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再是她,(1)

“雪衣,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當納蘭雪衣正要說出原因之時,一道破空之聲打破了納蘭雪衣要說出口的話。

“歐陽,你怎麽過來了,江南市區出事了?”打破納蘭雪衣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娜,當納蘭雪衣看到歐陽娜的瞬間,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

不然,在這個時間段,歐陽娜也不會從江南市出來,要知道,現在的江南市可不是之前的那般繁華,那蕭條的模樣,可以和邊疆的城市相比。

果不其然,歐陽娜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點了一下頭,剛才看到納蘭雪衣的興奮之情瞬間變得愁雲慘淡。

“他們拿到手了?”如果邪修真的拿到十八顆心髒的話,那麽問題就大條了,一旦陣法形成,那麽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阻止。

哪怕是精通陣法的她,在面對那個陣法時,也是無能為力,再者,她的實力有限,根本無法抗衡這般強悍又逆天的陣法。

“沒有,還差二顆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的心髒,此刻他們的目标是小楠,他們将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小楠身上,他們想要拿小楠作為陣眼!”歐陽娜先是看了眼淩栾奕,顯然是在詢問納蘭雪衣,是否可以當着淩栾奕的面說出來,在看到納蘭雪衣點頭後,她便挑着最簡單的話描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都有所避諱,她二人在談話中并沒有将具體的內容說出來,只是,當歐陽娜提及小楠後,納蘭雪衣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不是聖人,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她不是人人都救,但也不會見死不救,但是如果對象是小楠的話,她不得不去相救。

她還記得小楠喏喏的喊她姐姐時,她心中有暖流劃過,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抹暖流,她想一直保存着,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會救下小楠,不是因為別人,而是為了心中的那抹柔軟。

一旁的淩栾奕在歐陽娜出現後,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不過,當聽到她說出“陣眼”二字時,臉上閃過詫異,尤其是納蘭雪衣聽到後,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這是否說明,納蘭雪衣知道一些修真界之事?

陣眼,形成陣法的決定因素,一般而言,所要用到陣法的除了修真者再無他人,而此刻,納蘭雪衣能夠那般平靜聽着歐陽娜的話,那麽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納蘭雪衣也是修真者。

只是,她的身上根本沒有一絲修真者該有的靈力,反倒是歐陽娜身上那縷縷的靈力,讓他知道她是修真者無疑。

“他們呢?他們難道沒有動手嗎?”三個月,當初他們可是承諾了三個月,但是就過了這麽幾日,就出事了,而且死去的人那麽多,多到只剩下兩個,只要他們再找到兩人,那麽他們的陣法就可以成形。

“他們沒有行動,冷眼旁觀!”歐陽娜在說出這句話時,明顯臉上帶着一股怒意,她是修真者沒錯,但是更多的還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當一具具屍體呈現在她面前時,她的心止不住的痛,那些可都是人命啊,但是卻在眨眼間,死在了邪修之下,而飄渺仙島的三人卻袖手旁觀。

“呵呵,看來,他們是背信棄義了,那麽也就不要怪我了!”納蘭雪衣有想過他們會變節,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連做做樣子都沒做,那麽也就不要怪她在丹藥中加入了一絲成分,一絲足以讓他們在瞬間變成廢物的成分。

這絲成分是約束之力,在上古神醫門中有一種煉丹術,煉丹之人,在煉丹之時,将自己的一絲念力打入到丹藥中,形成約束。

如果拿丹者完成了諾言,那麽這顆丹的約束之力自然而然就會解約,但是如果他失信了,那麽約束之力就會反噬。

想到這裏,納蘭雪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這就是他們背信棄義的代價。

“雪衣,現在怎麽辦?”歐陽娜之所以會來到這裏,也是想要尋求她的幫助,展簡梁已經有些扛不住了,面對輿論壓力,上頭的威懾力,他已經焦頭爛額了。

即使他将這些問題彙報給上級,但是也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只是給了他更多的權利,但是這些權利在面對邪修時,顯得那麽無力。

雖然,火力大增的情況下,他們也擊斃了幾名邪修,但是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唯一可以幫助他們的只有修真者。

只是,仙劍門、仙醫門、仙陣門三大門派的人,他們即使看到了邪修的行動,他們也是将頭轉向一邊,當作沒有看到。

“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小楠應該已經送到他叔叔那裏了吧,從他們的速度中可以看出,他們要找的人恐怕已經不再江南市了,而且江南市中恐怕再也找不出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的人,如果他們還想要繼續找人的話,那麽他們會将目光方向別處…”納蘭雪衣分析的完全沒有錯。

此刻,在江南市中再也找不出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不然,以他們這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恐怕早已将十八人找齊。

“小楠雖然已經被送入到仙劍門中,但是,我聽說魏輕離不日要離開仙劍門,回到魏家!”當知道這一事後,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小楠一直在仙劍門的話,那麽他是平安的,但是一旦回到世俗的話,就算是由魏輕離保護,也不一定安全。

“他們這是故意的!”納蘭雪衣在聽到歐陽娜的話後,寒意從身體中釋放出來。

仙劍門的人是故意的,他們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魏輕離從仙劍門回到世俗中去,魏輕離離開,那麽小楠必定要跟着魏輕離回到世俗,這也就讓邪修有了可乘之機。

他們這種動機,她可不可以認為他們是在給邪修送人,就為了那個百年盛典!

“大概多久魏輕離會回到魏宅?”如果二者選其一的話,那麽她會放棄翡翠礦,翡翠礦雖然難得,但是和人命相比,這個根本不算什麽。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歐陽娜也不能給出一個明确的答案。

“一個星期,夠了!”半個月後,她會去古宅挑選原石,一個星期的時間剛好,至于穆家開采翡翠礦所要找尋的合作夥伴,在這一個星期內也會角逐出來。

只是,一切都有變數,人不能窺探未來!

淩栾奕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聽着,看着淡定從容的納蘭雪衣,越看越吃驚,越看越覺得自己和她的距離在拉開,或許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十年之前。

“雪衣,你是修真之人?”淩栾奕在問出這話之時,有些掙紮,如果她真的是修真之人的話,那麽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将更大了。

“算是吧!”她是修真者,但是卻和這個世界的修真者有些不同,如果二十一世界的修真者都集中在飄渺仙島的話,那麽她就是一個異數,因為她不會去飄渺仙島,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

“那我…”這一刻,淩栾奕才發現他不止與納蘭雪衣錯過了十年,他還錯過了很多,十年後,他以為自己很強勢回歸,會讓她再也不受到傷害,但是現在想來,一切都是他的過于美好,他們之間早已将差距拉開了。

看到納蘭雪衣和淩栾奕的互動,歐陽娜有些狐疑地看着淩栾奕,她可不認為納蘭雪衣會那麽無聊地和人坐在露天咖啡廳喝咖啡聊天。

只是,這一次,歐陽娜猜錯了,他們确實在聊天,而且聊得還是陳年往事。

“這次就你一個人來?”歐陽娜能夠在此時從江南市出來,恐怕不是來找她那麽簡單,江南市此刻是亂了,作為法醫的歐陽娜,絕對不可能有那個閑心過來。

“就我一個人,找你是一個目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不得不說,面對納蘭雪衣時,歐陽娜是沒有任何保留,對于納蘭雪衣,她可以百分之百信任。

聽到歐陽娜的話,淩栾奕很識相地走到一邊,不再聽她們的談話,而他也要找一個地方冷靜地思索下他與納蘭雪衣之間的關系。

“我來到這裏其實是接到了仙醫門的任務,讓我去給丁部長的兒子丁威檢查他壞死的地方是否有醫治的可能,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安排我來,要知道,我只是驗屍的法醫而已!”歐陽娜此時的表情很郁悶也很委屈,尤其是在知道丁威受傷的部位後,她的委屈更重了。

“呵呵…”納蘭雪衣微微一笑,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歐陽娜口中的丁威就是被她廢了的丁威,就算是仙醫門的門主親自為他治療,也是回天無數,哪怕用了續骨膏也無法将斷的東西給接回去。

“雪衣,你笑得滲人,這個不會和你有關系吧?”不知道為何,看到納蘭雪衣的笑容,讓歐陽娜本能地将事聯系了起來,再加上丁威的斑斑劣跡,讓歐陽娜不自覺地将此事也納蘭雪衣聯系起來。

“你認為惹我的人會有好下場的嗎?”納蘭雪衣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歐陽娜的問話,不過,她這句話也說明,這事和她脫不了幹系,而且也意在表明,這一次,她也不用做無用功了,她都出手了,顯然是沒有給人任何退路。

歐陽娜搖頭,她可不認為納蘭雪衣是心慈手軟之人,惹了她,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而且她會讓惹怒她的人生不如此。

“歐陽,你幫我查下韓睿思!”這次丁威事件,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會收拾他,不過,她想要知道他背後的勢力。

他與魏賢重之間肯定不是個人之見的利益沖突,要知道,魏賢重雖然不是修真之人,但是他修煉的是外家功夫,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剛好韓睿思就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說韓睿思是致使魏賢重體內有留有暗魔力的人,那麽納蘭雪衣是不會相信的,當然不排除韓睿思派人暗殺魏賢重。

只是,以韓睿思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請動”邪修,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背後有人,或者說,他們韓家和邪修存在某種利益的勾結。

“好的,我盡快将信息反饋給你,我先走了!”歐陽娜也是行動派,既然已經知道丁威之事無可挽救,她就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回去複命才是王道。

“雪衣,你想知道韓睿思的事?”聽到納蘭雪衣要打探韓睿思,淩栾奕的眉頭微微皺了下,或許別人不知道韓睿思的本事,但是他卻是知道的,這男人不如表面上那般簡。

“你知道?”納蘭雪衣還是有些詫異的,要知道淩栾奕是從M國歸來的,而且似乎一去就是十年,這期間,他這麽就知道韓睿思的事。

“如果我說十年前,他就是追殺我的其中一員,你相信嗎?”沒錯,雖然他和韓睿思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十年前,他清楚地記得追殺人群中有他的存在。

“信,不過,他并沒有任何戰鬥力!”納蘭雪衣可以清楚地知道韓睿思是一個普通人,他的體內氣息混亂,下盤也十分不穩,絕對不會練家子,但是她卻相信淩栾奕的話。

“他是沒有任何戰鬥力,但是他是龍口社的二把手,也就是古代所謂的狗頭軍師!在他的帶領之下,龍口社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組織,一度躍至了華夏國數一數二的黑道組織,你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他的另外一面而已!

這是他所展示給衆人的一面,來混淆視聽,讓衆人以為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已,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還趨炎附勢,完全一副商人的嘴臉,其實,他的本事可大着,一旦被他看中的人,就沒有可以逃脫的了。

他處置人的手段也相當殘忍,基本上道上的人說起他,沒有一個不是談之色變的,當然,在道上的名字,他不叫韓睿思,他叫韓霸天!”淩栾奕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腦兒告訴了納蘭雪衣。

韓霸天,聽名字就知道是何等霸氣,連天都想霸住,可見他心中有着怎樣的心思,不過,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會是納蘭雪衣的對手。

這就好比,螞蟻和大象,完全沒有可比性,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這句話很好地形容了出了納蘭雪衣和韓睿思之間的關系。

韓睿思,不管他會不會向納蘭雪衣動手,等待他的結局都是一樣過的,在他惹了魏賢重後,納蘭雪衣可不認為,以魏賢重的性子會放過韓睿思。

“原來如此!”納蘭雪衣點頭,沒有想到韓睿思還有這麽一面,怪不得,他的身上會有一股陰寒氣息。

“雪衣,你以後看到他繞路走,別和他有所牽扯!”韓睿思如果是在明面上,他是不敢亂來的,但是如果是在私底下,那麽他就不能保證了。

“來不及了,已經招惹上了,不過,他不會是我的對手!”納蘭雪衣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人。

“呵呵…”淩栾奕尴尬一笑,他居然忘記納蘭雪衣是修真之人,修真之人當然不會怕韓睿思,就算韓睿思老謀深算,也不可能是修真者的對手。

“雪衣,你為什麽會喜歡上賭石?”十年,十年改變了一切,就連喜好都變了,以前的納蘭雪衣只熱衷于醫術,而不是像這般,迷戀上賭石。

當年的她,對于任何事都保持着漠視态度,唯一能夠引起她注意力的就是醫術,但是現在,她居然迷上了賭石,而且,這瘾頭似乎還不小。

能夠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喜好賭石者,而且能夠進入這裏都是和珠寶商有一定的聯系,要麽自己是珠寶商,要麽是珠寶商請來的賭石大師,而像納蘭雪衣這般年輕的女子,只能往另外一方面想。

情婦!

沒錯,就是情婦!

當看到納蘭雪衣和韓睿思同時出現在會場時,衆人聯想到的就是情婦二字,當然,韓睿思沒有老婆,也算不得情婦!

而當納蘭雪衣跟随在慕天翼身後時,衆人都對韓睿思報以同情,這麽大一頂綠帽扣在了韓睿思的頭頂之上,而且是那麽明晃晃的。

第一天,和韓睿思走了紅地毯,沒想到,在眨眼之間,居然跟在了慕天翼身後,這換人的速度也真夠快的。

當然,在對韓睿思報以同情後,他們看向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火熱,如果可以,他們希望第三天,納蘭雪衣跟在他們身後。

猥瑣的想法,在衆男人的腦海中盤旋,如果他們知道丁威的慘狀是納蘭雪衣下的手的話,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亂想。

當然,在淩栾奕的心中還是十分純潔的,他完全沒有往那一方面想,他單純地認為納蘭雪衣喜歡賭石,而且是那種很熱衷的喜歡,就如十年前那般,她熱衷于醫術般。

即使那時她還很小,但是卻抵擋住那股喜歡與熱衷。

“因為需要翡翠,所以,才如此上心!”上好的翡翠就是靈石,當然,并不是所有帝王綠翡翠就是極品靈石,還要經過她之手,才能轉化為靈石。

這也是為何歐陽娜他們家族解出了那麽多翡翠,卻沒有從翡翠中獲取靈力是一樣的道理,當然,不排除有些翡翠經過天然靈氣的吸收,自身可以釋放出靈力,這也是為何手戴玉镯,會改善人的體質是一樣的。

“下次,我幫你弄翡翠吧,這裏不适合你來!”雖然納蘭雪衣沒有了記憶,但是她依然是他要守護的對象。

只因為,那是納蘭雪衣!

即使她将他忘得徹底,他依然想要守護她!

只要有他在一天,他就不會讓納蘭雪衣受到一絲傷害!

“不用,我自己會挑選,淩栾奕,我…”納蘭雪衣擡頭,看着淩栾奕,納蘭雪衣眼中閃過一抹歉意,她不想要欺騙他。

十年前的記憶是美好的,她不想用謊言來玷污那份純真,她希望他知道,即使接下來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殘忍,但是,她還是想要說出來。

看到納蘭雪衣那認真的表情,淩栾奕的心沒來得變得煩躁,他有種感覺,接下來的話,會讓他墜入無底深淵。

別,他希望她別說,但是他的嘴巴張不開來,他想要說的話無法從口腔中說出來,他只能定定地看着納蘭雪衣紅唇輕吐。

“淩栾奕,我已經不是當初的納蘭雪衣,不管我有沒有失去那段彌足珍貴的記憶,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納蘭雪衣,你想要守護的那個納蘭雪衣已經不在了……”那個納蘭雪衣在張悅的一推之下,魂飛異世,而她入住這具身體後,就只是接管了她的身體而已。

“蹬蹬蹬…”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淩栾奕不斷後退,眼中的傷痛怎麽也掩飾不住,納蘭雪衣如此直白的話,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不管以後,納蘭雪衣是否找回了那段記憶,他們之間也回不到當初,如此明了的話,讓他真的無法接受,身體重重地坐倒在地,眼中瞬間失去了光澤。

他所有的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再回來,再回來和納蘭雪衣聚前緣,只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泡影,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時間逝去了。

納蘭雪衣看着坐倒在地上的淩栾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淩栾奕對于“納蘭雪衣”的感情很純粹,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納蘭雪衣”身上,但是現在,所有的希望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崩潰了,他的世界徹底崩潰了。

納蘭雪衣靜靜地看着淩栾奕,她知道他會恢複過來,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終于,淩栾奕動了,不過,他站起來後,直接往外而去,不再理會納蘭雪衣。

這一次,他與先前那一次逃開不同,這一次,他用盡了全力來逃避納蘭雪衣,納蘭雪衣的話,也是徹底地将他傷了。

看着不斷遠去的淩栾奕,納蘭雪衣再度嘆了一口氣,不是她殘忍,而是她必須這樣做,快刀斬亂麻,這樣的事情不能拖。

與此同時,丁部長家在歐陽娜到來後,判定出無藥可救後,徹底亂了,丁鵬老來得子,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丁威身上。

雖然丁威十分不成器,無惡不作,盡是給他惹麻煩,但是至少他後繼有人,不會滅了丁家的香火,可是現在,丁家的香火徹底葬送在他的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丁威亂搞男女關系,已經年方三十的他,還沒有蹦出一個子來,要知道,他的情史從十三歲就開始,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生出兒子,不要說是兒子,就連女兒也沒有,而他們丁氏也從這一代起,将徹底斷子絕孫。

一想到這裏,丁鵬的雙眼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從保镖們的口中知道,這次的起因是因為兩個人,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尤其是那個慫恿丁威的男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管用何種手段,将他們兩個給我帶到這裏!”這一刻,某部長不管不顧了,如果是放在以前,他也不會這般興師動衆,畢竟在他們這個位置上,一舉一動都是被人關注着的。

可是現在,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連他們丁家的血脈都将在他手中流失,他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韓睿思和納蘭雪衣抽筋剝皮,如果說韓睿思是直接造成丁威這副慘狀的幫兇的話,那麽納蘭雪衣就是間接的幫兇。

如果不是因為納蘭雪衣,丁威也不至于如此,他還好好地看着美女,沉溺在溫柔鄉中,但是此刻,他卻只能躺在床上,茍延饞喘,更為主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何丁威會突然間倒下,就如同中了降頭般!

降頭!

突然間,丁鵬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般,眼中也迸發出了炙熱的光芒。

“來人,幫我将清靈大師請來!”說話間,丁鵬那陰蟄的眼睛中終于有了一縷笑意,臉色也變得舒緩起來,不過仔細看,卻發現他眼底深處的狠戾。

很快,清靈大師随着丁鵬的手下來到了丁宅,當看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血色的丁威後,那無波無瀾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詫異,尤其是在看到丁威的傷處後,眼中的詫異更重了。

“清靈大師,您看,我兒子還有救嗎?”丁威的傷處,就這麽赤果果地暴露在衆人面前,此時的丁鵬也不在乎衆人的眼光,他只想讓丁威恢複過來。

老來得子,實屬不易,再者,斷了香火,可是大不忌之事。

“如果傷的?”對于丁威的惡行,清靈大師還是有些耳聞,現在看到他傷到的傷處,有些了然。

“手下來報手,說無緣無故變成了這樣!”說道這件事,丁鵬實在是怄氣,連具體原因都不知道,這實在說不過去。

他對賭石會場的視頻監控進行了查看,也果然如同手下們的彙報般,丁威确實在沒有人任何人觸碰的情況下,躺在地上,以至于變成了這般模樣。

但是,他不相信,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丁威會倒地不起,肯定存在什麽原因。

“多行不義必自斃,唉…”清靈大師長長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為何丁鵬會将他找來,如果說是為了讓他看丁威的慘狀話,那麽顯得多此一舉;如果是為了讓他醫治的話,那麽恕他無能為力,他只是吃齋念佛的和尚而已。

“清靈大師,我覺得我兒子中了降頭,您看,您能不能?”後面的話丁威沒有說下去,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降頭?”清靈大師在聽到丁鵬的話後,臉色一變,要知道,降頭可以是一種巫術,可以在在不知不覺間讓人受傷,甚至死亡,這倒是和丁威在沒有任何人觸碰的情況下倒地的情況有些相同。

只是,施降頭術,不可能會在這麽吵雜的地方,也不會是在人多的地方,顯然,可以直接排除。

“清靈大師,有什麽問題嗎?”丁鵬一直注意着清靈大師的一舉一動,并沒有錯過他臉色變化,而身居高位多年,察言觀色是一流的,當下,心口一緊,有些擔心,有些害怕。

“并不是降頭,應該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清靈大師雖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何事,但是從丁威的慘狀來看,絕對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清靈大師,您能否看一下這些視頻?”丁鵬一聲令下,很快,在會場中發生的一切呈現在了清靈大師面前。

當丁威往納蘭雪衣方向移動,便出言挑逗納蘭雪衣時,清靈大師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一抹震驚。

顯然,他看到了別人所沒有看到的。

靈力!

沒錯,清靈大師看到了納蘭雪衣手指舞動時,一縷靈力朝着丁威的下體而去,也就那麽一瞬間,丁威再也不能人道。

“清靈大師,您看出什麽門道了嗎?”清靈大師的眼神不對,一直以來,清靈大師神聖不可侵犯,要不是曾經他對他有過幫助,恐怕,就算是他親自出馬,也未必可以請到他。

“沒有!”清靈大師直接否決,雖然他看到納蘭雪衣使用了靈力,但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這些普通人。

再者,丁威有這般的下場,也是他自找的,和他人無關。

修真者,一般而言,不會對普通人出手,即使出手,也是不死不休,顯然,納蘭雪衣是留手了,不然,此刻丁威不是這般躺在床上嗷嗷大哭,而是一具冰冷屍體。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丁鵬在聽到清靈大師的否決後,臉色變得蒼白,如果他再年輕十歲,或許還有機會再造出一個小人。

“沒有!”清靈大師也不是那麽會拐彎抹角之人,再者,以丁威這副樣子,根本就不可能在治愈,與其給丁鵬一絲微弱的希望,還不如直接說出口。

“這個女孩叫什麽名字?”突然間,清靈大師看到了納蘭雪衣的樣貌,尤其是在注意到她額頭之上那個痣後,神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說剛才,他一直在注意納蘭雪衣的動作話,那麽此時,他完全被納蘭雪衣的外貌所吸引。

沒錯,清靈大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畫面中的納蘭雪衣,眼珠子再沒有轉動。

“清靈大師,您…”丁鵬看着清靈大師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得到高僧的話,此時,他這般模樣,與色狼哪裏有兩樣,完全是一副餓狼撲食的模樣。

“這個女孩叫什麽名字?”清靈大師沒有注意到一旁丁鵬眼中的異樣,此時,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納蘭雪衣身上。

“納蘭雪衣!”丁鵬倒是沒有任何隐瞞,他也想知道,為何一直以來淡然的清靈大師,會在見到納蘭雪衣時,露出這般急切模樣。

“納蘭…納蘭…”清靈大師的口中不斷地呢喃着“納蘭”二字,眼中更是露出了柔光。

這讓丁鵬十分詫異,清靈大師的脾性一直都是淡淡的,對人十分疏遠,在他的臉上基本上看不到喜怒哀樂,但是現在,他居然在清靈大師的眼中看到了柔光,還有那一絲的溺愛之情。

沒錯,看着眼前清靈大師眼中的光芒,讓丁鵬覺得自己眼睛出了什麽毛病,此刻,清靈眼中的目光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樣子,一副看到自家孩子成長後的溺愛之光。

如果說,這樣的光芒放在別人身上的話,也不至于讓丁鵬那般的詫異,但是最為主要的是,這光芒來自清靈大師,來自一大大師!

雖然清靈大師出家也就二十年的時間,但是這二十年,就讓他從一個小沙彌,變成了一個得道高僧,可見,他的實力有多麽震撼,而且,凡是經過他之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也就早就了,他的身份越來越高,就如現在,連他一個部長級別的官員也要禮讓他三分。

看着清靈大師越來越激動的申請,丁鵬眼中的詫異更重了。

此時的清靈大師,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難以自拔!

“清哥,這是…”

“別和我說這是我們的孩子,要知道我們可是分開多年,就算是我的孩子,也不至于還在襁褓之中…”沒等女子說完,清靈直接打斷了女子要說出口的話,轉身背朝着女子,不想看到她的臉,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聽到清靈的話,再看到清靈的動作,女子的臉色變得十分慘白,轉身離開,再沒有過多言語。

當清靈久等,沒有聽到女子聲音後,才發現女子早已離開,等到反應過來後,已經來不及了,而他只看到了嬰兒額頭之上的那顆痣。

雖然不知道畫面中的女孩是否是當年的嬰兒,但是現在的他很激動,當年,他的戾氣過重,控制不住體內的戾氣,所以,他才會說下那麽很絕之話,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那般的倔強,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轉身離開。

之後,他要找尋她們母女,茫茫人海,卻無從找起,為了壓制身體內的戾氣,他出家了,用佛光之力來抵制身體內的戾氣,随着時間推移,他身體內的戾氣控制住了,但是他想她們母女的心更重了。

他是出家了,但是心卻沒有皈依佛門,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但是,她們二人就好似人間蒸發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近幾年,他将目标鎖定在女孩的額頭之上,但是,卻沒有發現額頭之上有痣的女孩,可是,現在,陡然間,畫面中的女孩額頭之上有一顆痣,最為主要的是女孩的叫“納蘭雪衣”。

納蘭,一喊出這個姓數,他的心就異常溫暖,眼中泛着柔意。

“抱歉,我走神了!”清靈在丁鵬的詫異目光中緩和下來,他要找到這個女孩,不過,不是現在。

他體內的戾氣雖然已經得到控制,但是最近卻不是很安分,為了不吓到納蘭雪衣,他決定等徹底控制住身體中的戾氣,再去找納蘭雪衣!

“沒事!清靈大師,這個女孩?”丁鵬也是有好奇之心的,如果這個女孩和清靈大師扯上關系的話,那麽他的行動就要推遲一些,畢竟,清靈大師在他們官員中的呼聲很高,一旦,惹怒了清靈大師,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她?不認識!”清靈大師也是演技派,剛才還是一臉溺愛的眼神,轉瞬之間,眼中溺愛之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好似剛才的神情都是幻覺般,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哦!”丁鵬點頭,如果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那麽他出手就不會有任何顧忌!

顯然,此時的清靈大師完全沒有料到丁鵬話中之意,如果不是納蘭雪衣實力強悍,或許等到他發現之時,會後悔莫及。

不過,顯然,他不會有後悔的機會,因為納蘭雪衣不容任何人挑釁!

這邊清靈大師已經起身告退,在發現納蘭雪衣的蹤跡後,他要開始閉關,來抑制體內的戾氣,而在另外一邊,賭石正如火如荼地解着石頭。

只見,穆遠拿起筆在原石上劃了一條線,看到穆遠劃線,衆人是伸長了脖子,想要從他劃的線條位置處看出一些門道來,只是,不管他們怎麽觀望,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不愧是翡翠王啊,這份眼見是我們所沒有的!”

“是啊!我有種感覺,這次解出的石頭會讓我們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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