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0杯茶 “別再讓我見到你

林淺收斂了笑意, 正要說一句“你行你上”,就聽封辭開口:“拍戲和這有什麽關系。”

戚紫晴屢次在封辭這吃虧,難堪地閉上了嘴。

林淺在心中得意地笑了, 封辭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啊,怼得好,哈哈。

就在她以為封辭要放過她的時候,封辭看着她, 眼中含笑:“和我比一場, 這是命令。”

林淺還能說什麽呢?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戚紫晴格外期待林淺被封辭痛打的樣子, 眼珠轉了轉,說:“機會難得, 我拍兩張照片作為紀念吧。”以後不高興了, 就翻出來看看,哈哈。

林淺沒理她, 專心思索着對付的封辭的辦法。後者有段時間沒訓練,正慢條斯理地做着熱身。

幾分鐘後,封辭在林淺幾步外站定,沖她勾了勾手。

林淺眼神堅毅, 迎面朝他攻了過去。就在她的拳頭即将砸在他心口的時候,他動作一改之前的慵懶, 快速躲過了她這一拳, 連衣角都沒被她碰到。

林淺繼續攻擊, 他就游刃有餘地往後退,上半身幾乎都沒動過。

邊化解林淺的攻擊, 他還邊把林淺的破綻指了出來。

林淺打不到他,就用自己的長腿踢他。封辭臉上笑意漸濃:“懂得換策略,不錯。”

這次他總算是沒躲了, 也擡起了腿,和林淺的腿骨撞上。砰,林淺被撞得後退了兩步,而封辭,紋絲未動!

她算是認清了,自己那些花拳繡腿和小聰明,在封辭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麽都不是。別說打他,她甚至連他的防禦都破不掉!

但她也不會輕易認輸的,堅持下去,說不定能創造機會!

封辭讓了她幾分鐘,林淺都氣喘籲籲了,他呼吸卻一點沒亂。這期間,她距離他最近的一次,就是拳頭擦着他的肩膀而過。

“謙讓時間到。”封辭沉靜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話音落下,她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動的,眼前晃過一道虛影,整個肩膀就被人給攬住了!

她試圖扭轉局勢,手扣住他的肩膀,腿擡起,要借用身體的韌性,攀到他的身上。

可惜!封辭輕笑一聲,比她反應更快地甩開了她的腿,然後把她絆倒在地!

他完全不給林淺喘息的機會,身體整個壓了下來,胳膊斜着摁住她的上半身,兩條長腿鉗制住她的腿。

林淺試了幾次,根本掙不開。她盯着封辭,咬咬牙,脖子一個用力,腦袋撞向封辭。

此刻封辭淺色的瞳孔中,盛滿了林淺。她不服輸的時候,眼睛特別亮,臉頰緋紅,鮮活又生動。

在她的額頭即将撞上他的時候,他那只完好的胳膊向上,把她的鎖骨往下壓。

林淺悶哼了一聲,頭倒了下去。

封辭卻沒退。他俯下臉,高挺的鼻梁幾乎要和林淺的鼻尖碰上。

“砰砰砰”,林淺不知是氣的累的,還是他靠的太近,心跳聲如雷。

侵略性十足的他,讓林淺潋滟的眼睛眨了眨,不自然地偏開了頭。

“封教官,我輸了。”她小聲說。

封辭瞳孔鎖着她,舌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把身體撤開。

他遠離後,林淺在地上躺了幾秒鐘,才爬起來。

“繼續努力。”男人略沙啞的聲音傳來。

“嗯。”林淺邊用手背給滾燙的臉頰降溫,邊應道。

開朗哥和陸旭然如夢初醒,前者感嘆道:“這也太強了。”

後者埋怨封辭:“你多少放點水啊。”

戚紫晴翻着她剛剛拍的照片,試圖找張林淺的醜照出來。結果,一張都沒有,氣死她了。

封辭同樣毫無死角。不再慵懶的他,強大自信,身上每個細胞都釋放着男性的魅力。

最後,戚紫晴挑了一張林淺被封辭壓在地上的照片,将封辭的臉打了碼,發在了自己的微博上,配字:【劇組的演員正在努力訓練】

發完,她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過了兩個小時,她提前離開基地,坐在保姆車上,打開了微博,想看粉絲們是怎麽嘲笑林淺的。

一定會說她不自量力,被教官打得落花流水吧?

結果,熱評第一竟然是:【謝謝,磕到了。】

戚紫晴:“???”你們磕什麽?林淺和封辭的CP嗎?林淺這麽狼狽,封辭還沒露臉,這也能磕到?腦補過頭了吧!

她不信邪地往下翻着評論區,一連好多條都是:【這男人的身材好好的!啊啊啊壓着女生的時候,好有男友力啊!】

【這手臂和腿上的線條肌肉是真實的嗎?我TM直接:嗨,老公!】

【手也好漂亮啊!肯定是個帥哥!】

【嗚嗚嗚老公怎麽受傷了,我好心痛】

【相愛相殺好好磕!摩多摩多!】

【林淺的顏我是真的服了,連這種俯拍死亡角度都能駕馭】

戚紫晴越看越氣,把手機丢到了一邊。這屆粉絲怎麽回事,連個重點都不會找!

還有,她親自下場炒了那麽久自己和杜明帆的CP,培養出來的CP粉,都沒林淺和封辭這一張照片發出去漲的多!煩死了!

她心情不善,車上的其他人都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戚紫晴和經紀人一起下了車,他們才松一口氣。

仗着身邊沒外人,戚紫晴和經紀人說:“我晚上要湊個局。”

經紀人不大贊同地說:“離婚官司快開庭了,這個時候還是小心點,別被杭玉偉抓到把柄了。”

“呵,”戚紫晴鄙夷地說,“給他十個腦子他也查不到我閨蜜身上。”

經紀人勸不動她,默默嘆了一口氣。

……

下午,林淺結束了培訓,在基地裏等王影開車來接她。

封辭踱到她面前,聲音略愉悅:“我送你回去。”

林淺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淺笑:“今天贏了你,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沒想到是這樣,她也笑了起來:“還有這種好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給王影發了條消息,林淺跟着封辭往停車場走去。順着車輛解鎖的聲音看去,那竟然是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

林淺有些意外。能開得起這麽好的車,他的身份,怕不止是普通警察那麽簡單。

“上車吧。”封辭擡了擡下巴。

“等等……”林淺看向他那條還綁着紗布的胳膊,問,“您單手開車啊?”

封辭怔了下,如實答道:“是。”

林淺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不相信您的技術,就是……單手開車,會不會有點不安全……”

封辭出乎她意料的好說話:“有道理,你稍等一下。”

當着林淺的面,封辭撥打了一個電話,淡淡地說:“有任務,速來第三停車場。”

五分鐘後,陸旭然快步跑過來,一臉警惕地巡視着周圍:“封隊,有什麽緊急情況?”

封辭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車:“當司機。”

陸旭然:“……”

林淺:“……”不是,你支使起人來,怎麽這麽自然呢?

封辭把車鑰匙抛給他,問:“你不是早就想開這輛車了嗎?”

陸旭然:“對啊!難得見你開一次這個寶貝車,”他擠了擠眼睛,“嘿嘿,那我就體驗了哦。”

封辭幫林淺打開車門,兩人一起坐在後排。林淺看着歡天喜地當司機的陸旭然,很想問封辭一句,忽悠這個傻孩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男人要是知道她在想什麽,肯定會答:謝謝,不會。

“先送她,”封辭淺色的眸子凝視林淺,“你要去哪?”

林淺報上了小區住址,陸旭然按照定位,把車子開得很平穩。

路上,林淺和封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不刻意,也不顯得疏離。

等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時,她還詫異時間過的真快。

“謝謝陸教官和封教官,那我先走啦,明天見。”林淺笑得甜甜的,沖封辭擺手。

封辭點頭,眼神柔和:“明天見。”

林淺下車後,又朝車裏面揮了揮手,然後才往小區裏面走。

一輛車由遠及近,經過林淺身側,也進了小區。

她不知道,車內坐着的是沉擇。剛剛她從百萬豪車上下來的場景,盡數落在他眼中。

嗤笑了一聲,沉擇心說,林淺找的這位金主對她真不錯,千萬豪宅随便她住,還給她派了輛豪車。自己讓她自尊自愛,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沒意識到,如果換成其他人,他是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厭惡情緒的。厭惡深處,還有急躁與妒忌。

……

第二天,只來了一位教官,不是封辭。

熟悉的椅子上沒有他的身影,林淺還怪不習慣的。

中午,新教官把電話遞給了她,說:“林淺,有人找你。”

“找我?”那怎麽把電話打到你手機上了。

接過電話,她疑惑地“喂”了一聲。

“林淺,是我。”

磁性的聲音特別有辨識度,林淺詫異地問:“封教官?”

“嗯,”男人溫和地說,“今天接到了緊急任務,以後不能去培訓基地了。”

“您的傷都還沒好,就開始接任務了嗎?”

封辭失笑,說了一句她之前說過的話:“沒辦法,幹一行,愛一行。”

林淺“噗”的一聲笑起來,由衷地說:“您辛苦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好好訓練,期待電視劇播出。”

“好!”

挂了電話,林淺還沒想通,封辭為什麽要特意和她解釋。難道因為昨天和她說了“明天見”?這男人,看着吊兒郎當,在某些方面出奇的較真啊。

很快,培訓進行到了尾聲。回到家後,她開始收拾進組的行李。

手機因為收到新消息,屏幕亮起來。

林淺拿過來一看,是杭玉偉發來的。

他來基地探班的那天,加了林淺的好友,之後,每隔一兩天,就會問問戚紫晴的情況。

林淺不戳破他給自己立的“深情人設”,也從來不說戚紫晴壞話,而是變着法兒地提起楚輕輕。

今天她回複道:【戚老師培訓結束後,就和她閨蜜楚輕輕小姐離開啦,她們總是一起玩,感情真好,真羨慕她們。】

拜林淺所賜,杭玉偉對楚輕輕這號人印象深刻,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林淺:【不用啦,交朋友還是講究緣分的。像楚小姐和戚老師這種不分彼此的朋友,太難得啦。】

杭玉偉暗笑:戚紫晴那種鑽錢眼裏的女人,能和別人“不分彼此”?

等等……他腦海中猛地竄過一個想法。這段日子,他和他的律師做了很多的努力,都抓不住戚紫晴的把柄。會不會,有人幫她打掩護呢?比如這位楚輕輕?

懷疑的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迅速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往常很喜歡和林淺聊天的杭玉偉,今天草草結束了和她的對話,和自己的律師通氣去了。

林淺放下手機,邊疊着衣服,嘴角笑意漸濃。

“咚咚咚”,有敲門聲傳來。

林淺:“媽,你直接進就行,門沒鎖。”

林雅君推開門,慢慢走過來,笑得有些不自然:“淺淺,收拾東西吶?快進組了吧……”

林淺眯了眯眼睛:“媽,你有話直說。”

林雅君就知道瞞不過林淺,尴尬地說:“那什麽……上次不是和你提過,我店員有個兒子嗎……我看了她兒子照片,長得比明星還好看。”

林淺心想,現實裏有多少人能比明星還好看的,這男的不會是個高P吧?

“他兒子挺想見見你的,要不你趁着還沒進組,和他一起吃個飯什麽的?”她強調,“我真不是勉強你們在一塊,就當交個朋友嘛。”

林淺絲毫不感興趣:“不了。”

林雅君嘆口氣,低落地說:“好吧。”邊轉頭往外走,她邊嘀咕,“人家二十多歲,就是律所高級合夥人了,一年創收一個億呢,多好的條件啊……”

“等等。”林淺叫住她。為了确定心中的那個猜測,她問,“這男的叫什麽?”

林雅君:“沉擇。沉香的沉,選擇的擇。”

林淺:靠,世界真小。

……

北城的三月氣候溫暖,林淺脫掉了冬裝,穿着漂亮的裙子,拎着手袋,拖着行李箱,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這家咖啡廳開在小區裏面,定位高端,客人不多。

把箱子寄存在前臺,她和侍者說了與人在這裏有約,侍者馬上會意,将她帶去了相應的餐桌前。

桌邊已經坐了一個面龐俊美的男人。他穿着今年的高定西裝,修長的手搭在桌上,袖口裏隐隐露出一塊不菲的腕表。

聽到腳步聲,他擡頭看來……平靜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詭異。

林淺在他對面坐下,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沉先生。”

然後對等在一旁的侍者道:“給我一杯熱水就好,謝謝。”

侍者剛離開,沉擇就問:“我母親,是在你母親的店裏打工?”

“對的,”林淺掩唇笑,“聽媽媽說起你,我都愣住了。”

沉擇對這次“相親”一點都不上心,沒管沉媽媽要照片,甚至沒問相親對象的名字。

風度這種東西,在林淺面前一貫是沒有的,他挑剔地看着林淺的臉,說:“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

林淺的笑容一寸寸凝固,慢慢低下了頭,看得沉擇很煩躁。

從林淺的穿着打扮判斷,她這段時間過的應該很好,怎麽還出來相親呢?有一個金主還不滿足嗎?

這位金主給她房子,給她車子,又幫她媽媽開店,如果知道林淺現在做的事,肯定很生氣吧?

自己竟然期待起了林淺被金主厭棄的畫面。

到時候,她又會回到她那貧民窟裏,和她媽媽過着窮困潦倒的日子……想到這,沉擇的心刺痛了一下,更煩了。

在他的注視中,林淺開了口:“既然沉先生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賬單您随後發給我,咱們AA。”

說完,她拿起手袋,就想站起來。

沉擇嘴比腦快:“等下。”

林淺看向他。沉擇玩味地咀嚼着:“AA?是不是不太好?”

她還以為沉擇不需要她花錢,淡漠地說:“沒什麽不好的。”

沉擇笑了笑:“你誤解我了,我的意思是,用別人的錢,和我AA,是不是不太好?”話一出口,沉擇就覺得有只手,在他心髒處狠狠捏了捏。

她詫異地問:“我用誰的錢了?”

有東西正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慫恿着沉擇用厭惡的語氣說:“難道你住進這裏,不是別人給你提供了幫助?”

“是這樣沒錯……”

“離開他。”說出這三個字,沉擇覺得輕松了不少。他幽冷的眸子鎖着她,對她的獨占欲是那麽明顯。

“房子、車子、店鋪,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反正你以前也當過楚輕輕的替身,和我相處起來,應該很輕松。離開他,成為我的人。”

沉擇心底有個聲音對他說:就是這樣。看不慣她堕落下去,那就把她綁在自己身邊。錢而已,他有的是。

林淺像是終于弄明白了他在說什麽,臉色由白轉紅,又轉為鐵青。

她眼睛紅了,心口劇烈地起伏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死死攥成了拳。

曾經無比清澈的瞳孔裏,滿載着難堪和痛楚,像是兩把刀一樣,紮在他身上。

沉擇的心“咚”的一聲,竭盡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氣勢:“或者你還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提,我保證,不會比他給你的少……”

剛好侍者将林淺的水送來了,她猛地站起來,握着杯子,将整整一杯水都潑在了他的身上。

潑的時候,她還懊惱,要的明明是熱水,怎麽送來的是溫水。

冷不丁被澆了個落湯雞的沉擇,懵了。他微微瞪大眸子,嘴唇抖了抖,說:“林淺……”

“你別叫我的名字!”林淺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鼻尖通紅,“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沉擇的瞳孔一點點縮緊,她如今的模樣太耀眼,他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是,我以前當過她的替身,可這代表我要一輩子當她替身了嗎?離婚的時候我就暗下決心,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混出個名堂來。你說我現在住的房子是金主給的?好,你現在給池眷北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不是我的金主。還有我媽媽開店的錢,是我上一部戲的片酬!車子是我經紀人的!我知道我賺的不如你多,社會地位也不如你高,但是我也有認認真真對待我的工作!憑什麽要被你這麽羞辱?”

林淺的淚終于忍不住,大滴大滴地從眼眶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沉擇的心上。

這個泰山壓頂不崩于色的男人,此刻慌亂的神色如此明顯。他幾次張口,想要說點什麽,林淺都沒給他機會。

林淺深呼吸一口氣,倔強地擦了擦眼淚,繼續說:“要不是知道今天和我見面的人是你,我根本就不會來。可是我得到了什麽呢,你的鄙視和侮辱。沉擇我告訴你,我林淺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再做任何人的附庸。曾經咱們不是朋友,今後也不可能是。”

離開前,她冷冷地看他一眼:“別再讓我見到你。”

她的一番話,讓沉擇大腦宕機。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他坐在桌邊,西裝濕透,臉色青灰。每回憶一遍林淺剛剛說過的話,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次。

理智上他應該停下來,情感上卻完全控制不住。他自虐一樣,把林淺的每個字都想了數遍。

最後,他捂住額頭,懊惱地質問自己:“你都幹了些什麽啊。”

渾渾噩噩回了家,沉媽媽一看到他,馬上問:“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聊得怎麽樣?你這衣服怎麽濕了?”

沉擇現在不像是二十八歲的律政精英,倒像是十八歲情窦初開的小子。他看向沉媽媽,迷茫的神色裏,隐含無助,沙啞地說:“媽……我好像把她給惹生氣了。”

“怎麽回事?你說話冒犯到人家了?”

沉擇眼前黑了黑:“比那個還嚴重……”

沉媽媽急得跺腳:“你一個大男人,怎麽不知道讓着點人家女孩子呢!是不是高夥當久了,連尊重別人都不會了!這下子我怎麽和我老板交代!”

沉擇沒辦法理出一個頭緒來,求助她:“媽,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啊!”

沉擇腦袋霎時清明起來:“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

話音落下,他推開門就跑了。

沉媽媽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哎,你知道人家住在哪嗎?”

沉擇沒回,因為他已經順着樓梯下了樓。第一次在電梯裏遇到林淺的時候,他記得他幫她摁了16樓。

具體哪一戶,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一家家地找。

沉擇急得身上都是汗,他把高定外套脫下來,随便搭在臂彎裏,敲起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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