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夜裏約會
從那次之後,葉允晨的那張臉又恢複到她們初次相識的時候。絲毫沒有老婆懷孕的欣喜之情。
家裏因為這個,也變的死氣沉沉的。
蘇母過來給他們做飯洗衣服，“涵涵，小晨最近看上去,氣色不太好，你別太任性了,他也不容易,要上課,還要……”
蘇涵現在心裏亂的很“媽,懷孕的人需要安靜、安靜，你知不知道？吵死了”
“好好好,媽知道了，不說不說了，呵呵……你快去躺在，養着，想吃啥跟媽說，媽給拿？等會兒，小晨就下課了……”
蘇涵聽到老媽喋喋不休的語氣，就心裏添堵。尤其是聽到小晨、小晨的。
蘇涵更難受，她兩步走過去，一腳踢翻了蘇母正在洗衣服的盆子“你走啊，煩死了，煩死了”
蘇母大驚，身上還有被女兒踢翻盆子的水，濺在身上，兩手上還有肥皂泡泡。她一時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是女兒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火？女兒雖是有逆反心裏，也沒當面濺她一身水？
“涵~涵涵，是不是媽說錯啥了？你，你別生氣，這樣對孩子不好。”
葉允晨剛進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兩步走過去“媽，您沒事吧，涵涵懷孕了，情緒容易激動，你，你別放在心上，媽你進來坐”
蘇母傻站了一會兒，幹笑了一聲“小晨啊，你多多陪陪她，媽知道自己來的太勤了，礙你們事了，媽先走了。先走了啊——”
蘇涵聽到這話，委屈與後悔的淚水一湧而下“媽”她大喊了一聲。
蘇母停住腳步“想吃啥，給家裏打電話”
蘇涵聽到這話，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過火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是她心裏太壓抑了，加上蘇母一個勁兒的唠叨，讓她覺得心煩。
“媽，我……我……”
“傻孩子，你們年輕人，剛懷孕媽理解，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別哭了啊。小晨，你哄哄她，媽，家裏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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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涵看着蘇母忙碌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她臉上的淚水一個勁兒的流……
葉允晨走過去，擡手給她擦拭了一下“不哭了，嗯？進屋躺在吧”
葉允晨将她扶到床上，彎身收拾了一下被踢到在地的盆子，又将衣服洗了，放在洗衣機裏甩幹了。開始為午飯忙碌着，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無息。
蘇涵全部都看在眼裏，吃飯時，葉允晨依舊為她夾菜。
蘇涵實在忍不住，一把抓住葉允晨“老公，你告訴我，她就是你的前女友對不對？”
葉允晨的手顫抖了一下。
“你不要離開我，我好怕，沒有你，我怎麽辦？老公~我愛你，你知道”
葉允晨輕輕的撫摸着她“涵涵，不要亂想，把孩子生下來”
蘇涵想到這裏，淚眼朦胧的對着他“我不要離婚，不要贍養費，我要你”
葉允晨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不舍，他掩飾性的淺笑了一下，擡手為她擦拭着眼中流出的淚花“傻瓜，我又沒走，也沒說跟你離婚？幹嘛要說這樣的話？嗯？”
蘇涵看出了他的掩飾，她抱着他“你只要在我身邊，騙我我也願意”
葉允晨懷抱着她不語。
房間又陷入了一陣沉默，這種沉默讓蘇涵感覺到窒息。她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只是雙手緊緊的抱着他，她一輩子都不想松開，就這樣抱着。就算是這個姿勢能讓她抱一輩子，她也不覺的疲倦。
夜晚，葉允晨說要出去值班。
蘇涵乖乖的閉上眼，她知道他要出去跟她通電話，或者就是去跟她聯系。說一些親密和諒解的話。她半眯着眼睛，聽到他開門出去了，看着他高大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那個熟悉的院中。
蘇涵起身跟着他後面，看到他走出學校的後門，将門關上了，她悄悄的跟了出去。
看到葉允晨站在學校圍牆後面
“葉醫生”
蘇涵躲在牆的一角看到葉允晨一直在那邊站着，單醫生也在那邊跟他談着“葉醫生，什麽時候回上海，我想在那邊穩定下來。”
“等寶寶出世以後再說”
蘇涵豎着耳朵的聽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本來以為他們只是通通電話，聊聊天，沒想到葉允晨居然這麽大膽，晚上背着自己跟這個女人約會？
蘇涵心裏難受極了，好歹自己現在也懷了他的孩子，要是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當時他完全可以裝病？履行那份契約婚姻，可是現在又算什麽？他、、、他這就是出軌。
蘇涵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擡眼看着那個女人笑的一副淫/蕩的樣子
“真的？葉醫生，你知道我在德國的時候，學到了什麽？”
“什麽？”葉允晨淡淡的問
“哎！”那個女人攤開雙臂“其實不去留學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麽多的疑難雜症，身為醫生……”
蘇涵不想在聽他們讨論下去，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到了半夜十一點半不回家，就是為了跟她讨論醫學理論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走着，她看不出葉允晨有下一步的舉動。他在月色的皎潔下，顯得那樣的高大消瘦，嬸子挺拔，他雙手依舊插在褲袋裏，猶如他人一樣的冷酷高傲。
“葉醫生，對不起”直到蘇涵聽到這句話，她蹲麻的腿強行站了起來。
“我、我讓你等的太久了，因為我知道你一直會在這個鎮上等我，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随便的人，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的愛上別人。記的你對我說過，愛一個人就要一直愛下去，是一成不變的。所以，我才會一直沒有跟你聯系。我怕只要我們一通話，我會忘記了學習，忘記了作息，甚至會忘記了自我。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飛過來見你……”
蘇涵聽到這裏，眼睛一怔，她根本看不清自己老公臉上的神情和變化？或許此時的葉允晨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她的心糾結到了極點。這分明就是在調戲自己的丈夫？這個可惡的女人，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還要破壞人家的家庭。要消失就永遠消失啊？
蘇涵氣的胃都堵的難受，差點把胃裏的飯都吐出來。
“葉醫生，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鴻發大酒店吃的那道醉蝦，真的很好吃，這麽多年，在國外還是很懷念那種味道。”
蘇涵一聽，眼睛一轉，鴻發大酒店，醉蝦？那——那不是他們一起在上海過夜的時候，住的那個酒店。
蘇涵清楚的記的葉允晨對她說，這裏的醉蝦比較好吃，還特意給她剝開的。想到當時葉允晨的溫柔和那種柔和的眼神，現在都變成了她錐心的痛。
她擡眼看到單醫生拉着他的胳膊去了車裏。蘇涵眼睛直直的瞪着那輛車
“葉醫生，你看看我給你買的什麽？”
“什麽？”
“你喜歡的勞力士”
葉允晨不語，站在那裏。
單菲菲笑了一聲“幹嘛？難不成你讓我拿出這樣給你戴上，前兩天一直站到天亮。回去腿都酸了，到車裏說話不好嗎？要不要看看我車技，一點也不比葉醫生你差？對了，我現對自己給人做手術也很有信心的，相信不會輸給葉醫生你？嗯？”
皎潔的月光下，那個女人的長發在晚風中飛揚，蘇涵看着那個女人硬拉着葉允晨上車了。在她眼裏那個女人是那樣的做作。只是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麽家裏會有手術的片子？他還會給學生看病？原來他先前是一名醫生，為了這個女人才來到鎮上。
為什麽他會契約結婚，為什麽他會說等到自己喜歡的人，就離婚。原來他一直在等她……
蘇涵為自己的沖動和幼稚苦笑了一聲，想到葉允晨壓在她身上問她後不後悔？她還傻傻的說不後悔。她的眼睛濕潤了，對啊，現在該結束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回來了，這份契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前兩天他們一直站到天亮？他為了不傷害自己卻說去值班？蘇涵想着想着……覺得眼前一暗，再也看不清方向，那個月色也暗了下來，漸漸的她失去了知覺。
單菲菲開車帶着葉允晨去逛夜市了，“葉醫生，真是的，你看看你手上這只表都戴了四年了，換這個”
葉允晨看了看“算了，還是戴這個比較習慣”
“呵呵……看看我現在的車技怎麽樣？”
“不錯”
“要不要開窗兜風？很舒服的”
“算了，還是這樣吧”葉允晨不知道為什麽，他幻想到見到單菲菲後的各種激動的場面，是熱情的，說不完的話題。可是，如今卻是這樣的冷淡，根本就沒有話題……
蘇涵昏睡了不知道多久，漸漸的恢複了知覺。沒帶手機，只覺□痛的讓她有種想死的感覺，強撐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娘家，敲開了門。血流了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