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雌花
“皇舅舅……!”被那高高在上男子呼喚着過去的寧竟瑤一擡眼,便見着對自己最好的人,自然的松開了一直拉着寧崇雲袖角的手,小跑着,又一下子撲了過去!
殿上的衆人便見那穿着素色衣衫的男子朝着那九五至尊的帝王撲了過去,帝王愛憐的将男人攬住,雙手輕松的抱起男人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後敲了敲男人的額頭,道:“瑤瑤真乖。”
寧竟瑤傻傻的伸手摟住帝王的脖子,絲毫感受不到旁人的視線從剛才開始,便全部自覺的回避起來,站在大廳兩側的宮女太監也全部垂着頭,知曉很多事情最好不聽不看。
雕梁畫棟的大廳裏,擺着不少名貴到價值不可估量的花花草草,那些只一顆便能頂上數箱黃金的紫珍珠被成串的被做成珠簾懸于小花園與大廳之間。
紫檀木的桌椅,琉璃的西域進貢杯盞,大廳四角放置的大塊大塊的寒冰,每一處都極盡完美。
可這些,在那帝王眼裏不過尋常而已,他冷硬成熟的面上,緩着從沒有對第二人有過的輕松和寵溺,那雙狼鷹似的毫無感情的眼,也藏匿着懷中人輕易可以要去的溫柔,帝王聲音帶着常年置于最高位而有的威嚴與霸氣,卻在此時收斂着,在寧竟瑤摟着他後,便垂眸對上對方的眼,說:
“瑤瑤來的晚了,朕可是要罰你的。”保養的極其好,相貌依舊保持着年輕時的風采的帝王輕輕一笑,便叫旁邊正想着如何讨得帝王歡心的妃子迷了眼。
寧竟瑤歪歪頭,好看的眉便輕輕皺起,似是不解,但是卻說:“皇舅舅卻是不喜歡瑤瑤了?”
“皇上對王爺哪裏是不喜歡,說疼到骨子裏都是輕了的。”那面若桃花,芊芊玉手拽着絹絲手帕,掩着笑容的艾妃這個時候插話說道,“王爺莫要難過才是,今天難得家宴呢……”
寧竟瑤聽着那女人的話,不太了解,卻還是點點頭,明明是個男子,乖巧的模樣也叫人心下喜歡不已。只是那摟着寧竟瑤的帝王目光狀似輕飄飄的看了艾妃一眼,複又附耳到寧竟瑤尖尖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然後見着寧竟瑤乖乖的點了頭,便滿意的牽着男人的手,仔細看着,兩位妃子不時的插話,倒也沒有敷衍。
寧崇雲自進了大廳,按照規定,是當給那坐在正位上的九五至尊行禮,可是在寧竟瑤被皇帝摟在懷裏後,方公公便拉了寧崇雲到旁邊,搖搖頭,示意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行禮,打擾皇上與王爺說話。
寧崇雲很少進宮,在朝廷也沒有什麽重要的官位,有的只是個世子的名號,但是他卻在一旁站着後,就被太子叫了去,像是普通友人般淺談着。
只不過,寧崇雲那視線,卻是不時看向那如今靠在帝王懷裏傻笑着的傻子,目光在收回之時,卻是與在另一個方向,剛好将視線也從寧竟瑤身上收回的某人不期而遇。
那人與帝王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冷淡卻也是俊逸無雙,寧崇雲在見到那人時,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對方是誰,兩人隔空舉杯,相互示意了一下,便将杯中酒飲了。
酒的味道香醇可口,像是專門用了花釀,不醉人,卻使人貪杯。
好一會兒,這場家宴的主人才金口一開,對着身邊一直伺候着的方公公說了句‘傳膳’,又對着廳上的衆人道:“好了,大家都入座吧。”
于是,大廳上的太子和他的太子妃等人包括寧崇雲在內,便都起身朝皇帝謝禮,而後等皇帝帶着寧王爺先入了座,衆人才陸續入座。
傳菜的宮女依次上來,偌大的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待菜都上好了,帝王才将視線從寧竟瑤的身上收回,深邃的眼看向那先前同寧崇雲有過舉杯對飲之舉的青年,道:
“今日也算是給深兒的接風宴……”說罷,便輕輕側頭,看着寧竟瑤,說,“瑤瑤,以前你最是喜歡和他一塊兒出游,三年未見,還記得你尹深堂弟麽?”
癡傻的男人呆呆的看着那面無表情,卻眸色微動的青年,如何都想不起來半分關于對方的記憶,反而心急之下,便開始摸着手上的玉镯,随後低着頭,不作聲。
尹深見男人那樣,漆黑的眸底依舊波瀾不驚,只道:“王爺只記得父皇不記得兒臣,也無妨,重新認識一番便是。”
于是,寧竟瑤便見着那陌生的青年端起一杯酒,朝自己走來,一身雪白的華服,精致俊美的眉眼,如墨潑般的黑發,冷淡又禁欲般氣質,一路走到寧竟瑤面前,帶來一陣夾雜着不知何名的淡淡香氣……像是桃花,卻又比桃花淡太多……
不知為何,見那青年一步步走來,身後那奢華宮內的背景卻漸漸模糊了起來,那些背景在寧竟瑤眼裏竟是慢慢變化成了大片大片的櫻花林,粉色的花瓣點綴着青年那些冷淡,那些漫不經心,一時間,唯美的叫人驚豔!
“王爺,‘初次’見面,喚我尹深,便是……”
“……尹深?”男人靜靜的喚道。
“嗯……”
“尹深……”
“嗯,我是。”話音一落,尹深便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寧竟瑤則在帝王的默許下,端起自己面前的琉璃杯,用舌尖淺淺嘗了一下那花釀……
平時覺着甜甜的花釀,此刻卻辣了男人一下,讓寧竟瑤莫名的眼眶酸澀,微垂了頭……
來這家宴的人,都是與皇帝最為‘親近’的人,晚宴過後,兩位妃子都沒有先走,而是坐在皇帝的兩邊,其他皇子皇孫都攜家眷離去,就連寧崇雲都被皇帝賜了些賞,讓其先行離去,寧竟瑤則被帝王留在身側,說是許久不見,要同王爺再敘敘。
天知道同一個癡傻了的人有什麽可敘的。
可既然皇帝這麽說了,便沒有人膽敢質疑的,但是有一人卻例外。
寧竟瑤錘了錘環着自己腰的帝王的肩,說:“阿天還等着我帶西瓜回去的……阿天在等我。”
帝王緊了緊手臂,讓男人連那小小的掙紮動作都做不了,只能趴在帝王的身前,道:“瑤瑤,方才才說好了的,不要鬧……”說着,又在男人耳邊輕輕說了什麽……
“可是……”
帝王色澤白皙毫無歲月痕跡的手捏了捏男人的臉頰,說:“沒有可是。”
寧竟瑤抿着唇,漆黑的眸子看着有意逗他的帝王,最後當然還是皇帝妥協了,說:“也罷,現下還早,瑤瑤先陪陪朕,晚點朕派人送你回去。”
在一旁伺候皇帝有些年的潔妃看着那從來不茍言笑肅穆冷硬的帝王,就像是哄着情人般對那癡傻的王爺低語,困惑的颦了颦眉,卻還是将一些奇怪的念頭丢到腦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在廳上只剩下她和艾妃兩個女人後,便軟聲細語的對着帝王說:“陛下,待王爺回了……臣妾……”
“陛下……臣妾……”
兩人的話 一前一後出來,卻都沒有說完,方公公咳嗽了兩聲,兩個妃子便見她們的陛下似是沒有什麽興致,便噤聲了。
等這個偌大國家的帝王牽着王爺去了別處,兩個妃子便互相看不順眼的斜眼瞟了彼此一眼,而後又都好生的聽方公公說話。
“哎,兩位娘娘,時候不早了,今日,陛下怕是沒有時間來兩位娘娘的宮裏去……要說方才,當真不該在王爺面前對陛下說那些……”
“要知道,王爺現在如同稚子,陛下又極其疼愛……”
方公公這麽說着,看了看四周,又壓低了聲音道:“說句實在話,陛下像是就喜歡王爺就這麽……癡傻下去……永遠都這麽傻着。”
“娘娘們莫要在王爺面前說些陛下不喜他知曉的事情。如此便好……”
方公公算是最能揣摩聖意的人了,而如今他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在皇帝默許的範圍裏說的,某種程度上,也是皇帝的意思。
于是,艾妃和潔妃便一下子後怕了起來,想着自己方才倘若是沒有公公的提醒,堂而皇之的以為王爺聽不懂的,就在王爺面前想邀請陛下同自己一夜春宵,那……
見兩位娘娘都若有所思,方久便像兩位娘娘告退,緊跟着皇帝的儀仗和衆多侍衛,一同去了養心殿。
随着皇帝帶着什麽都不懂的王爺進了養心殿,方公公便揮退了守在養心殿裏的所有宮女和太監,只留下侍衛和他自己守在養心殿的門口,将那皇帝就寝的宮殿圍的嚴嚴實實,讓任何人都進不去,聽不見裏面的任何動靜……
而此刻,在一進了養心殿後,寧竟瑤就被身材修碩精壯的帝王攔腰橫抱而起,一步步的走向那龍床……
癡傻了的王爺像是早已習慣,蹭了蹭皇帝的胸膛,說:“皇舅舅……又要看嗎?竟瑤沒有讓人碰過的……”
帝王的聲音低低的,語氣較輕,卻又帶着不容置喙的堅定:“要檢查……”
“可是竟瑤沒有讓別人摸過,竟瑤自己都沒有摸過……也沒有痛痛……”
說話間,帝王将男人放在龍床上,背對着燭光,眸色沉浸在一片暗色裏,他對男人說:“可是瑤瑤,朕擔心你……。”
看着帝王一下子似乎陷入莫名讓人難過氛圍中,寧竟瑤愣了一下,乖乖的連同亵褲一起褪掉了自己的褲子,然後躺在龍床上,自己掰開自己的雙腿,露出那軟趴趴的欲望還有欲望下尋常男子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小小雌花!
“皇舅舅……竟瑤讓皇舅舅檢查……”
“竟瑤下面好好的……沒有痛痛……”
“皇舅舅每次摸到的那個薄薄的一層也在的……”
“竟瑤很乖……”
“皇舅舅,你摸摸罷……”
聽着男人這般純潔的說着那些讓人該是情動之時才會有的話,帝王那像是蟄伏在黑暗裏的兇獸的眼,有一閃而過的幽光,似是瞬間沉澱了沉重禁忌的東西,令人恐懼又着迷。
帝王終是親吻了男人額頭一下,仿若輕輕嘆了口氣,又像是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親手扶着男人的大腿,視線膠着在寧竟瑤雙腿間不可思議之處,隐隐勾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