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就我們這樣，一個頭頂處處有監控。人人辦事幾乎都要靠電腦手機網絡的現代社會，我不信有人能真的憑空逃脫掉。高教官，我想讓你帶着林天天，嚴祥，夏栾，還是薛小如。一起去一下達川，我想讓你們重新确定一下宋一凱在那裏的死訊。就是我要你們幫我親自搞到宋一凱，從被送到救護車到拉出火葬場的所有視頻影像資料。”

這次行動，同樣也是真正的鍛煉。知道林天天和嚴祥等人對軍隊感興趣，有的人甚至說着未來想去邊界看一下的話。所以此刻，林笑笑自然就按照他們的想法安排了。自然就讓他們先跟高賀這個真正的軍官再多接觸一下，順便讓他們看一下邊界真正的情況了。

“只有這些嗎？”

林天天等人，在底下興奮着，被林笑笑使喚了的高賀有些無奈。但不管他在軍隊的官職有多高，他在精神辦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高升。所以對着林笑笑他再次冒出了，無語還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當然不是，到了那邊，你們去一下達川那個最好的旅店。半年前，我跟我愛人就是在哪裏出事的。當時的馬曉曉就在裏面上班，宋一凱也在哪裏有過消費記錄。你們過去了，要把馬曉曉和宋一凱在哪裏的居住地，消費記錄等，全部都拿過來。我要他們在這裏的，所有能查到的全部記錄。包括住宿記錄、消費記錄、刷卡記錄、外賣坐車記錄等。但凡等查到的，我想讓你們都拿到。

當然，最最關鍵的，還是要請你們幫我确定，他有沒有真的死，真的燒了！還有一點，那個人是十分狡猾厲害的。我只是讓你們查詢，并沒有讓你們再做其他的意思。讓你們這麽多人跟着高教官，也是為了讓你們保證安全的意思。所以到了哪裏，查案是第二，安全是第一，這個你們都知道了嗎？”

說着話的林笑笑，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最後又看向她帶出來的嚴祥，夏栾，還有薛小如等人。

“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在部隊裏待了半個月的衆人，一起站起，一起沖林笑笑舉着手。

林笑笑沖他們點點頭，在示意大家落座後，她又看向了最近剛剛退休從原本工作退下來的高一山。

“高老，這次我想讓你帶着權學文，戎岢、何默，楊小琳他們去一趟萬峰。我想讓你們偷偷過去查一下，宋一凱在萬峰的所有親朋友好以及父母家人的個人信息。像他們平時跟什麽人打電話聯系，跟什麽人交往密切什麽的。還有宋一凱在哪裏，之前是有一個女朋友，但現在去世了。你們去一下安葬對方的墓園，看一下這一年多，也沒有誰去探望過她。他女朋友那邊還有一個現存的父親，她父親叫劉勇。麻煩你們過去後，也查一下，那人這些年的行動軌跡。”

……

林笑笑把調查宋一凱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高教官和高一山。

至于後續的資料分析工作，他交給了本身就擅長這個的陸院長等人。

崔大大那邊她也沒有放過，就叮囑他們，再次去查一下宋一凱當時在京都的所有信息了。重點是他當時的租房情況，以及他在京都整容，甚至是退學後的所有事情。

而林笑笑這邊，她則是想帶着幾個學生，好好的查一下馮岐山，馬曉曉兩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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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想好好的活着。就肯定要用到，手機和銀行卡和微信等。而如果要用這些東西，就肯定要有一個身份的。就算宋一凱之後用的全是現金，他也有一個取錢的步驟。就算別人給他錢，給他租房子，那人也肯定要用自己銀行卡取錢，用自己的身份給他租房子的。

而這樣的行為，也只能是宋一凱真正的認識的朋友親人會幫他做。就算宋一凱什麽都不用，盜用的全是別人的信息。但林笑笑不信，他半年的時間，一次房門都不去。而如果他真的出了，就不可能不被拍到。

其實現在的科技，已經發展的特別發達了。對方之所以一直逍遙法外，起先是大家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作案，所以僥幸讓他一直在外面無法無天着。而後來，一但真正的查到他宋一凱後，精神辦的也很快鎖定了他所有的事情，迅速的就跑去達川了，這其實就是科技的力量。因為知道這些，知道自己用宋一凱的身份逃不開，所以當時的宋一凱才選擇死遁的。而現在林笑笑要做的，其實就是用有限的信息，查出他現在冒用的那個身份。而一旦查出來了，他就絕對逃不了。

人都是群居動物，他想要生存肯定免不了對外聯系。這就是林笑笑讓大家，去查宋一凱之前的朋友家人的最關鍵原因。

而她這邊，半年了，林笑笑覺得她應該帶人去看看在監獄的馬曉曉了。

三年前，馬曉曉進去的那半年，他進的其實只是管教性質的少管所。在那個地方，他犯得的那點事，幾乎都不是事兒。等到他出了少管所後，因為他是未成年進去的。等出來後，他的那點小小的犯罪記錄，外面的人根本就查不到的。那個時候，他其實還是受法律保護的小小少年犯。所以外面一般的單位，根本就查不到到他的犯罪和少管所勞改記錄。

而到了如今，快二十的他，進的卻是真正的監獄。他進去裏面已經有半年了，林笑笑不信，他現在一點都不後悔。

這天林笑笑給精神辦的三十多人，全部都分配了适合他們導師和實習工作。

之後她用自己的賬戶，一下子就給幾個導師，轉了很多他們這次連同學生們的所有食宿和交通費用。随後林笑笑就帶着她負責的幾個學生，直接趕往京都第七監獄了。

林笑笑這次突然的改變異能學生的培訓計劃，其實明晃晃的就是為自己公器私用。

但是因為王菁那邊，已經半年都沒有真正的管過京都大精神辦了。加上林笑笑這半年的時候，太過處心積慮了。不管是對精神辦的所有員工，還是所有學生都算是好的沒話說。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在林笑笑自己掏錢組織這個特殊的培訓考核活動後。最後精神辦，連同她熟悉的起21部隊。大家就都下意識的全部都由着她，并且全部都選擇幫着她了。

在兩個姓高的導師，一個帶着學生去坐飛機，一個帶着學生去坐地鐵時。林笑笑這邊，已經利用自己的身份，坐在了第七監獄的探監室了。

在離國，精神辦本來就特別的特殊。它跟離國的公安，交通，火警，部隊等，其實都不一樣。

但是公安辦案，沒準需要他們過去催眠一下那些難纏的嫌疑犯。火警交警碰到那種特別難纏或者想要跳樓自殺的偏激分子，也可能需要精神辦出來，幫助他們弄死或者救下讓他們特別頭腦的那個當事人。最最關鍵的是，這幾個系統裏，如果有士兵得了什麽心理疾病。有這些人出面安撫一下，有時候比找真正的心理醫生都有用。

在離國，精神辦每年從裏面輸送出的人才，不管是什麽系別的異能者，大家都是搶着要的。這就造就了，精神辦幾乎在每個系統裏，幾乎都有人的現象。而且物以稀為貴，不管在外面還是部隊。只要條件能允許，大家就會都給他們面子。

而現在，林笑笑的身份級別夠了。加上她之前是偶像警察，幾乎全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特殊身份。所以此刻，即便感覺，她大過年的帶着學生來這裏感覺怪怪的。但最後，這裏獄警和工作人員還是給了他們方便了。

不過就算這樣，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所以最後等再三掃碼過他們一行五個身上衣服，又确定這裏的監控和報警系統全部都正常後。最後現場過來的獄警，才終于離開了。

而就在林笑笑囑咐後面的幾個學生坐好時，穿着囚服光着腦袋的馬曉曉。就被扣着手铐，被裏面的獄警押進來了。

“你還活着？不是，你來這裏做什麽？”

現在的馬曉曉，跟之前林笑笑見過的那次完全不一樣了。之前的時候，即便當時他穿的奇奇怪怪的，但看着精神氣和相貌都挺不錯的。但此刻，可能是因為他彎着腰的樣子，也可能是頭上沒有頭發的樣子，亦或是因為他手上的手铐。反正此刻的他看着，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個二十歲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

“我後面的幾個學生對我之前經歷過的那個案子挺感興趣的，所以我帶他們過來跟你聊聊。順便也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異能免疫者。”

坐在林笑笑身邊的幾個年輕人，确實對馬曉曉挺感興趣的。所以在林笑笑說完話後，都交頭接耳的互相議論了一下，全部都好奇看向馬曉曉。

“……”

今天意外被拉過來的馬曉曉，聽到林笑笑的話，心裏就有點生氣了。

看着林笑笑嬉皮笑臉的樣子，看着她後面四個學生身上幹幹淨淨，朝氣蓬勃的樣子。他起身就要走，但在起身時發現自己還被拷着，他就無力的再次坐了下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

馬曉曉自認為他跟林笑笑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所以在發現自己暫時不能離開後，他就板着臉迅速不耐煩的詢問着。

“其實我專門的帶着他們過來看你，一方面确實是因為我剛才說的事情。就是讓我身後的這些年輕大學生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像你這樣的特殊存在，讓他們警覺一下。另外一個原因嘛，就是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所以想趁機問一下你。”

聽着林笑笑話的馬曉曉，繼續不耐煩着。

坐在他對面的林笑笑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随後林笑笑就突然直奔主題道：“馬曉曉，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是被宋一凱殺死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麽當時你在達川陰差陽錯的殺死宋一凱，陰差陽錯的給你哥哥報仇。這個，真的是偶然嗎？這個世上，真的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嗎？”

“你說什麽！！！”

林笑笑輕飄飄的說着，她早就想好的話。

而被拷着手铐，暫時無法離開的馬曉曉。在突然聽到林笑笑的話後，就帶着他身下的椅子，猛然的站了起來。

“41785你幹嘛呢？給我好好的坐下！！”

馬曉曉的動作太大了，站在他後面不遠處那個獄警立馬跑了進來，然後動作粗魯的往下拉着他。

個子有點高，因為手上的手铐有一個連接在椅子上，所以下意識彎着腰的馬曉曉。此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那樣，繼續一動不動的看着林笑笑。

“林笑笑，你剛才說什麽呢？你說我哥是被誰殺的！！！”

“41785你給我坐下！！聽到沒有！！”

“大家沒被吓到吧？你們別害怕，他在裏面過不來的。”

為了壓制住裏面的這些殺人犯，重刑犯，所以監獄的獄警一般都表現的比較兇悍。在裏面那個獄警的大聲警告呵斥下，馬曉曉盡管情緒激動，臉色鐵青。但最後，還是被對方重重的重新拉坐在那個椅子上了。

而因為他剛才的突然掙紮，這次那個獄警在離開前。又拉起椅子上的板子，又把他的手和腳，全部都再次禁锢住了。

“林笑笑，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哥是被宋一凱殺的？我哥，他不是被你們精神辦的人弄死的嗎？”

因為看到了宋一凱手上屬于自己哥哥的東西，他才真正信任對方的。因為想給自己意外過世的哥哥報仇，又想報答這個認識自己哥哥，又幫助了自己的好心人。最後他才同意了一切的，但此刻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馬曉曉卻有一種一切都亂了的感覺。所以此刻在問話時，他的語氣就帶出了一絲莫名其妙像哭泣又像祈求一樣的東西。

“哇，看樣子，你是不知道了。那你突然的一槍打死宋一凱，那就是意外給你哥哥報仇了！”

明明是來刺激馬曉曉的，但是林笑笑卻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刺激道：“看你可憐，我就告訴你吧。在你打死宋一凱的時候，我們其實在懷疑，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宋一凱其實是你哥哥馮岐山假扮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在一個別墅的地下室，發現了兩具被燒毀的十分嚴重的屍體，也找到了很多的整形工具。上面還有你哥哥的，電腦衣服和證件什麽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那個房子還是你哥哥租的。我們也查到是你哥哥，親手把人家宋一凱劫持到那個小別墅的監控畫面。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以為你殺死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整容成宋一凱的馮岐山呢。畢竟我們當時發現的所有證據，當時就是這麽引導我們的。但是後來——”

林笑笑說話時，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看着她輕飄飄無所謂的樣子，坐在她對面的馬曉曉，把兩個拳頭握的死死的緊緊的。但即便這樣，他也努力忍耐着，也沒有真正的催促說話的林笑笑。

而就在馬曉曉握緊着拳頭，繃緊着神經，苦苦咬牙熱鬧時。林笑笑就像瞎子一樣，繼續微笑着一字一頓道：“但是後來，等所謂的宋一凱被送到達川的火葬場後，我們就發現了異常。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最終确定他們的身份的。”

“什麽異常？”

明明知道現在不應該開口的，但忍耐了許久的馬曉曉，最後還是不自覺抖着嘴唇輕聲詢問了。

今天穿着嶄新藍色軍裝的林笑笑繼續沖對方微笑着，在對方着急萬分十分急迫時。林笑笑微笑着回答道：“就是我們意外發現，宋一凱的媽媽，最後來達川偷偷摸摸的把你哥哥的骨灰盒子抱走了。她為什麽要怎麽做呢？明明是她說的。她的兒子是被殺人惡魔馮岐山害死了？明明是她說的，是馮岐山害死了她兒子，最後用她兒子的臉和身份，在外面犯下滔天大禍的。

當時我們找到那個無法辨認的屍體，本來想做一下身份鑒定的。當時是宋一凱的媽媽突然的抱着那個被燒毀的屍體，告訴我們不用确定了。說她兒子的，小的時候右腿受過傷，在裏面訂了兩個釘子的。所以因為這個，我們最後才确定，死在你哥哥小別墅地下室下面的那個屍體是宋一凱。”

“不是的，那個腿受過傷的，是我哥哥！”

那是小時候，母親離開時。他去抓母親，被母親推倒意外撞傷的。

“但是後來，宋一凱的媽媽，卻偷偷摸摸的過來，偷偷摸摸的把你哥哥的骨灰拿走了。對了後來我們還發現，她把之前領回去的她兒子的屍體，裝在袋子裏，胡亂的扔在她兒子墓碑旁邊的臭水溝裏。就是那個，膝蓋上有釘子的屍體，她胡亂的扔了。”

“啊，啊啊啊！！”

一直表現的無堅不摧的馬曉曉，這個時候終于受不住了。緊緊的握着被攥的緊緊的手指，他一下子就崩潰大哭了。

而坐在他對面的林笑笑，盡管心裏觸動。但最後還是面無表情，再接再厲道：“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就剪了你的頭發，偷偷的跟那個臭水溝裏的骨骸，再次做了一下對比。然後我們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事實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明白，原來從你哥哥租住的小別墅裏偷偷摸摸走出來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你哥哥馮岐山，而是受害人宋一凱。

我說的比較亂，不知道你聽沒聽懂。其實這這就是一個，想害別人但卻意外被人反殺的小故事。最後我們都以為，是你哥哥代替了宋一凱的身份，在外面為非作歹呢。結果卻是你哥哥，早早就被宋一凱殺死在那個小地下室裏了。本來你哥哥是想用對方的身份，為非作歹的。但後來，他卻被我那個厲害的班長反将一軍反殺了。

最後他不但被我們班長殺了，我們班長還利用他的身份，幹了十幾個駭人聽聞的大案子。所以現在在我們的系統裏，宋一凱是一個被你哥哥殺死的無辜大學生。當然，所有認識宋一凱的那些朋友鄰居們也是這麽想的。這就是宋一凱的媽媽，當時胡亂認兒子的真正原因吧。而你哥哥馮岐山，卻是一個利用異能殺死單純大學生。并且利用對方的身份，殺害十幾個異能者的真正變态連環殺手。反正這事情，我感覺挺絕的。”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坐在他們對面的馬曉曉，低頭抱着腦袋，感覺像是真正的崩潰了。原本坐在後面看戲學習的五個異能者學生，此刻也被眼前的情況吓住了，都有點坐立不安的看着林笑笑。

林笑笑冷冷的看着對方，想着他當時毫不猶豫的陷害自己的事情。想到當時她被宋一凱架住時，他穿着達川服飾，裝模作樣的扶住自己的樣子。想到他在剛才，剛剛見到自己時，脫口而出的那個：“你怎麽還活着。”

随後林笑笑就笑着，又繼續輕飄飄道;“但其實這些都無所謂的，不管是我們以為的馮岐山，還是真正的宋一凱，最後反正都死了。宋一凱這邊，甚至是你開槍，一槍打死的。所以我才覺得有點太過湊巧了，就忍不住順便過來，找你問問了。現在看到你的表現，我就什麽都明白了。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事情啊。你哥哥想要害宋一凱，結果宋一凱就突然的反殺了你哥哥，并且把他燒成一個人體架子。而宋一凱像利用你哥哥的身份，逃過我們的法律制裁。但最後，他卻被你這個小喽啰，随随便便就意外打死了。而你殺死對方，也算是間接的給你哥哥報仇了。所以我才覺的這個事情挺玄乎的，就一直想着找時間找機會好好的跟你談談的。現在，終于明白一切都是偶爾和天意，我就終于不用再耿耿于懷了。”

“不是的，宋一凱他根本就沒有死，你們被騙了。”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刻林笑笑表現的有多欣慰，馬曉曉就有多憋屈心痛和懊悔。所以看着傻傻的林笑笑，他忍不住再次激動大喊道：“林笑笑你什麽都不懂，你就是一個傻子。我哥哥他是死了，但是那個殺了你們十幾個人，最後又把你們埋在地窖裏的宋一凱，他根本就沒有死啊。你說她媽媽過來拿骨灰，可能連這個，都是他設計的。所以我們大家，都被他騙了，都被宋一凱騙了。獄長呢，律師呢，我要上訴，我要上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