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知青下鄉

“那到時候你自己看着辦, 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不要客氣，跟我說, 我可以幫忙。” 劉璃說。

“行。”雲景說, “那就先謝過了。”

說完高考的事情, 劉璃覺得肚子吃的晚飯已經消化完了有點餓，拿出放在旁邊的零食吃了起來, 順便繼續聊其他事情。

“媽, 我之前不是讓你幫忙整理資料嗎？你整理得怎麽樣了？”劉璃問。

尤映真撇了她一眼，說：“這才過去多長時間？那些資料很多, 哪裏有那麽快。”

然後她又嫌棄道：“你這孩子，現在使喚起我來是越來越順手了，我都要成你的小蜜了。”

劉璃笑道：“哈哈哈, 我哪裏敢把你當成小蜜使喚，這不是請你幫忙嗎？為了犒勞你, 我還留了一個按摩椅給你們，你就把按摩椅當成我, 使勁地使喚, 要是不夠的話，我記得我還有最後一個月工資沒發, 這個月我加了很多班，績效挺多的, 你把那些錢都拿去買按摩的電子産品, 對了, 媽，公司那邊給我發最後一個月的工資沒？”

“發了，還多發了幾個月, 你葬禮的時候，你老板還過來了，哭得老傷心了，給你送了好幾個花圈。”尤映真八卦地問道，“你老板是不是暗戀你啊？哭得那麽慘，好像死了老婆一樣。”

“不是，怎麽可能。”劉璃笑着擺手說，“估計跟之前說的一些話有關系吧，我們晚上加班的時候，不是很無聊嗎，有時會講一些題外話，有一次講鬼故事，我說老板老讓我們加班，要是哪天我猝死了，肯定找他報仇，估計他怕我死後變成鬼去找他算賬吧。”

尤映真說：“哦，那就好，我還以為是你作的孽呢。”

劉璃翻了個白眼說：“媽，你想啥呢，我不搞辦公室戀情，當員工做事還有錢拿，要是上位當老板娘了，不得義務勞動才能顯示真感情？我又不蠢，當然知道怎麽選啦。”

“嗯，知道你聰明。”尤映真說。

劉璃說：“對啊，好啦，不跟你聊了，我看人家小景都在旁邊等好久了，我去吃東西，把位置讓給他吧。”

她說着對雲景擡擡下巴說：“輪到你的放風時間，我撤了。”

“你呀，用完就丢，你媽我在你那裏都快變成一次性的了，真是太壞了。”尤映真郁悶得直瞪她，不過還是把鏡子讓給雲爺爺。

劉璃吃完東西就出去睡覺了，今天勞作了一番，從沒幹過活的她差點沒累死，她一到天井躺下就馬上陷入夢鄉。

第二天鐘聲一響，劉璃立刻起床，吃過早餐後，她跟大侄子說：“亞鑫，過來陪姑姑上山。”

雖然知道自己借屍還魂比死物更恐怖，但一想到要再次經過那些墳堆，她還是需要有人陪才有勇氣。

“好呀，要不要帶弟弟妹妹一起？”大侄子問。

“不用，我過去看柳條曬得怎麽樣了，很快下來的。”劉璃搖頭道。

“哦。”

大侄子說着就跑出家門，走在前面，劉璃忙喊道：“等會，我拿個筐過去，別走太快了。”

昨天說要給媽媽摘小紅果，結果後面她忙忘記了，今天不怎麽忙，正好摘了回來送給老媽吃。

劉璃帶着一個竹筐跟大侄子一起去到山神廟後，她先觀察牧草種子的長勢，然後再将昨天曬的柳條翻了個面繼續曬，最後跟侄子說：“帶我去摘小紅果吧，我不知道哪裏還有得摘。”

這個時節孩子們滿地跑，也不知道山上的果子被霍霍完沒。

劉亞鑫對山上比她熟，帶着她七拐八拐，很快找到一處灌木叢，灌木上挂滿了紅色的小果子。

劉璃蹲下身開始采摘，大侄子也在旁邊摘起來，一邊摘一邊問道：“姑姑，你摘的我可以吃嗎？”

劉璃說：“可以啊，你想吃就吃。”

大侄子立刻從她筐子裏撿了一顆果子塞到嘴裏，速度快得劉璃無法阻止。

她本來想的是回去可以吃，沒讓他在這裏就放進嘴裏，這些還沒洗呢。

劉璃看着灌木葉子上的塵土，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想，回去給他們吃打蟲藥吧，就不說他了。

摘完這一處果子，竹筐沒有裝滿，劉亞鑫又帶着她再找了一處，劉璃摘滿了一筐果子才下山。

走到寨子門口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門口，劉璃看了一下，發現是新的知青來了。

劉亞秀也在圍觀的人群當中，看到劉璃從外面回來，她的面色非常緊張。

劉璃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會跟原主上輩子的男人牽上線，她無意卷入這場桃色紛争當中，所以只是觀望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了。

倒是旁邊的圍觀群衆看到她，有幾個人熱情地上來跟她打招呼：“回來了？”

劉璃笑着回道：“是啊，去摘了點果子回來當零嘴。”

“喲，摘了這麽多啊？這個可不要吃太多，太消食了，肚子沒有二兩貨，吃這玩意兒沒一會兒工夫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浪費糧食。”

“就摘這一次，山上也沒剩多少，以後要摘可能要等一段時間。”劉璃說着把竹筐往前遞，客氣地問道，“你們要吃不？拿一點去吧。”

劉亞秀見劉璃跟納涼的大媽們聊得有來有回，都快急死了，好在劉璃分完果子就回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寨門口裏，沒有引起幾個新來的知青注意，她長舒了一口氣。

回到家後，劉璃把果子洗了一下，分了三分之一給孩子們吃，留下三分之一給田裏的人下工回來吃，剩下的她準備帶空間裏去。

回房間之前她跟幾個孩子說：“姑姑回房間看書，你們要是無聊，就在附近玩，不要跑去危險的地方，知道嗎？”

“好的。”幾個孩子都乖巧的點頭。

劉璃回到房間裏，将門關好進入空間，她媽媽正在家裏，透過水幕可以看到她在家中的客廳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幹嘛。

劉璃喊了一聲：“媽，我剛去山上回來，給你摘了點果子吃，你別忙了，快來享受一下女兒對你的愛。”

尤映真聽到她的聲音，放下手裏的活，走過來說：“是嗎？我看看。”

她走到鏡子前一看，驚訝道：“還挺多的，你摘了多久。”

“這還叫多啊？”劉璃說，“我剛剛回來，在路上碰到村裏人，給他們分了一點，還留了三分之二在外面給其他人吃呢。”

尤映真接過竹筐，拿了幾顆果子放進嘴裏，說：“不錯，真甜，你一個人摘的？”

劉璃搖頭說：“不是，我跟大侄子一起摘的，你要是覺得好吃，我過幾天再給你摘一點，怎麽樣，吃了果子，有沒有讓你回憶起70年代的生活記憶？”

尤映真說：“我要回憶70年代的生活幹嘛？那個時候日子可苦着呢，當時我住福利院哪有什麽果子吃啊，飯都吃不飽，連冬天的煤炭都經常被克扣，院長為了取暖問題，每年都要跑去發碳的單位跟那邊的人幹仗，幹贏了仗我們這些孩子才跑去搬碳回福利院用，冬天也不像現在，水龍頭可以出熱水，水管都全凍裂了，有水用的時候也難過，那水冷得刺骨，手都凍出凍瘡來，十根手指頭被凍得像胡蘿蔔一樣，這又不是什麽幸福的回憶。”

“這麽慘啊？”劉璃說，“那還要我給你拿東西吃不？該不會等會兒你一邊吃一邊哭嗎？”

尤映真說：“吃啊，為什麽不吃，你那邊的東西我又沒吃過，能勾起我什麽傷心事？”

劉璃說：“哦，那就好，我發現這裏還有一些很特別的小吃，在咱們家那邊沒見過，到時候有人做，我去換一點給你吃。”

“行。”尤映真沒有拒絕，她也挺好奇女兒在那邊的吃喝問題，沒事嘗嘗那邊的食物可以了解一下。

“對了，媽，你剛剛在幹嘛呢？”劉璃好奇地問，剛剛看她在搬東西，也不知道搬的什麽。

尤映真說：“哦，我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都買了一些東西，快遞剛剛給我送過來，正好你來了，我把東西給你。”

她放下竹筐，拿了一個箱子遞過來。

劉璃打開一看，發現是一些藥物，問道：“你給我藥幹嘛呀？”

尤映真說：“昨天不是聽小景說了一嘴，他身體不好嗎？我看了一下，發現他的臉色确實挺差的，而且聽他說，他那身體是跟着爺爺一起被下放農村的嘛，肯定沒吃過什麽有營養的東西，怕他撐不住，到時候影響壽數，給他買了一些藥補充一下身體所需的各種元素，像什麽維生素、鈣啊之類的，他肯定都缺，另外我還買了一些蝦皮，牛奶，放到你空間裏，到時候告訴他記得吃，還有我找了一個營養師，過兩天她會上門來做飯，我跟你爸很快要銷假去上班了，雲景他爺爺還在家，你到時記得叫他中午跟晚飯的時候，記得過來這邊拿吃的。”

劉璃聽完，問道：“媽，這些都給雲景準備的？不是給我弄的？”

尤映真說：“是啊，給他弄的呀，你看你臉色紅潤有光澤，頭發濃密黝黑，身材纖瘦合度，指甲蓋粉粉的，上面還有小月牙，一看就是家裏養得非常好的，再看看雲景，瘦得臉頰都凹進去了，臉色發青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發白還起皮，哪個70年代的人活得像你這麽滋潤，不給他弄難道給你弄？”

劉璃頓時癟起嘴說：“我的媽呀，你還是我親媽嗎？一天天的吐槽我，現在還把愛心分給其他人。”

尤映真說：“什麽不是你親媽呀，東西拿過去了你也可以吃，我又沒讓你不能吃。”

劉璃說：“可我不是獨一無二的。”

尤映真說：“你那邊還有爸媽呢，我現在就多認一個兒子正好跟你扯平。”

“我的媽呀，你還在吃醋？”劉璃笑道，“這都幾天了，你還沒接受這個現實？”

尤映真說：“當然了，你現在弄了吃的都是先給別人分，最後才輪到我，那我就把東西給小景吃，順便給你喂點邊角料。”

親媽吃醋撒嬌還是頭一回，劉璃頓時告饒道：“都是我的錯，以後我絕對把你放在第一位，有什麽東西都先給你，這邊的人都不給。”

尤映真撲哧一聲笑道：“行了，你媽我沒那麽小氣，跟你鬧着玩的，東西我都買了兩份，你跟小景一人一份，那個營養師煮的飯，你要是想吃就吃，不吃也沒事，因為我給她說了小景的情況，她可能會煮藥膳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