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嶺地下
第二天,姓徐的把我們所有人分兩隊,先出發的一隊是我和陳小安,張教授,還有那兩個我認為很不靠譜的青年,一個叫杜子謙,可惜名字文雅,人卻有些殺馬特,另一個叫什麽霍輝,大概是霍家的旁系子弟,我們一行人進了山,有了地圖和臨時雇傭的導游我們一路很順利的入了秦嶺深處,根據姓徐的情報網發現了之前有盜墓賊開的盜洞,我們大喜,這可以幫我們節約很多功夫,但看着漆黑的洞口我突然想到,那些之前的盜墓者是活着出來了還是這時還長眠于地下。
我們這隊老弱病殘就像是趕鴨子下架一樣,至少在我看來,完全沒有憂患意識的一群人,去幫姓徐的找什麽青銅花簡直是作死。
領隊居然是我,我也有當領隊的過過瘾的時候了,可我現在沒心情。
我一臉陰郁的發令進洞,這個時候雷厲風行一馬當先的作風在隊員間短暫時間內樹立了威信,我也不知道我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胖子他們一定會笑我,也學會裝逼了。
盜洞有夠狹窄,但是空氣流通性很強,迎面陰風陣陣的感覺讓我以為只是普通的隧道,之後,一路就那麽順利的一路到了,一個墓室前是廳堂類似的地方裏面是一個很大的拱頂的石室,是開鑿出來的,頂上有一些壁畫的痕跡,積水水位很高,幾乎到了拱頂的邊緣處,透過水面可以看到,浸在水裏的四邊的石牆上都鑿着淺坑。
墓室裏有水,我暗罵了一聲,該死,他們都看向我,我只好解釋道,可能水裏有東西,那東西我并不陌生,是一種魚,巨型的怪魚,哲羅鲑。
我想起上次和老癢來時遭遇的巨型哲羅鲑,那只肚子裏有顆人頭的哲羅鲑着實讓人反胃,看着這水我遲疑了下,但還是硬着頭皮決定下水前進。
應該不會那麽不走運吧。
我們小心翼翼的穿過這截水路,萬幸沒有什麽水裏的東西襲擊我們。
我們每個人濕漉漉的上了岸,整頓了下便停下來看地圖,雖然我們人力可能不足,但裝備齊全武器也算不錯,這姓徐的準備也是極為充分的。
一開始我們還擔心這些附近會設有機關,所以走得特別小心,但是根據姓徐的詳細地圖,越往下,我發現這墓道修得越粗糙,石頭都是整塊整塊的,這樣的做工,肯定不會有機關。
這種石頭大概是花崗石,裏面有一些雲母,非常的堅硬,墓道改向,大概是想避過這一條花崗石帶,那這裏應該已經是大山的內部了。
有人提議休息一下,讓他去探路,我驚訝了下,發現是那個個青年中的一個,好像是叫什麽霍輝的,我向來是不贊同單獨行動,尤其是悶油瓶獨行總是失蹤留下的後遺症讓我很不喜歡。但是看他主動請纓那麽積極也不好駁了他興致,其實我主要想知道他到底什麽能耐,便讓他去前方探路,只給他5分鐘時間。
我低頭看了看防水手表,時間過的有些慢,我們之前說好如果遇到什麽情況就搖動手鈴,手鈴,也就是一種響聲很大穿透力極強的鈴铛,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但是在鬥裏很實用,可以穿透好幾層厚墓室讓同伴聽見,通過鈴響方式來傳遞信息,比如響三聲停頓一下代表情況正常。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嘀嗒嘀嗒,附近的水聲隔着層層石壁在不停的滴……
怎麽還不來,莫名的有種不祥之感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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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詭異的叫聲震動了我的耳膜。實在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聲音,那感覺比為了争奪地盤而豎起渾身毛發的公貓還要恐怖。
那個聲音立刻就貼到了耳邊,幾乎可以聞到那股野獸所獨有的惡臭。
“什麽鬼……東西”
我話音還未落下就發現衆人一致的拿qiang對向我的的頭。
我知道他們并不是指着我,而是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大概是一種帶翅膀的生物,我聽見的翅膀震動的聲音,大概是蝙蝠類的吧,我心說,至于那麽警戒嗎,我就不信他一爪子能把我給爆頭。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秦嶺這個鬼地方,他娘的太邪門了。
我一扭頭一張人臉猛地出現在我面前,還沒等我反應就見那姓杜的家夥一個飛腳踢了過去,正好踢在那張詭異的人臉上,使得那張怪臉凹陷了一塊,我這才看清那東西的模樣,瘦幹的頭首空洞洞的眼眶,這本非是人臉的怪物,這…這這他娘的就是顆活生生的人頭啊。
長着翅膀的,會飛的人頭,想想都很可怕…如果是大半夜的,這絕逼是恐怖故事了…
這東西,有些邪門,我不由得想到以前流傳的斷頭複活的傳聞。據說有秘術可使人頭不腐并在月圓之夜複活飛翔,但這種詭異的秘術相傳于武俠小說的邪教中,而且這鬼東西偏偏還多出了對像蝙蝠翅膀的翼,從原先耳朵的位置插出,并生長着,違和的長在了一起。
被姓杜的小子一腳的威力所攝,那鬼東西在地上滾了幾下就停住不動了。我剛想湊近仔細看看這東西的全貌,姓杜的攔住了我,只見他掏出匕首一個飛刀插在那顆頭上,随即又走近拔出,像切西瓜一樣飛快地插了好幾刀,并沒有意料中的血腥畫面,但動作還是格外血腥暴力。
這杜子謙看來也不是善茬,我在心底暗暗估測,這人反應很快,這補刀未免太兇殘了些,人家和你有仇啊…
但很快我便理解了他的做法,只見那顆人頭開始還沒有反應,但是在杜子謙插了第7刀時突發暴起撲向杜子謙,張開的大口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突然,
“小心!”我提醒道,杜子謙也反應很快避開了他那張有牙的大口,然後迅速的向它口中塞了一顆土地雷,一聲悶響之後又歸于平靜,這下,應該是死透了,看着面目全非的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坨,杜子謙才松了一口氣。
後來我才知道那東西它在裝死,只為了讓我們放棄警惕性,然後置于我們死地。
這鬼東西居然還有了計謀,想想都是令人恐懼的一件事……
這…這什麽鬼東西,張禿子教授顫顫巍巍的吐出疑問,他顯然被吓到了,而我卻心存疑惑,這姓杜的小子怎麽會料到他會突然“詐屍”,還是說他警惕性太強。
“喏,多謝杜哥相救。“我心存餘悸,想想被這怪東西咬上一口便是不得了的了,毀容事小,要是這東西有什麽劇毒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次我走近看杜子謙也不攔我了,我驚訝的發現這東西原本就很突兀的翅膀慢慢的變成細小的灰屑,然後消失不見,只留下原本血肉模糊的團狀物。
我還沒來及問出這東西,杜子謙就開口解釋這是一種寄生蝠類,大概是寄生于屍體頭部舍棄了它的身體,只留下了有效的寄生體,這種情況類似于我們原來看到的一種蠱蟲,面具下可以控制屍體的那種。
這裏居然存在這種東西,周身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來我們需要小心提防了。”我出聲提醒大家道,這時突然傳來熟悉的鈴聲,是霍輝。這小子終于回來了,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卻不是霍輝那小子。
鈴聲還在響,那人手中怎麽也有鈴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