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腿毛的狼王好性感?

藥房裏,各種藥材散發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藥香。

幾人各自搗着手中的藥,不時交談上幾句,漸漸地,談話又像限制級方位發展。

林葉秋眼觀鼻鼻觀心,垂着頭專心致志地搗藥,一臉淡定從容,耳朵卻不可抑制地微微發了紅。

“你怎麽今天看上去精神不濟啊?莫非是昨晚太激烈了?”一個聲音暧昧地笑,音調雖然低,卻足夠離得并不遠的他聽清楚。

“去!”另一個聲音沒好氣地笑罵,“好意思說別人,我看你自己只怕比我更激烈吧!”

“這也正常的嘛,這種時節,我家的那個換了毛後實在是好看得緊,我恨不得時時抱着他,尤其那雙腿,實在是令人情趣大增!”

腿?那樣可怖的毛腿,居然還情趣大增?林葉秋神情古怪起來,不自覺就回想起昨晚的烏龍,手臂上的雞皮禁不住又開始微微跳着舞。

“我家的狼形時更有感覺,錘子也更大,門口都差點進不去……”

林葉秋微微一愣,等意會了這話的意思,腦門轟的一聲,手下一個失控,将藥杵撞到了藥盅上,發出清脆一聲。

“嗯?”

林葉秋察覺幾道看過來的視線,臉色一赧,連忙走到藥櫃邊又取了些藥材搗弄,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可對方卻朝他走了過來,一臉暧昧地:“殿下也來說說吧!”

“咳!說啥?”

“以王對殿下的喜愛程度,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們添個小王子啊?嗯……以王的勇猛,恐怕現在這裏已經有了吧……”說着就要伸手覆上林葉秋腹部。

林葉秋忙空出右手擋着,幹笑着節節後退,将藥随手擱在桌上,便借着內急落荒而逃。

出來後沒好意思再回去,到外間跟師傅說了聲有事就離開了藥房,走到大街上,一路看着擦身而過的人們,獸人們的特征又明顯了,換上冬衣後露在外面的臉部和手部的汗毛比以前濃密了許多,看上去粗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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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萊曼斯除了身上體毛密了,尤其是胸口和兩條腿,外表卻還真跟以往沒多大變化,看上去清清爽爽的。

林葉秋走着便忍不住嘆氣了,明明狼形的時候毛很柔軟很舒服,在現世裏就沒摸過比這更好的毛,為什麽人的時候汗毛就那麽硬?像豬毛一樣……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對腿毛有那麽大的反應,也不想如此大驚小怪,更知道這個舉動傷到了那人,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了,若順着擦過時還沒覺得如何,一旦逆向擦過——一回想起那種感覺,不由地又微微一抖。

四處晃蕩了會也沒事,随便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就踱回了城堡,一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團旋風給撞得往後倒,幸好肇事者反應極快立馬揪住了他的前襟,才免去了場血光之災。

“你沒事吧?哪裏扭到沒有?扭到了也不要說是我弄的啊?不然肯定要被拔掉一層皮了!你要什麽都可以商量,就千萬別實話實說地害我!你怎麽不說話?怎麽着表情?真扭疼了?那我馬上送你去醫所——”

林葉秋被撞得七葷八素中,耳邊已經響起了聒噪聲,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勉強将人推開了些,才看清是沒見過幾次的澤理:“我沒事,你放心。”

“那就好,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回應便往外奔去。

結果林葉秋只邁出了一步,澤理又風風火火飚了回來,擋在他面前視線一左一右地仔仔細細瞅着他的兩只耳朵,神情千變萬化。

林葉秋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發毛,微微後退了些拉開距離:“怎……怎麽了?”

“你怎麽到現在還沒穿耳洞?”

“……”林葉秋緩緩微笑,“你不是有急事?”

“啊!是!”澤理一拍腦袋又轉身跑了。

林葉秋摸摸自己光禿禿的耳垂,斂了斂神,繼續往裏面走,經過內殿的窗口時,裏面隐隐傳出了熟悉的談話聲。

他本沒想逗留,維持着平常的步速就要往正門口走,可不經意間聽到的內容卻讓他瞬時立在原地動彈不得,旋即面紅耳赤。

這對父子在說些什麽哪!還是這裏的人都如此開放,那種事情也能這般毫不避諱地拿來談論,轉念一想他們都可以在族人面前表演活春宮了,似乎口頭上的就更不足挂齒了……

裏面還在繼續,多數是前任狼王赫佐的聲音,伴随着萊曼斯時不時或狐疑或深思或受教的應和聲,甚至沉思般地說了句:“那我今晚用在小秋身上試試……”

林葉秋聞言差點吐血倒地,唯恐那為老不尊的人說出更離譜的法子來,他忙故意弄出了動靜,大聲叫嚷着:“南席,有沒有水,快給我倒一杯,渴死了!”說着便大剌剌地往殿門口走去。

尴尬羞怒之餘,又忽然想起,從到了這裏後,怎麽不止一次做這種聽牆根的挫事?

一進門,萊曼斯便遞上了杯溫水。

林葉秋故作驚訝:“你怎麽今天有空在這?南席呢?”一邊接過水杯意思意思喝了些。

“我讓他休息去了。”

林葉秋應了聲,目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猶豫着有些赧然而複雜地喊了聲:“父親。”克制着聲音盡量平緩,不要洩露了情緒。

赫佐微笑着點了點頭,只是那看着林葉秋的眼神,分明有所陰謀,令人十分發寒。

“你們聊,我就先走了。”赫佐慈愛地拍了拍林葉秋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看一臉淡漠的兒子,便離開了。

林葉秋見這人走之前的那抹笑容,不由得就微微一抖,也不曉得這人之前還提過多少“建議”,想到那些可能都将用在自己身上,便不禁有些咬牙切齒,再看萊曼斯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分外得炯炯有神,忽然就有種自己正被人剝光了視奸的錯覺。

反觀剛才這對父子的互動,他敏銳地發現萊曼斯雖然對這人臉色依舊有點冷,卻明顯不再那麽排斥了,細細一尋思,不禁恍然了悟,赫佐這是試圖靠這樣來拉近親子關系呢!

就這麽不痛不癢地把他給賣了!真是奸詐!

他忽然又想起聽說赫佐曾有意在四族之中選出萊曼斯的伴侶,結果卻是他穩穩當當成了狼後,期間一點阻力都沒受到,可能也是出于不願與兒子再生嫌隙的緣故。

再回想起這些日子來,赫佐對萊曼斯的态度,幾乎可以說是低聲下氣,關懷百倍,适才的談話不一定是萊曼斯主動去尋求意見,多半是對方看出了什麽才主動提供法子,為的不過是父親對兒子的補償心理,不過是出于天下間最純潔無私的父愛之情,便又有點感嘆,對于這種把別人扔進火坑的行為便有些記恨不起來了。

他是要如那人的意,配合着讓萊曼斯以為那些提議果然有用進而慢慢化解對那人的疏離冷漠,還是秉持自我,拒不妥協?

只是前者的話,未免叫人不甘心。

下午萊曼斯一直沒離開,兩人在前院裏又像很久以前一樣一起偎依着曬太陽,林葉秋舒服地枕在雪狼溫暖柔軟的肚皮上,昏昏欲睡,只不過頭頂沒了郁郁蔥蔥的樹冠,只是些光禿禿的粗大枝幹。

昨晚經過那場烏龍後,他其實後來也沒睡好,一直擔心萊曼斯的反應,現在看來,總算沒多大問題,一放心便還真睡着了。

林葉秋是睡得舒坦,雪狼卻一直在沉思着今晚怎麽把昨天被中斷的事繼續下去,神情很是嚴肅認真,就像在思考什麽攸關狼族命運的大事一般凝重。

等林葉秋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不小心一接觸到雪狼的眼神,那股隐藏在溫柔下的志在必得,心中便一個咯噔,不由警鐘大響,面上卻不動聲色,暗裏早已展開全面防禦系統。

然而全面啓動的防火牆,在晚飯上桌的一刻,倏然裂了一條縫。

林葉秋不可置信地瞪着餐桌上一碗香噴噴白花花的食物:“這是……”

“你上次說過的米飯,吃吃看是不是這種?”萊曼斯的聲音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這哪來的?”林葉秋擡眼看他。

“從鳳族換來的,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還可以去換。”

萊曼斯說得輕描淡寫,可林葉秋卻知道這種米極其不易得到,他曾向傳授他知識的巫醫老師詢問過,這片大陸上符合他描述的這種食物只有鳳族才有,而且只有鳳族的王族才能享用得到,由于太過稀少,大米成熟後都是直接供奉給王族的,一般根本不會流到外族,也從不用于交易,無論用多麽珍貴的東西去換,得到的只會是一成不變的拒絕,任何人的帳都不買,即便你是其他任何一族最尊貴的王。

當初,他也只是吃膩了面食之類的食物而随口一提,過去了那麽久,他自己也早都差點忘記了,想不到這人居然一直放在了心上……

只怕從那天開始這人就一直暗中在想法子了,多半直到最近才成功弄到手,其中不知多少輾轉心血!

林葉秋低頭看着碗裏的米飯,米粒比現世還要大一倍,形貌倒是很像,溫潤雪白,引人食欲大動。

在萊曼斯期待的目光下,他認真又小心地吃了口,細細咀嚼着,澱粉遇到唾液在口裏慢慢發生化學反應,一路滑下食道,唇齒間滿是香甜的味道,回味無窮,感覺竟比現世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不曉得是因為太久沒吃、還是這裏大米純天然的緣故,或者只是因為眼前這人而産生的心理作用……

“如何如何?”

林葉秋擡頭微笑,不禁有些啞聲:“很好吃。”咀嚼着嘴裏甜甜的米飯,心中竟感動莫名,好像甜的不光是嘴裏,更一路甜到了心坎裏。

萊曼斯仔細看着他的反應,終于确定對方是喜歡的,不由也笑了。

“你怎麽不吃?”

“你愛吃的話都給你吃,反正我也不習慣。”

林葉秋看着他有些腼腆的模樣,心中一軟,遲疑了下,紅着臉喂了過去一口。

萊曼斯頓時受寵若驚,毫不扭捏地張了口,笑得一臉幸福滿足。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大碗米飯瓜分了,然後才吃了先前幾乎沒怎麽動過的菜,直到徹底填飽了肚子。

這麽肉麻的事,以往林葉秋壓根不相信自己會做,可現在真正做來,卻覺得再自然不過。

萊曼斯這一招可謂下得頗妙,可林葉秋雖然對此深受感動,卻也并沒忘記這人和赫佐的“密謀”,其實也許他這般草木皆兵有些過度反應,可一想到不曉得這人将會自己做什麽,這種不确定就使得他無法控制地警戒。

于是當他想在狼王寝殿的溫泉裏洗浴,萊曼斯理所當然地提出共浴時,林葉秋瞬時豎起了背毛,可終究是拗不過對方的纏功,最後雙雙赤身裸體地洗起了鴛鴦浴。

林葉秋為避免一切可能擦槍走火的情況,與萊曼斯兩頭遙遙相對着坐了,萊曼斯竟也沒反對,一直溫柔可掬地微笑着,不知暗地裏在圖謀什麽。

他越是這般,林葉秋就越是發寒,總覺得等着自己的風暴不會很小。

此時他們間距離是遠到足夠安全了,可有時煽情的除了最直接的肢體接觸,更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因素,譬如:視覺刺激,以及臆想。

林葉秋原本很一本正經地搓洗着自己,可對方那邊卻頻頻傳來動靜,一會濺起了大水花,一會不知搞什麽地玩溺水亂撲騰,一會又玩傷感地大嘆氣,視線被吸引地不住往對面瞟啊瞟的,最後等他回過神來竟然發現自個正直勾勾盯着那具壯碩的身體看了不知多久,視線從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一路滑到到隐藏在水面下的胸腹和雙腿,還有那腿間蟄伏在銀色毛叢中似醒非醒的東西,不禁喉頭微微蠕動幾下,身體漸漸有了些燥熱,不知是這溫泉水鬧的還是什麽。

氤氲的水汽下,只覺得眼前滴着水珠的男性軀體,格外騷人心坎。

“小秋……”萊曼斯緩緩靠了過來,聲音說不出的喑啞。

林葉秋恍然發現什麽時候開始他看男人的身體竟然也不自覺帶上了有色眼光,又是羞恥又是驚異,馬上又因對方的靠近,身體微微緊繃起來:“嗯?”

“你是鳳族的人嗎?”萊曼斯過來後卻只是安分地靠在岩石邊,沒有進一步舉動,反而問了個出人意料的問題。

林葉秋沉默一會,回道:“不是。”頓了一會又道,“諾涯沒跟你說嗎?我不是這裏的——”

一句話未完,就被萊曼斯迅速吻住了唇,本以為又是激情難抑,不料卻是淺嘗辄止,侵略者微微退離些許,擡起右手緩緩摩挲着林葉秋下唇的濕潤,天藍色的眸子幽幽注視着身邊之人,深邃難解,仿佛帶着某種宣告般地鄭重其事道:“不管你以前在哪裏,現在你就屬于狼族,是我唯一的伴侶。”

說着從水裏擡起了緊握成拳的左右,攤在兩人中間,林葉秋正狐疑之際,他打開了拳頭,裏面靜靜躺着三只造型奇特的耳墜,墜子上印刻了繁複古老的紋路,其中兩只用銀絲線串在一起。

萊曼斯捏起絲線,看着愛人,伸手将它套上了對方的脖頸。

“萊曼斯——”冰涼的觸感落在胸前,林葉秋垂眸看了看,下意識握住了墜子,擡眼望向對方。

萊曼斯執起林葉秋的另一只手,将自己手中剩下的那個耳墜放到了他掌心裏,微微上前,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呢喃軟語:“替我帶上。”

“嗯?”

“我只屬于你。”萊曼斯低沉道,“我愛你,小秋。”聲音語調并不如何得含情脈脈,卻十分得認真,認真到使得這本該浪漫的告白顯得有些老實的憨厚。

林葉秋卻一震,左胸口處炙熱活躍得厲害,胸前垂挂的和掌心裏拿着的冰冷,仿佛漸漸發起了熱,直煨得他暖意融融。

萊曼斯微微側過去了些,露出了側臉,漂亮的左耳垂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個耳洞。

林葉秋垂眼又看了看手心裏靜靜躺着的耳墜,沉澱了下有些紛亂的心緒,微微一笑,坐起身子小心翼翼将墜子穿了過去,松開手的瞬間,半月形的墜子在耳垂下輕輕晃蕩着,閃現出柔和的光暈。

“小秋……”萊曼斯回過頭來對準他的唇又親了下去,舉止間依稀有絲激動。

“小秋……”萊曼斯回過頭來對準他的唇又親了下去,舉止間依稀有絲激動。

林葉秋用力回抱住了他,熱情響應,分開時,分明感覺到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下面有硬熱的物事正兇狠地抵着他,反觀他自己也半勃起了,随着兩具身體下意識的摩擦而愈發硬挺灼熱。

“其實,你想要的話,只要不碰到腿和胸,就沒事……”

萊曼斯耳邊聽着愛人有些羞澀的邀約,一時激動得不能自已,下處那地兒在沒有任何愛撫的情況下竟又長大了不少,再也不去克制忍耐,雙手托起對方的腰臀,抵在平滑的浴岩,小萊曼斯在那處洞穴附近探了探路,便不客氣地登門入室,長驅直入。

林葉秋不由自主低叫一聲,雙手攀上了對方的脖子,雙腿不自覺勾住他結識有力的腰部,低低喘了好幾口氣,努力放松自己,讓那大個子順利沒入。

“小秋……”萊曼斯粗重喘息着,腰部施力開始了前後動作。

溫泉水使得進出的動作容易了許多,那容納的洞口也因熱水的關系變得格外柔軟,帶給了他們截然不同于往日的享受。

激情中,林葉秋目光落在了萊曼斯穿了一只墜子的耳朵上,那一大一小倚靠在一起的兩片月牙墜因他們的舉動而不斷搖晃着,閃現出流光溢彩的光芒,似乎在不斷訴說着主人純粹的愛意。

林葉秋着魔般有些吃力地傾身吻了上去,又不滿足地舔了舔那只耳垂,立刻感覺萊曼斯一顫,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東西竟然又大了,同時下身也因為他靠近的這個舉動而貼合得更緊,在後方進出的物事一下子捅得更深了些,兩人不自覺呻吟出來,萊曼斯抓住林葉秋臀瓣的手愈發用力,動作阒然更加激烈,野獸一般索取着,直把林葉秋頂得呼吸混亂,淚眼迷蒙,不知今昔是何年。

高潮的餘韻尚未完全退去,加之熱水浸泡的關系,林葉秋此時面容上依然有些淡淡的酡紅,這麽懶懶散散地半躺着想一些事情,偶爾掀掀眼皮,露出濕潤的黑色眼睛,嫩紅的唇依稀有些腫,竟看上去帶了絲魅惑,萊曼斯看着便覺得自己那根又有了些動靜,爬上床便往林葉秋那條被子裏鑽。

原本慵懶的人立馬睜開了眼睛:“睡另外那床被子。”

“啊?小秋——”

“不然你又會像昨晚那樣睡着睡着就蹭過來,要麽你就把毛剃了。”林葉秋朝床頭的長木框上努了努嘴,“喏!剃刀就在那。”

“真的要剃麽?”某人擡眼掃了下,居然還真準備好了,立馬可憐兮兮了起來,企圖博得同情。

“嗯。”林葉秋淡淡應了聲,也不多話,又半閉了眼睛,心中忍不住嘆息。

自己居然越來越習慣男人間的性事,也越來越享受了……

以往還要做足了挑逗和前戲才會有反應,現在卻甚至什麽都不用做,就對男人有了性沖動……

但若說後不後悔,似乎又不是肯定或否定這麽簡單就可以回答的,對萊曼斯的感情,已經複雜到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也許,他是真的也愛上了吧……

萊曼斯見他一臉不容商榷的冷淡表情,只得猶猶豫豫捏起了那個刀片,看了看一同擺着的膏藥,遲疑地稍微擠出些在左腳內側一塊上抹了條,便輕輕剃了下去,這一刀子刮下,一撮毛掉到地上,伸手摸了摸小腿,的确光滑了許多,可他卻覺得光禿禿得十分不适應。

他停了手,瞅向床上的人。

林葉秋半眯着眼睛,也不催促,好整以暇枕着被子回看他,眼神中有些東西明明滅滅的,沉浮不定。

安靜中,萊曼斯突然變成了雪狼模樣,坐在床沿邊,翹起左後退,低頭仔仔細細看了看,然後有些悲慘地叫:“小秋,你來看!”

林葉秋動了動身子湊過去,一看之下,噗嗤笑了出來,腿毛一剃,狼形時也受了影響,腿側的那一條沒了厚實細軟的狼毛遮掩,實在是有些難看,類似于患了皮膚病被剃了毛的貓,倘若兩條腿都剃了,估計狼形時那兩條原本健美的後腿也會如得了皮膚病般,到時配上其他部位完美的皮毛,就怎麽看怎麽可笑了。

林葉秋伸手摸了摸那處,想象着雪狼光着兩後腿的情形,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小秋,你怎麽可以這樣!”雪狼哀怨地放下了後腳,抖了抖毛再也不肯繼續剃了,幸好他沒全剃,而且選的又是裏側的,不注意的話也看不大出,不然狼形時還能看麽?

“成!那就甭剃了,忍到寒季過去就得了。”林葉秋也十分大方,又撫摸了下雪狼的頭。

“我不要!”雪狼躍起将林葉秋撲在身下,變成了人形,誘哄着,“小秋你摸摸看我的腿,其實摸習慣了也就好了……”

開玩笑,又不是只有這個寒季,以後還有那麽多個寒季難道都這般悲慘度過?萊曼斯顯然不樂意,根本法子自然還是要根治小秋的這個要不得的毛病!

林葉秋又是一腳毫不客氣踹了過去,将人掀翻了,才溫柔無害地看着他:“你下不了手的話,那我來。”

萊曼斯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委委屈屈地重新拿起了剃刀,閉了閉眼睛,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往腿上刮了下去。

“诶!藥——”林葉秋阻止不及,便見一條血紅緩緩滲了出來。

“嘶嘶——”萊曼斯抽着氣,一手緊緊攥着刀片,一邊轉向某人,沒有說話,可那眼神分明就在訴說着他要慰藉。

林葉秋急忙爬出被窩,從床頭的盒子裏拿出傷藥和繃帶,利落快速地替他處理了傷口,神情有些心疼,有些質疑,很是複雜。

“并不是怎麽疼……”萊曼斯察言觀色着,心思轉了幾圈,然後十分乖巧地,“我繼續剃吧,這下會小心些的……”

林葉秋抿着唇看着他,也不說話。

萊曼斯嘴裏說要繼續剃,手下卻一直沒啥動作,反而眼睛一直看着林葉秋,似乎在等他說什麽一樣,等了許久不見動靜,這才可憐兮兮地只好低頭繼續剃毛。

在刀片即将劃傷皮膚的時候,林葉秋暗嘆一聲,伸手拿走了刀片:“進被子吧。”

“小秋!”萊曼斯的聲音分明立馬上揚了,這其中是不是有得逞的意味,還真難說。

就在他樂颠着鑽入了被子裏想繼續溫存時,林葉秋鎮定自若地看着不安分要爬上他身體的人,淡淡說:“我很好說話的,你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讓我來做。”

“什麽?”萊曼斯真的是有聽沒有懂,呆呆地看着愛人。

“睡覺,或者讓我進入你——”林葉秋輕輕柔柔地,一手撫摸過對方深邃俊美的五官,“你兩選一,我都沒意見的。”在被子裏的另一只手緩緩滑入了對方身後,按上了尾椎處。

萊曼斯石化了,過了好久才艱澀地:“可我是夫啊……”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當然是只有我進入你啊!

萊曼斯卻被噎着了,在對方可親的眼神下,愣是沒敢把這句大實話說出來,只怔怔地瞪着他。

也難怪他會如此驚異,獸人被上,這是前所未聞的事,甚至都沒人想過還有這種可能。

萊曼斯驚詫中,卻也不會傻乎乎地拒絕這份美餐,至于究竟最後誰吃誰,就看本事了。

秉着這樣的想法,他模淩兩可地唔了聲,率先開始了掠奪,嘴唇配合雙手雙管齊下,想搶占先機。

可林葉秋一旦存了反攻的想法,自然不肯屈居被動,大膽而不甘示弱地回吻了過去,結果得到了更瘋狂猛烈的對待。

林葉秋若被逼急了,骨子裏其實也是遇強則強的人,而且對萊曼斯又沒什麽顧忌,當下就比他更猛烈地再度反吻回去。雙手也不甘落後地到處在對方身上點火,把以往萊曼斯用在他身上的全部反饋回去,聽得萊曼斯的呼吸越趨混亂。哼哼,小樣,誰技高一籌還是未知!

可萊曼斯只感受到了心愛之人的熱烈如火,想着原來小秋是這麽熱情,自己怎能不好好表現,便越發賣力了起來。

……如此循環往複,兩人的牙關漸漸泛了酸,嘴唇都麻痹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熱吻依然在繼續,舔卷着,啃咬着,唾液交換着,誰都不肯放開。

一個本是柔情蜜意的吻,被他們一來一往弄得宛如兵戎相見的戰場,硝煙四起,跌宕起伏。

腰腹部激烈地摩擦,兩根東西時不時做着最親密的接觸,微微濡濕了兩人的腹部。

兩人一時間誰也不能真正得到滿足,叫嚣的欲望急切想找到發洩的途徑,卻始終求而不得,林葉秋有些痛苦的悶哼出聲。

最後萊曼斯一手抓住了對方的雙手,曲起一條腿,刻意用腿部輕慢摩擦着林葉秋硬挺炙熱的裆部,那些毛擦過陰部時居然造成了十分奇異的感覺,林葉秋毫無防備下狠狠顫了顫,随即身後的那處便被進入了跟指節,一下子就深入進去,按在了那敏感的一點上。

林葉秋驚叫一聲,居然瞬間噴出了白液。

萊曼斯笑着,放開了癱軟的人,低頭去舔了舔對方嘴角處無意識中流出的些許口水,腰際猛然發力,再度造訪了那處濕熱之地,滿足地長呼了口氣。

這期間萊曼斯花樣層出不窮,竟然多數還善加利用了他那些體毛,林葉秋最後不得不哭着求饒,昏昏沉沉中才終于有些明白藥所裏他們的話,原來真不是誇張……

原來,有腿毛,有時也的确可以是性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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