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勇敢之面對

闵2木流連在邵浪家鄉的城市,頗有點樂不思蜀了。

這兩天邵浪陪他觀光,帶他去看自己的生活足跡,還去吃了邵浪高中後街上傳說中很好吃的小面館,逼仄的小店裏就只有四張桌子,老板娘還要占一張在上面剝蒜頭。

闵2木從小上學就是車接車送司機保安都是一整套的,對這種絕對平民化的生活感到新奇,小時候不被允許吃的路邊攤小店什麽的也格外有吸引力。

邵浪的父母雖然對他不是很熱情,可是也不是十分地不客氣,就是不冷不淡地表示說耍朋友就耍,不過在家裏過夜是不行的。

闵2木本來沒想那麽多的,現在聽邵浪父母這麽要求,心裏就有點不平,想:我就那麽像千裏送JJ的人麽?

他立刻表明清白,“叔叔阿姨,你們不用客氣了,我在酒店訂了房。”

邵父就補充了一句,“小浪晚上也不能在外面過夜。”

邵浪說:“我都上大學了!怎麽不能在外面過夜?!”

邵父陰沉着臉不說話,看起來像是顧忌着外人控制脾氣。

邵母還算溫和,勸和父子倆,然後對闵2木說:“小同學你不要見怪,我們家的情況就是這樣——這麽些年我和他爸爸也想開了,就當自己養了個閨女。既然是閨女,當然不能随便在外面過夜。名聲說出去多麽不好聽。”

邵浪氣得直跺腳,再次把人拉走離開家庭什麽的。

闵2木臉上故意做出什麽也沒聽到的麻木表情。

邵浪斜眼白了他一下,說:“你有什麽想評價的麽?”

闵2木說:“我可以笑麽?”

邵浪說:“不可以。”

闵2木說:“哦,那沒什麽了。”

邵浪就捶打他,他就一路跑。

微風中仿佛傳來兩個青年肆意的歡笑,像極衣服充滿古典文雅氣息的生活畫卷,如果旁邊可以配上對話,大概會是“汝來啊汝來追我啊”這樣親密的絮語。

闵2木覺得此行收獲頗豐,和邵浪的關系終于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只有他自己知道從質變到量變是多麽地艱辛,連低下頭學習這樣的事情都做到了,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雖然他沒有和誰打賭追求邵浪,可是他覺得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是自己和自己賭個志氣!

現在就只差臨門一腳進球,本來如果邵家父母沒有提出使兩人關系純潔化的要求也許順其自然的就差不多了,可是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他覺得就自己還應該顯得更加有誠意一點。

相處幾個月來,他基本上也算了解了點邵浪的生活習性和思維慣性,知道他父母的觀點某種程度上也還不錯——邵浪很多方面都像女人。

女人麽,雖然為悅己者容,一個勁是打扮自己,看是心底裏還是希望男的喜歡的不僅僅是她的外表,戀愛的關系裏多點柏拉圖就顯得層次上很高。

闵2木已經在這場游戲中投入很多,不在乎再投入多一點,何況他之前也沒有談過柏拉圖,挺新鮮好玩的。

有了這樣的指導方針,闵2木在和邵浪想出的時候越發地好像愛到不敢輕易觸摸地自重,連邵浪也覺得意外了,“我沒想到你還是個正經人。”

闵2木進入狀态地說:“家父總是教導我要正經。”

邵浪說:“想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伸手打我了呢。”

闵2木表情遺憾地說:“其實那只是個誤會,我當時……是在搞社會實踐,體會民間疾苦,比如小混混處于夾縫中的生存狀态什麽的。”

邵浪說:“哦?那你調研的結果怎樣?”

闵2木表示說:“暫時不需要替他們擔心了。”

邵浪噗笑說:“也許你們生活的狀态太高端了,我們這些P民無法理解吧。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闵2木神情地說:“你肯下心思琢磨我,就說明你對我很有興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邵浪說:“随你怎樣想都好——你現在想不想親我一下?”

闵2木被弄了個措手不及,竟然慌亂了下,不過鎮定下來就紳士地說:“想。”

倆人正式唇齒相依口舌相纏之時就發現對方的技術實在是很好,少年心性倆人玩鬧地互相別勁,看誰更高杆啥,然而玩火者***,到後來都有點暈頭漲腦的,後來簡直要幹柴烈火了。

路邊一個兩歲穿開裆褲露小JJ的小孩含着手指頭在眼巴巴地看着,突然指着他倆向從一段距離外跑過來的女人好奇地問:“媽媽,哥哥在做啥子?”

他媽媽風中淩亂地跑過來一把擄走孩子,打屁股說:“叫你亂跑亂看亂問!”

小孩哇地哭了。

哭聲驚醒了不要臉的兩只,相視一笑泯恩仇什麽的。

闵2木在這個城市總共也只待了兩天,他其實是臨時起意出來的,家裏那邊現在多了位正在交往的“女友”,失蹤的時間再長的話是要惹出風波的,現在既然已經圓滿達成了目的——如果考慮到那個吻,他簡直還是超額完成任務——兩天後他打算坐飛機回去了。

臨行前邵浪說他父母要請他去家裏吃飯踐行。

闵2木就去了,席間他表現得溫文爾雅體貼周到,完全像個受過良好教育出身良好的好少年了。

邵父繃着的臉漸漸和緩下來,邵母也越來越周到熱情,像丈母娘疼女婿那樣看闵2木樣樣順眼,夾菜倒酒,噓寒問暖,問了很多學校生活方面的事情。

邵父後來也開始同他談話,不過談的大多是國家大事方面的問題,不過他的消息來源不是人民日報就是新聞聯播,加上一點自己的感慨,沒什麽新意。

闵2木不緊不慢地附和,偶爾裝做不經意地給出一點內參消息佐證,最後邵父簡直要引他為知己,相見恨晚的架勢,倆人把酒言歡,暢談國內國外形勢,在飯桌上就把今後十年八年的世界格局給定了。

邵父感慨說:“要是我兒子像你這麽有見識懂政治就好了,他就知道和他媽說化妝品逛街跳舞啥的。”

邵浪忍着也沒說什麽,他覺得他爸爸難得對他交往的人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就讓他高興會吧。

吃完飯邵母又找個機會單獨和闵2木說話,“小闵啊,你別看他瘋瘋張張的樣子,其實心裏最喜歡你這樣規規矩矩又有本事有能力的好孩子。”

闵2木稍微汗顏了下,貌似謙虛地說:“阿姨,我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邵母說:“人無完人嘛,你已經算是百裏挑一的好孩子了,這些年小浪交的那些個男朋友我們都沒怎麽見過,不過他現在人也大了,這方面的事情……也就只能讓他順其自然了。其實他小的時候吃過不少苦,這一點上我們做父母的做的不好,現在想起來也挺對不住孩子的……不過看到你,我和他爸爸心裏就有點見亮了。要是他男朋友是你這樣的好孩子,我們就放心了。”

闵2木感到略有壓力,這是要把他們家孩子送給他養麽?

不過父母的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是随便安慰了兩句,巧妙地避開重點,并沒有給出什麽承諾。

邵浪送他出門,倆人在路邊打車。

邵浪說:“我剛才去廚房的時候我媽沒跟你說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闵2木說:“她把我當你正牌男友,讓我善待你。”

邵浪說:“就這些?”

闵2木說:“這些還不夠麽?——說起來我也見過你家大人了,是不是算正式地交往了?”

邵浪說:“還差一點點。”

闵2木問:“什麽?”

邵浪說:“成績啊。你要拿獎學金才行。”

車恰巧來了,闵2木很自然地拉過他的肩膀,啵地親了下邵浪的嘴巴,“好,開學等我好消息。”然後潇灑上車絕塵而去。

邵浪撇撇嘴,走了。

假期剩下的時間裏闵2木游走在男人和女人之間,左右逢源。

這種齊人之福并不好享,不過現在一個是他不想脫身,一個是不能脫身;一個是朱砂痣,一個是明月光。假期暫時還好,他可以一邊和邵浪電話訴衷情,一邊攬着女友的肩膀拍拖,開學的話他不知道情況會怎樣。

既然時勢把他推到如此進退維谷的境地,他能做的就只是兩廂平衡,為此他還向自己的父親讨教了幾招。

不過其實闵感慈做的也不說多好,他那個賈秘書其實是家族內公開的秘密,只不過闵夫人有當家主母的氣度,睜只眼閉只眼息事寧人了。

闵2木掂量了下自己的處境,覺得不能和父親比。

首先,邵浪不是賈秘書,不是領導的貼心小棉襖,沒有帶着點奴性來圍着自己服務。他倆之間非但不是上下級的關系,甚至沒有任何利害關系。

其次,冷蓓蓓也不是闵夫人,她是一個受過西方教育的少女,缺少大婦的那種以賢惠的方式宅鬥的系統教育,何況她的家世背景也允許她不必忍辱負重。

闵2木決定還是維持現狀,不讓雙方知道對方的存在。

在忐忑和期待中,新學期拉開了序幕。

闵2木早去了幾天将冷蓓蓓在新學校安頓好,然後很殷勤地給邵浪接站,從此後過上了充實的生活——早上的morning call 和晚上的good night kiss 都要發雙份的。

如此一段時間倒也相安無事天下太平。

當然,最好的消息是在更方面的努力下闵2木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獎學金到手,抱得美人歸——邵浪終于宣布他轉正成為男友,一個酒吧周末之後倆人也順手滾了床單,把關系最終做實了。

本來闵2木應該到此為止,按照寫好的劇本向邵浪攤牌,說自己是為了……為了啥理由來着?——為了一個他已經忘了的理由而玩弄他而已……好像很無聊啊!

闵2木突然覺得半年前的自己幼稚低俗,怎麽想的?現在是他都說不出口,覺得和自己半年來樹立起來的有正事的形象不符合。架子這個東西一旦端起來就不好放下了。

更何況,他雖然得手,可是又舍不得丢開手了,邵浪不僅在床上浪,而且下了床對男朋友也體貼,總是出其不意給他一點花心思的禮物。比如說有個階段邵浪随手就給闵2木街拍照片,或者是他們倆人合照,幾天後闵2木的床頭擺着一個寫真集,打開裏面都是自己的或者和稍涼倆人的合影,令到收禮物的人心頭一暖。

闵2木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結束這樣的關系,可是行動上卻跟不上,最後決定還是再過一陣子,等自己膩了再說,可是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不膩,遲遲不肯放手。

另一方面他和冷蓓蓓也在按部就班交往中。雖然這女孩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她的背景身份,可是和她交往還有好處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做該做的事情。

他二十多歲,心智漸漸成熟,是時候向成人的社會軌跡靠攏,也許這是個契機。

他周六和邵浪約會,晚上在酒店開房,周日一大早趁對方還在酣睡就在他額頭上留下早安吻然後離開,去赴冷蓓蓓的約,倆人騎單車去逛周圍的名山大川。

晚上萬福河神色有異地問邵浪今天怎麽沒和闵2木出去玩,邵浪說:“他家裏人讓他去報了一個什麽培訓班。每個周日都有課,我落得個自由,省得他來霸占我時間。”

萬福河聽了後沒說什麽,自去忙自己的,不過轉了一圈後仍舊回來,說:“我今天在X山看到闵2木了。”

邵浪心中一凜,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麽,“X山?你怎麽會去X山?”

萬福河說:“我穿卡通服發傳單,不過這不是重點,你不覺得重點應該是為什麽對你說去參加培訓班的闵少爺回出現在X山麽?”

邵浪說:“好吧,你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X山?”

萬福河說:“爬山。”

邵浪笑道:“就只是爬山而已,比參加培訓班沒差多少。”

萬福河說:“可是他不是一個人爬上去的。”

邵浪挑眉,“哦?他還有同伴。”

萬福河說:“一個女孩,長的一般,不過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的。”語氣中透露着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一點羨慕。

邵浪哼說:“阿福,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确定不是因為你穿的卡通制服太厚重以至于産生了幻覺?”

萬福河說:“我的制服裏面通風良好,空間很大,想喝飲料的時候可以從眼睛的部位伸進瓶子去,完全沒問題。”他同樣沒意識到的是,在2寝生活了長時間之後他說話的風格已經有點被同化得有點不着調了。

邵浪說:“那麽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闵2木也許恰巧從培訓班出來去爬山,遇到異性友人結伴而行。他們之間也許就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萬福河說:“可是純潔的男女關系是不會摟着肩膀扶着腰像,偶爾還有更親密舉止的。”

邵浪嘆氣,“好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萬福河說:“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小心。”言畢離開。

邵浪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并沒有對闵2木提及任何一句關于周日X山的話題,反而加倍對他好,仿佛一個陷入熱戀中的盲人。闵2木給他買了一套歐洲十分高檔的化妝品,他也高高興興地收了。

到了周六,倆人仍舊每周一游地出去游玩,闵2木問他是不是還想去逛街,然後晚上酒吧,最後奔酒店——酒店他是已經訂好了的。

邵浪說不了,季節這麽好,他想去爬山,爬X山。

闵2木臉上只有千分之一秒的動搖,随即就若無其事地寵溺說:“好的,我聽老婆的安排。”

邵浪親了他一下,說:“老公你真好。”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周六,X山上一對B人……璧人攜手同游人間。

事後回想起來,那應該是他們幸福關系的頂點了,在秋風的吹拂中,在秋蟲的啁啾中,在愁煞人的秋風秋雨到來之前,他們是那樣地契合。

有那麽短短的一剎那,闵2木甚至起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頭。

不過随即他就自覺這是何其得荒唐。

一剎那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須臾。據此,可推算出具體時間來。即一天一夜24小時有480萬個剎那,沒個剎那只有0.018秒。這0.018秒的念頭又怎麽值得推敲?

看着身邊伴游着實可愛,闵2木想,唯有活在當下還是正途。

倆人從山上說笑下來的時候在山門前邵浪看到一個把飲料瓶子伸進眼窩裏的熊,深深看了這貨一眼。熊喝完一口手裏捏着瓶子,朝他們的方向呆立半晌。

晚上在酒店,倆人翻雲覆雨,邵浪連出大招,闵2木拼全力才能與之抗衡。旗鼓相當的兩個人一番厮殺,大戰三百回合,不分伯仲,最後力竭而睡什麽的。

早上闵2木明顯感覺到洩欲後的腰肢酸軟,昨晚太過盡興的後果就是早上起不來床。不過他手機定的鬧鐘還是中式地響了,他伸手去關掉,閉着眼睛默默地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給他兩個媳婦……

念了幾遍之後他一咬牙從床上爬起來,親了仍在酣睡的邵浪額頭一下,去洗澡更衣,離開之前他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床上玉體橫陳在白色被單下蓋着的肉體,覺得實在是美,很想不顧身體回去再做上兩次什麽的——可惜時間不允許。

“I'll be back !”他想,然後關門。

在門關上的同時,背對着門的邵浪睜開了眼,他一骨碌躍起,雖然也腰肢酸軟,不過他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給他一個劈腿渣攻!

于是火速穿好衣服,帶上帽子和墨鏡簡單變裝就溜出房間,到酒店後面上了一輛早就等在那裏的車,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室友之一陶晉。

陶晉說:“艹!你昨晚倒是風流快活,讓我們起個大早幫你捉奸!你個不要臉的玩意!”罵罵咧咧的,還是幫着一路跟蹤闵2木。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跟着闵2木去了隔壁名牌大學,看他接了一個牙齒很白皮膚蠟黃的女的,然後倆人親密拍拖在校園裏像連體嬰一樣行動什麽的。

坐在車裏的陶晉咋舌評價,“你信不信闵少這回肯定傍富婆的,要不憑他還不至于這種眼光。”

邵浪說:“你不是說幫我查這個女的麽?查到什麽?”

陶晉說:“什麽也查不到——你知道這女的家裏什麽背景了吧!她絕對是個敏感詞。”

邵浪說:“奸夫淫婦!我要他們好看!”

陶晉就是為了看好戲來的,扭頭說:“爆米花啥的準備好了麽?”

茍邑突然從後座竄上來很狗腿地遞上,“給!還有可樂。”

胖萌說:“我帶了點泡芙誰要?”

萬福河默默拿出袋子裏的咖啡,分了一杯給蕭月見。

邵浪倒吸一口冷氣,“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茍邑說:“一直都在,只是你忙着追蹤奸夫沒工夫搭理我們。”

邵浪說:“這麽窄的地方你們怎麽塞進去的?”

胖萌說:“我瘦了呵呵。”

邵浪說:“你們來幹什麽?——還有你,你不是禮拜天有打工麽!”

萬福河說:“我推了,這是咱們寝的集體行動,我得參加。”

邵浪想吐他們一臉血什麽的,“參加個P!你們就是來看熱鬧的!連零食都帶好了!陶晉你個2B!我說向你借車你這麽痛快!你把一屋子的人都拉上來看我熱鬧!”

蕭月見從後面伸出一只幻影之手按在邵浪的肩膀上,低聲說:“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我叻個擦!邵浪還有啥可以說的?!頓時就無語了。

然後一車人就用那種準備好了架勢看着邵浪,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邵浪咬咬牙,拎着個袋子就下車了,從後面一步步追上奸夫淫婦。

交往倒計時,開始!

邵浪沖到闵2木面前,質問:“老公!她是誰?!”

闵2木嘎一下頓住了,沒想到他會出現,有點手足無措的。

冷蓓蓓不明所以,聳着肩攤手:“What你是什麽人?”

邵浪大聲說:“我是他老婆!他是我老公!你是小三!”

路人開始駐足,車上陶晉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各種照,茍邑從後面爬到前面副駕的位置。

邵浪大聲罵闵2木,“知道我現在看見你什麽感覺嗎?!惡心!你知道惡心是什麽意思嗎?我TM反胃!你原來不是喜歡男人的麽?現在怎麽改口味了?喜歡女人了!你媽生你下來就是為了讓你腳踏兩只船做雙的?!你說你怎麽還看上這種女人的?!”

茍邑嫌車上音效不行,已經跑下來,帶着陶晉的手機錄着,這時候插嘴說:“還有那化妝品!”

邵浪就從口袋裏掏出化妝品,“我今天收拾收拾把東西都帶了,你有你給我買的化妝品!還TM 化妝品!”就給扔地上了,“還有這寫真!”他揚了揚手裏的東西,“我現在想起來跟你這種人照寫真,還花了那麽多錢我就覺得惡心!”摔!

冷蓓蓓這時候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她雖然中文不是很地道,太快的語速跟不上,可是畢竟還的聽懂了中心思想了,就是眼前這個半路啥出來瘋狂的男子和闵2木是情人關系。

她很尴尬地地闵2木說:“你不打算說什麽麽?”

邵浪撲上來搖晃着闵2木的肩膀說:“老公!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闵2木說:“行了別吵了!你能不能回去再說!”

邵浪就一爪子撓過去,又一個黑虎踹裆,闵2木再次中招,如同第一次那樣卷曲着翻着白眼倒下了。

冷蓓蓓尖叫一聲,“OH MY GOD!”上前護住闵2木,“你怎麽可以用暴力!我要叫警察!”

邵浪打消了繼續毆打的念頭,高調宣稱:“闵2木,GAME OVER了!其實我今天來就只想告訴你一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不過是逢場作戲和你玩玩,現在我玩膩了。”言畢轉身就走。

2寝人在車裏給他鼓掌,一路歡歌笑語回到學校。

這件事很長時間內成為2寝的談資,茍邑、胖萌還情景再現,高度還原當時場面。茍邑飾演邵浪,胖萌飾演冷蓓蓓,因為缺少男主角闵2木,他們就用椅子代替。

邵浪也在一旁笑着看,然後點評什麽的。

一切都很歡樂,很2寝風格。

然而,當夜深人靜,邵浪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拉上輩子,忍不住掩住一聲嘆息,阖上濕潤的眼眶。

“也許陶晉說的對,”他在黑暗中默默地想,“我身上好像刻着‘不正經’三個字,沒有人對對我用真心的。”

夜晚還很長,他最終帶着自我厭惡和認命的悲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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