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5杯茶 我要帶她走
戚紫晴翻看着照片, 忍不住笑了。
她問楚輕輕：【這是真的？】
楚輕輕：【保真。】
戚紫晴：【看不出來……她這也太慘了吧，哈哈。】
楚輕輕：【你說要是這事爆出來，她《黎明檔案》女二號的位置還能保住嗎？】
戚紫晴順着楚輕輕的話往下想, 眼睛亮了起來。林淺太漂亮了，海報就壓了她一頭，在劇中她飾演的還是正面角色，等電視劇播了, 觀衆緣有可能蓋過自己。只要有機會, 她必須把林淺摁死在搖籃裏。
反正還沒開拍, 現在換掉個失格演員，劇組也不損失什麽。
她陰森一笑, 敲字：【你是不是有計劃了？和我說說。她害你沒拿到這個角色, 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
很快就到了《黎明檔案》劇組舉行發布會當天。打扮好的林淺, 由陸時寒的司機送去了會場。
合同陸時寒早就審完了，可還是閉口不提要她離開的事。這幾天他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相安無事。
眼看林雅君旅游都要回來了，她不回家沒法交代。今天發布會結束, 就和陸時寒正式辭別吧，林淺如是想。
在發布會後臺, 林淺正式和《黎明檔案》另外兩個男主見了面。他們在劇中的角色一明一暗, 現實裏, 性格也是一個開朗，一個冷漠, 就叫他們開朗哥和冷漠哥吧。
這倆人都是從業多年的演技派，冷漠哥還拿過視帝獎杯。可能是看過林淺以前的作品，冷漠哥對林淺不大喜歡的樣子, 打了招呼就再沒正眼看過她。
開朗哥對林淺就要親近許多，因為林淺在劇中飾演的女警官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和戚紫晴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把話茬遞給林淺，免得她被冷落。
其他幾個配角，都上趕着和主角們說話。林淺清楚自己和他們咖位差太多，人家找自己說話，她就接着，不找她也不插嘴，不争不搶，乖乖巧巧。
顧聿戴着口罩，坐在不遠處和執行導演談事情，目光偶爾落在林淺身上，覺得她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順眼多了。
發布會快開始時，林淺和另外三個主演往臺上走，顧聿叫了她一聲。
“嗯？”她回眸，面露疑惑。
顧聿淡淡地道：“你沒參加這種發布會的經歷，一會兒到了臺上，少說話。”
林淺展顏一笑：“知道啦，謝謝導演叮囑。”
自認态度并不溫和的顧聿：……傻兮兮的。
戚紫晴也想和顧聿搞好關系，柔聲問：“導演，您不和我們一起上臺嗎？”
顧聿：“不了。”
沒話可接的戚紫晴，默默走上了臺，環視了一圈。楚輕輕安排的那個人，不知道就位了沒有。
餘光掃了林淺一眼，她得意地想，年輕漂亮演技好有什麽用，做出那種事，一輩子都是十八線。
察覺到戚紫晴心情不錯，林淺有點疑惑。按理說她作為楚輕輕的閨蜜，應該很不喜歡自己才對，為什麽一點都沒針對自己呢？總覺得她在憋什麽大招。
林淺在腦海中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原書中的劇情，沒找到任何線索。
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
發布會開始後，記者們把關注都放在了兩位男主和戚紫晴身上，林淺同其他幾個配角站在一旁，沒有回答問題的機會。
她心态還好，抱着學習的心态聽別人回答問題，另外幾個配角卻不甘心，總想着争鏡頭。
能混成一線的都不是等閑之輩，話筒落在開朗哥、冷漠哥和戚紫晴手裏，旁人根本就搶不動。
直到有個記者站起來，點名林淺：“林小姐，聽說您在上學期期末考試中，取得了全系第一的好成績是嗎？”
話筒現在在開朗哥手裏，他完全可以用“這個問題和電影無關，下一個”把話題岔過去。但是林淺的不争不搶給了他很大的好感，于是他把話筒遞給了林淺。
林淺感激地望着他，微微彎腰，兩只手接過話筒，大大方方地面對鏡頭：“是的。”
記者繼續問：“我還聽說，您在試鏡中表現相當亮眼，所以拿下了孫千雨這個角色，對嗎？”
林淺圓滑地說：“相當亮眼不敢當，可能是我的表現更貼合角色。”
“那您能和我們說說，您是怎麽在一學期內，演技有如此大進步的嗎？”
林淺笑意未變，心裏則明白，這記者就是來給她挖坑的。他問完，臺下不少人都笑了，顯然回憶起了林淺以前的演技多麽辣眼睛。
她将話筒靠近紅唇，吐字如環佩叮咚，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這事，要從我做的一個夢開始說起……”接下來，林淺描述了一個緊張刺激的夢境。配合着恰到适宜的表情和語氣，故事非常生動，包括對她愛答不理的冷漠哥在內，全場都被她給吸引住了。
“……然後我就醒了。醒來的我，猶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演技突飛猛進。”
全場陷入了沉默當中。現在已經沒人關心你的演技了，你能不能把那個夢講完？正精彩着呢！
一開始問話的記者：“……”我聽你瞎幾把編，你這個糟女演員壞得很。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顧聿，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他保證，林淺肯定被在場所有人記住了，真有她的。
發布會，怎麽回答問題不重要，讓人印象深刻才重要。
顧聿之後，越來越多的人笑了起來。開朗哥在臺上笑得肩膀直抖，和冷漠哥道：“林淺也太有意思了，看來拍戲的時候不會無聊了。”
冷漠哥為了保持形象，沒笑，但是嘴角抽了兩下。
池眷北出了電梯往這邊走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了笑聲，好奇地想：這麽熱鬧？
今天他在樓上錄制節目，聽說師兄顧聿在這舉行新作的發布會，趁着休息的間隙，來打個招呼。
他是一線影帝，貿然出現肯定會引起騷動，所以他只帶了幾個保镖，準備站在側門那，看顧聿一眼就離開。
結果他在側門站了半分鐘，愣是沒人發現他，都在看臺上的林淺。
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那麽奪目，池眷北沒忍住，也多看了她兩眼。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他猶如被燙到一樣，偏開了頭。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會場開着空調，溫度很高，那人還裹着個大衣，臉都恨不得埋進衣服裏。
此刻他在人群後面來回走着，似乎是在踩點，每次停下來，看的都是臺上的林淺。
池眷北也是被私生飯圍堵過的人，這男人一下子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回憶。
終于，那個男人找好了位置，慢慢把手塞進了衣襟裏面，像要掏什麽東西出來！
池眷北不再忍耐，冷聲吩咐他的保镖：“快，把那個男人摁住！”
保镖們迅速竄了出來，将那個男人制服在地，見男人想喊，又閃電地捂住了他的嘴。
男人眼睛四處亂瞄，死死攏着衣服，神色慌亂。
動靜有點大，吸引了會場裏的人，有人看清池眷北後，驚呼一聲：“是小池影帝！”
“什麽？哪呢哪呢！”
池眷北瞬間搶走了臺上所有人的光環，但他無心顧及。
他先是站在保镖身後，笑着對記者們說：“我路過的，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然後給保镖一個眼神，讓他們把那個男人帶上，一行人迅速離開了這裏。
邊走，他邊給顧聿發信息：【走廊盡頭右手邊房間】
沒多久，顧聿匆匆趕來。他狹長的眸子看一眼坐地上的男人，皺眉問：“你是哪家媒體派來的？有邀請函嗎？”
男人不吭聲，額頭都是冷汗。
池眷北眯了眯眼睛：“他恐怕不是媒體。具體是為了什麽來的，看看他懷裏的東西就知道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立刻有保镖上前，把男人的衣服給扯開了。
嘩啦，從裏面掉出了厚厚一沓照片，保守估計得有一百張。
“這是什麽？”池眷北上前一步，見照片拍的是一戶人家的牆壁和房門，那上面用鮮紅的油漆潑着“欠債還錢”。
顧聿和池眷北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男人見事情敗露，一不做二不休，嚷嚷着：“林淺欠了一屁股債，都被人追到家裏去了，這種演員憑什麽能繼續拍戲賺錢！讓她坐牢！”
顧聿一想到剛剛這些照片要是被他撒在會場裏，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俊臉徹底沉了下來。
“誰放你進來的？”
男人完全不回答這個問題，繼續怒罵：“林淺滾出娛樂圈！”
池眷北被照片上的景象刺痛了眼。林淺最近過的是什麽日子？催債的都上門了，她會不會害怕？她頂着多大的壓力在工作？臺上那麽高興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師兄，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處理？”池眷北擔憂地問。
顧聿指着地上的男人：“把他送去警局，查出參與了這件事的人。”
池眷北想都不想就說：“那林淺的事不是也會被曝出去？”
顧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問：她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還有，你是不是太關心她了？
池眷北張了張口，解釋：“我是怕你的新劇會被影響……”
顧聿還沒說換人呢，池眷北就不由自主替林淺擔心起來了。她那麽努力工作，好不容易争取到了這個角色，要是被換了，得多難過？唉，也怪她以前太不懂事了，愛慕虛榮，不然能惹下這一身的債嗎。
池眷北的心思不難猜，顧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幾秒，淡淡地說：“算了，先不報警了，我來調查。小池，這次謝謝你了。”
“師兄別這麽客氣。”池眷北松了一口氣，“我還要繼續去節目，先回去了。”
“好。”
就在池眷北即将走出房間的時候，他想起一件事來。
“不對啊，師兄。之前我媽媽推薦林淺的時候，你不是不願意她來演你的電視劇嗎？”現在竟然願意保林淺這個隐患。
顧聿平靜的面容出現了一絲裂痕，語氣有些不自然：“她試鏡的表現不錯，我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的。”
“這樣啊……”池眷北沒多想，笑了笑，“看來我媽媽說的沒錯，她是有靈性。”
池眷北阻止了事故的發生，發布會順利結束。因為他們兩個聯手封鎖了消息，記者最終什麽都沒挖掘到。
放人進來的戚紫晴很心虛，怕查到自己頭上，又怕顧聿起疑心，不敢貿然詢問。發布會一結束，她馬上就離開了。
林淺還是傍晚接到池眷北的電話，才猜到一點發生了什麽。
電話裏，池眷北狀似無意地問：“你最近都住在哪？”
林淺不動聲色地說：“住在家裏呀。”
“你就騙人吧。”本來他的意思是，天天有讨債的上門，你能住得的安心？結果，竟然被他詐出了別的事！
林淺驚訝地問：“池老師，你不會知道了我暫住在陸總那吧？”
池眷北內心：……我靠，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麽又住一起去了？時寒哥對你舊情複燃了？
心情複雜的他，一時沒接上話，林淺自己全抖落出來了。
她軟軟地央求着他：“池老師您別誤會，是因為我家裏那房子不能住人了，陸總才好心收留我一下的，我已經在找房子了，很快就搬走。”
聽她這樣一說，池眷北心裏才好受一點。不過他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和我說這些幹什麽，你想住在哪裏，是你的自由。”
“不是的！”林淺急得說話都帶了哭腔，“別人我都無所謂，唯獨不想您誤會我！”
池眷北一怔。她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喜歡自己？對她來說，自己是特別的那個？
“你，你別哭啊，我沒誤會。”池眷北完全忘記了他剛剛是怎麽吃味的，手忙腳亂地安慰她。
“嗯嗯，沒誤會就好，剛剛真是吓死我了。”林淺的尾音一顫一顫的，讓池眷北想象出了她紅着眼睛，帶哭不哭的樣子。
他哪知道，電話那頭的林淺表情燦爛着呢，委屈和着急都是她裝出來的。
池眷北又說：“你都和時寒哥離婚了，總住在他那也不是個事。”
林淺嘆氣：“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之前一直忙着新劇的事，沒騰出空來找房子。”
池眷北年收幾億，家底雄厚，光在北城，他名下就有數套房産。
于是他順勢問：“你想要找個什麽樣的房子？”
林淺說自己要求不高，夠她和媽媽兩個人住，小區安保好一點就行。
池眷北一聽，闊氣地道：“這個好辦，我有套房子，剛好滿足你的要求，你搬過去吧。”
結果林淺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要。”
池眷北愠怒：“怎麽，是覺得我的房子不如時寒哥的嗎？我的房子也是在北城的高檔小區裏，不少名人都在那邊住。”
林淺尴尬地解釋：“不是的，您和陸總的房子都很好，但我現在沒那麽多錢的付房租……”
池眷北壓根都沒想過房租這事，想說送你住的，不要錢，又覺得這樣對林淺太好了，怕她誤會自己也喜歡她，就“勉為其難”地開了個一月一千的房租。
林淺：……在北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千塊錢能租到三環內的三室？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個房租是不是太低了呀？”
“低嗎？空着不住人，不是一分錢都賺不到？如果能租給你，每周請阿姨打掃房間的錢就能省下來了。”
林淺假裝被他給繞進去了：“好像是哦。”
“嗯，所以你來住吧。”
“唉，還是不行。”
池眷北的耐心快耗盡了：“怎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在他連連追問下，林淺終于說出了她心裏最大的顧忌：“楚小姐發現我在陸總這住，發了好大的火，如果被她知道我住了你的房子，也生你的氣怎麽辦？我不想她兇你，還是算了。”
林淺說的是“我不想她兇你”，而不是“我不想你們為了我吵架”，一下子就把池眷北給帶偏了。
池眷北想到之前楚輕輕把林淺推下水卻不肯認錯，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和陸時寒發火，覺得她不懂事極了。
于是他強勢地說：“我的房子想給誰住是我的自由，她有什麽理由兇我？再說了，你又不是不付房租。”
“那她如果就是讓你把我趕出去呢……”林淺吸了吸鼻子，“沒有家的經歷，我不想再經歷第三次了……”
池眷北一怔。第三次？她不就被讨過這一次債嗎？等等……難道她說的另一次，是被陸時寒淨身出戶？
喉嚨仿佛塞了一團棉花，堵得難受。
明明剛知道這事的時候，他還幸災樂禍，覺得陸時寒做的好，現在怎麽有點埋怨他了呢？
林淺再怎麽樣，也是個女孩子，他太狠心太絕情了。唉，自己可不能做他這樣的人。
想通後，池眷北堅定地說：“你放心，這個房子租給你，除非你不住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收回來的。不管是楚輕輕還是其他什麽人，都別想改變我的決定。”
得到他的許諾，林淺終于放心了：“那我搬過去！”
池眷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現在在時寒哥的別墅嗎？我去接你。”
陸時寒這幾天都是早早就回家了。林淺會和他一起用晚餐，席間和他分享一些自己的事情，吃過飯，他再去書房工作。
和林淺相處起來太舒服，短短幾天，他就習慣了有她在的日子。
今天推開門，他理所應當地以為，林淺會坐在沙發上等他。結果，沙發上不光有林淺，還有一個讓他意外的人——池眷北。
當年比他矮了一頭，喜歡跟在他身後跑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挺拔的青年，樣貌俊美，鋒芒畢露。
看到他，池眷北站起來，笑着打招呼：“時寒哥，你回來啦。”
陸時寒心中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表面上還算客氣地回應：“嗯。小池怎麽有空過來了，年底不是很忙嗎。”
“是很忙，所以我們馬上就走了。”
們？陸時寒眯了眯眼睛，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池眷北朝林淺勾了勾手，等她站起來後，同陸時寒說：“聽說林淺這段時間在你這叨擾，我就把自己的房子租給她了。”
陸時寒周身的氣壓不斷降低，盯着林淺，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可是林淺根本不看他。
緩緩收回目光，他問池眷北：“她拜托你給她找的房子？”
“不是，我主動的。”
聽他這麽說，陸時寒的表情緩和了些許。林淺的種種舉動都表明，她是喜歡他的，現在有機會住在他這，她應該很高興才對。是池眷北上趕着借房子給她，又不準她拒絕吧？真是多事。
池眷北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對陸時寒的敵意是哪來的，話沒考慮清楚，就脫口而出：“我把她帶走，也免得輕輕姐不高興。”
陸時寒的眸光銳利地紮了過去，帶着明顯的不悅。這個時候，提楚輕輕幹什麽？
池眷北不躲不閃地直視着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彙聚，仿佛有火光迸濺。
平常挺能叭叭的林淺，這會兒靜靜地在一旁看戲，心裏的小人還蹦蹦跳跳，給他們兩個加油鼓勁：火|藥味再重一點！打起來打起來！
氣氛很詭異，但遠沒到會讓他們兄弟反目的程度。陸時寒淡淡地說：“這和楚輕輕有什麽關系。”
然後，輕飄飄掠過了這個話題，點了林淺的名：“林淺，你想住在這裏，還是去小池的房子？”
林淺心說，在這裏天天都得看到你這張臉，我當然是選擇去池眷北的房子了，嘴上她可不敢這麽講。
兩個男人專注地看着她，都在等她的答案。她選了一個，勢必要得罪另外一個，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于是她低下頭，絞了絞手指，小聲說：“我想回我家裏。”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不行。”
說完，他們又暗含敵意地瞥了對方一眼。
陸時寒心想：林淺肯定是想住在我這，都是池眷北逼她的。他在娛樂圈裏這麽多年別的沒學會，威逼利誘倒有一套。
池眷北心說：林淺分明就是要去我那，不然能在電話裏答應我嗎？你把人家淨身出戶了不說，還任由楚輕輕在家裏鬧，人家心裏指不定多讨厭你呢。
回手拿起林淺的包包，池眷北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走吧。”
林淺一臉無辜，怔怔地跟着他往前走。經過陸時寒身側，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陸時寒沒忍住，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