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親
臨近夏末。
天氣稍微沒有那麽炎熱,蟬鳴也沒有再成群的在樹林裏吵雜的鳴叫的時候,迎來了寧王府現在當家世子的成親大典。
寧王府前段時間似乎又出了什麽事情,貌似又是那王府的傻王爺出了什麽事情,被皇帝接到皇宮修養去了,也不知是那傻了的王爺做出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才會被接走,只是知道後來王府運出了一個巨大的鐵籠,蓋着布,裏面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有人說看到裏面又怪物的腳掌!還有人說看到了個妖物的尾巴!
畢竟就算是寧王府再保衛森嚴,密不透風,可是消息總是會從某些去到流出,就算不切實際,總歸是為人們如今安定太久了的生活填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同樣是在街角,同樣是一家茶樓,和當年一模一樣的招牌,卻早已換了不少的夥計和裝修,就連曾經絡繹不絕的客人,也都漸漸很少來這家茶樓了。
畢竟當初這條街可是最熱鬧的街市,如今連在街上大聲說話,都生怕驚擾到了寧王府的寧靜,生怕被那些守在門外火守在其他看不到的地方的守衛給帶走。
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寧王府門口絡繹不絕的停着達官貴人的馬車,來來往往數不清的客人,從上午就開始放的鞭炮和敲鑼打鼓的喜氣聲音,直接将無數愛看看熱鬧的平民吸引了過來,一個個都又坐到了那個茶樓,一樓坐不下就去了二樓。導致還沒有任何準備的茶樓老板和小二忙的不可開支,連忙請些幫手過來頂上。
二樓的風景很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進了寧王府大門後,在院子裏的那些人在幹什麽,也可以看到那張燈結彩的寧王府終于卸去了那濃濃的肅穆,回來了一些輕松……
不過,誰又能知道那是不是表面上的呢。
到了定好的時間,從尚書大人家迎娶出來的千金剛好踏進了寧府的大門,被尚書大人親自牽進大堂,搬來,牽新娘入大堂的,應該是男方這邊的親信,或者是媒婆,可是尚書大人這麽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中年才得一女,自然寶貝着。
說起來,寧王府怎麽着都和皇家是親戚,尤其是被皇帝寵愛的不得了的傻王爺。尚書大人坐上那高堂,看着下面站着的兩個新人,這麽看怎麽順眼,這寧世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據說還和太子關系密切,當他的女婿他可是求之不得,百利而無一害。
想着想着,尚書大人笑的更加有深意,連渾濁的眼裏都是喜悅,可是,光是他這一個高堂,如何拜堂?
寧王爺可是世子的父親,是男方長輩,又不是離世或者失蹤了,不來的話,太說不過去了。
尹朝人尤為注重婚嫁迎娶,并且約定俗成新人拜堂後的三天都是那洞房花燭夜,可三天不做任何事,若是就在這三天有了好消息,說是可以給全家帶來好運,吉利的很。
拜堂的時間定在下午申時,是根據新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來的良時,過了這個時候拜堂,那也是不吉利的,這些條條框框的将就,就是在普通人中間也都非常嚴格,尚書大人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問旁人現下何時,又看了看被接到一旁單獨小房間坐着的女兒,實在是有些着急。
等時間到了,尚書大人也沒有辦法,有些尴尬的問了現在穿着新郎服,白色裏衣,身材颀長而修碩的女婿,說:“崇雲,這王爺……”
寧崇雲淡淡的笑着,禮貌的回答:“父王早些時候被皇上接到宮裏養傷去了,崇雲也不知曉父王何時回來。”
尚書大人斑白的頭發下,是不再年輕的滿是褶皺的臉,皺起眉來的時候,看上去絕對能吓哭小孩子,可聲音卻又是慈祥溫和,能頹然讓人多出幾分好感。
尚書大人不敢說皇帝的不是,卻說:“那王爺是傷到何處?現在可好些了?”
寧崇雲不知為何眸色忽而暗下去,滑過一絲笑意,聲音依舊充滿磁性,悅耳到像是讓人如沐春風:“父王他……傷到個小地方,可是好的慢,走路估計也走不好,說不定,來不了了。”
“這!這……”
“哦,尚書大人無須擔心,我們可以自行開始,再說,你也知曉我父王如今的狀況,若是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麽事來,總歸……”
“哦哦!好好,崇雲你看着辦就好,老夫我可是把女兒就交給你了的。”
尚書大人一聽不會耽誤吉時,頓時堵在心裏的烏雲煙消雲散,笑着和在朝堂上關系較好的幾個同僚閑話去了。
等距離吉時還差幾分鐘的時候,有跟着新娘娘家陪嫁過來的丫鬟扶着新娘出來,大堂頓時安靜下來,按照官職大小,按照與兩位新人親密程度入座,結果剛剛登那尚書大人坐上最上面等着叩拜的尚書大人剛一坐到那圈椅上,就聽到外面有吵雜的聲音在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王爺來啦!”
忽然,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王爺’回來了,全部人都将視線扭到大堂門口,只見一個穿着如同曼陀羅花色的長袍衣衫的男子款款而來。
在傍晚的夕陽襯托之下,像是踏着彩雲而來,黑發如墨,唇色如血,恍惚之中,竟像是讓人以為是仙人下凡來了,風采卓越一如曾經那名聲響到別國去的寧王爺。
而那正預備和新娘子拜堂的寧崇雲聽到響動,頓時也回過頭來,剛好見着男人穿着一身紅,朝他走來,……
那是比新娘還讓他驚豔的模樣……
寧崇雲一下子便将此時的男人和前些日子天天入他夢裏的人相互重合,霎時口幹舌燥起來。
只不過王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了高堂上,身後也無皇帝再旁,聲音淡淡的,說了句:“開始吧。”話音剛落,那緊張的站起來的尚書大人,就還以為這寧王府的王爺從來沒有傻過似的,立馬吩咐下去,說:“好!好了,吉時已到,開始吧。”
大堂上,掌管官家拜堂禮儀的喜官正經起來,開始說一個步驟,新人做一個。那新娘身穿尤為奢侈豪華的喜服,幾乎拖在地上,頭上戴着無數的珠寶銀釵,卻在在場人眼裏完全比不得最後到來的寧王爺!
大堂上靜靜的,只能在聽到‘禮成’的聲音後,氣氛才猛的恢複到方才的熱烈,甚至是更加熱烈的情況。
寧崇雲在拜堂之時,那狹長的眼裏看的是誰,只有寧崇雲自己知曉。
拜過堂後,便是酒席,新郎敬酒過後,便可先行離去,春宵千金。
達官貴人們則是有各種下人伺候着,還有太子在場,誰人也都想着在此去接近想要接近的人,為以後鋪好路,于是,這夜的寧王府徹夜燈火輝煌,直到在外的看客都漸漸散去,說:“可真像啊……”
小孩子們什麽也不懂,問大人:“像什麽?”
經歷過寧王府繁華的大人搖搖頭笑了,沒有說話。
……
月上枝頭,良辰美景,寧王府的前院和後院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前院燈火通明,歌舞笙簫,後院靜谧祥和,荷香滿園。
寧王爺卸去一身佯裝出的正經,沒有了方才在大堂上接受新人叩拜時的冷清氣質,抱着那讓下人從別處送來的桂花酒,喝了一大壺。
男人前些日子,被聚休帝‘教訓’了一頓,若不是寧崇雲成親,寧竟瑤也還是出不來的,至于那後面的傷處,自然早就好了,雖然男人會擔心大貓是否還好,卻還在氣頭上,于是就沒有問任何人大貓現下如何。
原本皇帝是要和他一起來的,可是邊界忽然出了要事,有八百裏加急文書,寧竟瑤也就有了這半天偷閑。
被皇帝宮裏的太監好好收拾了一番行頭,然後送上了馬車,來到寧王府的時候剛好趕上了時間。寧竟瑤一直記得老太監和他說的話,于是本着不想給雲雲丢臉的心思,沒有做出一些多餘的事情,就像老太監說的,他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就靜靜坐着的時候,最想從前的寧王爺了。
希望雲雲會高興。
男人只要想起當時雲雲終于喊了他爹爹,心裏就開心的緊,既想在回來後就拉着雲雲陪自己一起玩,說不定還可以像皇舅舅陪着他那樣睡覺……
寧竟瑤不知不覺的喝了不少,酒并不醉人,再加上男人曾經的酒量就很好,所以,到現在不過讓嘴唇便的有些燙,面頰微紅罷。
可惜一個人的夜裏,又沒有人說話,男人很快就困了,結果抱着那酒壺在窗邊的小桌旁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男人渾身都像是被什麽纏繞住,胸口也像是被什麽壓住,動彈不得,小腹一團暖流亂竄,還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把他的耳蝸弄濕!
寧竟瑤茫然的睜眼,黑暗裏,只看得到對方一襲紅袍,和他的衣裳交疊在一起,而他衣衫盡退,雙腿分的打開,胸口被那人埋首吮吸,腿間癢的發奇,濕噠噠的流出一些被皇舅舅說‘很甜’的液體,分身高高的翹着,和另一個巨大的火熱相抵……
男人想要問‘是雲雲麽’,結果張口卻發出一陣甜膩的聲音,那每每被聚休帝呵護着的地方,一下子被那個火熱挨上去,弄得男人下身瞬間酸軟無力,身體微顫。
“唔……不……唔……”男人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為什麽雲雲要做這些讓他控制不了身體,卻又很舒服的事情。
結果寧崇雲并未說話,而是一手死死的摟着男人的腰,一手手掌幾乎嵌進男人的臀肉裏,将那光是感受,就形狀不容小觑的欲望慢慢擠入花穴中。
比手指要大的多的東西,讓男人那小花頓時撐大到極致,寧竟瑤緊張的抓緊了壓在他身上的人的上衣,張着嘴,有些呼吸不上來……
“唔!啊……不行了……”男人根本沒有吞下一個頭,就被撐的厲害,掙紮着要起來,卻又被那人死死按住,繼續進入。好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