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對于林笑笑的第二個問題，剛開始宋一凱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是等兩人一起到達周氏的實業大廈，當門口的保安這次看見他，再也沒有橫眉豎眼小心提防後。在兩人剛剛進了實業大廈，一樓的前臺處就有兩個前臺姑娘迅速的跑過來後，宋一凱就有點信了。

“林小姐，宋先生，周總已經在上面等候多時了。”

“對，我帶你們去坐電梯吧！”

跑過來的兩個前臺姑娘，是上次林笑笑過來，負責帶她上去。後來又撞到周語琳在電梯裏，給林笑笑整理頭發的那兩位。

盡管今天林笑笑穿的不是軍訓服裝，盡管林笑笑看着貌似長高了也變得好看了不少。但兩人還是通過林笑笑那張貌似永遠在微笑的臉，迅速的認出了林笑笑。至于宋一凱，因為他上個月的幾次突然闖入。現在不管是她們一樓的前臺處，還是外面的幾個保安，大家都已經知道他了。

“那行，謝謝兩位了”

心裏莫名的嘚瑟，沖身邊的宋班長得意一笑後，之後林笑笑便率先跟上了兩人。

“哪裏，哪裏，林小姐請——”

其實前臺的兩位姑娘，至今都搞不清楚林笑笑的身份。有人說她是上任董事長的私生女，有人說上面的那位對她的态度跟其他的兄弟姐妹的完全不同，所以這兩人應該是有什麽特殊關系。

但不管她們是什麽關系，兩位之前就被專門叮囑過的前臺姑娘，都小心謹慎的把兩人請到了周語琳的專屬電梯上。

“哇，這裏竟然真的有所謂的專屬電梯！”

電梯門一關，看着飛快上升的電梯數字，看着裏面幹幹淨淨異常幹淨明亮的樣子，剛才一直沉默的宋一凱就立馬激動起來。

“嘿嘿！”

沖着對方嘿嘿了兩下，随後林笑笑就立即道：“我上次過來時，坐的也是這個電梯。當時我一出電梯，外面就站着一個人。那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看着挺一本正經的。他是周總的第一秘書，他叫——”

林笑笑剛剛解釋呢，一路直達的電梯便叮的一聲到達了。

“秦秘書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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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一看，見外面竟然又站着畢恭畢敬的秦秘書，對方今天穿的竟然還是黑色的西裝後。林笑笑便立馬心虛的叫了一聲，然後又連忙介紹道：“秦秘書，這是周總要見的宋一凱同學，是我的朋友！班長，這是秦秘書，是周總身邊的第一秘書！”

“嗯，林同學好，宋同學好。周總已經跟我說過兩位的事情了，我帶兩位過去吧！”

接到前臺的電話，專門等在外面的秦秘書做出請的動作。

“謝謝，麻煩你了，秦秘書！實在抱歉，還讓你專門的等着了！”

大公司的秘書，有的在外面的級別都趕上老總級別了。雖然自己不是周氏的人，但因為拿着對面周氏科技大廈的兼職工資。所以一看到外表儀表堂堂，态度恭恭敬敬的秦秘書，宋一凱就不自覺的氣虛了。

宋一凱感覺這個周氏第一秘書的氣質挺好的，感覺他特別的儒雅，但又莫名其妙的很有氣場。

但是稍後等進了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後，看着拿着電話，遠遠沖他們微笑着的周語琳後。宋一凱卻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氣質絕佳，無與倫比。

“你好宋同學，我是笑笑的好朋友周語琳，很高興認識你！”

剛剛看到他們後，周語琳先是沖今天穿的很好看的林笑笑點點頭。随後她便微笑着，直接沖宋一凱伸出了手。

兩人中間還隔着好幾米的距離呢，但周語琳就那麽舉着手走了過去。

“您好，周總，很高興認識你！”

周語琳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了，此刻即便她在微笑着。但宋一凱還是能感覺得出她平時應該挺嚴肅，挺不茍言笑，也挺高高在上的氣場。這種臉上笑着，眼中卻很淡然無所謂，似乎把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特殊氣場。應該只能是她這種，天生就擁有一切，自己能力相貌又遠遠高于別人的天之驕子才擁有的特殊氣場。

周語琳是宋一凱見到的，第一個只是看到了，就先注意氣場，之後才會留意她相貌的人。一個人被人看到了，大家最新注意的先是她身上的特殊氣場，最後才是長相，這種事情其實挺奇怪的。

反正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學三年都是班長，還在學生會工作。平時見了不少大小企業家，還給學校會拉了不少贊助，感覺還算有見識的宋一凱。此刻的內心，突然的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和不适感。

感覺被壓制住的宋一凱，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有點害怕，想要迅速逃離的特殊情緒。随後等被邀請着坐在這個大辦公室的白色沙發上後，在這裏的秘書迅速的過來倒茶，送點心時。宋一凱便立馬拿出自己的包包裏的文件，便有一種想把事情迅速辦妥，然後立馬離開的奇怪心情。

“周總我的事情笑笑應該跟你說過吧！”

“沒事，你別着急，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說！”

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套茶具，見周語琳表現的挺和藹的。有點緊張的宋一凱在定定心神後，便不緊不慢的說了起來。

“是這樣的周總，我女朋友的父親他叫劉勇。他在你們公司旗下的完美寶貝服飾公司，已經工作了二十五年了。他剛進去時，只是一個普通的一線工人。後來他自學了計算機，自己上了夜校，又考下了財務方面的幾個證書，就被你們公司破格錄取成為財務了。

因為劉叔叔嚴格的說起來不算是大學生，沒有大學文憑。所以之後的二十年，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完美寶貝。當然因為學歷方面的欠缺，在完美寶貝的二十多年，他除了工資一直在上漲外，職務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化。當然，我說這個的意思，不是說你們公司的晉升機制有問題。我只是單純的，想把事情說清楚一點。”

怕坐在對面的周語琳會多想，宋一凱端着手上的紅色小瓷杯喝了一口，随後又繼續道：“劉叔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所以對于自己能在完美幹二十五年的事情，他挺感謝的也挺知足的。對于完美之前的老東家，他也挺感激的。後來完美不是被周氏收購了嗎？劉叔說完美剛開始收購時，大家其實都挺緊張害怕的。但是老周總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善良的企業家，後來即便完美被收購了，他們都沒有被辭退。當時他們的情況是，只有後面的公司法人改變了。至于明面上的企業經營者和企業意念，以及企業的重要領導人都是一個都沒有變的。”

見周語琳沒有催人的意思，宋一凱便說的特別的細致。在他說話時，穿着白色西裝的周語俯身按着壺蓋，再次給宋一凱添了一杯茶。

“謝謝！”

端着茶杯的宋一凱條件反射的道謝，在周語琳給他倒完茶，随後特別随意的拿起旁邊林笑笑的茶杯時。宋一凱微微頓了一下，随後又繼續道：“劉叔說，當時的完美寶貝被周氏收購後，他們底下員工的所有福利待遇都是沒有絲毫變化的。而在工作上，除了多了一個每天要彙報提交的銷售日報，財務日報外，其他的一切也是沒有改變的。

但一切的一切，在完美的前東家因為身體不适，放棄他在公司僅剩的那點股份，選擇徹底離開完美後就徹底改變了。五年前，因為完美的實際負責人沒了，總部就從上面派下來一個新的總經理。結果那人來了後，公司的一切就全亂了！”

“我剛才查了，公司五年派過去的人叫馮岐山，他以前是總部這邊的一個小銷售經理。我爸爸應該是感覺他的工作能力很不錯，所以才把他派到完美的。自從他過去了，完美的年營業額就開始不斷蹭蹭攀升了。從銷售數據上來說，他做的算是很不錯了。怎麽，你要說的貪污受賄的人是他嗎？”

宋一凱遞過來的檢舉文件，周語琳一頁都沒有翻。把自己倒好的杯子，推到身邊的林笑笑面前後。周語琳便開始慢慢的回憶起，剛才秦秘書發給她的那些企業資料和員工資料了。

“不是他，馮經理算是幹的挺稱職的。”

怕周語琳會誤會，被專門拜托過的宋一凱連忙解釋道：“我們今天要檢舉的是完美的二把手呂廠長和財務的經理楊經理。這兩人是夫妻關系，自從前面的老廠長走了，總部的新經理來了後，他們就開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馮經理很信任他們，加上馮經理的眼裏只有銷量，其他的一切他都有點不太在乎。所以漸漸的，馮經理在完美就變成了一個名義上的總經理了。

所以與其說他是完美的總經理，還不如說他是完美的銷售部總經理呢。一個企業，它不是只有銷售一個部門的。剩下的生産，采購，設計，內勤，財務，倉庫這些都是特別重要的。但在完美，除了設計部門和銷售部外，其他的生産，采購，內勤，財務，這些重要部門，現在其實都是呂廠長和他的老婆在把控了！”

宋一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周語琳說着。

周語琳認真的聽着，在聽到關鍵處時，她也會向宋一凱詢問一些細節問題。

兩人在談事情時，林笑笑一直都安靜的傾聽着。

但是在安靜的聽了一下後，林笑笑就有點坐不住了。

看着桌上的普洱茶和幾樣中規中矩的小點心。林笑笑想起自己帶進來的那個紙袋子，便立馬轉身翻了起來。

想到自己跟周語琳談戀愛一場，好像都沒有在外面的好好的吃個糕點，喝個咖啡。

林笑笑就把紙袋子裏的幾個小蛋糕、兩份炸雞，以及其他的薯條，雞翅，菠蘿派，紅豆派等物都一一拿了出來了。

“呂廠長他們以前是貪污受賄，收受回扣。這個按照劉叔的說法，就是就算出格，但也出格的正常。但現在他們卻是越來越過分，竟然都把手伸到了員工的醫療保險和社保金上面了。劉叔說完美寶貝，從年前就開始克扣員工的社保金了。總公司說是給員工發的過年福利，到了他們哪裏也都是打了折扣的。”

想到自己女朋友家的境遇，說着話的宋一凱就氣的有點發抖了。

“班長，別生氣，我們邊吃邊說！”

在宋一凱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時，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去的林笑笑，從外面端着一個小托盤走了進來。接着她又把上面的兩個大紙杯子分別遞給了講話的兩人，而她自己那邊則是一個人獨占兩個大杯子。

“……”

低頭看着自己和對面周總面前冒着熱氣的熱咖啡，又看看林笑笑那邊的一杯冒熱氣的咖啡和一杯冒氣可樂，宋一凱完全無語了。

現在幸虧是在周語琳的面前的，要是在學校裏，宋一凱感覺自己一定會被沒事找事的林笑笑給氣瘋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們先喝點咖啡吃點東西吧。其實剛才在接到你們的電話後，我就已經派人去萬峰了。這事已經在解決中了，宋同學你就不要太擔心。放心，只要他們那邊真的有你說的那些事情發生，那我們公司的審計部就一定會查出來的。”

像周氏這樣的大企業是有專門的審計部門的，周氏讓旗下的所有大小公司都向上屬企業和總公司發送每日銷售報表和財務報表，就是為了方便上面的審計核查工作。但即便這樣，在周氏這樣的複合型大企業中。貪污受賄，欺上瞞下，徇私舞弊，收受回扣等問題，好像一直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杜絕。

因為這樣的事情特別多，所以周語琳的內心此刻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感覺。感覺對方的情緒有點太激動，在看到林笑笑都打開了他們拿來的小蛋糕後。周語琳便客氣的，把自己面前的小蛋糕給宋一凱推了過去。

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小蛋糕和熱咖啡，宋一凱知道，面前這兩人的心情跟自己的終究是不一樣的。所以捧着咖啡杯的宋一凱，便不由自主的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的這個反應，端着咖啡和可樂打算開吃的林笑笑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林笑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上的東西時，坐在她的身邊的周語琳，又把自己的面前的炸雞和紅豆派往林笑笑那邊推了過去。

“宋同學，你能告訴我，你女朋友的那個爸爸，最後為什麽會突然的選擇告發自己的領導？如果我沒有推算錯誤的話，這事他應該是知道很久了吧。如果對這事他一直都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那再過個一兩年他應該就能正常退休了。那麽，他現在選擇突然告發自己的領導，并且讓你千方百計的找到我們的，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周語琳在某一方面來說，也算是性惡論者。對于自己父親，她覺得如果自己不是頂級Omega的話，如果不是她一直不動聲色的讨好自己的父親，她就不可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對于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周語琳相信，只要有機會他們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她。

甚至對于身邊的林笑笑，她有時候也有一種，如果自己不是周語琳，如果不是自己條件還不錯，林笑笑不一定會看上的她感覺。盡管兩人在一起了，但她還是不敢真正百分百的相信林笑笑，不敢真正的讓她标記自己。

而等到了今天的事情上，從林笑笑打那個電話時，周語琳其實就已經猜測各種可能了。

“是分贓不均？還是完美的那個廠長和財務經理，做了什麽讓你那個叔叔特別生氣，特別難堪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專門的拜托你了。而你也不會，像笑笑的說，七八次來我這裏，四五去我家小區外了吧？”

因為周語琳的話，剛才一直侃侃而談的宋一凱臉上閃過一次猶豫和為難。

在安靜了大概三十秒左右後，他才慢慢的點了頭，才慢慢的解釋起來：“其實完美的事情，能瞞這麽久，給你們的財務報表做的又一直那麽好。這事其實是完美的所有財務，以及除了馮總外的所有的公司管理層，大家一起參與的結果。劉叔這邊，雖然拿的不多，但确實也象征性的拿了一點點。還有兩年他就要退休了，他确實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所以不管是廠子裏，廠長跟供貨商私下有協議的事情。還是呂廠長，串通她老婆，克扣一線員工工資的事情，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着。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能做出斷了員工社保的事情。”

一直吃着糕點的林笑笑吃不下去了，跟周語琳一起仔細的聽了起來。

一直擡着頭的宋班長不好意思的沖林笑笑笑笑，随後又說道：“一般的員工和家庭，如果領導說公司的經濟暫時困難，社保要晚交個一兩個月甚至斷交一兩個月，大家基本都不會留意的。畢竟廠子的工資一直在發，關于社保，既然公司說資金困境，大家一般都會忍住不催的。但是我女朋友家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女朋友的媽媽，早年是廠子的質檢員。五年前她突然得了乳腺癌，因為這個病，她就暫時的從公司退了下來。還有我女朋友清清，她因為考的大學不理想。高中畢業後，也在她爸爸的安排下進了完美！”

“他們一家都在一家公司？”

感覺宋班長說的事情挺湊巧的，林笑笑就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

宋一凱點點頭，然後專門的沖林笑笑解釋道：“完美是我們家鄉最大的廠子，在我們的家鄉萬峰。大部分的年輕人，只要不去考大學的，基本上都進了哪裏！在我們哪裏，幾乎整個鎮子上的大部分人都是靠着這個大廠生存的。這也是為什麽在我的家鄉，這個廠子的廠長能只手遮天的最主要原因。”

“這樣啊！我還以為這個廠子不大呢！”

林笑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盡管她有一點點原主的記憶，但記憶不全。所以剛才在聽到宋一凱說這個公司時，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此刻，聽着宋一凱的解釋。她便逐漸意識到他們剛才說的完美寶貝服飾，應該算是一個很好的牌子，是個大公司了。

“十幾年前，完美的外套和鞋子，在當時風靡一時，我自己都穿過他們的鞋子。但是這些年，因為國外的一些大牌子湧進，也因為其他服裝品牌的崛起，所以完美的鞋子現在已經退市了。現在就外套和內衣，一直都在經營着。這幾年因為馮經理改變了銷售模式，招了很多的主播，直接在工廠帶貨，所以他們的銷售業績又有了回升。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沒有動這個小公司的。”

見林笑笑在眼巴巴的看着，周語琳也轉身對着她解釋了兩句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

感覺了解的林笑笑下意識的點着頭，看到她這個反應。今天講了很多的宋一凱才繼續道：“我女朋友的媽媽，她五年前查出了乳腺癌。我女朋友陳清三年前也不知道怎麽了，才去那邊上班幾個月後，就突然的抑郁了，就突然不能上班了。因為她們都是完美的正式員工，所以等她們生病了，公司也不能立即開了她們，只能繼續給她們一直交着員工社保。因為有了員工社保，劉叔的壓力才沒有那麽大的。

其他的人家，只要家裏沒有生病的，社保斷了就斷了。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能被動等着被動接受着。但劉叔家不行，社保一斷，她們就不能繼續去醫院看病報銷了。因為給家裏的兩個病人看病，劉叔真的算是把家裏的所有儲蓄都搭進去了。

這樣的情況下，醫保社保其實就是救她們命的，所以劉叔怎麽可能允許公司好端端的斷了它。所以他就去找領導求情說好話，希望他們能通融照顧一下他們家。但是呂廠長根本就不願意聽他的，呂廠長的老婆，也直接在公司罵他窮瘋了，一點都不體諒公司的難處。就在劉叔實在沒有辦法，打算去找總經理時。他被堵在完美的男廁所裏，被人蒙着腦袋，打斷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

在桌子上擺了一大堆東西的林笑笑，再也吃不下去了，也笑不下去了。

因為派人過去了，就覺得無所謂的周語琳這下子也沒有心情了，便立馬重新給她派過去的幾名審計員工打了電話。

宋一凱說的事情，畢竟是周氏的事情。因為周氏有一個專門的審計部門，幾乎專門是處理這樣的事情的，所以林笑笑便沒有再管這件事情。

那天在回到學校後，林笑笑正常的去上了晚上的大課。

等第二天，林笑笑又收到了高老師的郵件，那邊給她安排了一份新的編程工作。

白天要上課，不上課的時候，林笑笑還要去學苑路的派出所上班。加上高老師發來的新工作，林笑笑便感覺自己真的沒有時間再管宋一凱說的那件事情了。

而且當時他們分開時，宋一凱跟周語琳是互相留了電話的，所以林笑笑便覺得這事跟自己沒有關系。

這天下午學校沒課，林笑笑便去派出所繼續整理自己的回訪資料了。

感覺自己突然的給資料上的人打電話有點太過突然，怕大家會排斥，林笑笑便一個一個的給他們發着短信。她打算先給大家發短信說明了一下包倩離職的事情，等大家都接受這件事情了，之後再給大家一一打電話。

這天下午，林笑笑一直都在編輯短信，一直都在給大家發着信息。

但在下午五點鐘時，在給最後的幾位求助者發信息時。林笑笑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标着五星的信息資料，而看到那個熟悉的“萬峰”字樣時，林笑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劉清，21歲，萬峰龍縣人，重度抑郁者。懷疑被性侵過，據說有一個在京都讀大學的男朋友。父親貌似有點懦弱，母親常年生病吃藥，家庭條件應該不好。病人嚴重厭世，害怕出門，不敢關燈睡覺。之前的工作，似乎是主播模特類，懷疑在工作途中遭到傷害或者恐吓。”

林笑笑有點膽戰心驚的閱讀着包倩做的整理資料，在看到上面的星星是五星，後面打的紅色對勾是三次後，林笑笑剎那間就有一種特別湊巧又特別不好的預感。

飛快的拿出手機，随後林笑笑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這兩天她沒有聯系的周姐。

“笑笑？”

“姐，你記不記得，那天我跟宋一凱去你哪裏時。他有沒有說，他的那個女朋友叫什麽？”

林笑笑感覺自己可能是有點過激了，但在電話那端的周姐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告訴她那個女孩貌似叫“清清”“陳清”或者“陳清清”時。低頭看着桌子上的資料，林笑笑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包倩留下的這份求助者回訪名單上，其實有不少的五星求助者。之前的時候，因為只把這個當成工作，自己現在又只是在整理了解階段。所以不管看到什麽資料，林笑笑的內心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的。但此刻，等意識到這份資料上的當事人。是自己朋友的女朋友，并且是一個她聽說過的女孩後，林笑笑剎那間便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我是書蟲20瓶；Ac。Y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