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乖乖的,別想逃
白雲飄飄,和風習習,又是一個适合戶外活動的好天氣。
然而林葉秋卻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低低呻吟,低垂的腦袋鑽在被子裏,嘴裏念念有詞,細聽之下竟是在罵人。
那個男人近來越來越旺盛的性欲,已經讓他叫苦不疊,無法應對。
林葉秋總算明白幾天前詢問關于天佑節是什麽時,萊曼斯的未盡之言所代表的含義!
天佑節其實也是狼族的交配節、繁衍節,定情節一過,便意味着狼的發情期到了。
平常獸人們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一兩天一次,甚至五六天一次都沒什麽,可一旦到了發情期,獸人普遍呈現欲求不滿狀态,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發情,一天發個四五次是少的,而且這個階段成年獸人的自控力大大下降,以致現在林葉秋被折騰得直不起腰,爬不起床!
可能由于他終究與這裏的雌性有着本質的區別,別的雌性夜間不管如何激烈,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相比之下林葉秋只覺愈發羞恥,卻是毫無辦法。
在床上修養了一整天,盤算着那人回來的時間,他支開了殿裏殿外的侍者,咬牙撐起身子,扶着牆面搖搖晃晃出了狼王寝殿。
為了小命着想,他得避開那個精蟲上腦就忘了一切的混蛋。
其實狼有發情期是很正常的現象,雌性也不會拒絕獸人丈夫的求歡要求,畢竟通常發情期間,往往都是受孕高峰期,而平時交歡受孕的概率卻大大降低。
但林葉秋不是雌性,做得再多,也不會胚珠暗結,只會精盡人亡!
到這個份上還不逃,才怪了!
他哆嗦着兩條站都站不穩的腿,強忍着身體各處的酸痛和後面那個難以啓齒之處合都合不攏的不适感,出了殿門,慢慢挪到長廊,走了會,冷汗便順着額角臉頰滑落,心裏便将罪魁禍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到了長廊盡頭即将轉彎時,眼角突然瞄見一抹飄逸白影從外面快速進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萊曼斯早回來了!
林葉秋心裏一激靈,連忙閃身躲在了巨大石柱後,快速看了看四周,尋了個那人被重重柱子擋住而絕對看不到他的時刻出了石柱,拐入就近的一條走廊,便毫不遲疑地往前去。
結果這一晚林葉秋在希斯裏的幫助下還真避過了那人,任外面那男人如何找他找得天翻地覆,他老神在在地住在城堡最外圍澤理和希斯裏的居處,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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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嗅覺縱然很靈敏,但是林葉秋在這座城堡裏住的時間也不短了,幾乎到處都有他的氣味,萊曼斯竟然還就是找不到人。
林葉秋這一躲,居然就躲到了祭祖節的前一天。
四天來的休養生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行動自如,這下躲人更是方便,遠遠看見那人的身影就二話不說立馬轉身,拔腿便跑得無影無蹤,打定主意等發情期過了再見對方。
可這麽多天一直待在希斯裏那,嚴重妨礙了某匹狼的性福生活,終于讓飽含怨言的澤理不滿了,這一不滿,自然就在暗處下了黑手,毫無愧疚地做了告密者,于是當晚林葉秋就被怒火加欲火焚身的某人在衆目睽睽下毫不客氣地拎回了狼王殿,以一句“要和狼後好好溝通一下感情”将所有人遣退了幹淨。
林葉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見那人修羅般噙着抹詭異莫測的笑容一步步向他欺近,不由渾身發顫,回想起幾天前的悲慘遭遇,表上的表情便十分蒼白。
“你躲什麽?你幾時見我對你做過不好的事情?”萊曼斯将人逼往角落,并不急着抓住他,反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着對方明顯的躲避行為,問得十分輕柔和煦。
前幾天就做過了!
林葉秋嘴唇蠕動幾下,卻是敢怒不敢言,照這情形,要是他那麽回嘴,下場定然更加凄慘。
作為男人,林葉秋當然明白欲望得不到纾解的那種煩躁與痛苦,其實他也不想做這麽絕的,也不是真排斥對方,相反那事開始時他也的确享受到的,漸漸地對與同性做這種事,也已經完全接受了,但凡事都有一個度,若過了,便難免樂極生悲。
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是他們兩人在這方面,的确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到最後,他是真的被這人可怕的持久力和恢複力弄怕了。
“瞧你,怎麽冷得都在發抖?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萊曼斯又上前一步,将人攬進了懷裏,心疼地拍撫着對方細瘦的肩背。
林葉秋不敢掙紮,可兩人緊貼的身體,讓他感受到那人不知何時就已經有了反應而大喇喇頂住他的部位,渾身不由僵硬起來,嗫嚅着:“那啥,你一直忙裏忙外的,一定很累了,早點休息好不?”
“小秋這麽想去床上,我自然很高興。”萊曼斯溫柔地笑着,手裏不容置辯地攬着人就往內殿走,“今夜一定讓你盡興。”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純睡覺,不做任何費體力的活,純睡覺,補充精力!明天不是祭祖節第一天,你要忙的事還很多,所以今晚養好精神是必須的,作為狼王,得時刻精神飽滿才行,這樣才能讓族民信服,萬一今晚勞累過度,明天體力不濟而顯出疲态,招致長老們的訓誡,那就大大不好了,對吧?所以還是目前養精神最重要,至于那種事,以後反正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嘛!你說是不是?呵,呵呵……”林葉秋說得自個連連點頭,不是有句話道只有先說服了自己,才有希望說服別人,他得先自我催眠了才有可能保住小命。
萊曼斯任他唠唠叨叨念了一大堆,也不回應,将人輕輕往床上一推,不由分說便欺身壓了上去,上下其手。
“喂喂!別亂動,你沒聽見我的話嗎!”
“我精神好得狠,就是今夜不睡也沒問題,小秋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倒是——原本我還怕你會累到,本想只做兩三次就放了你的,可看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分明也精神很足的樣子,想來要補足之前四天的空白期也不成問題,那我就不客氣了吧!”
林葉秋一聽差點岔了氣,眼見懷柔失敗,幹脆破罐子破摔,迎面直上:“你在報複我?”
“哦?你做了什麽要讓我報複你的壞事了?我怎麽不曉得?嗯,乖,說來聽聽,提醒一下我,好讓我想想該如何懲罰你。”
林葉秋一下語塞,看來這人真的動氣了……不禁一抖。
“小秋啊,你就乖乖的。來,躺好,張開腿。”萊曼斯一邊擺弄着身下的軀體,一邊諄諄教導,“放輕松些,別崩這麽緊,不然受累的還不是你?我會心疼的。”
“你要真心疼就給我滾下去睡覺!”
“噓!這張嘴這麽不老實,看來只有堵住它了。”萊曼斯哼笑着就吻了過去,良久後才嘶啞道,“我要是滿意了,興許會早些放過你。至于究竟是做到明天早上,還是什麽的,就看小秋你的表現了。”
“你敢!”
“嗯?”萊曼斯眉毛一挑。
“我是說上次你弄得我整整疼了三天,今天才剛好些,還來!我……會吃不消的!”林葉秋琢磨了下,可能還是示弱比較好。
果然,萊曼斯一聽,神情便染上了些歉意,一手順着他腰線滑了下去,在後臀位置輕輕撫摸:“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忍不住……”
“覺得對不起,那就快起來啊!”林葉秋一瞧這情形,以為自救有望,連忙打蛇随棍上,不料卻被對方接下來的一句給擊得體無完膚。
那人雖然神情和語氣都透露出歉意,說出的話卻異常堅定:“這次我會小心的。”
“放屁!你小心得了麽!”
“小秋,我已經忍不下去了,乖,別亂動——”聲音誘哄着,手下卻不由分說一把就按住了想要起身的人。
“混蛋!那你以前的天佑節是怎麽過的?”
“以前沒有你,現在有了你,自然不一樣……”某人回得理所當然。
“啊啊!別壓下來!滾下去!混蛋,別碰那裏!”
接下來的發展,便是毫無懸念的。
林葉秋再度體會到了什麽叫真正的欲仙欲死。
狼王寝殿破碎的求饒聲、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隐忍壓抑的不知誰的喑咛聲,直到大半夜才慢慢平息。
最終得到餍足的萊曼斯沉沉睡去,被折騰得夠嗆的林某人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火氣十足的眼睛瞪着睡得香甜的家夥,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便想去折磨那可恨的混蛋,卻發現自己顫巍巍的手臂連擡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終筋疲力盡的林某人含恨睡去。
夜風拂送,萬籁俱寂,烏漆抹黑的狼王寝殿沉浸在酣夢中,這月黑風高之夜,似乎隐隐預示有什麽東西在黑暗裏醞釀。
不知過了多久,在天際開始露出魚肚白時,殿內突然火光一閃,照亮了床鋪一角。
一條人影哆哆嗦嗦慢慢悠悠豎起了上身,盯着邊上兀自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一會陰笑一會輕哼。
“讓你爽!讓你犯渾!”手中冷光一閃,“老子就讓你爽個夠,渾個夠!”
冰冷的刀片緩緩靠近睡夢中渾然不知所覺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