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李洋帶着突擊小隊小心翼翼的靠近臨床實驗室, 穿過被破壞的大門，看到了四處飛濺的藍色液體和大小不一的肉塊。雖然見過不少血腥的畫面，但看到這種景象, 突擊隊的隊員們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心。

李洋率先走進長廊, 端着槍警惕的注視着四周。病房裏非常安靜, 鋼板做的房門已經被外力撞擊的變了形, 如果不是及時制止, 恐怕很快就會被撞毀。

李洋做了個警戒的手勢, 他放下槍來到第一個病房門前，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他迅速端起槍, 警惕的看向門後, 眼看着和他們穿着一樣的男人趴伏在地上, 心裏不是滋味, 雖然不清楚他們經受了什麽, 但從房間裏的一片狼藉可以看出, 他們經受了怎樣的痛苦, 這讓李洋心中對自己無條件服從的命令産生了懷疑。

突擊隊的一名隊員上前查看, 小心翼翼的靠近, 将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男人的臉上暴起的青筋異常可怖, 血管暴突, 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膚遮擋, 他們甚至都能看到藍色的血液在流動。

“隊長，目标失去行動……”

不待隊員說完, 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迅速的朝着站在他身旁的突擊隊員撲了過去，一直在密切關注男人的李洋果斷開槍, 子彈精準的打在男人的頭上，藍色血液混雜着腦漿，直接噴在了那名突擊隊員的防護罩上，胃部翻騰，他本能的打開防護罩，扶着牆吐了起來。

“不要！”李洋出聲阻止，卻已經晚了，他三兩步來到隊員近前，将他的防護罩重新戴好。

那名隊員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他目光驚恐的看了一眼李洋，來不及說話便暈了過去。這空氣中混雜着各種藥物氣體，包括強效麻醉劑，以及變異的喪屍病毒……

李洋連忙拖住他的身子，身邊的隊員過來幫忙，緊張的問：“隊長，程曉天沒事吧？”

李洋搖搖頭，說：“你們記住，不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要摘下防護面罩，聽明白了嗎？”

三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道：“明白！”

李洋看向其中一名隊員，說：“曉天的情況未知，只能暫時留在這個房間，曹明你留下照顧他，記住，如果他發生異變……不要猶豫，馬上擊斃！”

三人心裏一緊，紛紛看向昏迷的程曉天。曹明焦急的說：“隊長，曉天真的沒救了嗎？我們現在就把他弄出去，或許還有救。”

李洋看了一眼攝像頭，悲痛的說：“這裏的空氣裏充斥着各種藥物，以及變異的喪屍病毒，曉天會發生什麽變異，我們一無所知，與其讓他成為這些人的試驗品，我寧願親手殺了他。”

衆人心裏一怔，雖然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過實驗的過程，但病房內的種種跡象，很好的向他們說明了這種實驗的慘絕人寰。李洋說的沒錯，他們不能看到自己的戰友經歷這樣的痛苦。

李洋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曹明留下，其他人跟我去其他房間，未免其他意外發生，病房內的所有人直接擊斃，聽明白了嗎？”

“是！”

臨床實驗室發生的所有事都在監控視頻中呈現，孫建國看着視頻中昏迷的程曉天，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打着什麽主意。

正如李洋的命令，突擊隊員每到一個房間，率先将裏面的人爆頭，沒有絲毫猶豫，這引起孫建國的強烈不滿。他接通對講機，命令李洋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一個試驗品，李洋直接将對講機關掉，完全不予理會。

在解決掉最後一個病房的試驗品後，李洋突然聽到一陣槍響，緊接着便是一聲嘶吼和慘叫，他心裏暗叫不好，連忙朝着程曉天和曹明所在的病房跑去，一直在旁觀的季希也跟着飄了過去。

衆人來到病房門口，只見程曉天趴伏在曹明身上，正在啃食他的血肉，見有人過來，他擡起頭看向門口，眼睛沒了瞳仁，只剩下眼白，喉嚨裏發出陣陣嘶吼，速度極快的朝着衆人撲了過來。

李洋大聲叫道：“開槍！”

槍聲接連響起，卻因為程曉天的速度過快，而未能打中他的腦袋。眼看着張楠被撲倒，季希連忙阻止：“停下！”

屍變的程曉天驀然停下動作，就在這一瞬間，李洋把握機會，一槍打中了他的腦袋。程曉天的屍體“砰”的一聲倒下，被他撲倒的張楠緊張到癱軟在地上，竟然起不了身。

李洋走到曹明身邊，悲痛的握住了他的手，說：“堅持下，會沒事的……”

“隊……隊長，我不行了，殺了我吧，我不……不想變成喪屍，太醜了……”曹明吐出的鮮血噴在防護罩上，他顫抖着手取了下來。

李洋想要阻攔，手卻被曹明緊緊握住，他在昏迷前，笑着說：“隊長，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李洋紅了眼眶，強忍着心裏的悲痛，顫抖的拿起□□，抵住了曹明的頭。

“隊長！”另外兩名隊員哽咽地叫道。

“砰”的一聲槍響，鮮血飛濺，噴在李洋的防護面罩上，混着他的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目睹一切的季希長長的嘆了口氣，對李洋心生敬佩。而實驗室的孫建國卻面色陰沉，他盯着屏幕上的李洋，恨得咬牙切齒，李洋這樣的行為完全是将他的實驗毀了個一幹二淨，再加上安娜自殺，他的實驗不得不中斷，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孫建國的眼裏閃過陰狠的神色，擡手按下黃色按鈕。

一直在關注他的馬麟連忙質問道：“孫教授，你這是做什麽？你關閉所有出口，他們怎麽出來？”

孫建國面無表情的說：“喪屍病毒已經變異到通過空氣就能傳播，他們身上已經沾染，為了實驗室的安全，不能讓他們出來。”

馬麟聞言眉頭緊皺，質疑道：“孫教授，如果真是這樣，臨床實驗室的房門被炸開，那段時間空氣流通，喪屍病毒早就已經擴散到整個實驗室，我們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

“剛才視頻中那名突擊隊員變異的過程，我們看的一清二楚，他沒有被咬傷，只是摘下面罩就直接屍變，完全可以說明問題，就算不是通過空氣傳播，也是因為他們沾染了變異喪屍的血液導致，無論如何他們都太危險，為了不讓喪屍病毒進一步擴散，我只能這麽做。”

雖然孫建國說的冠冕堂皇，但馬麟直覺他這麽做是別有目的，他剛想再說，就被張浪打斷，說：“馬麟，這些人都近距離接觸了變異喪屍，如果他們身上帶有變異的喪屍病毒，一旦傳染開來，不僅是我們實驗室，危機的可是整個人類，你能付得了這個責任嗎？”

馬麟一噎，還想争辯，卻被一旁的高偉阻止了。

臨床實驗室的李洋三人正打算撤出實驗室，卻發現連接臨床實驗室的門全部上鎖，開門密碼也已經重置，根本打不開房門。

“隊長，這是怎麽回事？”另外兩名隊員不安的問道。

李洋接通對講，質問道：“孫教授，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建國淡淡的回答：“我懷疑變異喪屍病毒可以通過空氣傳播，所以必須徹底封閉臨床實驗室，等待驗證以後，才能重新打開通道。李隊，現在只能委屈你們暫時待在裏面。”

“那要多久才能放我們離開？”

“這個說不準，但為了實驗室以及外面人類的安全，我只能狠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們都是軍人，應該早就做好了為了國家随時做出犧牲的心理準備。”

“你是想拿我們當試驗品。”李洋面色鐵青的拆穿孫建國的目的。

最後的遮羞布被揭開，孫建國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狡辯道：“你們不甘心，對我有所誤解，我能理解。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快研究，做出判斷，争取早點将你們放出來。”

李洋沒再多話，直接将對講機關掉，他明白他們三個人已經被放棄，其實早在進入實驗室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隊長，我們該怎麽辦？”另外兩名隊員臉上滿是惶恐。

李洋沉默了一會兒，說：“等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後，我們的身體沒有異常，我就帶你們出去，只是到時候恐怕就算活下來，也會被當做逃兵，甚至以後的日子都會過着逃亡的生活。”

兩人沉默了下來，猶豫了半晌，說：“隊長，如果在戰場上，為了國家就算丢了性命，我們也在所不惜，只是現在……隊長，那些戰友，活生生的生命，被拿來當做試驗品，做着這種惡毒的實驗，我們不甘心，就算亡命天涯，我們也不想做這樣的犧牲品。”

“我們是軍人，守衛的是國家，不是某個人的棋子，我們之所以保存性命，是要出去将這裏的事公諸于世，讓人們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然我們的國家會毀在這些人的手裏。”

李洋神情肅穆，讓季希看到了一個真正的軍人。

“是！”兩人在李洋的鼓舞下，抛卻內心的恐懼，重新燃起內心屬于戰士的火焰。

雖然不認同孫建國的做法，但季希也不得不耐心的等待，變異的喪屍病毒到底有多強的傳染性，他親眼目睹，就算再欣賞李洋，他也要确定他們并沒有被感染，才能放他們出去。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李洋他們并沒有屍變。李洋站起身，掏出□□，利落的将所有的監控探頭全部毀壞。

孫建國見狀面色變得更加陰沉，伸手再次按動按鈕。随着按鈕的按下，整個臨床實驗室的空氣在迅速減少，只需要十分鐘，這裏就會變成真空狀态。

“不好，快，加快速度，他們在抽取空氣，迫使我們打開防護面罩。”李洋心急的看着正在打開排風管道的隊員。

季希眉頭緊皺，來到李洋的身邊，輕聲說：“李隊，我有辦法救你們，但你們必須聽我的。”

聽到季希的聲音，李洋神情一怔，警惕的看向四周，除了他們三個并沒發現任何人，他以為是幻聽，再次将注意力放在通風管道上。

“既然他們在抽取空氣，那麽通風管道也一定已經關閉，你們爬不到盡頭就會憋死。”

“誰？誰在說話？”李洋再次聽到季希的聲音，這次他确定那不是幻聽。

“隊長，你怎麽了？”

李洋眉頭緊皺的問：“王猛，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

王猛奇怪的說：“沒有啊，隊長，你是不是幻聽了？”

“李隊，你沒時間了，快點決定，否則你們三個都會死。”

“你想讓我們幹什麽？”李洋警惕的問。

“不幹什麽，我只是想曝光這裏的所作所為，需要幾個證人，和你們的目的相同。”

“你是誰？為什麽他們聽不到你說話？”李洋依舊保持警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目的相同，而且能救你們的命，你現在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考慮。”

空氣快速減少，帶着防護面罩的衆人已經開始感覺呼吸困難，李洋劇烈掙紮着，一分鐘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說：“好，我現在可以聽你的，但事後如果發現你圖謀不軌，我一定不會和你狼狽為奸。”

“成交。你讓隊員們在原地休息，保持體力，盡量減少氧氣的消耗，我這就想辦法救你們。”

季希飄飄蕩蕩來到孫建國所在的控制室，二話不說直接控制了孫建國，但他并沒有立即關掉按鈕，而是在空氣被抽幹的指示按鈕亮起時，才打開了臨床實驗室的大門，新鮮的空氣瞬間湧入，即将窒息的李洋三人已經開始出現幻覺。

就在李洋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季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了，你們可以脫下面罩了。”

李洋下意識照做，将防護面罩摘了下來，大口的呼吸着。其他兩名隊員見狀也脫下了防護面罩，王猛苦笑的說：“隊長，待會兒如果我屍變，你一定要殺了我。”

張楠看向李洋，喘息着說：“隊長，有些話我想對你說。”

李洋眼神微閃，說：“張楠，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張楠一怔，臉上染上緋紅，喃喃的說：“隊長，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猛見李洋也跟着紅了臉，嬉笑着說：“張楠，平時看你挺聰明伶俐的，怎麽現在成笨蛋了？隊長的意思是他也喜歡你。”

張楠欣喜的看着李洋，問：“隊長，這是真的嗎？”

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活着出去，李洋索性再無顧忌，點點頭說：“嗯。張楠，對不起，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帶你出去。”

張楠緊緊抱住李洋，紅着眼睛說：“隊長，在臨死之前，能确定你的心意，我已經滿足了，真希望下輩子我還能遇到你。”

李洋輕輕回抱着張楠，溫柔的說：“如果有下輩子，一定是我先愛上你。”

王猛看着緊緊相擁的兩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看着他們之間真摯的感情，季希羨慕的笑了笑，再次回到控制室，在孫建國的耳邊說：“讓他們全部離開實驗室。”

孫建國目光呆滞的說：“你們全部離開實驗室。”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為什麽孫建國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張浪小心翼翼的說：“教授，您的意思是讓我們離開實驗室？”

“所有人立即離開實驗室！”孫建國再一次聽從季希的命令。

對孫建國的命令衆人雖然不明所以，但心裏卻悄悄的松了口氣，他們相繼離開控制室，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換上自己的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實驗室。

等所有人員撤離，季希又通過對講叫來了李洋三人，在控制室裏控制着孫建國下達了炸毀實驗室的命令。

王猛兩人奇怪的看着孫建國，目光中的仇視變成了疑惑，唯有李洋看出了孫建國的不妥。他小聲的說：“你想炸毀這裏？”

“是，我改變主意了，與其曝光，不如毀掉這裏的一切，這樣更加直接。毀了實驗對象，又毀了實驗數據，就算他們再想做實驗，恐怕也得再拖上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阻止這樣的災難發生。怎麽樣，李隊，你敢嗎？”季希沒有隐瞞，将心裏的想法直接坦白。

“好，就這麽辦，摧毀這裏就交給我了。”李洋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在季希的協助下，李洋三人準備好足夠的□□，布置在實驗室的各個角落，将孫建國一起帶離後，按動了啓動按鈕。接連不斷的巨響後，實驗室陷入一片火海，就連在數十公裏外的龍城都感到了大地的震動。

從實驗室出來後，季希就被一陣吸力帶走，而在和美小區的他幾乎在同時睜開了眼睛，身體周圍的紫色防護罩消失，他茫然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季希懵逼的揉了揉眼睛，他居然能看到天花板的顏色，他震驚的坐起身，看向整個房間，嫩綠色帶着暗紋的牆紙，天藍色的床單和被罩，原木色的家具，所有的顏色都那麽鮮明。

“我……我能看見了！”季希從懵逼到興奮，激動的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聽到動靜的王涵連忙推開門，看着興奮中的季希，三兩步來到床前，将他緊緊抱住，委屈的說：“季希，你終于醒過來了！”

季希一怔，随即拍了拍王涵的後背，安撫的說：“我不就睡了一覺嘛，怎麽這麽大驚小怪的？”

“季希，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

季希奇怪的問：“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四十天！”

“四十天！”季希懵逼了，他記得自己在實驗室裏呆了正好是四十天。他連忙問：“王涵，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動靜？什麽動靜？”

“就是大規模爆炸的動靜，你聽到了嗎？”

王涵點點頭，說：“嗯，剛才确實有爆炸的聲音，怎麽了？”

“那看來我不是在做夢。”季希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對王涵，季希幾乎沒有絲毫隐瞞。

“季希，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從剛才的敘述中，王涵敏銳的察覺到季希的改變。

“嗯，我決定留下來面對。雖然那個實驗室讓我毀了，但畢竟治标不治本，只要政府肯下功夫，抓到異能者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另一個實驗室就會出現，還有更多的人被無辜牽連，既然這件事讓我碰到，我就不能置之不理，況且我也是異能者中的一員，早就深陷其中，只是我一直在逃避罷了。”

“季希，你不是一直都想過平靜的生活嗎？只要你想，以你的能力不會有人發現你是異能者，而且我們不是計劃好了，要一起隐居山林嗎？”王涵眉頭緊皺的說：“季希，如果讓人知道你的異能，你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季希笑着說：“我知道。你看你年齡不大，眉頭皺的都像個小老頭了。”

王涵一怔，這才發現季希的不同，他的眼睛依舊清澈，卻與之前相比更為靈動，他猜測的說：“季希，你……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得見了？”

季希興奮的說：“是啊，我一覺醒來突然發現眼睛能看見了。”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能一起看風景了。”王涵也跟着興奮起來。

“是啊。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僅僅一年多沒見，你看上去可是成熟多了，像個大人樣了。”

“我十八歲了，已經成年了，別總把我當小孩子。”

季希揉了揉王涵的短發，笑着說：“你長再大，也是我弟弟。”

“季希，我們之前就約好了，一起自駕游離開這裏。現在你的眼睛好了，我們也可以放慢腳步，一起游山玩水，然後找個小城市安定下來，相依為命平靜的過一輩子，這些不是你一直向往的生活嗎？”

“是啊，那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季希臉上浮現向往的神色，“只是王涵，如果國家動蕩，我們又怎麽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不是夢裏的那段經歷，我可能會心安理得的去逃避，只是它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我有能力去阻止，做不到坐視不理，我不想再有人像安娜一樣，像那些無辜的士兵一樣，被慘無人道的對待。”

“那你想怎麽做？”王涵知道季希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他再不甘心也沒用。

“現在最大的矛盾就是異能者獵食人類，如果能改變這個，我們再找到一個平衡點，試着制定條約，讓兩方共存，只有這樣國家才能安定，我們也才能真正過上平靜的生活。”

“季希，你想的太簡單了，沒有一個國家的掌權人，會允許有一個群體威脅到自己，那間實驗室就足夠證明他們的野心。”

“王涵，你說的我都明白，但如果有外敵的加入呢？”

王涵眉頭緊皺的說：“季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涵，喪屍病毒是世界性的災難，我們國家出現變異者，其他國家未必沒有。正如你說的，每一個掌權者都有野心，擴張領土是他們的夢想，如果國家發生內亂，勢必會給別人可趁之機，這也是政府明知有異能者，卻不動聲色，而去研究超級戰士的原因。”

“季希，你的意思是會有外敵入侵？”

“不排除這種可能。”季希停頓了一會兒，接着說：“王涵，雖然我們國家會有某些野心家想要更強大的力量，但只要有外敵入侵，他們一定會掉轉矛頭對準外敵，這就是我們國家民衆的凝聚力、向心力，是別的國家沒有的。”

“那你有什麽打算？”

“想要完成這件事很難，我一個人肯定不成，我必須找到幫手，人類這邊，還有異能者這邊，至少要找到有影響力又志同道合的人，這樣才能有可能達到雙方共存的目的。”

“那你想找誰？”王涵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猜到了季希心目中的人選。

“人類這邊，我能想到的合适人選只有簡書。異能者這邊……”陳征自動浮現在季希的腦海，可是很快便被剔除，他之前試探過陳征，他的野心勃勃，想要說服他很難，更何況兩個人還有私仇，如果他找上門，陳征估計能放把火把他燒了。

滿世界找他的陳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