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病

還有一周伊墨白的毒就可以全部解除了。我也一天天的期盼離開的日子,不知道在這世間我會遇上怎樣的人,怎樣的事,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能不能過的簡單但卻快樂,還是會很沒福氣的變成乞丐,看着路邊人來人往,身無分文,思念着家鄉,淚流而下,仿似黛玉寄人籬下,不禁憂從中來。如此,竟然發了燒,只覺得頭暈暈的,抱着被子,卻怎麽也感受不到溫暖。

等我再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周圍卻改變了,石室不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優雅古香古色的房間。一張梨花木的圓桌上擺着綠地粉彩海棠形詩文茶壺和相配套的小茶杯。在床的對面挂着仕女出行圖。而我正躺在紅木床上,看着床兩邊的紗帳發着呆,不明白怎麽就換了一個空間,難道發了燒就又要穿越一個空間。我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當時那麽的熱,但還是很燙。只覺得很渴,叫喚到:我要喝水。剛呼喚完,進來一小女孩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梳着丫鬟頭,穿着碧綠的衣服。哎,穿越就一俗事,醒來就是丫鬟端水喝。

喝了水之後,喉嚨的不适開始慢慢緩解,全身無力,也不想問這是在什麽地方。又緩緩的睡去。

夢中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在身邊走動,身體卻也動不了。一雙溫暖的手敷在我的額頭上,之後又放開,輕輕的聽到:“怎麽還是這麽燙,你的藥不是向來管用嗎?這麽這次竟然沒什麽效果。”

另一道聲音傳來:“可能此女子體質與衆不同,不同于我國人。加上前段時間的割血,身體恢複的不是很好,山上寒冷.....”

“夠了,你下去吧,在想想什麽辦法。”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床邊坐着一個人,眼睛閉着,帶有血色的膚色完全展現在臉上。黝黑的發絲已經用白玉簪束起,薄薄的嘴巴抿着,整個人顯得玉樹淩風,風姿卓越,唯一不足得是眉頭是緊緊地皺着,仿佛被什麽羁絆着,舒展不起眉頭。

躺了夠久了,看到這張臉龐,心裏感到一陣情切。情不自禁的的拿起手想要用手将他的眉頭揉一揉。俗事又發生了。就在我手要碰到他的眉頭時,他的雙眼睜開,我都可以看到自己在他眼眸裏吃驚一跳的模樣,覺得有些熱,臉就不自覺的紅起來了。

他看了看我的模樣,還很自然地将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好像比之前的好多了,你還是躺着吧,我叫人給你端藥。”

“伊墨白,我......我.......””我朝他說道。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他有些擔心道。

“沒有,我可不可以吃飯啊,我肚子餓。”我不好意思說道。笑話,一醒來就吃藥,真是受夠了,那麽苦,就算是迷迷糊糊中我也能感受到那倒胃口的藥啊。解救自己,愛護自己,每個女人都應該如此。

“好,不過只能吃些清淡的,魚肉的還是等你病好了再吃吧”。說完,走了出去。可是,我怎麽依稀可以感受他的笑意,那翹起的嘴角是意味什麽。聯想狗血八點檔劇碼,難道要下毒,不會,還有一次血要喝呢,不會給我下藥的。那他為什麽笑呢?俗世之事難以理解。

不一會兒,丫頭們就端上菜,果然清淡的很,除了菜還是菜,真是比周恩來爺爺錢包還有清淡啊。從丫鬟嘴裏了解到自己病了兩天,一天昏睡,今天下午醒來一次,又睡過去了。難怪我會如此餓,饑不擇食,桌上的菜被我一掃而空。吃完飯,頓時有了精神和精力。想想現在肯定在将軍府,不如出去看看月色,散散步。

誰知我的提議立馬遭到丫鬟們的一致反對,其中一人趁我眼光不注意,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伊墨白就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丫鬟們也嘩的一下退出去。房間裏只剩我們兩個,月亮好似不忍打擾這良辰好景,也羞得躲起來。

我杵在房間裏,看着伊墨白說道:“我要散步。”

“不行。”他立刻回答道。

我不會蠢到問為什麽,重要的不是原因,我想要的只是結果。

“那我無聊,悶。”我不開心道。

“除了離開房間,你可以什麽都可以做。”

“房間裏能做什麽,下棋我不會,看書太累,彈琴不會。”我無奈講道。

“我教你下棋吧。”他緩緩說道。

“那好吧。”我只能接受這項提議。況且以後要是離開這裏,好歹還學了一項古人的休閑游戲。指不定間接的培養我的氣質,然後名聲鵲起,成為方行國的一代女棋聖。

事實上,我想的太樂觀了,不,是極其的樂觀。我的可憐的小腦袋,在發着低燒的小腦袋,在那顆顆黑白棋子中,攪得就似牛奶和奶酪的結合物,分不清誰是誰。我的黑棋一下子被刮得不知東南西北,棋盤上茫茫的白子零星夾雜着幾顆黑棋。

智商真是硬傷。捉急,捉急。

“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實戰就到這吧。”伊墨白說的時候,眼睛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

“嗯。”我發暈的頭腦開始慢慢的清醒。

“對了,你的藥還沒喝,現在剛好喝完睡覺。”

“什麽,我喝不下了。”我皺着眉頭說道。

“那也得喝,身體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吧,我知道,要是我死了,你的毒可就沒法全解了。”我冷笑道。

“竟然你知道,你也該想想要是我好了,你不就可以離開了。這不是你所想的嗎”。他也冷冷的回答道。

我想想可以離開這裏,不被別人喝血,就開口道:“好,我可要好起來,當個藥材可不是什麽好事。”

在我喝藥的時候,我那緊皺的眉頭可是一點沒松開。鬼藥如也,苦的可以将我剛才的飯菜吐出來了。眼睛濕潤潤的,一直強撐着,不讓眼淚流出。

坐在椅子上的伊墨白站了起來,走向我,說道:“就真這麽苦?”

我擡起頭看着他,看着看着我就暈了,只知道陷入一個溫軟的懷抱裏,淡淡的桃木香圍繞了我。

夢中我看見伊墨白和我歡笑的騎在馬背上,夕陽在前方緩緩下落,大雁在天上從容飛過。風吹起他的發絲,我轉過頭看着他咧嘴大笑的俊秀模樣,心裏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突然,前方出現千老頭,他拿着一把劍,朝我飛來,妖女,拿命來。

伊墨白舉起一把匕首,我以為他要刺向千老頭,大喊,不要啊。低頭卻看見胸口流着血,上面的匕首上的手是伊墨白的。我擡起頭說:“你怎麽狠心....,我是你救命恩人啊。”

“現在不是了,你一直是顆棋子。”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将我的世界瞬間冰凍起來。

我吓睜開了眼,原來是一場夢。被子被我踢到床鋪的另一角,難怪覺得其冷無比。

丫鬟見我醒來,連忙幫我更衣洗漱,還幫我梳了個垂挂髻,上面插着一珠翠飾物。

我看看鏡子裏的我,果然有人古人的風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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