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是穿越人

半個月過後,我的傷口便好的差不多了。方凝水和方逸之,我和伊墨白離了京城當散心出游。

我們到京城外的一個郡縣的福來客棧住下。伊墨白幾乎是整日也見不到人。

凝水這個小姑娘提出第一天去寺廟為他父皇祈福。逸之不喜歡寺廟那地方,說是香霧缭繞晃得人暈。我與逸之說,你就放心我們兩姑娘單獨上香去。他摸摸凝水的頭,放心,別人是傷不了你們的,早去早回吧。

果然這裏的寺廟知名,一路上香客肩碰肩,肘接肘,好不熱鬧。想起之前去的俗事廟,真是令人唏噓。

“這廟叫什麽,香客可真是旺盛。”我好奇問道,咬了下剛買的糖葫蘆(穿越必備道具)。

“俗世廟啊,這廟要求什麽都很靈,因此,宮裏的姑姑有事出宮,也是往這求簽的,我也是從他們嘴裏得知。”

“俗事廟不是在京城內嗎?這兒也有個俗事廟?”

“哦,你說的是那個俗事廟啊,這個俗世廟是世俗的世,而那個是事情的事,不一樣。其實,這俗世廟本不應該是廟,應該稱為庵,因為管廟的人是個女的,但不知為何偏偏叫做廟。”

說話間我們就到達山頂,果然,寺廟的門匾上是“俗世廟”三個大字。凝水拿着帶着的香要給各位菩薩上香,我不信這個,就到處随便看看,約會待會在門口相見。

走到大雄寶殿處,四周皆是人,面目虔誠,雙膝跪地,下拜扣頭。眼神往右轉,看到一尼姑正給人解簽。那尼姑看過去大抵二十五歲左右,十分年輕,至少在我看來如此。頭上戴着尼姑帽。若是在俗世間,想必也是個貌美女子,可惜只能青燈傍古佛了。我想要不我也讓這尼姑給我算算何時我才能回去,就随衆人一樣,下跪求簽。

看了手中的簽叫做“王道真誤入桃花園”。我不知這是什麽意思,桃花園?我可只知道桃花源,還有一個就是游園驚夢,不知兩者有何相關。

輪到我時,心中忐忑,卻也鄙視自己,相信此等虛無東西不像是我的作風。那尼姑看了那簽,神情有些微妙,我不知這意味着什麽。

尼姑擡頭凝視我,“施主求的是什麽?”

“回家的路。”不知她能否知我畫外音。

“回家的路,施主這麽大了,迷路不需求簽。”她露出不解樣。

“此家非彼家,此路也是看不見的。”

“你家叫什麽名字,還有看不見的路?”她眼睛眨了眨,拿着簽的手有些顫抖。

“中國,師父可有聽說過?”

聽到這話,這位師父很是激動,簽瞬間就掉到桌子上,引起周圍人的關注。她緩了緩臉色,拿起簽,邊看我便道:“施主這簽是上吉簽。詩曰:枯木逢春盡發新,花香葉茂蝶來頻;桃源競鬥千紅紫,一葉漁舟誤入津。你要的東西就在你周圍,至于家就在你心中,想回就能回的。

我心想:丫的,你诳我呢,本姑娘在這古代都轉悠了多久了,眼看冬天都快要走了,春天就要來臨,百花開放,我腳還踏在這片土地就差生根呢。

但臉上卻露出微笑,低了低身子,謝了她的解簽。

凝水燒完了香,朝我走來,手上也拿着一個簽。

“明目姐姐,你求得是什麽簽?”她瞄了瞄我的簽。

我湊到她耳邊,“姻緣簽,你呢?”原諒我的欺騙,要不然還得解釋。

凝水掩嘴一笑,“我也是。不知明目姐姐的簽怎麽講?”

“不過就是等着等着就有啦那種意思。”

聽我如此,她已經忍耐不住想知道她的簽到底是什麽。

我微笑,說我到外面等她,這裏的香聞得我有些頭暈。

不久,凝水帶着兩抹紅暈從大雄寶殿出來,模樣甚是歡快。

我知她必然得了好簽,想必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公主可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沒有,父皇說我還小,不急着。”可是她那扭捏的樣子分明是有了意中人,我也不好拆穿,一笑而過,打算離開這兒。走到門口時,一個年紀大概15歲左右的小尼姑走向我,說道,“師傅請你過去,說是有話要和你講。”

我很是納悶,我不認識這兒的師傅,但還是答應了,只留凝水在這寺廟在逛逛。

小尼姑帶我到一間古樸的房間前,向我微微一彎腰,“施主請進,師傅就在裏面。”

我推開門,咩想到見到的卻是剛才給我算命的那位尼姑。見我進來,她臉上立馬帶笑,表情十分激動,“注意!先下手為強我回道:小心!後下手遭殃。”

“胡大大科學發展”。

“習大大中國夢。”

“鴛鴛相抱何時了”

“鴦在一旁看熱鬧”

“哈哈哈。”我兩同時捧腹大笑。

“我叫張明目。”我伸出手表示友好。

“我陳依依。”她握住了我的手,用力的甩了三甩,感嘆“終于遇到同道中人了。在這兒真是憋死我了。”

“的确是悶啊,可你也不用悶到出家當尼姑啊。”

“沒事,這不還有你嗎?”她眼睛放出一道光,我急忙擺擺手,“別,我沒有做尼姑這種愛好。”

“想太多了吧你,我還不願意呢,好歹我也是這兒的老大,每天香火錢不知多少呢。”

“還是覺得有點慘,當然我沒有特別意思。”我脫口而出。

“本來我也沒料到有天穿越成為尼姑。”

我表示了解,點了點頭,“你是靈魂穿,我可以理解。”

“不是,我肉身穿。”她坦陳到,說完,扯一扯身上的袍,坐到蒲團上去。

“啊,那怎麽會、、、、、、”。這肯定是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心裏嘀咕道。

“我告訴你啊,其實之前我可風光了,憑借我聰明的腦袋,現代的企業管理知識,忽悠了當地的一土豪,開了一座酒樓,每天日進鬥金啊,和現在簡直沒法比。”

我見她要講那穿越趣味妙故事,好奇加上八卦早把等我的凝水給忘記了。也找了一塊蒲團坐下,聽她那奇幻故事。然後越來越發現,我可能只是穿越事件中的一個配角吧,主角分明就是面前這位滔滔不絕的女尼姑張依依。

“可惜呀,我命中遇到一個人。都怪我,沒事學古人去什麽寺廟,上什麽香啊。你可知道京城有一個廟叫俗事廟。”

我點了點頭,“我還去過,可人家主持根本不見我。”

“哼,他就是那副脾氣,真是氣死人了。”她憤憤說道,可是撅起的嘴洩露她的心情。到像是撒嬌,“他偏要別人見他時寫句話,只有滿意了才能見他。你寫了什麽?”她轉而問我。

“還能哪句呢,就是電視劇中經常說的,什麽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哪句。還以為能見到呢。”

“啊,你也寫這句。”她先是驚訝,然後笑起來,果然我們是被那狗血劇情害了。“不過,我寫完那詩,他倒是見了我,不見你可能是我先講過這話吧。”

“我就說,這麽哲理的話沒道理他不見我,原來,先有了你啊。”心中頓時清晰明了不少。

“那人是也是當地一富商之子,自小身體不是很好,說是在寺廟裏才能好長。”她繼續說道。

“所以後來就成了俗事廟的主持?”我問道。

“不是,他并未出家,不過是他師傅雲游四海,留下一寺廟與他相管。他不喜太多人,便定了規矩,要寫出能讓他認為好的話才能進去上香。我當時脾氣倔強,覺得拜一個寺廟還有此等規矩,雖然拜了佛卻與他結下緣緣。”她有些感嘆道,但臉上明顯是美好的神情。

“你們之後發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我笑着問道,握了握她的手。

她拍了拍我的手,“是發生故事了,到沒多大的驚天地。當時,見第一面時便喜歡上了,沒有原因,或許我愛他那容貌,愛他那份心如止水,愛他那份淡定從容,哎,我就是那受虐的渣。”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他拒絕了你?”我也為她難過。

“錯了,他母親的,他與我定了個約定,要是我輸了,就出家當一年的尼姑,別再找他。”

“看來是你輸了,哎,這男人心海底針啊!”我心中再一次感嘆她的人生起起伏伏。

“那又怎樣,沒看我取的寺廟的名字,俗世廟,哼,氣死他。我這兒的香火不知比他好多少倍,輸也要輸了之後再給自己沖口氣,現代人怎麽會敗在古人手裏。”

“那人叫何名字,改日我去會會他?”我提出到。

“步清風。”她停了很久,才道出這名字,“風”後面還隐約帶着嘆息聲。

“若我見到他,綁也要幫你綁過來。”我信誓旦旦到,拍了拍她的肩。

“不用了,我有時會去那兒看看他,他倒沒有攔我見他。反正我快做完一年的尼姑了,之後可能繼續回京城開我的酒樓,繼續勾引他。”

“我倒是多希望你去閻王那兒培訓培訓啊!”

“我還不想見閻王,你開哪門子的玩笑。”她臉色一頓,暗了下來。

“我想讓你也參謀參謀那黑白無常勾人的手段,一鈎就中啊,也真不是凡人能做到的。”我嬉笑回應她。

她臉色一緩,也露出笑容,“好你個巧舌如簧,講話果然有一番風趣。”她起身,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一包只有半個手掌大的紙包的東西,塞到我手中,“這給你,或許以後有用。”

“什麽東西。”

“送人到閻王的東西。”她眼裏閃着狡黠的目光。

“毒藥,鶴頂紅?”

“俗,真俗,怎麽毒藥非得鶴頂紅?她沒有名字,你愛叫它什麽就叫什麽吧!”

“那我叫他耳俗能詳吧,毒藥可不是耳熟能詳嗎?送我毒藥,也算是這世上不俗的事了。”我欣然接受。

“你要記住,有時,身上帶毒藥比帶解藥管用多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走好,有空就來看看我。”

“那自然,再見。”我朝她擺擺手,離開。

出了廂房,到了門口,見凝水旁似乎有個人,等我走近,那人也走遠了。

“那人誰?”我看了看凝水比剛才還要暈紅的臉龐。

“說是姓林,名什麽不知道。你怎麽去了那麽久?”語氣并無一絲不耐煩之意。

“遇到故人,多攀談一番而已。”

“你認得這寺廟的主持?”凝水表情透漏着這十分奇怪。

“算是認得吧,不說這了,我們還是走吧,免得他們擔心。”我拉着凝水,跨出寺廟。

“他們不會擔心,我功夫可厲害呢。”她一臉得意。

“你會武功?我怎麽不知道?那你和你皇兄那個功夫好?”

“那自然是我,皇兄的功夫比我稍遜點,據說小時候被別的皇兄給打了沒治療好,後來武功就受到影響,就騎射打獵比我強。”她帶有心平氣和的回答道,“不過我表哥比我就厲害多了。”

我點點頭,難怪三皇子一心要讓我收他為徒,原來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寫的很流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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