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天我比平時要早到公司,所以公司裏還沒來幾個人,我走到窗邊給幾盆綠植澆了點水,然後打開了幾扇窗戶。

陽光照耀在我身上,暖融融的,仿佛可以一掃心底的陰霾,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來得挺早的嘛。”身後幽幽響起一個聲音,吓得我那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我轉過身,看到蕭臨淵站在我身後,一臉壞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流鼻血事件,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有這種賤格體質……

“是啊,蕭總監,你也挺早。”我敷衍的回他一句,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昨天那只卡通熊已經畫好了?”蕭臨淵問。

“還沒呢。”我回答道。

“今天把動物系列全部畫完,客戶那邊要得很急。”

“全部畫完?”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嗯,畫不完就別回家了。”蕭臨淵輕飄飄的扔下這一句就回他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蒼天啊,這個動物系列有8只動物要畫呢,我現在才畫了3只,要畫完所有的動物,今天不熬到半夜是回不了家了,他不是認真的吧……

事實證明蕭臨淵是認真的,一直到了晚上9點,我還在不辭辛苦的畫着,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不敢下去吃東西。

蕭臨淵這個總監都一直在辦公室,沒有下去吃飯,我怎麽好意思自己去。

“誰點的外賣?”門口突然有人在喊。

我一擡頭,看到一個送外賣的小哥正站在門口往公司裏看,我環顧四周,公司除了我和蕭臨淵就沒人了,不會有誰點外賣啊。

“你是不是送錯……”

我正準備問小哥是不是記錯了地址,就被蕭臨淵打斷了:“是我點的。”

原來是蕭臨淵點的,他可真舒服,自己點外賣了,我還餓着呢……我郁悶的瞟了他一眼。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哦,不,饑餓的目光,蕭臨淵良心發現了,提着小哥送來的食盒走到我旁邊說:“餓了吧,一起吃?”

我本想義正言辭的拒絕,以表示我真的在非常忙碌的工作,絕對是沒有吃飯的時間的,但我的胃成功的俘虜了我的心,本該是搖頭的我,不知道怎麽的變成了點頭。

蕭臨淵點的是日式料理,壽司卷被我一個接一個的狼吞虎咽下去,毫無形象可言,蕭臨淵則是優雅的用筷子夾着玉子燒往嘴裏送,邊吃邊對我說:“慢點吃,沒誰跟你搶。”

“嗯……味道……真不錯……”我嘴裏滿滿的塞着壽司卷,說話都口齒不清的,天知道我有多餓。

一盒壽司卷很快被我給掃蕩幹淨了,而蕭臨淵大概就吃了一個,接着我又把邪惡的目光投向他的玉子燒,他心領神會的把玉子燒推到我面前笑着說:“吃吧。”

我自然是不會客氣,幾下又給吃幹抹淨了。

蕭臨淵看得直搖頭,心裏一定在不停的感嘆:這丫太能吃了!

等把所有東西都吃完了,蕭臨淵問:“還差幾只動物沒畫完?”

“還差2只。”我回答道。

“那再辛苦一會兒,畫完再帶你出去吃點好的。”蕭臨淵說。

“真的?!”我猜我現在的眼睛裏一定泛着攝人的綠光,不然蕭臨淵為什麽露出那樣驚恐的表情呢。

“嗯,真的。”蕭臨淵丢下這句話,便風一樣的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來我是真吓到他了。

有了美食的激勵,我靈感如泉湧,很快就畫好了最後2只動物的畫稿,蕭臨淵檢查了一番之後,便依言帶我去吃好的。

蕭臨淵開着車,七彎八拐的在路上穿梭,我不禁覺得有些暈了,跟游戲裏深淵無極帶着我滿山溜達一樣暈,路癡的人總是對複雜的路線感到暈頭轉向。

眼看着前面的路越開越荒涼,我心裏有些打鼓了,蕭臨淵這貨不會是個人販子,要把我拖去哪裏賣了吧……

或者是個**,要把我帶去某個黑暗的小巷子碎屍?

我還年輕啊……

我舔了舔嘴唇,然後神色複雜的打量着蕭臨淵。

他的睫毛長長的,眼睛像黑色的琉璃一樣清透,街邊的路燈照進車裏,給他的眼睛裏增添了幾許忽明忽暗的光澤。

嗯,好看,但是人不可貌相啊,誰也沒規定人販子或者**不能是帥哥啊。

“你想的沒錯,我是打算把你賣到山溝裏去。”蕭臨淵突然側過頭陰森森的對着我說。

我被他吓得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他卻大笑了起來,笑得快握不住方向盤,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憤怒的想要拉開車門下車,卻發現拉不開,他把車門鎖了,他奶奶的。

蕭臨淵笑得越發厲害了,簡直就停不下來,就有那麽好笑嗎……

車停在了一家餐館門前,我下了車就往回走,蕭臨淵在我身後慢悠悠的說:“這裏太偏了,打不到車的,而且路上還有很多孤魂野鬼哦。”

我不聽他的鬼話,繼續往前走,走了有一小段才杯具的發現,這裏真的很偏,沒有公交站臺,也沒有多少人煙,更沒有的士車會來。

我郁悶的轉過身,想回去找蕭臨淵,卻發現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下我真要哭了。

黑漆漆的夜籠罩在我頭頂,天上只有幾顆小小的星子閃爍着細微的寒光,周圍空寂得幾乎可以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覺得有些無助,也覺得自己真的挺沒用的,便蹲下身子小聲的哭了出來。

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停在我身邊,“對不起,雲小澤,我不該吓你,起來吧,別哭了。”

我在淚眼朦胧中擡起頭,看見蕭臨淵一臉歉意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然後向我伸出一只手來。

我扯過蕭臨淵的手就咬了一口,他疼得“咝——”了一聲,然後問:“你是老虎嗎?咬人這麽疼。”

于是我揚起下巴對他說:“是啊,我就是屬虎的,怎麽着?”

“好了,咬也咬過了,該消氣了,去吃夜宵吧。”蕭臨淵好脾氣的對我說。

“哼。”我還是只拿鼻孔看他,但依然跟着他走到剛才那家餐館裏去了。

我們走進餐館,老板和老板娘一起迎了出來,雖然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餐館裏的生意仍然很好,餐館的裝修很有情調,看得出來是用心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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