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杯茶 撩（一更+二更）
他的反應完全逃不開林淺的眼睛。她心下好笑：看你打扮得道貌岸然, 本質卻是個lsp啊。
她穿的這身紅衣服以紗料為主，貼合身體的曲線，不該露的地方一點都沒露, 但特別惹人遐思。胳膊、腿、腰的部位被幾根金絲紅線纏繞，魅惑到了極點。
随她的動作，鈴铛叮叮作響，給她的聲音染了層欲念。偏偏她的表情又那麽單純自然, 季南懷會被這種極度的反差震撼到也情有可原。
為了緩解不自然, 他站了起來, 瞬間比林淺高出一個頭來。雖然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散，但是态度已經很疏離：“你好。”
林淺背着手, 臉蛋豔若桃李。她輕嘆一口氣：“早知道是和您合作, 我就不來了。”
季南懷：？這話什麽意思，她還嫌棄上自己了？
林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側頰緋紅，連連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不是不想和我合作嗎……我出現在這, 讓您為難了吧。”越說，她聲音越小, 表情失落。
季南懷經她提醒, 才想起之前他在網上說過“不會再和林淺”合作的話。但他的意思是不會請林淺參與自己專輯的制作了, 和拍海報有什麽關系？
于是他解釋道：“不為難。”
林淺的神色霎時變得燦爛，仰頭望着他, 開心地說：“那太好啦！請季老師多多關照呀。”
季南懷的嘴角不自覺也勾起一個弧度：“嗯。”
工作人員和他們簡單地溝通後，拍攝正式開始。季南懷給游戲要出的新門派唱了劇情歌，他們的照片就是發布新歌時的配圖。
本來他一個人拍就行了, 是林淺表現得太好，策劃才萌生了讓他們合拍的想法。
照片的構圖很簡單：季南懷是一個清心寡欲的道長，林淺就是誘惑他的“妖女”，面對她的蠱惑，他抱着劍，巋然不動。
林淺都能想象到照片一發出去，網友們會怎麽評價了——劍，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她心中想法雖多，卻完全沒影響到拍攝。跪在季南懷身後，兩條白嫩纖細的胳膊從後抱住他，系在手腕上的鈴铛一下一下作響。
季南懷的身體僵了一下，被她感受到了。她暗道：小夥砸你不行啊，我才剛開始。
将身子直起，幾乎貼在他身上，林淺綻放了一個妖媚的笑容，然後，紅唇微張，對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讓她沒想到的是，季南懷竟然蹦了一下，真的是在她臂彎裏蹦了一下！然後他整只耳朵全紅了！血色從耳畔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還在向下。
林淺一怔，差點沒笑出聲。
這純情的反應，哪裏有“坐懷不亂”的樣子啊，哈哈哈，真想提醒他一句：喂，道長，你劍掉了。
季南懷咖位大，攝影師怕得罪他，委婉地說：“季老師，您的反應不太對……咱們再來一次吧？”
在攝影師開口的時候，林淺就松開了季南懷，還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她的表情坦坦蕩蕩，完全從角色中走出來了。
有了她的對比，更顯得季南懷表現不好。
好在季南懷很敬業，盡量掩飾住尴尬，溫聲應道：“好。”
第二次拍，林淺就起了壞心思。她繞到季南懷身前，跪坐下來，捧起了他的臉。
季南懷故意不看她，但是一秒，兩秒……臉又完全燒起來了！
哈哈哈哈！逗純情小男生也太好玩了吧！他不是挺會寫情歌的嗎，跳舞也很性感，結果，就這？
顯然，攝影師對他這次的表現還是不滿意。
“季老師，我是男人，能理解你面對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臉紅心跳。但是你得控制啊！”
季南懷：“……”別說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淺看了季南懷一眼，表面“善解人意”，其實是在激他：“季老師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對情緒把控不好也情有可原。要是我實在影響他的狀态的，就還是讓他單人拍吧。”
季南懷也是個挺好強的人，聽她這樣一說，他更不肯認輸了。
而且，以前都是他覺得林淺不專業，被曾經的手下敗将比得灰頭土臉，他能甘心嗎？
于是他堅定地說：“不用，我調整一下，咱們繼續拍。”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季南懷算是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就搞不懂了，林淺怎麽能和他有那麽多種互動？種種都撩得他臉紅心跳，血氣上湧。
拍攝的時候她有多妩媚，暫停時就有多光風霁月，難堪的只有他一個人。
幾張照片被自己卡了那麽久，她也完全不生氣，還溫溫柔柔地指導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季南懷眼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再也想不起其他。
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一下午過去，照片總算是拍好了。
季南懷知道責任在他，對林淺頗為抱歉地說：“耽誤你的時間了。”
林淺心想：你知道就好。勞資之前拍了三天，都沒像今天下午這麽不順，這不給我多結點報酬都說不過去。不過和你拍攝也是挺有意思的，看你面紅耳赤還得和我道歉的樣子，太好笑了，哈哈！
表面上，林淺脾氣特別好地說：“術業有專攻，季老師不用介意。下次如果在音樂、舞臺方面有合作，還得請季老師多多照顧我。”
季南懷有些驚訝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微微一笑，他認真地應道：“好。”
晚上，季南懷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想到林淺白日的樣子，心跳加快，許久都沒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睡着了，夢裏又全是林淺。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換衣服，又羞恥又懊惱。
……
撩完就跑的林淺，早就把季南懷忘在腦後了。這次拍攝的報酬很豐厚，夠她和林雅君過個好年。
兩個人置辦了不少年貨，把家裏裝飾得特別喜慶。林淺還特地買了副紅紅火火發大財的對聯，和林雅君一起貼在了門上。
到了年三十這天，她想到自己忘了點東西沒買，又懶得去商場和別人擠，于是下單了同城配送。
貨到了後，小區安保很嚴，配送員進不來，林淺就自己下樓去取。
她穿着家居服，随便披了件衣裳出了門。取到貨一看，東西不多，箱子倒是不小，捧着這麽個大箱子，她視線都被擋住了。
吭哧吭哧快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側頭一看，電梯門馬上要合上，她忙喊了一句：“等一下！”
裏面的人聽到聲音，摁下了開門鍵，林淺說了聲“謝謝”，抱着箱子跑了進來。
松了口氣，林淺又看向身側的人：“幫忙摁一下16樓，謝謝……”
她一點點瞪大了眼睛。怎麽是沉擇！
許久不見，沉擇還是和之前一樣俊美。他穿着高定西裝，披着名牌大衣，領結打得一絲不茍。距離很近，林淺聞得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松木調。
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修長的手則向前伸去，幫林淺摁下了樓層。
電梯緩緩上升，沉擇先開了口：“搬到這邊住了？”
林淺“嗯”了一聲，問：“您也在這邊住？好巧。”
沉擇沒接她的話，電梯裏的氣氛有點尴尬。
林淺側頭看了一眼，發現除了16外，17的按鍵也是亮的。池眷北難道和沉擇是上下樓？
電梯馬上到的16樓的時候，沉擇淡漠地說：“林淺，你什麽時候能争氣點。”
林淺邊往家走，邊琢磨沉擇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怎麽就不争氣了？
等她想到這邊的房價，明白了。以她的經濟水平，肯定租不起這的房子，但是她住進來了。沉擇怕是誤會她被人給包養了！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淦，好氣。
記仇的林淺晚上編輯拜年短信的時候，直接把沉擇給略過了。
短信發到陸時寒和池眷北那，前者除了回複“新年快樂”，還問她在池眷北這住的怎麽樣。
林淺：【一切都好，謝謝陸先生關心。】
後者很大氣，給林淺轉了兩千塊錢，然後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和我說新年快樂的，我都發紅包了。】
林淺失笑，你就自欺欺人去吧。
顧聿只回複了她一句“新年好”，季南懷應該是很忙，沒回複。
林淺舒舒服服地在家裏呆了幾天，之前參與拍攝的那個PV，正式發布。
為了給新門派造勢，游戲公司投了不少廣告，所以在許多頻道都能看到這個PV。
小乙是一個資深游戲玩家，對這款游戲非常癡迷，早就知道官方請真人拍攝了PV，帶頭噴了官博好多天，硬生生把自己罵成了官博鐵粉。
官博剛發布PV一分鐘，他看都沒看，就打下一行評論：【你這個不孝子就不能聽聽玩家的意見是吧？找這些醜了吧唧的人拍什麽視頻？毀了老子心中的門派！有這個錢優化一下戰場平衡行不行？】
發完，他才一臉不屑地點開了視頻。
一片漆黑的畫面中，傳來了“噔”的一聲，他分不清是什麽樂器，就覺得這個音色還挺好聽的。
接着，黑霧像水墨般散去，游戲裏雪山的遠景，由模糊到清晰。
山巅，站着一個女人。
鏡頭拉近，靠向女人的背影。小乙嘴上嘟囔“背影好看有什麽用”，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噔”，又是一聲。
畫面從女人的身側轉向前，定格在她的上半身。林淺白衣出塵，仙氣缥缈，奏着箜篌。
她擡頭，空靈的眸子定定地看過來，一切華麗的辭藻，在她絕美的五官下，黯然失色。
伴着視頻裏的箜篌音，小乙捂着心口，心髒正劇烈跳動。
咚！被她的顏值，暴擊了！
短短兩分鐘的視頻，小乙拉過來退回去，看了不下十遍。白衣清冷，紅衣妩媚，真是絕了！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啊！
一分鐘之內，他要知道這個女人全部的信息！他要粉她一輩子！
小乙心急火燎地退出視頻，正要去搜她的信息，發現有不少人回複了他。
【兄弟，你再說一遍，誰醜？】
【這都醜，什麽叫好看啊？】
【我已經把之前罵官博的那些評論删了，勸你也删了吧。】
小乙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發了什麽，燒紅了臉。
他默默地把評論删掉，很快摸到了林淺的微博，毫不猶豫地點下關注。
之後，他又在林淺的評論區找到了許多和他一樣的“顏粉”。
【這兩個造型也太好看啦！求高清寫真，我想做壁紙！】小乙點了贊。
【姐姐的顏值是人間真實存在的嗎？姐姐是下凡的仙子吧？】小乙又點了個贊。
【呵呵，這年頭花瓶真吃香。】小乙憤而舉報！
剛粉上林淺，小乙對她充滿了好奇，把她以前的作品都找出來，準備抽空看看。
聽說新門派的主題曲是季南懷唱的，林淺參與了歌曲海報拍攝，小乙又摸到了季南懷的微博去。
海報中，林淺一身紅衣，妩媚地望着季南懷，而他不為所動。
小乙噼裏啪啦打字：【恕我直言，林淺這個顏值，讓我覺得季南懷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他的這條評論，很快就被點贊到了前排。不光路人和他有同樣的想法，季南懷第一部 分粉絲都黑不起林淺的顏值來。
有些經不住誘惑的，甚至倒戈了林淺：【放開這個男人，讓我來！姐姐我可以！】
還有粉絲自問自答：【——說好了不合作呢？
——不好意思她實在太漂亮了。】
林淺只轉發了游戲官方和季南懷的微博，并沒有評論，但是網友們的反應，她都看在眼裏，笑了個不停。
還有她的粉絲數，這麽會兒功夫，就漲了快一萬，還在繼續漲。
讓林淺沒想到的是，這支PV火到了專門的視頻網站上，她名字的搜索指數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竄。
等到晚上，王影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有幾家公司主動找過來，想請林淺為他們代言！
雖說不是什麽大品牌吧，但是林淺還沒正兒八經接過廣告呢，所以她很開心。
林淺特意給楊奇打了個電話，表達感謝。對此楊奇謙虛地說：“是你自己長得漂亮。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在想，你這顏值不當明星可惜了。新年開門紅，今年你肯定發展得很好！加油！”
“借楊哥吉言！”
她高興，有的人可就不高興了，比如辛雅琪和侯曉光，再比如楚輕輕。
侯曉光帶過最火的演員，作品也沒這麽出圈過，現在林淺靠顏值圈粉無數，大把的好資源肯定排着隊找上她。如果自己是她的經紀人，得賺多少錢啊！怎麽就把她拱手讓給別人了呢，唉！
辛雅琪自從《如意令》後，一部戲都沒接到，更沒廣告商找來，為了賺錢，她都去直播帶貨了，結果貨也沒帶出去幾件。
林淺發展得這麽好，讓她嫉妒得要命。以前嘲笑林淺的話，就像巴掌一樣，抽在自己的臉上。
楚輕輕不高興，是因為季南懷和林淺出現在了同一張海報裏。他分明都答應過她，不和林淺合作了的！
于是剛結束過年這段時間的工作回到家，坐下休息了不到兩分鐘的季南懷，接到了楚輕輕打來的電話。
“南懷哥，你怎麽又讓林淺參與你的新歌了？”
季南懷本來就很累了，楚輕輕的指責，讓他有些煩悶。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說：“只是一起拍攝了海報，并沒參與歌曲制作。”
“海報不也是歌曲的一部分！”楚輕輕氣沖沖地說，“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一開始她對林淺的敵意沒這麽深，還不是她跑來臭顯擺她和陸時寒結婚？後來她害自己被陸時寒、池眷北指責，又搶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角色！現在她又勾引起季南懷了！賤不賤啊！
季南懷終于冷下了語氣：“我沒有對你食言。我們只是一起拍了個海報，你也要這樣計較嗎？”
“什麽叫我計較！”
“好，那我問你，你是站在什麽立場和我說這些話？你知道我喜歡你，那你也喜歡我嗎？”
季南懷想，只要她說也喜歡自己，願意成為自己的女朋友，那她以後不想自己和誰聯系，自己就不和誰聯系。
可是楚輕輕哪能為了他，放棄一整片森林呢，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我當然是把你當成哥哥啊……”
季南懷輕笑了一聲，面容疲憊，眼神失望。
什麽哥哥，是備胎才對吧。
因為楚家對自己有恩，也因為當年的她，向自己伸出了援手，這些年，他一心一意等她回來。
可是他等到了什麽呢——她敷衍的态度和自私自利的指責。
楚輕輕誰都不愛，她只愛她自己。
想清楚這點，季南懷有失落，但更多的是釋懷。
“南懷哥……”他的輕笑，讓她慌了，試圖說點什麽補救。
“哥哥也好，就當你哥哥吧。”
楚輕輕生硬地岔開話題：“南懷哥，你忙完這段，要不要回來看看啊，媽媽很想你呢。”
“還沒忙完，過一段再說吧。”
“……好吧。”
“有點事要處理，先挂了。”
挂斷了電話，季南懷把手機放在一邊，揉了揉眉心，嘴裏哼起了許久以前在市場聽的那段口琴的調子，眼前浮現的，卻是林淺的臉。
另一邊，楚輕輕望着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她跑下樓，去找了梁雪蘭。
……
上午，一輛造價不菲的豪車，慢慢停在了小區外，路上行人不多。
陸時寒坐在正駕駛，手搭在方向盤上，望着小區出入口。
他還在休年假，莊園那邊人太多，他嫌吵鬧，就開車出來了。
至于為什麽會來到林淺所在的小區，他也不清楚。
反正每次有人從小區裏面走出來，他都會看看，是不是林淺。
他有林淺的聯系方式，完全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叫她出來，但是他沒這麽做。
幸運的是，半個小時後，林淺還真從小區裏面出來了。哪怕她戴着帽子和口罩，陸時寒還是一下認出了她。
打開車門，他朝着林淺迎上去。
《黎明檔案》馬上就要開始給演員們培訓了，林淺想在那之前，幫林雅君把鋪面租下來。今天出門，就是約好和房東簽合同。
她盤算着合同的事，連面前多了一個人都沒發現，差點撞上去。
對面的人扶了她一下，聲音清冷：“冒冒失失的。”
陸時寒？他怎麽來了？
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過，林淺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陸先生！”
她的态度讓陸時寒渾身舒坦。就知道她想見自己，還好沒着急走。
“嗯。”
“好巧呀，您來這邊辦事嗎？”
“……對。不過已經辦完了。”
“哦哦。”林淺沖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陸時寒等了半天，她都沒說邀請他去家裏坐坐。沒辦法，他只好主動問：“要不要一起喝個咖啡？”
林淺內心：喝你個頭，沒空，我還要去簽合同。
表面上，她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呀陸先生，我有點事情，今天不方便。”
陸時寒有些失望，不過也不好強求：“那下次吧。”
林淺也不知道下次見他是什麽時候，逮着機會就往他心上戳刀子：“雖然我很想親手給你煮咖啡，但下次咱們還是去外面喝吧。”
陸時寒不解：“怎麽？”
林淺苦澀地笑了笑：“我媽媽在家裏呢，她知道咱們離婚的事……不方便。”
她沒說全，但是陸時寒聽懂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蒼白。
離婚那天，她被淨身出戶，身上好像連打車的錢都沒有……站在林雅君的角度上，那就是自己欺負了她女兒，難怪她不待見自己。
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陸家太子爺，此刻說話都不流暢了：“去外面也行。你，上次給你的兩百萬，你都拿去還債了嗎？”
“嗯。”
“生活怎麽辦？”
“我在努力賺錢呢。”
“這邊的房價很貴，你付的起房租嗎？”
林淺感激地說：“池老師只收了我一個月一千塊的房租，他真是個好人。”
陸時寒：呵，他怎麽不把房子白送你呢？
眼看和房東約好的時間要到了，林淺同陸時寒道：“陸先生，我要走啦，您也回車上去吧，外面冷。”
她剛走了兩步，陸時寒就追了上來：“遠嗎？要不我送你吧。”
“不遠，我走着去就行。”林淺小手擺擺，“陸先生再見。”
她小跑着離開，陸時寒望着她的背影，腳步久久未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