起來,口中還道着那句:“小姐,他會為你償命的。”

趙宏松聽見這話,比剛才的怒火更勝一截,一把奪過老婦人的木棍,折的稀巴爛,又抓住那婦人的衣襟道:“你住口,要不是當年慈兒臨終前,讓我務必留你一命。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安然無恙的說話嗎?”

婦人并不理會像只瘋狗一樣的趙宏松,面無表情的還是重複那一句話:“小姐,他會為你償命的。”

門外的輕音一驚,難道李慈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這時屋內又響起木婉鴛的唱戲聲:“佳人孤坐惶恐處,只可凄凄自斷腸!”

這可真是氣煞了趙宏松,放開婦人的衣襟,楊手又要打木婉鴛。

木婉鴛停止了聲音把臉湊上前去咬牙切齒的道:“你打呀!”

趙宏松看着木婉鴛那張與李慈極為相似的臉讪讪的放手了道:“你,反了你了!給你一晚考慮清楚,如若你不出現在我的壽宴上。你自己看着辦吧,舍不得你這張臉,我還不能讓你原來待過的梨園灰飛煙滅嗎。”說完又一改剛才的怒火,哈哈大笑起來!

木婉鴛破口大罵:“趙宏松,你這卑鄙無恥的瘋子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趙宏松蹲下身子捏住木婉鴛的下颚道:“哦?我拭目以待!”說完就像門口走去。

輕音一聽見趙宏松向外走的聲音急忙越上門口幾米高的大樹。趙宏松出來時正好看見,樹葉搖動,擡頭向上看去。

還好這棵樹很大很茂密,完全遮擋了月光,再加上輕音嬌小,又憋着氣,趙宏松并沒有發現什麽,看了一會就出了北苑。但是她不知道趙宏松此刻正在北苑門口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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