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以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寧祁,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因為那些高管是他公司的,所以她才怕認不出他們而尴尬,更有可能會讓人以為她清高又目中無人,寧寧,就算你将自己保護的那樣好,可是我,是不是也一點點的往你的心裏入住了。
"寧寧,我抱你回去。"林以安打橫抱起了寧祁。
"有人看着呢。"
"在乎別人做什麽,我們高興便好。"
寧祁咬了咬唇,将頭埋在林以安的懷裏,"以安,那你抱着我跑回去。"
"好,寧寧抱緊了。"說着林以安就抱着寧祁在沙灘上跑了起來,因為長期的鍛煉,加上寧祁的體重也比較輕,是以當他把寧祁抱到酒店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太累。
寧祁從他的懷裏跳下,在那浴缸中放滿了水,林以安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她向來都是這樣,一害羞便會轉移話題或是找別的事來做。
寧祁從箱子裏拿出了換洗的衣服,餘光掃了一眼悠閑的坐在那裏的林以安,糾結了片刻才說道,"你要不要一起。"一說完,面上已經是緋色一片。
林以安的笑意頓時凝結在臉上,他愣了愣,"寧寧,你說什麽?"
寧祁回頭嗔了他一眼,看見他那副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心頭軟了軟,"我邀請你和我一起洗澡。"
林以安地嘴角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他立刻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抱起寧祁,一邊向着浴缸走去,一邊幫寧祁脫掉了衣服。
寧祁任由着他似有若無地擦過自己j□j地肌膚,人生難得放縱,在這個美麗的海島,就讓她沉淪一次吧。
水是最好的調情劑,寧祁的手放在林以安的胸前,兩腿橫跨在他的腰身,"以安,你喜歡這樣嗎?"
她的呼吸噴在林以安的臉上,身體緊緊的靠着他,林以安的眸光幽深,他的手在寧祁的背後摩挲着,"寧寧,幸好,你是我的妻子。"
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舉一動,無不在牽動着他的情感,他想,這大概就是愛,在他三十一歲的年紀,在他初見寧祁的那次,也許就注定了他會愛上她。
他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愛意,這樣的目光,寧祁是熟悉的,曾經她不願回憶的過去,也會用同樣的眼神看她。
寧祁看着林以安的面孔,她的神色有些飄渺,直到胸前一痛,才拉回了她的思緒。
"寧寧,不準想別的事。"林以安有些霸道的摟緊了寧祁。
寧祁的手移到他的腰上,"我想要你。"她的唇舌在他的脖子上流連着,她的手撫摸着線條分明的身體,寧祁從來不會這樣主動,床第之間,她一向是羞澀的。
林以安的身體早已不安份的躁動起來,可是想到剛剛寧祁的目光,那神色似乎在想着別人,他的心便冷了下來,他抓住寧祁的手,聲音有一絲靡啞,"寧寧,你看清楚,我是林以安,你想要的是我嗎?"
他擡起寧祁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寧祁認真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便笑了。
"林以安,我雖然有臉盲症,但是你的臉,我不會跟其他人混淆。"寧祁貼上他的唇,"以安,我想要的是你。"
喜悅嗎,林以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寧祁的心裏有他,就算她逃避,就算她的心堅硬的如同金剛石一樣,她的心裏仍然有了他。
語言不足以表達出他的內心,他只能用行動告訴寧祁,他愛她,他一遍遍的膜拜着她的身體,觸碰她的靈魂深處。
寧祁的一句話便這樣激起了林以安的深深的情感,她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不再壓抑自己,她放縱的叫出了聲,雙手緊緊的摟住身上的那個男人。
林以安,在這二十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我只見過三次,能在第四次見面的時候,便在人群中一眼認出的人,不是聽聲音,不是憑衣着或是氣質,不是氣味,是真真切切的認出了那張臉。
我無法否認,我貪戀你對我的溫柔,貪戀你對我這樣好,貪戀你身上的溫度。
林以安,原來感情真的無法控制,就算我如何緊守,可你仍然踏了進來。
在海島上的一個星期,沒有工作,沒有會議,每日清晨在林以安的親吻下醒來,每晚以林以安壓倒性的勝利結束一天。
寧祁抛下了過去的束縛,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遇到這個人,那麽她的生活是孤獨而又平淡的。可如今她遇到了,并且這個男人他愛她,給了她溫馨卻又平靜的生活,她想,就算命運再次狠狠的作弄她,她也認了。
林以安清晰的感受到寧祁的變化,她不像從前那樣總是平靜無波的發呆或是看着遠方,也不像從前那樣,歡好時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出聲。
她仍然安靜,仍然會害羞,只是她的雙眼會在他的身上停留,她會認真的看着他,在床第之間,他喜歡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寧祁會吻他,一遍遍的吻着。
"寧寧,等我們以後老了,我們就來這裏定居,與大海為伴,與白沙共眠。"
寧祁眼角彎彎的,"大海為伴,白沙共眠。以安,你确定嗎?"
林以安頓了頓,他這話就不經意的說了,仔細想想,好似不大好的意味啊。他捏了捏寧祁的鼻子,"總歸是在一起的。"
總歸是在一起的,誰會想到僅僅是因為這句話,寧祁徹底的打開了對林以安的心房。
返程的飛機上,林以安剛給寧祁系好安全帶,一個身影便在林以安的身邊坐下,只是他帶着帽子和墨鏡,頭向外偏着,一句話都不說。
"以安,下個月我們回趟C城吧。"寧祁的聲音好似在說,以安我們回家吧。
林以安看着寧祁,嘴角掀起大大的弧度,他親了親寧祁的額頭,"好,下個月就回去。"從決定結婚到現在,她始終沒有讓他去過C城,他們的婚事,她給她的爸媽打了電話,她爸媽便從C城過來與他的父母見了面,随後便敲定了婚禮的日期。
他那時問她,對于婚禮,她有什麽意見,她只說,婚禮只在B城舉行就可以了,最後統計賓客名單的時候,她那裏,只有她的父母而已。至于伴娘,是臨時找來的詹媛的表妹。
他的直覺告訴他,她所有的過去都在C城,那是她不能觸碰卻也不願觸碰的回憶,而如今,她的心門終于不再将他拒于千裏之外。
一旁的大男孩終于拿下了墨鏡和帽子,"原來你們也是C城人啊?嘿嘿,老鄉。"
林以安挑了挑眉,"反正這路途也長,要不要我細細的給你講解人體解剖。"
果然,剛才還一副精神奕奕的男孩,立馬将頭轉了過去,他真是嘴賤啊,再無聊,也不能跟旁邊這個男人聊天,太恐怖了。
"是來的時候,坐在旁邊的那個人嗎?"
"你記得?"林以安的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寧祁搖了搖頭,"我只記得,你當時和旁邊的男人聊過這些。"
林以安笑道,"誰讓他和我太太搭讪。"
寧祁瞪了他一眼,"不過,哲學和人體解剖你怎麽了解的那樣透徹?"
"大學的時候主修經濟學,同寝室正好插了個從前醫學院的,閑來無事的時候,翻過他的書。"林以安頓了頓,“隔壁宿舍有人喜歡研究哲學,并且常常喜歡在宿舍門口大聲宣傳,我嫌煩,拗不過他,便拿了他的書來看看。”
寧祁沉默了,有人無聊的時候,會找來醫書打發時間麽,有人嫌煩的時候,會去看哲學這種更加傷腦筋的東西麽。
旁邊的大男生又輕微的挪動了一下,這男人是怪胎麽,就翻了翻,竟然比人家專業的還要厲害好麽!一個人出來旅行本來就夠寂寞的,豔遇沒有,還碰到個沒得聊的家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