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馮拉驚道：“那個火蛇的異能怎麽回事？！竟然可以燒毀別人的異能？！”
葉先知他們也十分驚訝，他們以為火蛇的黑色火炎只可以燒掉任何事物的，但沒想到這麽恐怖。
幸好他們不是火蛇的敵人。
“可惡！四花人偶！”四個漂亮的女人偶突然從天上跳了下來，正是昨天昨天哭哭啼啼的那幾個女孩。
唯一的共同點，她們也和雨滴一樣沒了雙眼，但均失了左腿。
其中一個人偶背後伸出了帶有麻痹效果的無限羽針，疾風般得衆人刺去！
其他人偶也不甘示弱撲了過來。
葉先知轉頭對穆修喝道：“該你了！”
就在人偶即将撕碎他們脖子的時候，人偶的身上開始像鐵水一樣熔化了。
“熔岩。”
馮拉嗤笑道：“不錯的異能嘛，不過……”
一個浪潮突然将穆修困在了裏面。
“穆……！”葉先知話還完說完，小隊其他人包括他也被浪潮卷入其中。
好，好難受，心髒……
浪潮中的水壓越來越大，馬上心髒就要被壓碎了。
衆人用盡全力在水裏掙紮，奇怪的是他們使不出異能，海水就像膠質一樣将他們牢牢粘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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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這樣才對！這才是你們的下場！”
五，四，三。
二……
絕望的黑色火炎襲卷而來，火蛇出手了。
藍鷹還對馮拉立起了手指。
馮拉扭頭震怒道：“又是你！又是你壞我好事！殺了我兒子還要一直妨礙我！四花人偶！開！”
人偶們的頭忽然反了過來，變成了一張恐怖至極的哭臉，随後開始全身抖動了起來，口中不斷發出詭異的笑聲，手上腿上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毒包。
人偶再次撲了過來，從空中扔下了數個毒包。
馮拉夫人……求求你放過我們……
火蛇剛要用異能燒死她們，葉先知等人的周圍忽然長出無數綠藤将他們迅速包裹住，炸開的毒包并沒有侵蝕掉綠藤。
“馮拉，收手吧。”
“這個聲音……是你！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裏！J·卡！”
J·卡這個名字一喊出來，馬先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綠藤緩緩縮回了地裏，J·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葉先知旁邊，臉上滿是深深的悲痛。
“小戈死了，被你兒子殺了。”
“那又如何，他早就該離開了。”馮拉不以為然。
一個綠藤組成的重力象轉瞬間出現在馮拉身後，巨足剛要踩上去，一個浪潮擋住了攻擊。
“馬奇，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兩條人魚同時從J·卡背後急沖而來，綠藤咻得穿透了她們的腹部吸光水份，人魚們立刻化成白沙飛散在空中。
火蛇并沒有用火炎第一時間燒死人偶，反而一直在随手阻擋馮拉對他的攻擊。
腦火，十分腦火，那臭火蛇是在跟我玩嗎，我竟然被小瞧了？！
火蛇打了聲哈欠，略微疲憊道：“真無聊。”
突然，一個人被扔了過來，在火蛇面前一下子轟然炸開來，火蛇迅速用火炎燒掉了迎面飛來的鮮血和殘肢。
馮拉嘴角勾起一抺得逞的笑，就在剛才，禿頭已經在火蛇體內埋下炸彈了，只要等個十秒，火蛇就完了。
十，五，一……怎麽會？？
面對馮拉一臉又驚又怒的表情，火蛇冷笑一聲：“你的異能，是過家家嗎？”
馮拉尖聲道：“不可能！你應該是沒有感覺的！”
藍鷹嘲道：“如果我的阿蛇可以燒光體內的異物呢？”
馮拉第一次感到害怕了，這倆人簡直就是怪物中的怪物，是能立刻殺死她的怪物，這恐怖如斯的異能仿佛是上帝賜給他的寶物。
“可惡！人體魔方！我一定要殺了你！”馮拉不願就此屈服，操縱着變形的人體朝火蛇等人攻去。
臺下又炸死了幾人。
重力象用巨足用力壓在浪潮上，浪潮也變得越來越硬了，但在重力的作用下浪潮的表面出現了一絲裂痕。
終于，浪潮碎了，重力象将馬先生重重砸在了地上，馬先生身後的貝殼出現了不穩晃動。
J·卡緩緩走到他面前：“薇娅臨死前一直讓我支持你的事業，但是我堅持不下去了，馬奇，停下吧。”
馬先生不語身體略微搖晃得站了起來，雙手擡起一握，巨大的浪潮将周圍的人猛得推開，唯有禿頭留在原地。
“表演，結束了。”
“馬奇，你要幹……？！”J·卡剛要沖上去馬上停住了身體。
馮拉和禿頭打的好好的，突然被浪潮困在了裏面，此時水壓還不是很高。
人魚停止了攻擊，所有人驚得看向臺上一臉陰冷的馬先生。
馮拉拍着海水壁，吐字艱難道：“馬……奇……你……幹……什麽……”
禿頭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難以置信道：“怎……麽……回事……”
衆人對這種突發情況一時忘了攻擊，馬戲團的團長竟然反水了？？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馬……奇……”
“表演結束了，辛苦你們了。”
什麽？！他們竟然被利用了？！
“你……這個……”
下一秒，馮拉和禿頭立刻七竅流血不動彈了，轉眼間，鮮血染紅了海水暈開了倆人的身體。
與此同時，吉吉爾見馬先生竟然放棄攻擊了，立刻找準機會将球踢向馬先生，馬先生偏頭躲開，但脖子側面還是被擦掉了一塊肉，鮮血直湧而出。
J·卡忙上前接住，急道：“馬奇你堅持住，我馬上……”
馬先生按住他的手，虛弱搖頭。
吉吉爾見他成功擊中了仇人的要害，興奮地全身顫抖：“哥，我給你報仇了！”
火蛇等人走了過來，馬先生才緩緩道：“J……對不起……是我太自作主張了……從我藥量……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就想……親手毀了……這一切……”
J·卡用綠藤按住馬先生的傷口，試圖救回他：“你不要說話了。”
“不……我要說完……我對不起薇娅……小戈……我原本再娶……是想讓小戈……有個可以……保護他的哥哥……結果馮提斯……讓我失望了……我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馮拉那個女人……我後悔……後悔為什麽……我要選擇她……”
“別說了馬奇。”
“吉吉爾……”
吉吉爾轉身看向馬先生，發現馬先知眼角流下了苦澀的淚水。
“你哥的事……對不起……是我造的孽……現在我……要死了……你可以……放心了……火蛇……藍鷹……謝謝你們……一直……陪着小戈……”
“呵……最後……真是……丢……人……”
馬先生在最後一刻，拒絕了綠藤的治療。
J·卡晃了晃他的身體，低頭貼着胸口，好一會才擡起頭顫聲道：“馬奇……喂，醒醒，馬奇，喂……”
空中的，地上的人魚都化為白沙消失了，被微風帶離了這裏，隐約間，似乎有哀歌響起。
浪潮也消失不見了，已經沒了氣息的馮拉和禿頭像垃圾一樣重重砸在地上。
混亂的夜結束了，劫後餘生的人們疲憊地抱在一起大哭，也有人大笑。
夢幻馬戲團，從此再無。
一些演者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他們是恨馬先生沒錯，但是馬先生一死，難過的情緒反而蓋過了心底的恨。
追根究底，一直都是馬先生教導他們如何展現出更出色的表演。
但火蛇沒什麽多大的感觸，任務目标死了就是死了，不需要多感慨。
J·卡沉默地抱起馬先生的屍體，一步步走向馬戈的墓地，早在他趕來之前，藍鷹就告訴了他具體位置。
如果可以從頭來過，J·卡不會再想認識薇娅和馬奇了。
命運，真是造化弄人。
天上下起了暴雨，仿佛是薇娅在哭泣，J·卡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混在了一起，讓人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在哭。
翌日，吉吉爾和J·卡前來向火蛇等人道別。
華扉攬住吉吉爾肩膀，試圖逼誘他：“你真的不來我們組織？‘黑色棺材’很好的，相信我你來了絕不吃虧。”
吉吉爾笑着謝絕：“謝了，不過我還是想在世界各地游走，替我哥看遍這個世界。”
“行吧，祝你好運。”
“也祝你們好運！”說完，吉吉爾開心地跑向他的未來。
總有一天，他們還會相遇的。
而J·卡，則是徹底放下了過去的一切，決定重回琉璃市召回他曾經的朋友重新開始生活。
馬先生死後，有狂熱粉想重振夢幻馬戲團，被J·卡和初代成員在暗地裏攪毀了，悲劇，不能再次上演了。
而這次死傷慘重的市民和前馬戲團成員，受到了新烏比爾市市長豐富的補償，雖然中間還有些雜音，但很快消下去了。
老板對火蛇等人提前暴露一事訓斥了一番，也因此扣了一半的任務獎勵。
一切歸于平靜。
藍鷹又不見了，火蛇找了好久硬是找不到他。
安葉桦房間內，安葉桦一臉幸福地看着空中的圖像，圖像上，全是火蛇扮演白死神的模樣。
還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到了。
綿綿的心情好幾天一直焉焉的，她忘不掉馬戈，馬戲團發生的一切。
最冷淡的是火蛇和穆修，他們從來不關心別人的生死，也不會在意。
世界聯邦，第N次會議。
一個男校慰一拍桌子，對總領說到：“總領！你派林鲲過去就是為了讓他當卧底？！”
“給我安靜。”
“可是看看新烏比爾市現在的情況，以及那個火蛇，再不立刻處理，其他城市早晚也要完蛋……”
“安靜！”總領怒喝道。
男校慰馬上不說話了，桌上一片沉默。
總領低頭嘆道：“現在不是貿然出手的時候，那個叫藍鷹的，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他的身份。”
藍鷹消除自己的信息方式十分精妙，硬是讓人捕捉不到一點風聲。
“金耳的小隊還在那裏，靜觀其變，散會。”
地下交易所，骨樓。
笑陰骨坐在窗臺上望着天邊挂着的一輪白月。
“是時候該出去了。”
過了幾天，綿綿不再無精打采了，衆人也忘了馬戲團的事。
葉先知他們注意到了一個變化，外城人多了，基本上都是來找火蛇單挑的。
火蛇懶得理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一直打着游戲一聲不吭。
但這些跑來找死的人在樓下叫嚣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葉先知為此困惑了很久。
而遠在他們位置的海平面下，卻不那麽平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篇章火蛇就會恢複遇到安葉桦之後的記憶了，以及我最喜歡的配角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