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辰
太子殿下生辰,可以說是高官讨好太子的絕佳機會,因此在送禮上,都是花了大心思的。
生辰設宴地點在風淩閣,場面雖不浩大,來人的身份卻一個比一個尊貴,作為主人公的太子殿下自然是忙着迎客脫不開身,連司墨和靈燃來了也只能抽空打個招呼,就又忙着去招呼其他人。
間或有貴族來跟司墨打招呼,都是說幾句話就走,靈燃幾次跟司墨說話,都是說不到兩句就被人打斷,索性自己看一邊,喃喃自語道:“不知道父皇今天會不會來呢……唔,這都快晌午了,怕是……不會來了呢……”
果然,直到晌午,外面都沒有傳來君主駕臨的消息,無奈之餘,太子殿下只好宣布開席。
宴會的流程與以往完全一致,直到宴會進行了一半多,主祭才施施然起身,宣布君主為太子擇定的祭司人選。
“月祭司?”司青一臉驚詫,睜大眼睛在坐滿賓客的宴席中左看右看,似乎想把這位“月祭司”揪出來。
主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太子殿下不必找了,他沒來。”
沒來?
司青大大吃了一驚,連主祭都來了,這月祭司居然不來——好大的架子!
主祭當然知道太子殿下在想什麽,只是沒有揭破,而是任由司青自行幻想,至于想的有多遠,這就不用他操心了。
生辰宴會還沒結束,司青就醉了,醉的人事不省,連司墨他們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獨獨記住了那位并未現身的月祭司。
司墨與靈燃在宮門口分別後就回府邸了,住處仍是齊王舊府邸。
事實上帝君親自挑了一處地給他修建府邸,只是尚在建造中,要等建造完成後方才會搬入新居。
夜色已濃,司墨卻并沒有立刻休息的打算,而是向着雲澈樓的方向走去。
往常這個時候,雲澈樓必是清冷幽暗的,今晚竟亮起了燭火——
是誰點亮了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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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抑制住心中的不安,快步走向雲澈樓,進了屋卻傻了眼。
窗外竹影搖曳,一人素衣如雪,倚窗而立,見他進來,回首微笑着道:“師兄,你可算回來了。”
司墨難抑震驚,激動的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頭,千言萬語,到此時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風璃越在他的注視下眨了眨眼,道:“幾日不見,師兄竟已不記得我了嗎?”
“你……”司墨直到這時才敢确定這人是真的在眼前,反應過來的人追問道:“師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這些日子都到哪裏去了?我跟靈燃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嗎?”
風璃越垂眸,歉聲道:“師兄,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師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麽,快過來讓我看看。”司墨忙拉着他坐下,燭火映照下的少年臉色略顯蒼白,精神看來還不錯,懸而未落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師兄就喜歡瞎操心,沒事的啦。”風璃越見他安心,自己也松了口氣,自然而然的伸左手親自給他倒了杯水,司墨卻沒精力理會一杯水,直接接過放在一邊,道:“那日我聽到的笛聲,是從白塔上傳來的,這麽說來你這半個月一直在白塔上?”
不過是為了讓師兄安心才給出的提示,此時竟否認不了了,他也就只能點頭,“恩。”
“那主祭為什麽不告知我們你的消息?”司墨越想越覺得不對,自己的師弟近在咫尺,自己竟不知!
“因為他想從我手上拿到禁曲。”風璃越知道瞞不住了,非常配合的老實交代:“他逼我寫下禁曲,又給我下了一種叫做‘控心蠱’的東西,這才放我下來的啊。”
“控心蠱!”司墨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可惡的主祭,不止隐瞞風璃越的所在,竟還膽大包天對殿主下這種惡毒的東西,這個人,死定了——
“師兄,等等,聽我說。”風璃越連忙拉住他,司墨一把掙開,風璃越不妨他氣力如此之大,竟被他一下推開。
“你不知道,那玩意兒會蠶食你的心,不到兩年就會把心給蠶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