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藍鷹上前抱住火蛇，低頭輕聲道：“沒事了。”
不過火蛇那句話什麽意思？過去的他？說起來，火蛇從來沒有說過以前的事。
藍鷹的擁抱讓火蛇冷靜了下來，他緊抱着藍鷹一聲不吭。
花園已經徹底沒了，唯有那兩只小貓玩偶孤零零躺在地上。
綿綿難受道：“茶渣留下來的花園，是以小戈的生命延續的。”
馬戈一死，花園即消，所以玉米他們才想努力留住他嗎。
但馬戈松手了。
衆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将馬戈埋了起來，而馬戈的手上，抱着他這一生最後的存在證明—兩只白色的小貓玩偶。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很快，天亮了。
夢幻馬戲團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馬奇房間內，馮拉滿臉怒火站在桌邊，重重拍了下桌面：“你兒子死了。”
馬先生沒反應，支着頭看着地板。
“你兒子死了！”馮拉拿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尖聲道。
馬先生這才擡起頭來，只是臉上仿佛蒼老了好幾歲，眼裏也沒光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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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看看你都招的什麽怪物！”馮拉憤怒地拽着馬先生的衣領，朝他大聲吼叫。
“對不起……薇娅……”眼淚從馬先生眼角滑落。
馮拉仿佛針紮一樣立刻放開了馬先生，鄙視道：“事到如今還在喊那個女人的名字，你真是瘋到神志不清了。”
臨走前，馮拉将杯子狠狠砸在地上，透明的玻璃碎片上映着馬先生頹廢的臉。
…………
葉先知發現，馮拉今天對他們格外嚴格，果然還是知道了嗎。
而吉吉爾在聽到昨晚的事後，三觀徹底崩塌了：“好曲折的理由，好神經病的理由，這個世界的人真神奇。”
莺落宣：“行了別貧嘴了，你不也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都是。”
“唉，小馬戈也太可憐了。”吉吉爾惋惜道。
“是啊。”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始料不及的，想挽救之時，已經，太遲了。
吉吉爾不再提及馬戈了，換了一個問題問：“對了，你們的危險目标找完了嗎？”
葉先知搖頭：“沒有，第五個目标老板只給了四個字的線索：心口不一。”
“你們老板真喜歡打啞謎，那現在怎麽辦？”
藍鷹回道：“等，等馮拉那個女人出手，反正已經暴露了，無所謂了。”
“明白了，到時候我也會出手幫你們的，為了我哥。”
休息處，曾經暗戀的馮提斯的幾個女孩一臉梨花帶雨湊在一起哭唧唧道：“我的男神，嗚嗚嗚嗚嗚……”
“是誰殺了我的心頭寶啊嗚哇哇哇哇哇哇——”
“嗚嗚嗚為什麽會這樣……”
周圍的人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藍鷹和火蛇的演出被安排在了第一場，只是這最後一場表演，多了倆個新演者。
一個扮演天使方，一個扮演死神方。
天地被分為光和暗兩個世界，光為天使界，暗為死神界。
但白死神和黑天使顯得格格不入。
倆人在一起後，各方總司長不斷派出兇獸幹擾他們。
扮演死神方的演者叫巴形，他單槍匹馬對上了火蛇，低聲警告道：“你們最好趕緊離開馬戲團，否則我現在立刻就殺了你們。”
火蛇冷眼看他：“憑什麽？”
巴形猶豫了一下：“……是馮拉夫人下的命令。”
忽然，黑豹從火蛇頭上躍來，亮出雪白利爪揮向巴形，藍鷹立刻攬住火蛇拉開了他和巴形的距離。
“那你應該知道，馮拉才是最危險的。”
扮演天使方的藤條突然放出異能朝藍鷹攻擊而來。
藍鷹皺眉：“前後夾擊真讨厭，不過竟然是自由發揮……”
藍鷹冷笑了一聲。
“吞雲豹！”
只見黑豹突然變了樣子，原本純黑的皮毛出現了數條白色的雲紋，兩只尖齒變得更長要利了，尾巴也變得黑白相間，吞雲豹的腳腕處，飄浮着濃濃雲霧。
觀衆們驚呼出聲，這豹子也太好看了！
藍鷹不正眼看他們，反而看着臺下某處說道：“馮拉，不要以為你和馬奇真的能成大事，我們定會摧毀你們。”
站在暗處的馮拉一聽，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好，很好，殺了她的兒子，現在竟敢這樣對她說話，明天，我要讓你們聲名敗裂！
巴形和藤條聽得一懵一懵的，完全沒注意到背後有東西在無聲無息地接近。
一只慘白的枯手突然刺穿了倆人的腦門，倆人驚愕地将目光向上移，又立刻被枯手掏出了一枚眼球。
身後，枯手将巴形和藤條拉進了一片雲霧中，幾分鐘過去了，他們并沒有從裏出來，兩片雲霧彙聚成一團後又飛入了吞雲豹的口中，吞雲豹滿意得打了個飽嗝。
甚至臺下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這倆人突然就沒了。
藍鷹轉頭對火蛇溫柔笑道：“看，已經沒有礙事者了。”
《白死神和黑天使》就此結幕，倆人走下臺後，觀衆的意識才逐漸回籠，剛剛發生了什麽？？
火蛇：“馮拉心急了。”
藍鷹：“那倆人也是找死，自己往我這裏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一路上，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眼神都怪怪的，其中還有幾分害怕。
葉先知和藍鷹火蛇會合後，立馬告知了他們：“馮拉她，開始對外散布你們的負面謠言了，說是你們殺了團長的兒子和之前死去的成員。”
藍鷹好笑道：“我說蟲子為什麽會有那種眼神。”
林琦：“這種情況對我們不利啊。”
林鲲點頭：“最壞的情況是他們會和馮拉一起對付我們。”
當然，得看他們願不願意加入馮拉他們。
藍鷹忽然想到了什麽，牽着火蛇走向馬戲團外：“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沒有機會這樣做了，我們倆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加油幹活吧。”
反正已經不需要演出了，接下來的時間裏，藍鷹有的是時間整挎馮拉，讓她永無翻身之計。
藍鷹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孤度，他最喜歡看着蟲子垂死掙紮了。
火蛇看着藍鷹，他知道他要做什麽，他也從不問，他的愛人做的一切由始至終都是對的。
回到住處後，藍鷹借口要出去辦件事，在火蛇打游戲的時候來到了天臺。
藍鷹打開了通訊。
“博士你們成功吃到閉門羹了？”
“……三秒後再見。”
老板立刻不開玩笑了：“那我想想，是馮拉幹的？”
“你自己看。”藍鷹扔了一份信息到對面，兩分鐘後，老板給出了答複：“原來如此，明天我會送一份大禮給她，博士你好好拭目以待吧。”
反殺，現在開始。
翌日，馮拉神清氣爽得從床上站起來，經過一天的醞釀發酵，馮拉自認為藍鷹和火蛇肯定完了。
只是她剛走出門口，迎面扔來了一個臭臭的東西——爛面包。
門外，馬戲團的成員們一一鄙視地看着馮拉。
怎麽回事？
馮拉怒道：“誰扔的！”
又一雙臭皮鞋扔了過來。
“做什麽？！造反啊！”
幹什麽，為什麽那種眼神看着她？
人群逐漸退去，散開，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過來和馮拉搭話。
幾分鐘後，馮拉怒火沖沖得踢開了馬奇房間的門，她剛擡腳邁進去，一個電子板直接拍到了她臉上。
馮拉拿起電子板低頭一看，立刻驚叫着甩開了它：“胡說八道！這不是我！”
電子板上，滿滿寫着馮拉和馮提斯的那些真實的所作所為，還有理有據，十分觸目驚心。
馬先生微怒道：“你都做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時候破壞計劃。”
“有人誣陷我！明明昨天是我先散布的謠言！那倆個人還殺了我的工具！馬奇，不是你想的那樣！”馮拉百口否認。
馬先生不信她：“你還在狡辯。”
緊急之下，馮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立刻欣喜道：“對！是藍鷹和火蛇那倆個混蛋散布的內容！一定是他們！”
“馮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醜。”
醜這個字直接刺激到了馮拉，她尖聲道：“醜？！你竟然說我醜！我要是醜，你根本不會娶我。”
馬先生上前狠狠扇了她兩個耳光，痛苦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了馬戲團的名聲才混進來的，包括你兒子。”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馮拉反問。
馬先生頭痛地拼命揉着自己額頭，咬牙道：“時間提前，你給我去搞定你的那堆爛攤子。”
馮拉只得帶着一肚子壞心情離開了房間。
而藍鷹這裏，藍鷹聽到老板報來的消息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個不停。
“不錯不錯！這個大禮真棒！馮拉那個臭蟲子活該，她該死，啧啧，真想現在看到她那扭曲的惡心嘴臉，簡直太棒了哈哈哈哈哈哈！”
火蛇：“她沒有餘生了。”
一個人最醜陋最黑暗的那些不能示人的過往，一旦突然曝光給世人知道後，最容易被擊碎其脆弱的心理防線。
往往，真實比謠言更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