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集體生活的不便

一個人獨居的話,不管是打飛機、撸管、還是挵都很随便,到處丢衛生紙也沒問題,可是住寝室的話就必須要忍受集體生活的不便,六個人分享十幾坪的空間,睡覺的時候頭對頭腳對腳,近到鼻息想聞,打個噴嚏都要驚動一屋子的人,更何況別的動靜。

故而群居生活需要動用人類值得稱道的品德——克制。

然而人類還有個德性——總是克制不住。

讓欲望值很高的人禁欲,就像讓饕客節食。欲望也不是你想忍,想忍就能忍得住的。這其中最忍不住的是邵浪。

當然邵浪也有一些野炮可以打,可是他上大學之前下了決心要減少和男人鬼混的時間,多花點功夫在學習上,所以身邊也不總是有人可用,偶爾賦閑,嘴裏淡出鳥來。

有一次他走路跌了一跤,膝蓋磕破點皮。本來一個大好青年小磕小碰的算不上什麽,用日式粗線條一點的表現手法——用舌頭舔舔就好了,可是邵浪非但仔細上過紫藥水用雪白的紗布包紮起來,而且往床上一趟就開始呻吟。

“啊~啊~~好疼~~啊喲~~嗯~啊~啊~~~啊啊啊~~疼喲~嗯~~”

裸狗在挖鼻和胖萌在吃零食,倆人站在他床前默默圍觀。

陶晉一進門見邵浪這副騷浪的樣子二話不說就要上去削他啥的,幸而一同回來的還有萬福河,好歹給攔下來,讓他不要沖動。

陶晉嘴裏罵着:“這是幾輩子欠X攢下的!講點公德好不好!做出這B樣子給誰看!”

邵浪就支頤側卧玉體橫陳,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樣子,“人家是疼得忍不住叫兩聲罷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你非聽出來別的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思想肮髒~”

陶晉很看不上他這種煙行媚視有點娘的做派,覺得很給GAY丢臉,氣得掙脫束縛過去揍人。

邵浪連忙跳起來躲閃反手什麽的,一邊反抗一邊挨揍一邊還不知死活地叫“啊~不要~輕點~啊啊啊~”

陶晉就揍不下去了,他啧啧地搖着頭,“太賤了!太特麽下賤了!受不了了!”一身雞皮疙瘩地走了。

邵浪就還是很入戲地在床上翻滾,“啊~嗯~嗯~~”地叫着。

茍邑突然說:“我也會!”然後就學着“啊~啊~”地直着嗓子叫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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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浪停下來,很嚴肅地跟他說:“裸狗,你挺有潛質的,不過感情還不是很爆滿到位,你要細心體會那種少女想要又不想要嬌羞的心态,再誘人一點。”

茍邑就很受教地在他的指導下又叫了兩次,邵浪起身很認真地指導他,讓他結合肢體語言來表達那種欲語還休什麽的。于是換茍邑躺在自己床上翻滾,啊~啊~啊啊~~叫起來。

邵浪滿意地說:“差不多了,你進步神速。”

茍邑就很高興地說:“是大濕你指導的到位。”

邵浪吹捧他說:“哪裏,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是你資質好。”又對還在吃東西圍觀的胖萌說:“你也別錯過這麽好學習切磋的機會,來叫兩聲聽聽。”

胖萌說:“我不會叫。”

茍邑跳起來說:“有什麽難的!你看我一學就會了,來嘛!叫嘛!”

胖萌沒辦法只好匆匆吞下一顆巧克力,一邊嚼着一邊想了想,然後仰起頭喊:“Oh~~yeah~~oh ~yeah~這樣可以麽?”

邵浪和茍邑雙雙被震住了,邵浪推了他一下,感慨,“行啊!胖萌,你都會用外語叫床了!——挺有一手啊!真人不露相,沒少看片兒呀!”

胖萌又恢複了吃,說:“什麽片兒?”

茍邑說:“不是看片,那你跟誰學的歐也啥的?”

胖萌想了想,說:“嗯,不知道,就是會的。”

邵浪冥思苦想良久,燈泡一亮,拍手說:“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天然浪!胖萌,真有你的!如果你瘦一半的話一定有很多人追!”

茍邑争着說:“那我!我呢?!”興奮地指着自己。

邵浪打量了他,搖頭嘆氣說:“你麽……只好苦練本領了,出門在外的不能沒有一招半式地防身啊。”

于是此後一個階段他倆時不時地舉行一下叫床比賽以及勾引漢子的眼神或姿态比賽什麽的。邵浪在茍邑的指導下,自覺練就一身本領,然,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總有一種無處使喚的寂寥感。

又過了一段時間,倆人受到了除胖萌以外所有寝室成員的指責投訴,被迫暫時性地取消了這種娛樂競賽項目。

——之所以會出現狀況也是集體生活的苦悶所致,欲望如洪水,堵截而不疏導就會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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